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续姻缘--相携》倩女幽狼

12、第 12 章

　　十二

　　农历八月二十一
　　正好是龟兹和乌孙联姻大典后的三天。
　　此时白玉堂的脸色越来琥不好，额上的青筋直冒。展昭虽然还是那如平常般的笑，不过也能发现那笑有些勉强。两人目光所扫之处就见两位女子在依依惜别。
　　可是你有见过这样的送别场景？两人三骑，那马上分别坐着一蓝一白两个俊逸，潇洒的侠士，性格却各异，张扬和内敛。如此迥异的两个人，在一起时却没有任何突兀之感，反而让人觉得原本就是这样，那匹似乎被主人遗忘的马自然乐得在一旁悠然渡步。
　　嗯，还真让人羡慕，如此恬静的时刻，可另一边咧，两位女子正在依依惜别，可怎么有人哭得如丧考妣，另一位不过是回趟中原而已呀！黑线-_-││││
　　“呜呜......师姐你直的要回中原吗？”蓝白含泪道。
　　“师妹呀，当初我只是答应公孙先生来西域找展南侠，现在南侠找到了。我自是回去咯！”倩芊道。她可没忘自己是被眼前这位看起来貌似牲畜无害，童叟不欺，一脸无辜的师妹拉下水DI。
　　“可是，师姐你有答应公孙先生和我一起照顾展哥，五哥......”
　　“我没有吗？”
　　点头。
　　“师妹，你和展南侠，五哥此去积央山万事多加小心！多留个心眼。尤其多注意下南侠的伤，他的伤不是一天两留下来的，病根早就埋下了。别看现在表面看起来好很多了。就怕不注意......总之，你给五哥也说下，让他多多看紧那如拼命三郎的人。”倩芊道。
　　“我知道，就算我忘了，那只老鼠也不忘。”这会儿到乖巧了。
　　“师姐，你回中原后直接回降龙山？”
　　“恩。我去找师傅。从知道‘天一圣教’在积央山后，心里总觉得有事发生。”
　　“说不定，师姐是你多虑了。”
　　“希望如此。不过我相信女人的直觉。”
　　“........................”哦，还女人的直觉，黑线ing。
　　“喂，你们两丫头话别完了没有？一会儿，要是错过去中原的商队，别怪白爷我没提醒。”白玉堂懒懒的说道。
　　“五哥，话早说完了。倩芊就此向三位告别。师妹蓝白就麻烦两位照顾了。师妹淘气虽淘气却恶意，若有得罪处还请两位多多海涵。”倩芊含笑福身道。
　　“展某知道。倩姑娘一路小心。”展昭含笑道。
　　“只要那丫头别再出什么花招就好。否则......哼。”白老鼠冷哼一声道。
　　“总之，就多谢两位大哥照顾师妹了。”倩芊笑吟吟的再次福身谢道。
　　看着那位斜背一个小包在肩上，轻轻跨坐在马背上，淡紫色渐行渐远的俏丽，纤弱（？）背影，再斜睇身旁蓝衫白裙的蓝白，白老鼠笑得很欠揍的道：
　　“倩姑娘的骑术好象比某人的还好哦。”
　　“......”死老鼠，蓝白我是不就说你不过......
　　“白玉堂！蓝白，不如展某载你一乘。如何？”展昭道。这只睚眦必报的小白鼠，大概又在找机会挖苦别人了吧！
　　“多谢展哥。”说完乐滋滋的上了马背与展昭同骑。直接忽视，某老鼠那突变的脸色。看见没有，我不敢说你，自会有人念你，这叫现世报。
　　“蓝白，你过来。猫儿的伤刚好。白爷载你一程。”某老鼠大声嚷嚷道。笑话，他可不愿除了自己外有其他人接近自家的猫儿。虽然，这丫头早被自己剔除在外，不会阻碍自己与猫儿亲近，说不定还支持，不过他就是不高兴。
　　“多谢五哥。不过我还就愿和展哥同骑。”蓝白何其聪明，自然不会答应。
　　“蓝——！白——！”
　　“展哥，我们回去后叫驿官给我们准备中原的饺子吧。好不好？”蓝白笑道。
　　“好啊！要不就浪费这么多醋了，岂不可惜？”展昭含笑道。
　　“臭猫，你怎么到帮起生人来了？”老鼠狂怒道。
　　“玉堂此言有差，谁站着有理我就帮谁。何况蓝白是‘熟人’不是‘生人’。”展昭道。随后，扬鞭，马儿撒开蹄子先跑出去一段距离。
　　“猫儿，等等我。”
　　“猫儿！好啦。我承认自己在吃醋，可是............”未完的话湮没在风中。
　　..................
　　西域，今天也是个清朗的天气。若在中原此时正是秋菊盛放的时候。
　　猫儿，等天下苍生拥有一片清朗明镜的青天时，我们一定能见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一天！
　　十二下
　　虽然倩芊的确不懂易经、推算，但有时女人的直觉还真的准到让人害怕，随商队回中原的途中与一位侠女不期而遇。
　　商队在驻营休息时，倩芊走出自己的帐蓬，四处走动时，远远有人出现在逆光里。人近了，原来是位娇俏的侠女。手中的那柄“湛卢”已经证明了对方的身份－－丁氏双雄的妹子，仁宗赵祯未来的义妹－－丁月华。
　　不过，倩芊在看见走近的丁月华时，表情由欣喜转到皱眉，做为精通歧黄之术、毒经的“医圣”的大弟子，通过望就知道丁月华脸色极差。双目无神、神智恍惚、神游天外的与自己错身飘过，（为啥是飘？人家是女侠，会轻功是一定的）伸手一把抓住丁月华的衣袖。
　　“……你怎么在这里？”边问边俯掌搭腕探脉。
　　“……请你撤手……”这时丁月华如梦初醒道，“……虽然你我都是女子，但是……”顿了顿丁月华接着道。眼前的这位女子自己似乎在哪儿见过，但是在哪里，对方是谁？脑中似乎有影像浮出，每次要浮现时，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住。
　　“啊！……”丁月华抱头蹲下。
　　“丁月华，丁小姐，你怎么了？”倩芊急忙问道。刚才的脉象浮燥不平，气血於滞，还有股异常的脉象，看来丁月华不仅中毒了，还受了内伤。
　　“……”倩芊看着架在自己颈间“湛卢”，寒冷冰凉，锋利的剑锋。这种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的情况，倩芊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丁月华脸色一沉，又把“湛卢”推近几分。
　　“我是谁，丁小姐关点想不起来也无所谓，但不知道小姐可还记得丁兆兰、丁兆蕙两位大侠？”
　　“怎会不记得，二人正是家兄。”
　　还记得这两人，那还好。
　　“那么，南侠展昭小姐可有印象？”继续问道。听师妹提过眼前这位丁女侠对展哥可是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恨不能立即成为展家的媳妇。总之先试探问问，失忆之人记得最清楚的不是自己的仇人就是自己最爱的人。
　　“展昭，展大哥，我，当然认识。”丁月华边说边羞红了脸。
　　“那么，陷空岛五鼠之一锦毛鼠白玉堂小姐可还记得？”
　　“锦毛鼠，白玉堂么？”浅笑被狠厉代替，“这个当然知道，我就是奉命来取白玉堂和展昭的命……”话一说完，眼前银光一闪收剑回鞘，离开时，被一股巧力拽了回来。
　　倩芊在心里暗骂自己，刚才无意中好像说到一个关键名，到让丁月华杀机顿生。
　　“你，还有何事？本小姐还有事。”丁月华道。
　　“丁小姐且慢，看你风尘仆仆地赶路，大概也累了，渴了，我的帐蓬就在前面。不妨休息一会，喝口水再赶路，好吗？”倩芊道。
　　“多谢！”
　　“不客气。”
　　回到帐蓬后，倩芊端来一杯水，让丁月华喝下，拿了些食物回来时，哪儿还有丁月华的影子。
　　“我就是奉命来取白玉堂和展昭……”丁月华方才的话在耳边再次响起。
　　当时听到时，倩芊就觉得一阵寒意窜了上来，如身处冰窖。看来临行前的直觉没错，方才想用银针渡穴去借来针回来时，丁月华就离开了。只希望适才服下的“云蕊散”能暂时压制她体内“应控兰”的毒性。但若日后有人再提起“白玉堂”这个关键名，说不定……
　　看着远处遮了太阳，蒙了双眼的漫天黄沙，大概会有场风暴发生……唯愿此时在西域的师妹帮月华解了“应控兰”的毒。

　　西域乌孙
　　蓝白正在整理明日随展白二人去积央山的必备东西，原本关得好好的门被某人踢开，一人白衣白衫出现在门口……
　　背对门的蓝白微微转头，当余光看到那白色的衣角时，身子僵了僵，低头迅速回忆今天有没有把白老鼠惹恼的事。把今天做过和没做过的事仔细搜寻了几遍后，确定没有什么事招惹到这白老鼠，转身抬头低头道：“五哥，蓝白今天没惹你呀？”
　　“……白爷觉得只要蓝白在就没有什么事不会惹出来，但是我现在不是和你清帐的时候。救人要紧，等今夜过后，白爷再一件一件和你算清。”边说边赏了蓝白一个白眼。小白真正心声：哼，要不是这里只有你医术还可以，我早就找别人了！（某a：五爷你这话太武断鸟，中华医术博大精深，何况这里是西域，有的是名医名手，毒王药王，只是你懒得找罢了。鼠：赏某a一个超超超超级大卫生眼，你对白爷的话有异议？某a：看着又要出鞘的画影，5555……不敢！）
　　“救人？！救谁？！……哇哇……展哥你怎么受伤了？！”抬头，目光落在白玉堂怀中脸色苍白，嘴唇泛白，昏迷过去的展昭后，蓝白不顾淑女（？）形象的大声嚷嚷道，很顺利的再换来白老鼠的大白眼，顺便斜睇了一眼，“没见过你这么大惊小怪的丫头，平日里不是早见惯了，吵醒了猫儿，白爷和你没完！”
　　噤声。乖乖把屋内的床让出来，用“凌波微步”的速度把药箱捧出来。
　　“那个，五哥……你先把展哥放床上吧！”
　　点头，将怀中的“御猫”放在床上，退开站一旁。
　　麻利的帮展昭上好药缠好纱布，迅速的离开房间。
　　看看自己的房间，在瞅瞅外面的天，蓝白低头走向其它的房间……
　　“蓝白！”一个声音唤道。随即有人从院中的某个角落走了出来，正是失踪了两个多月的丁月华。
　　“月华姐，你怎么在这里？”蓝白半是惊喜半是诧异的问道。
　　“蓝白，展大哥的伤……”瞄瞄半掩的房间，丁月华问道。
　　“展哥没事，只是些皮肉伤。不过也不谁人心也忒狠辣，若再偏半分，恐怕……”
　　“……”
　　“月华姐，丁月华，你怎么了？”蓝白摇了摇从刚才就脸色一变再变的丁月华道。
　　“展大哥？！我，我竟然险些杀了展大哥，怎么会这样？……”
　　“月华姐－－你说什么？是你下的手，你怎么能这样对展哥，就算展哥被五哥抢走了，你不是早就想开了放下对展哥所有的爱慕、倾心了吗？为什么－－？”蓝白急急道。
　　“我，我也不知道。仿佛被人牵着……”丁月华苦笑道，这才说起发生的事。
　　月已上树梢，展昭独站在庭中，望着那轮月，似在想什么入了神，黑夜里却有双眼睛看着庭中站立之人。黑暗中传来一阵极轻的铃声。
　　“谁？”展昭拉回神对黑夜中逐渐靠近的气息道。手中早暗暗握紧了巨阙。
　　“展大哥，是我。”回答他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定睛时，皎洁月光下，俏立着一个黄衫长裙的女子，正是丁氏双雄视若宝的妹子，丁月华。
　　“月华妹子，你怎么到这里？还是早些回去吧，以免兆兰兆蕙两位兄弟担心。”展昭含笑道。对于眼前这位女子，他心中永远都有些抱歉。早在知丁月华对自己的心意后，他却无法回应_也许很久以前在他未遇到那抹白，还未遁入公门前，他一定会选择这位侠女陪他今生，但心已许人，所以……对于丁月华，展昭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展大哥，其实月华早就想对你说，月华对你，对你……”
　　“月华妹子，展某只能说对不起了，除了白玉堂外，展某再难对他人动心！”展昭歉意的道，心道：幸好此时那只小白鼠不在，否则……
　　“白玉堂？白玉堂！你的眼中除了白玉堂就不会看别人了么？”丁月华在听见“白玉堂”这个关键名后，顿生杀意。
　　手中湛卢出鞘，剑横于胸前，堪堪刺向展昭胸前大穴，剑夹带风声袭来时，展昭微一晃身，避开了，随后巨阙出鞘，龙呤声声，横剑于胸，架开湛卢。
　　丁月华虽然也有一个侠女的名号，可惜身为女子，体力方面、内力方面本就弱男子许多，渐渐已趋于下方，展昭一来顾及她是女儿身，二来顾及她是兆兰、兆蕙的妹子，再有今日情况，向她似乎被人控制，所以处处都留了余地。饶是如此，几十个回合后，丁月华也气喘许嘘嘘。本想上前探个清楚，却不料，自己方才走近，那湛卢以最快的速度，刺向展昭胸前。
　　惊觉时，已来不及躲避。只听“哧”的一声，剑已入皮肉之中，再拔出来时，胸前已随剑的拔出，喷涌出一阵血雾，也洒了些在丁月华手上、衣上，展昭胸前早被血染红。此时，丁月华似乎已然清明，看着眼前的一切，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她居然差点杀了展昭，她的展大哥。
　　“哐啷！”湛卢落地，脚一软人已经跪在地上。
　　“月华妹子，你终于清醒了。展某没事，别担心。”展昭迅速封了胸口几处大穴，以巨阙支撑身体，微微笑着，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可是，展大哥，我……”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在看见展昭又呕出一大口血时，已吓得花容失色。正欲上前搀扶，却有人早一步扶住展昭，急唤：“猫儿！昭！别吓我！”皎皎明月下，白衣白衫俊美之人满脸体焦急，再抬首时，一脸狠厉阴冷地盯着丁月华。
　　刚才那一幕太快了，快到当白玉堂发觉事情不妙时，展昭的胸前的血已喷涌而出。心也在此刻提到了嗓子眼，身体里的血液也似冷了一般。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今年流年逆转，苍天开眼，让他听见那激动的告白，下一刻，老天却让他欣喜一场后又残忍的给他一刀。他不相信，这真是当初西湖旁见的女子？
　　“丁！月！华！”手中的画影已然出鞘，此时他不管对方是谁，是江湖上的丁月华丁侠女，还是丁氏双雄的妹子，但她伤了他最重要的人。
　　“玉堂，别动怒，月华妹子是被人控制了。”最终仍是展昭才能拦住白玉堂。
　　深深地看了怀中的人一眼，终于还是隐忍了下来，“好，我听你的就是。”说完将展昭打横抱起，走向蓝白休息的房间。走了几步，停下，“你也来吧！我没有多的手扶你了，自己起来，看蓝白有没有办法帮你摆脱控制。”

　　“月华姐，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蓝白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道。
　　“月华姐，蓝白冒昧的问句，你为何会来这里？”
　　“对了，我为何来这里，我原想回茉花村呀！”
　　“月华姐，来西域前的事你是否还记得？”
　　“除子杭州西湖见到展哥、五哥和你，以及包大人他们外我想不起其它的事了。”
　　“还有你是否在听展哥提到某个名字后才动手伤了他？”
　　“名字……？！白玉堂吗？”
　　蓝白皱了皱眉，随后找来金针包，对丁月华道：“月华姐，你这是中了‘应控兰’的毒，我这时帮你把体内的毒渡出来，你可得忍住哦！”
　　“‘应控兰’？！我怎么会中这种下三滥的毒，可恶，要是让我想起是谁下的，让他尝尝湛卢的滋味。话说回来，蓝白你能不能轻点呀！好痛！你这是过穴还是杀人啊！”丁月华道。
　　“当然是过穴，配合师傅嫡传的按摩术救人呀！”蓝白一脸的无辜。
　　“……”丁月华此时额头已浮现黑线，她怎么看怎么像自己欠了这蓝白，对方正伺机报复啊！
　　“好了，应控兰的毒也清除，看来师姐让你服下过的‘云蕊散’有效，但也帮了你一个大忙。”蓝白道。只是终究不及“紫蕊兰”，所以会一直受应控兰的控制。
　　“云蕊散？师姐？！”疑惑道。
　　原来这云蕊散是倩芊回到杭州驿馆时，得知行刺展昭与包拯的异族之人都中了程度不同的“应控兰”后，研制出来取代紫蕊兰解应控兰的药散。（笑话，紫蕊兰何其稀有，好不容易师傅培植出来的几株之一被那位红线姑娘当人情赠给展昭了。）虽不能全解应控兰，却对抑制毒发有很好的效果。不过，方才因为丁月华身中的毒比别人还多了少许，故……
　　蓝白房内，不，现在应该说是展白两人的房间。
　　“叩叩！”礼貌而短暂的响了几声叩门声，“死丫头，平日也不见你如此礼貌过，今天到是头一遭知道礼仪了嘛！进来吧，这原就是你的房间，白爷还看不上哩！”白玉堂笑着与不知何时醒来的展昭对视一眼后，转头对门外之人道。将展昭扶起，小心不碰到那猫胸口的伤。
　　推门，门外之人让展白两人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