《[银魂]××○○乱》圣诞少女

18、夏日·祭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春去秋来，把高杉坑的很惨的久坂就被迫还上了。

　　久坂与文子定了婚。

　　不知是在私塾中呆了几年，几个孩子已经是十来岁的光景，夏日祭亦不知道过了几次，或是与银时桂一起，或是与文子一同。

　　对于文子来讲，大概是个很不错的回忆了吧，虽然有些可能不尽如人意。

　　文子原本稚嫩的脸已经长开，微长一些年纪却正是少女豆蔻初开的年华，平日里简单的和服也已经看出身姿了。

　　“玄瑞”树下的少女微微仰头，只看得到树上少年远眺的目光，心中略有忐忑，“老师说，让我们定婚了”

　　“啊？呯！”少年惊讶的从树上掉下来，已经不再是不知所谓的无知蒙童，久坂惊讶的不知道手放在哪里好了，尴尬的应道“是么？老师怎么说的？”

　　“噗！当然那么说啊！”芙蓉如面柳如眉，少女的花季总是会散发出芳香，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注意呆滞，更何况早就心中对美存在偏执的毛头小子“你不喜欢么？”

　　毛愣愣的摸摸头“无所谓了！这种无所谓了！”

　　少女似乎极力想正常，但是却不自觉带着红晕，微微扭头“你白痴吧，这时候谁都会说喜欢吧！”扭头像是嘀咕着“这么蠢谁会看上你让你花心啊！”

　　另一边草丛中几个人推推攘攘“喂！假发快点走啊！没有什么戏好看的了！”

　　“快点！”

　　“呜呜！我很伤心！”蹲在草丛里的桂就开始哭了，银时与高杉的手忙脚乱了，另一边坂本小声的说道“不就是玄吉娶了个媳妇不要你了么，别哭啊！这不是还有银时和高杉么？除去你做饭的手艺还是不愁嫁的！啊哈哈！”

　　“喂喂！别哭了啊！那小子也没有什么好的啊，不就是比阿银我多了直发么？阿银我是直发的话比他受欢迎多了啊！混蛋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嫁给那种人，哼，他的剑道成绩还不如我呢！”为什么高杉你能一本正经的安慰桂嫁人的问题？而且这个不如你，你想表达什么？

　　“呜呜！”
　　桂哭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要不阿银我去揍他一顿？不要哭了！大不了明天阿银把我的荞麦面给你？别哭了！”
　　“我的也给你啊！”

　　一直哭泣的桂终于反应了，一双水润的荼晶色眸子好像能说话一般，呜咽的说着。
　　“呜呜，什么荞麦面？呜呜，银时，维多利亚他死了，呜呜！！”

　　高杉银时与坂本一脸扭曲的看着那个被桂白皙的手里抓着脖子的死鸭子。
　　很好，很好！今天晚上喝鸭汤！会以为假发会悲伤的都是白痴！

　　“这种时候明明应该安慰女孩子说我喜欢你吧！”文子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的真实感从未如此强烈过，无意识的嘟囔着“花心早死鬼，你可别真的早死了啊！”

　　忽尔一阵大风刮过，不知是何外飘来的一阵花雨，便刚眼前的少年隐在了花中，仿若不同于自己的这般凡人，渐渐散开的花瓣露出银发笑的轻浅的少年，嘴微微张合，淡淡的音已经听不到了，最后只有听到。
　　“我喜欢你啊！”

　　晚上回到寝室时，就看看到了银时与高杉苦着一张脸，坐在一边，桂表情也怪怪的，笑起来丑极了。

　　“怎么了？”久坂浑不在意的脱下衣服，有些困倦，一边的桂转过头来，就是一脸要哭泣的表情。

　　久坂想了想今天在文子那里学来的一招，在桂的面前，直视着桂的双睛，荼晶色的双眼棕色，水润而漾出翠绿色，似乎，看起来比文子要顺眼一些？
　　“我喜欢你，所以，别哭了！”

　　全部都安静了下来，后来怎么样的呢？大概是没有人记得的了，但是回想起来，大概坂本银时高杉只能说，那个风流鬼从那时便丢了节操与下线吧！

　　无论那时桂是怎么样一种笨拙而呆滞的表情，或是久坂怎么一种没心没肺的想着假发怎么像女孩子一样。

　　童年的大概就是在这种荒唐而奢华的玩闹中，再也回不来了。

　　当每次再回想起来，中间是怎么样的呢？已经记不清了，那时被叫做茨木的山本君，那时总被忽略的伊藤君呢？

　　大久保擦了擦眼角，似乎睡觉的姿势并不是太正确，枕头微微有些殷湿，起身披着外衣绕过正在沉迷于游戏的桂，在门外看看天空，街上人来人往，正是最歌舞伎町最繁华的时候，霓虹闪烁，如同天空中的繁星，刚刚梦到的是什么了？
　　摇摇有些酸胀的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转身回到屋中，又躺回床上，在微微的寒气中闭上眼睛，这么繁华的街巷，好想念夏日祭啊！

　　那时没有用墨镜遮挡住感情的坂本呢？那时左眼里还闪烁着希望的高杉呢？那时还没有被岁月征服的银时呢？那时还不会谈到同伴而沉默不语的桂呢？那时骄傲到有些中二的久坂呢？

　　大概，已经走散在那个夏日祭里了吧！

　　烟火在天空中盛开成一团又一团锦簇的花，照的人影闪烁，四个人身影已经变的有些参差不齐，不再是久坂独立，最高的却变成银时，银时穿着黑色的浴衣，衣襟大开，久坂矮上些许，与桂、坂本同般的高度，三个竟最矮的了。

　　“男人啊，就和狗一样，三天没有见上便，大到认不出来了”银时手里拿着一团棉花糖，桂与高杉蹲在一边专心的捞着金鱼。

　　久坂只是一挑眉“你已经和狗一样了么？银时”穿着一身深青印花的浴衣，穿的正式，一边看高杉挑眉，不予置评，桂却完全没有听到。

　　“只是比喻，只是比喻啊混蛋！”

　　孩子穿插与人群中便被人流冲散，等到人流渐稀时，不知怎么的就已经只剩下坂久拉着桂，而桂手里只提着一袋金鱼，一脸的意犹未尽，“可惜文子不在这边了，他看不到这么好玩的了！”

　　“只有你自己会喜欢玩吧！”人流少了，久坂便松开手，悠闲的向着最初约定的地方走去。

　　“秀三郎！”猛的被叫住，久坂停住脚步，转过头，桂停住，低垂着头“以后秀三郎要和文子结婚的吧！”

　　“大概吧！”

　　“会一起过一辈子么？”光亮打在身后，桂在黑暗中的表情刚好是久坂看不到的。

　　微微有些奇怪的感觉，久坂抬起手，穿过桂的耳畔，身体微微前倾，嘴唇擦过带着细小茸毛的耳垂，好闻的少年气味不知在谁的鼻息间扩散，细细的抚弄着乌黑的长发，动作轻轻柔柔，桂觉得，大概从来未曾见过久坂这么温柔的样子吧！
　　“头发散掉了”不曾被看到的表情应该也应该是温柔的吧“刚刚买的发带，送给你的，明明是个男孩子，头发像是女孩子一样麻烦啊”

　　再次松开时，桂的黑色长发已经在底端束着翠绿色的发带，格外的相配。

　　“很好看的”久坂笑的眉眼弯弯，似乎把以后的灿烂都笑了出来。

　　“回去吧！桂”
　　“嗯！”

　　“啊哈哈！今天街上的漂亮姐姐真多啊！”
　　“烟花还不错”
　　“啊，棉花糖还不错！”

　　“可惜老师没有来呢”
　　谁也没有想到，再见到时，只有冲天火光。

　　“松阳老师！！！”叫声嘶心裂肺。

　　怎么样的伤痛却不知道了，已经被大脑切断痛觉的神经。
　　只记得灰白下来的世界中，只有被摔在地上的金鱼只在水渍中无力的弹跳一下，便再无挣扎，在无声无息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