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之雾都魅影》最爱红烧肉

26、浮出水面

　　能够从薇薇安.黛西家偷走亲自鉴定报告的，前提一定是知道这份文件存放于薇薇安.黛西家。也就是说，这个人对薇薇安.黛西以及亨利勋爵都底细都一清二楚。
　　不可避免的，一个名字浮现了出来。
　　“亨利勋爵，你对你的私人助理罗伯特.豪斯是否十分信任？”
　　“你怀疑罗伯特？不，不会是他的。我从来没有对他提过我和萝丝之间的事。”亨利勋爵立刻否定了夏洛克。
　　“如果阁下知道他和薇薇安.黛西之间的私情，阁下还会这么笃定吗？是的，你的私人助理罗伯特.豪斯与薇薇安.黛西是秘密恋人关系。不用这么惊讶，这并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不是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瞒着你？他和薇薇安.黛西都是单身，这段关系或许对薇薇安.黛西的前途有负面影响，但是对他却没有任何影响。作为曾经的室友和多年的朋友，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与你分享。然而，他把这事瞒了下来，不动声色。顺便再问一个问题，在薇薇安.黛西家失窃的那天，亨利勋爵，你确定罗伯特.豪斯与你一道呆在法国吗？”夏洛克说话的语速是极快的，很容易给人咄咄逼人的印象。在他一口气说完之后，他满意的看到亨利勋爵脸上的冷静凝固了。
　　片刻的沉默，亨利勋爵回想着在萝丝告知自己亲子鉴定报告不见前一天，自己的行程安排。那天，自己是一整天的会议。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中间虽然有同罗伯特通过手机联系，但是完全没有见过面。
　　“他有足够的时间搭乘欧洲之星往返伦敦。”亨利勋爵不无失望的说。多年的朋友，如果真的是罗伯特偷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是不是豪斯先生，很快就会有答案了。走吧，我想我们抓紧时间吃个午餐，然后，华生，带上那本《物种的起源》，你还会需要它的。”
　　“福尔摩斯先生，你是说——你约了罗伯特？”
　　“是的，在给阁下寄去勒索信的同时，我顺道给你的私人助理豪斯先生也寄去了一封。当然，在内容上有所不同。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偷走亲子鉴定报告的人，他一定不会无动于衷的。”夏洛克冷淡的说。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再次传来短信提示音。
　　不动声色的阅读短信内容后，夏洛克迅速的回复了短信，套上风衣，匆匆出门。

　　夏洛克当然不会把见面的地址定在上午和亨利勋爵碰面的那所咖啡馆了。
　　见面的地点是贝尔德尔路，就是罗伯特.豪斯与薇薇安.黛西私会的那栋房子。这显然是在暗示罗伯特.豪斯，对于他和薇薇安.黛西之间的私情，勒索人可是一清二楚的。
　　贝尔德尔路的末端，有一个小小的社区公园。在平时，除了天气好的时候，年轻妈妈偶尔推着婴儿车带着宝宝来这里晒太阳，其他时候，是没什么人的。
　　在这样阴郁的下午，华生带着本《物种的起源》，坐在社区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懒懒散散的白鸽起起落落，是不是从地上衔起一粒鸽食，或者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咕咕咕咕”。
　　夏洛克和亨利勋爵一道，在旁边的一家二手书店里，翻着书架上带着霉味的旧书，装模作样的等着。
　　在勒索信中定下的碰面时间已经到了，可是，罗伯特.豪斯并没有出现。
　　“福尔摩斯先生，会不会是你猜错了，偷走鉴定报告的人不是罗伯特。”亨利勋爵站在夏洛克的旁边，翻弄着一本关于二战的书籍。
　　“阁下不妨打电话问问豪斯先生，他现在人在何处。”夏洛克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就算是老于世故的政治家，对于自己信任的人，也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身边的人不会背叛自己，以为身边的人是可以信任的，哪怕已经有证据证明对方的背叛，只要有一丝毫的反证，都会忙着说服自己，而无视残酷的现实。
　　亨利勋爵依照夏洛克的要求致电罗伯特.豪斯，按照罗伯特.豪斯在电话里的说法，他这会正在酒店享受雪茄。
　　挂断电话，又等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人出现在社区公园。
　　“夏洛克，我还要继续等下去吗？”在冷风中，华生打了个喷嚏。
　　“不用了，华生。收起那本《物种的起源》，但是，不要朝这边走过来，朝街的另一边走，我们会来找你的。”
　　结束与华生的通话，看着华生将膝盖上放着的那本《物种的起源》揣回怀里，站起身，环顾四周后，顺着道路延伸的方向，朝另一边走去。夏洛克放下手里做样子的旧书，对亨利勋爵说了一句“失陪”，然后一个侧身，闪出了二手书店，沿着华生离开的方向前行。
　　在华生离开社区公园的时候，有一个人影从街对面闪了出来，跟在了华生的身后。凭着与罗伯特.豪斯为数不多的照面中，夏洛克认出了这个男人。
　　不肯现身见华生，却又暗暗的跟在华生身后。这意味着什么，甚至不需要夏洛克浪费脑细胞去推理。
　　想到这里，夏洛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摸出手机迅速拨通华生的电话。
　　然而，华生迟迟没有接电话。
　　“该死的，快点啊。”夏洛克跑了起来，敞开的风衣灌着风，发出“呼呼”的声音。
　　终于，电话接通。
　　“喂，夏洛克。”华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息不稳。
　　“你在哪里？”
　　“我遇袭了。”说到这里，电话里又是一阵噪音，然后，才听到华生的声音，“不过，我没什么事，偷袭的人已经被我制服了。”
　　是了，他怎么会忘记华生医生曾经出身行伍，曾服役于服役于前诺桑伯兰第五明火军团这样的事实。
　　可怜的罗伯特.豪斯，他居然以为能用武力解决约翰.H.华生。
　　当夏洛克再次见到华生的时候，他正靠着街边的住户围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他的脚底下，罗伯特.豪斯倒在地上，双手背皮带捆绑住，嘴角有一丝血迹。而在不远处，是一把小手枪。
　　“你好，罗伯特.豪斯先生。”夏洛克不带一丝感情的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罗伯特.豪斯，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摸出白手套戴在右手上，然后，弯腰捡起那把手枪。
　　“手枪这样的危险物品，豪斯先生，个人建议还是不要随身携带的好。”把手枪揣在兜里，夏洛克这才转过身，问华生，“你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我很好。”华生站直了身体，说道，“从社区公园出来我就觉察到有人跟踪我。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往偏僻的地方走，然后在这个转角处等着他。这家伙果然跟上来了，他显然没想到我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立马掏出枪。当然，我没有给他扣动扳机的机会。怎么样，这个人就是你说的罗伯特.豪斯吗？”
　　“当然，当然是我们的罗伯特.豪斯先生。”夏洛克一脚踩在想要挣扎着起身的罗伯特.豪斯身上，然后才慢慢腾腾的摸出手机，“是我，夏洛克.福尔摩斯。亨利勋爵，我们找到你的私人助理豪斯先生了，不过，我想现在我得打电话通知苏格兰场的雷垂斯特警官过来。为了您的声誉，我猜您应该不会想现在过来见到豪斯先生的。”
　　苏格兰场的行动向来是瞒不过媒体的。只要雷垂斯特到了，记者们必然也就到了。那个时候，如果看到亨利勋爵在现场，记者们更不愁没有新闻可供发挥了。身为政治家的亨利勋爵当然知道这将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在接到夏洛克的电话后，亨利勋爵立刻离开了贝尔德尔路。
　　苏格兰场的行动力向来是毋庸置疑的。当雷垂斯特警官到达现场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悠闲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衣衫有些皱巴巴的华生医生，已经躺在地上无比狼狈的罗伯特.豪斯。
　　“雷垂斯特警官，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夏洛克把罗伯特.豪斯丢给雷垂斯特警官。
　　“夏洛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雷垂斯特警官显然有些不明白目前的状况。
　　“起码是两项罪名，意图谋杀以及——盗窃罪。”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把那把手枪递给雷垂斯特警官带来的法政人员。
　　“意图谋杀我明白。他的目标是华生医生对吧？”雷垂斯特警官总归不是一个蠢货，正常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可是——盗窃罪？”
　　“是的，薇薇安.黛西家的失窃案。我想你能够从罗伯特.豪斯先生的嘴里得到更详尽的细节。”
　　当夏洛克提到薇薇安.黛西家的失窃案的时候，华生注意到罗伯特.豪斯的脸色变得惨白。被华生制服后，罗伯特.豪斯似乎是死了心，犹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在苏格兰场的出现后，豪斯先生显然是绝望了。尤其是现在，夏洛克提到了失窃案。恐怕，华生在心中猜测，他是知道一切都完蛋了，他所有的秘密都将被曝光于阳光之下了。

作者有话说

　　华生的全名应该是约翰.H.华生，我发现我一直漏了那个H，果然，是我太纯洁的缘故吗（太厚颜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