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02章 迪尔梅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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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特里克被这位刚刚召唤出来的Servant气了个够呛。
对于格兰妮的昏倒，他当然认为这是魔力消耗或是格兰妮自身的原因，于是这位激动的魔术师正要要求眼前的Servant认他为主，但是——
“我所承认的Master，只有和我缔结契约的魔术师一人而已。”
黑发金眸的男人坚定地这样说，罗德特里克心中吐了一口血。
我花这么大力气从阿奇博尔德家抢来圣遗物你以为容易么！
“我才是艾德芬特的家主！她能够召唤你也是因为我夺得了圣遗物！”
作为圣遗物的那片树叶，正是真身是凯尔特神话中著名骑士的男人与与主君的未婚妻爱情的见证。那棵他与公主记忆见证的树存在于神话之中，现在在爱尔兰克莱尔郡的其尔巴哈村内还保留着它的雕塑。
不过他对面的Servant并未有一丝动摇。
“我已发誓效忠，便不会再因任何原因更改这个决定。”
男人的语速不快，一字一顿地念出这句话之后，他踏出魔法阵扶起了昏倒的少女紧紧揽在怀中。平静的目光中，透露出罗德特里克读不懂的神采。
上一世由于和主君的未婚妻私奔而被主君记恨以致身死，这位悲剧的骑士至今对没有效忠主君到最后而身怀歉意倍感痛苦。这一次，他决心抓住机会，不再让任何人剥夺这个权力——守护他的主君直到最后一刻的权力。
这一回，罗德特里克连吐血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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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妮花了一整个晚上加早晨的时间来整理头绪。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被她“消化”的灵魂记忆。
那是一个名字叫“凌翎”的女孩的一生，出生，上学，毕业，工作，车祸，死亡。凌翎的一生及其普通，和其他的人一样，看看小说追追漫画，交了两三个男朋友，最后死于高架车祸。
格兰妮在她的记忆中发现了世界观为“型月世界”的记忆，但是这段记忆却奇妙的缺损了很多，她还能接触到得便是构造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上的“Fate/Zero”的一小部分。
不管是猜测平行世界又或是其他的可能，格兰妮怎么都没办法解释这份记忆。
在记忆的最后，格兰妮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紫色长发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她自称“伊南娜”。这个神秘的女人要求凌翎来到格兰妮所在的世界，杀死一个人。
可惜伊南娜没有想到凌翎压根没有照着她的说法来做。伊南娜原本打算让凌翎夺取格兰妮的身体并完成杀死那个人的愿望，但是凌翎在遇到格兰妮精神的反抗时完全没有抵挡——于是凌翎彻底消失了。
记忆大都是零零碎碎的，有关格兰妮所处世界的并不多，甚至在中间都断了。她无法确认这是因为凌翎自己遗忘的关系或是……伊南娜的诡计。
“伊南娜……”格兰妮有些失神的望着白色的墙壁，脑袋里被这个名字塞满了。“那个世界并没有魔术，伊南娜是怎么穿越时空将凌翎的灵魂送过来的？”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等到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格兰妮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站在她床边肃立的男人。
他将乌黑长发拢于脑后，五官英挺，体态修长，周身围绕着平静的气息。格兰妮有一瞬间晃了下神，不过她很快发现自己的魔力震荡起来，随后那种奇异的吸引力就消失无踪了。
“抱歉，这是……水泽仙女赠与我的爱情痣的魔力。”
男人开了口，语气温和。
“我是您的Servant，迪尔梅德*奥迪纳。”
那双明亮而率直的眼直视着格兰妮，让她在那股吸引力淡化之后，依旧感到了内心的震动。
——这就是我的Servant。即将与我一起征战的从者。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骑士高洁的灵魂，这让她安心不少。
快速整理了一下所有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之后，格兰妮发现她应该抢夺了本属于阿奇博尔德讲师的Servant，这让她在无语的同时也感到有那么一点庆幸。不管怎么说，居然能抢到那个令她厌恶的导师的Servant总是让她觉得高兴的。
暂时把有关凌翎和伊南娜的事情放到一边，格兰妮开始询问起自己昏迷之后的事。
“Lancer，父亲昨晚跟你说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
骑士打定了主意不把罗德特里克的打算告诉主君，毕竟那个男人的奢望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让他背叛主君？开什么玩笑。
格兰妮看着单膝跪在床前的黑发男子，伴着陌生记忆的回溯，心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我说Lancer，如果我们赢了，你想要向圣杯许什么愿望？”
“属下并无任何愿望，唯一卑微的要求便是……希望能够尽生前未尽之责，向主君尽忠。”
这是再真心不过的话。
少女从自己骑士的话语中听到了毅然的决断。但是记忆中存在于Lancer脑海里的那个人的名字让她略感担忧。
格兰妮——这是不能再巧的巧合了。与骑士私奔的公主也正名为格兰妮。这个事实让少女担心起自己是否真正赢得了骑士的效忠。
想起还未和Servant介绍过自己，少女稳住语气说：“我是你的Master，格兰妮*艾德芬特。”
话音刚落，格兰妮发现她的Servant的气息变了，Lancer垂在地上的右手猛地紧握成拳，这让格兰妮以为自己的担忧成真，于是她有些尖刻地继续道：“我的Lancer——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光辉之貌’迪尔梅德。我希望你已经抛弃过去。”
骑士很快明白了话里暗含的意味。
其实他并没有因为主君和过去爱人相同的名字而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感到了些许惊讶。这个把骑士精神刻入灵魂的男人从不会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对主君的忠诚。
这是他生存的意义。
他必将为了主君而战斗，终此一生，这也是他唯一的心愿。
风华绝貌的男人抬起头，使自己的双眼直视着新的主君。
眼前的少女和他的公主拥有着相似的面容，但也有清晰的分别，这令他清楚的明白他的主君是格兰妮*艾德芬特，并不是格兰妮公主。不是利用禁止那个逼迫他私奔的公主，不是那个和他流亡了十六年的公主。
格兰妮凝视着骑士的双眼，终于明白自己是多虑了。
这个男人眼中的忠诚显然没有任何动摇，他值得她托付性命——不光是因为作为Master与Servant签订了契约，她相信如果没有三个令咒的缰绳，Lancer也绝不会背叛她。
——这一刻她如此坚信着。
少女沉稳地说：“我会给予你光辉的未来——起码你能够贯彻你的骑士精神，享受战斗的乐趣。我格兰妮在此起誓，我将信任你，依赖你，与你并肩作战。如此，你可愿真正承认我？”
作为魔术世家的格兰妮明白Master与Servant应有的只是主从关系。但她并不认同这一点。魔术师们都认为自己天赋优秀高高在上，格兰妮看惯了他们对于其他人的蔑视和高傲，并深感厌恶。
魔术真的如此高贵值得他们践踏生命又或小看从者们的效忠么？
她问自己，然后在心中坚决回答：
决不。
她决定和Servant以朋友之礼相待——虽然她没考虑到忠诚的骑士会不会赞同这个想法。
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格兰妮身上，迪尔梅德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的Master沐浴在光辉之下的身影。耳边还回想着那一句刻入他心灵的誓言。那些逃亡的岁月，终于还是被他藏在了记忆的深处。
（“我格兰妮在此起誓，我将信任你，依赖你，与你并肩作战。如此，你可愿真正承认我？”）
“不，不需要。”迪尔梅德站了起来，将格兰妮的手放入掌中，“您不需要与我并肩作战。只要站在属下-身后，必将看到我亲手奉上的战利品。”
骑士听懂了她的建议，但仍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那我拭目以待了。”
知道要让骑士改变太过尊敬的态度不在一朝一夕，和自家Servant深入交谈之后的格兰妮心情大好。
眼前的少女看上去很开心，眉眼弯了起来，两颊鼓鼓的透着可爱。迪尔梅德眼神一松，心里泛起了暖流。
我能遇到你，实乃三生有幸。
你能成为我的主君，实乃上苍眷顾。
格兰妮*艾德芬特，我迪尔梅德*奥迪纳必将向你呈上至高荣耀。
—
格兰妮实在是忍不住赞叹迪尔梅德优秀的能力。
罗德特里克想要的效忠并未得到，但他仍示意格兰妮得到行动授权，于是这两天Lancer不停奔波，忙得不可开交，然而格兰妮召唤的时候完全不见他的疲态。
——不愧是她召唤出的Servant。
罗德特里克的兴奋难以掩饰，他几乎是出动了家族中所有他能动用的力量去日本搜集情报，要不是长老们的坚定态度，说不定他直接就把家族搬去日本了。
父亲对于爱因兹贝伦和其他家族的执念也影响到了格兰妮，虽说现在还不能太急功近利，但格兰妮也觉得难掩激动。
如果从格兰妮的角度来解释罗德特里克的心情，她大概能用四个字形容——憋太久了。
自从慢慢从魔术界淡出之后，整个艾德芬特家族就转向了情报收集的工作。罗德特里克和几个长老手里掌握着的大都是魔术界各个家族和魔术师的最新动态，当然，这其中“时制窥探”功不可没，罗德特里克执意要延后进入日本，格兰妮不得不继续在英国呆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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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这两天你继续听从父亲的命令去准备，如果是有关圣杯战争的事情，还是跟我报备一下。”
微低着头的Servant不卑不亢：“明白了。”
“我去找两个老同学，如果一切正常，他们应该也是Master。”
“祝您一路顺风。”
“我会的，你也要相信我的天赋啊。魔术对我来说……”格兰妮打了个响指，回头自信满满的一笑，“只是小菜一碟！”
不过，如果不是有了凌翎的记忆，还真是始料不及呢。没想到韦伯也会是Master，还有那次在父亲的授意下杀死苍崎家旁亲的时候遇到的“朋友”……
雨生龙之介。
没错，雨生龙之介，那个以杀人为乐趣，毫不在意扭断幼儿脖子向恶魔献祭鲜血的疯子。
韦伯的Servant是真身为亚历山大大帝伊斯坎达尔的Rider，而雨生龙之介的Servant则是真身为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国元帅吉尔斯德莱斯的Caster。
幸好我有了凌翎的记忆啊……
远坂时臣、卫宫切嗣、韦伯*维尔维特、言峰绮礼、雨生龙之介、间桐雁夜、还有自己……格兰妮*艾德芬特。还有与Master相对的Servant们——
少女看向车外的高楼大厦眯起眼睛，沉下心绪释放自己的探知魔术。
对她来说，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那个鼎鼎大名的魔术师杀手居然也在Master之列让她惊诧。
她一定会努力的。她这样对自己说。
要赢得这场战争，须有必死之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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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对不起，可是本来应该送来的圣遗物现在不知道去向何处，而备用的另一个圣遗物被艾德芬特家族劫走……”
“一群废物！！！”
肯尼斯愤怒的将眼前的家仆一掌拍倒，“难道没有办法了么？！好不容易收集的圣遗物居然……阿奇博尔德家族怎么可能放弃这次机会！”
他不停地在房间中踱着步，揪起的眉头昭示着他的焦急。手中的薄薄的书本被他捏的皱起了褶。他来来回回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十几分钟之后他陡然停下脚步。
露出深思的神情，他快速走向了房间对面填满了整个墙壁的嵌入式书柜，在第七排靠左的位置翻找起来。
“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家族可是召唤了第八职阶的……他们能做到，没有理由我们做不到！！！圣杯的战争的法则？哼，法则……”
他很快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
看着手里暗黑色封面，书页残破的记录册，肯尼斯的眼神变得尖锐而阴狠，紧抿地双唇扯起凌冽的微笑。
“我必将让整个世界都知道——最强大的魔术师是我！是我肯尼斯*艾尔梅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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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想到的办法，估计谁也不敢去猜测。
——召唤第八职阶。
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召唤的第八职阶反英雄——世间一切之恶，安哥拉*曼纽曾污染了圣杯。
当然，现在这一点，还不为任何人所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02章 迪尔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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