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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路和房子,树与墙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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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路和房子,树与墙壁
我爱罗记起来那是刚刚大学毕业不长时间,取证书的时候同那些和他一样被三本院校骗了的应届生们消极的砸了学院的办公大楼的玻璃,凌晨三点在名为韬奋的湖上划着盛了半舱水的破船并放声大喊,将莲蓬都掐断丢进水里,推开窗户把热水壶往下扔去表达自己的愤怒。而后满载仇恨学生们逐渐离去,于是学校敞开大门,清扫碎片,修补铁舟,继续行骗。
这是最后一次歇斯底里的放纵了,他提着背包,里面东西不多,两件Tee和一条仔裤,外加一个没有电池的手电筒,裤子口袋里大概还有张银行卡。他把东西都卖了,很便宜的价格,二百块就处理掉了那台内里空空的电脑,上当的大多是新生,都以为自己捡到了给钱就卖的宝贝一般。
这些事情都是勘九郎干的,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手鞠拿了两条被单,一股脑收走了他所有有闲置价值的衣物,拖到夜市上卖给了做活计的大妈和民工,手鞠认为勘九郎没有跟去的必要,有本事勾搭她的民工那也是有品位的民工,勘九郎只好每天借口去夜市吃张韭菜馅饼,在手鞠身后不远处站着啃,保证不影响手鞠的生意且能够被手鞠对面的各路人马看到。每当有下了工的师傅经过,特别是骑个摩托车、打个赤膊的那种,对着手鞠吹口哨,过来搭讪着说“一块钱,走不走”的时候,勘九郎马上向前走两步,脸上端个明王怒像,嘴角还沾着一小块热乎乎的韭菜,对方马上知趣离开,去搭讪对面没有男友陪同的姑娘,然而那姑娘就急得哭起来,因为那位哥哥总赖着不走,而那位哥哥的兄弟又越聚越多,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我去救个美,你先拿着,”勘九郎把馅饼递给手鞠,在休闲裤上擦擦手,横啊横的就过去了,一顿哼哈之后,鼻青脸肿的归来,潇洒的捞过手鞠递给他的半截韭菜饼,博得一片溢美之声。
勘九郎的这次英雄事件流传很广,后来他变成了那条街上所有卖麻辣烫和烧烤的姑娘们梦中情人。勘九郎十分高兴,傍晚还没到就忙不迭的去救美,救来救去的进了医院。我爱罗知道后端着个学妹送给的白瓷杯子去看他,杯子上还烫着半拉红心,勘九郎的眼睛被绷带蒙着十分搞笑,看到半个红心之后异常激动,他接过杯子说爱啊,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有我这个哥哥的,你把这么寓意深刻的东西送给哥哥我,这不是明摆着不让我出院了吗。我爱罗哼了一声,指指病房的床头柜,“这就是你的脑袋,”他说,把缸子用力往铁柜上砸下去,发出一声巨响,杯子碎成无数碎片和粉末。
“哎呀,”勘九郎说,“心都碎了。”
我爱罗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要知道病房这个东西是绝对没有什么保密性可言的,何况那个房间里住着六个病号。三号床的家伙啧啧嘴角,“搞什么,”他说,左胳膊上缠着绷带,被他情敌拿了个削铅笔的小刀割伤的,为了不去上课愣是住了七天了还不走,“太鸡丨巴装逼了,这小子是谁,”他问勘九郎,“找几个人把他干了怎么样。”
勘九郎看着碎瓷片说:“去你妈的。”
“我给你优惠价。”
“多优惠?”
“看在咱病友的份上,九折。”
“七折。”
“八折半。”
勘九郎摸出手机:“留个电话吧。”
“133XXXXX222。”
“叫啥。”
“报仇哥,诚信快捷,不带勒索的。”
“我怎么相信你啊,”勘九郎丢给他一根烟,其他病床的病人把手机藏回去,热切观望着那支烟,勘九郎只好每人让了一支。
“我都做好多年了,”对方哼哼笑着,“不过做人得老实啊,赚钱当赚钱,坑人咱不干。”
“那要是有人找你揍你自己怎么样。”
“没事儿哥有两帮人。”
那男生吐了个烟圈,他女友进来看他,脑袋上抓着个黄澄澄的道姑头,绿油油的衬衫套了个红彤彤的马甲,踩着宝蓝色人字拖,脸很白胸贼大,一走路直晃荡,勘九郎看着就有点硬。
于是在夜市上保护手鞠的任务落在了我爱罗头上,手鞠一再表示他真的可以不用管,可是我爱罗总是很准时在摊位等着她,离很远就看到了那头燃烧似的短发,配上眼珠的颜色,红绿灯似的显眼,左右两边的邻居甚至都多留了半尺地方给她,手鞠得了福利很是高兴,第二天多带了一半的衣服出来,结果失算了我爱罗没来,邻居们直接吞了她的地盘,把昨日的连本带利讨回,手鞠气得大叫,却也是毫无办法。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这个鸣人是怎么和我爱罗遇上这件事迟迟不说是有原因的,这个相遇啊,是小说里比较重要的情节,可是这个故事里的所谓相遇非常俗套,没什么特别可圈可点的地方于是……他们就认识了。
——喂这算什么相遇的情节啊口胡!
前文提到,我爱罗他走出了校门,右手捏张SOLO出租广告,提包……在另一个手里,于是这样那样,坐上120路公交车副线再倒轻轨而后做半小时出租,折腾了一整天才从市郊跑到了火车站,找到了那所叫做“巴洛克·希腊保利·罗城·左右你世界之宫”的公寓。他跌下出租后扶住一根柱子喘了好一会儿,吐完才发现自己按的是大卫的膝盖,幸亏丫的第二投石机太高没能够到,着实令人遗憾。
走进巴洛克·希腊保利·罗城·左右你世界之宫,给人的感官刺激十分微妙,一座希腊神殿般的建筑,被黑色铁艺栅栏封死,所有屋后屋脊屋角无论高低只有有空位就会镶嵌一座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雕塑,那什么的维纳斯正巧是在神殿正门最高的尖角上,上半身没穿,看起来有点冷。我爱罗一路皱着眉头,在拐角处和一个抱着一摞文件的快递员撞了个正着而那家伙碰巧有一头金发——这是不可能的。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这个鸣人是怎么和我爱罗遇上这件事迟迟不说是有原因的,这个相遇啊,是小说里比较重要的情节,可是这个故事里的所谓相遇非常俗套,没什么特别可圈可点的地方于是……他们就认识了。
——喂这算什么相遇的情节啊口胡!
前文提到,我爱罗他走出了校门,右手捏张SOLO出租广告,提包……在另一个手里,于是这样那样,坐上120路公交车副线再倒轻轨而后做半小时出租,折腾了一整天才从市郊跑到了火车站,找到了那所叫做“巴洛克·希腊保利·罗城·左右你世界之宫”的公寓。他跌下出租后扶住一根柱子喘了好一会儿,吐完才发现自己按的是大卫的膝盖,幸亏丫的第二投石机太高没能够到,着实令人遗憾。
走进巴洛克·希腊保利·罗城·左右你世界之宫,给人的感官刺激十分微妙,一座希腊神殿般的建筑,被黑色铁艺栅栏封死,所有屋后屋脊屋角无论高低只有有空位就会镶嵌一座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雕塑,那什么的维纳斯正巧是在神殿正门最高的尖角上,上半身没穿,看起来有点冷。我爱罗一路皱着眉头,在拐角处和一个抱着一摞文件的快递员撞了个正着而那家伙碰巧有一头金发——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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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Back&Black(CP:鸣爱/AU/略KUSO/墙吐槽/龟速/肾入...罗生门砂≮舞≯砂
砂瀑送葬10【原创】Back&Black(CP:鸣爱/AU/略KUSO/墙吐槽/龟速/肾入)
*元素如上,OC可能,OOC绝对,无内涵,不知所云,小心
1回复1楼2010-04-17 23:58举报|我也说一句
罗生门砂≮舞≯砂
砂瀑送葬10#1 路和房子,树与墙壁
我爱罗记起来那是刚刚大学毕业不长时间,取证书的时候同那些和他一样被三本院校骗了的应届生们消极的砸了学院的办公大楼的玻璃,凌晨三点在名为韬奋的湖上划着盛了半舱水的破船并放声大喊,将莲蓬都掐断丢进水里,推开窗户把热水壶往下扔去表达自己的愤怒。而后满载仇恨学生们逐渐离去,于是学校敞开大门,清扫碎片,修补铁舟,继续行骗。
这是最后一次歇斯底里的放纵了,他提着背包,里面东西不多,两件Tee和一条仔裤,外加一个没有电池的手电筒,裤子口袋里大概还有张银行卡。他把东西都卖了,很便宜的价格,二百块就处理掉了那台内里空空的电脑,上当的大多是新生,都以为自己捡到了给钱就卖的宝贝一般。
这些事情都是勘九郎干的,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手鞠拿了两条被单,一股脑收走了他所有有闲置价值的衣物,拖到夜市上卖给了做活计的大妈和民工,手鞠认为勘九郎没有跟去的必要,有本事勾搭她的民工那也是有品位的民工,勘九郎只好每天借口去夜市吃张韭菜馅饼,在手鞠身后不远处站着啃,保证不影响手鞠的生意且能够被手鞠对面的各路人马看到。每当有下了工的师傅经过,特别是骑个摩托车、打个赤膊的那种,对着手鞠吹口哨,过来搭讪着说“一块钱,走不走”的时候,勘九郎马上向前走两步,脸上端个明王怒像,嘴角还沾着一小块热乎乎的韭菜,对方马上知趣离开,去搭讪对面没有男友陪同的姑娘,然而那姑娘就急得哭起来,因为那位哥哥总赖着不走,而那位哥哥的兄弟又越聚越多,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我去救个美,你先拿着,”勘九郎把馅饼递给手鞠,在休闲裤上擦擦手,横啊横的就过去了,一顿哼哈之后,鼻青脸肿的归来,潇洒的捞过手鞠递给他的半截韭菜饼,博得一片溢美之声。
勘九郎的这次英雄事件流传很广,后来他变成了那条街上所有卖麻辣烫和烧烤的姑娘们梦中情人。勘九郎十分高兴,傍晚还没到就忙不迭的去救美,救来救去的进了医院。我爱罗知道后端着个学妹送给的白瓷杯子去看他,杯子上还烫着半拉红心,勘九郎的眼睛被绷带蒙着十分搞笑,看到半个红心之后异常激动,他接过杯子说爱啊,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有我这个哥哥的,你把这么寓意深刻的东西送给哥哥我,这不是明摆着不让我出院了吗。我爱罗哼了一声,指指病房的床头柜,“这就是你的脑袋,”他说,把缸子用力往铁柜上砸下去,发出一声巨响,杯子碎成无数碎片和粉末。
“哎呀,”勘九郎说,“心都碎了。”
我爱罗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要知道病房这个东西是绝对没有什么保密性可言的,何况那个房间里住着六个病号。三号床的家伙啧啧嘴角,“搞什么,”他说,左胳膊上缠着绷带,被他情敌拿了个削铅笔的小刀割伤的,为了不去上课愣是住了七天了还不走,“太鸡丨巴装逼了,这小子是谁,”他问勘九郎,“找几个人把他干了怎么样。”
勘九郎看着碎瓷片说:“去你妈的。”
“我给你优惠价。”
“多优惠?”
“看在咱病友的份上,九折。”
“七折。”
“八折半。”
勘九郎摸出手机:“留个电话吧。”
“133XXXXX222。”
“叫啥。”
“报仇哥,诚信快捷,不带勒索的。”
“我怎么相信你啊,”勘九郎丢给他一根烟,其他病床的病人把手机藏回去,热切观望着那支烟,勘九郎只好每人让了一支。
“我都做好多年了,”对方哼哼笑着,“不过做人得老实啊,赚钱当赚钱,坑人咱不干。”
“那要是有人找你揍你自己怎么样。”
“没事儿哥有两帮人。”
那男生吐了个烟圈,他女友进来看他,脑袋上抓着个黄澄澄的道姑头,绿油油的衬衫套了个红彤彤的马甲,踩着宝蓝色人字拖,脸很白胸贼大,一走路直晃荡,勘九郎看着就有点硬。
于是在夜市上保护手鞠的任务落在了我爱罗头上,手鞠一再表示他真的可以不用管,可是我爱罗总是很准时在摊位等着她,离很远就看到了那头燃烧似的短发,配上眼珠的颜色,红绿灯似的显眼,左右两边的邻居甚至都多留了半尺地方给她,手鞠得了福利很是高兴,第二天多带了一半的衣服出来,结果失算了我爱罗没来,邻居们直接吞了她的地盘,把昨日的连本带利讨回,手鞠气得大叫,却也是毫无办法。
回复收起回复 2楼2010-04-17 23:59举报|我也说一句
罗生门砂≮舞≯砂
砂瀑送葬10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这个鸣人是怎么和我爱罗遇上这件事迟迟不说是有原因的,这个相遇啊,是小说里比较重要的情节,可是这个故事里的所谓相遇非常俗套,没什么特别可圈可点的地方于是……他们就认识了。
——喂这算什么相遇的情节啊口胡!
前文提到,我爱罗他走出了校门,右手捏张SOLO出租广告,提包……在另一个手里,于是这样那样,坐上120路公交车副线再倒轻轨而后做半小时出租,折腾了一整天才从市郊跑到了火车站,找到了那所叫做“巴洛克·希腊保利·罗城·左右你世界之宫”的公寓。他跌下出租后扶住一根柱子喘了好一会儿,吐完才发现自己按的是大卫的膝盖,幸亏丫的第二投石机太高没能够到,着实令人遗憾。
走进巴洛克·希腊保利·罗城·左右你世界之宫,给人的感官刺激十分微妙,一座希腊神殿般的建筑,被黑色铁艺栅栏封死,所有屋后屋脊屋角无论高低只有有空位就会镶嵌一座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雕塑,那什么的维纳斯正巧是在神殿正门最高的尖角上,上半身没穿,看起来有点冷。我爱罗一路皱着眉头,在拐角处和一个抱着一摞文件的快递员撞了个正着而那家伙碰巧有一头金发——这是不可能的。
公寓格局很小,四十平外带三家公用的露天平台,东家给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办公桌和饮水机,当场检查了厨台和洗具是否正常,丢给他钥匙便走了。
“合租要通知我,换电话要通知我,长时间不居住也要通知我,知道了吗,小鬼?”房东是个老女人,和普通的老女人没什么区别的那种老女人。
我爱罗扔下提包,走到洗手间用冷水冲脸,又喝了一口,一股漂白块味,他把水从嘴里吐出去。楼梯间贴满了装修广告,我爱罗拿出手机随便挑一个打过去。
“做墙?”
“啊是。”
接电话的是鸣人。
这位是真的鸣人,刚才那个文员是假象。
于是隔天鸣人带着一个小弟把房子刷了一遍白,单厅顿时明亮了。他转头看不到雇主在哪里,正想走到回廊里去看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喂。”
鸣人点头:“你上来看看吧,出什么问题赶紧说。”
“你下来。”
“你上来看看,有什么错漏我可不负责啊。”
“让你下来。”
“好吧。”
鸣人扣了电话,收拾了料桶滚刷走下楼,我爱罗正在楼门口等他。
“帮我搬上去。”
“这什么东西,”鸣人扫了一眼,“洗衣机不能倒着放。”
“我知道。”
“你放倒了。”
我爱罗皱着眉,“就这样吧。”他说,“帮我搬上去。”
过了一周,鸣人又接到了我爱罗的电话。
“喂。”
“专干小建筑,拆洗油烟机,送煤气,家政,拆瓦治屋漏。”
“我是上次的……”
“当时说了有问题不负责。”
“彩绘做吗。”
“我强项啊。”
“什么时候过来。”
这次鸣人一个人来的,“那是个带的小徒弟,”他说,笑起来露出白牙板,“我自己就行。”
我爱罗给了他一大管黑色丙烯和一张纸,“样图,”他指指面前的墙,“画满。”
图纸是上一棵弯曲的树,没有叶子。
鸣人在墙上涂涂抹抹了一下午,我爱罗倚在床头看电视,把前后门都打开了通风。中午十台播一个什么讲坛,念叨得鸣人差点睡着,他眼睛一糊,看不清开始勾的线,夸察涂歪了,把两根树枝连在了一起。
“我说,”他回头,“这东西有没有白色?”
我爱罗扫了他一眼:“没有。”
“哦。”
鸣人回过头去,我爱罗眼睁睁看着他把画错的地方改成了个乱糟糟的鸟窝。
“停,”我爱罗打断他,“谁让你这么画的。”
“不画多难看。”
我爱罗翘着腿:“你自己看。”
鸣人抓抓头:“挺好看的。”
我爱罗眉头皱得很深,他看看鸣人的脸,又瞅瞅那片杂乱的颜色,没说什么,转回去继续看电视,鸣人希望他能换个提神点的片子。那电视是袖珍版的,只有椰子大,黑白色,屏幕上全是雪花,居然还可以收得到有线,确实十分神奇,这么小的屏幕,床又离得这么远,他搞不懂那位红发雇主究竟在看些什么。
关于鸟窝的争论只持续了几秒钟,我爱罗提起手机叫外卖,鸣人在涂大树,外卖送到了,鸣人在涂大树,我爱罗吃盒饭,鸣人在涂大树,我爱罗把可降解饭盒丢到露台外,鸣人靠着墙坐下来。
“休息一会儿,”他给自己做眼保健操丨,我爱罗按了几下手机,放出一段音乐,“放的什么东西。”他问。
我爱罗看了他一眼:“眼保健操。”
鸣人边轮刮眼眶边否认:“这哪是眼保健操丨。”
我爱罗摁掉手机:“新版的。”
鸣人扁嘴:“为革命保护视力永垂不朽。”
“莫非你只上过小学。”
“我只是比较怀旧。”
我爱罗没说话,他看着坐在塑料布上的鸣人,工装裤上满是斑点,黑色的树枝从头顶长出铺满墙壁。
鸣人对我爱罗看着他的那种眼神咧了咧嘴。
勘九郎突然从玄关走了进来。
确实很突然,鸣人拿着画笔,我爱罗盯着椰壳电视机,勘九郎就这么走进来了。
“喂,我爱罗,”哥哥放下手里的行李,“至少告诉我们你在哪吧,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爱罗头也不抬:“我有同居者。”
鸣人倏的笑了笑。
勘九郎震惊的看了一眼鸣人。
“这家伙是谁,”他问。
“装修的。”我爱罗说。
勘九郎叹气:“吓我一跳。”
鸣人又笑了笑。
勘九郎选择了无视:“这里就一张单人床,你的同居人在哪里。”
我爱罗从木板床上探下身子,拉开床下的抽屉摸索了一阵,“这,”他举起一根骨头。
“拜托,”勘九郎磨牙,“你怎么还是这样。”
我爱罗把那根肱骨丢回抽屉,咣当一声,“用不着你管,”他说。
“好吧,你喜欢干什么随你,”他大踏步走出玄关,摔上门。
鸣人对着勘九郎的背影露出一排牙板,勘九郎折回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
鸣人举起画笔:“我?”
“干完活最好早点滚蛋!”
“关我屁事,我是搞装修的。”
“就是因为不关你P——什么事才让你早点滚——走的!”
勘九郎一连咽了两回句子,憋得脸有点红,他转身消失在走廊拐角,鸣人听见一个女人在喊。
“九郎,九郎你怎么了九郎,九郎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亲生兄弟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黄发人送黑发人啊……”
鸣人往厅里望了望:“喂,死人了。”
我爱罗答:“回城复活。”
鸣人喊:“他让你回城——”
手鞠一只瓢鞋丢过来,鸣人蹲下躲过了,第二只砸中了他的鼻子。
“少来这套,”手鞠光脚站在电梯前,“别以为老娘一次只扔一只。”
鸣人揉着鼻子,我爱罗走出来把个椰子大的家伙向对方丢去,手鞠拖着勘九郎躲开了。
“你教我的,”我爱罗说,“不要一次只扔一个。”
手鞠应声而倒。
我爱罗踹了鸣人膝盖一脚:“看什么,去干活。”
鸣人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其实我也喜欢周星驰的电影。”
我爱罗背对着他,顿了好一会儿,低声说:“……要叫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