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倒霉地被你爱上》风骚绯红

30、第二十八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曾在欧洲大陆与九盟和地下联盟实力并齐的黑骑党，作为欧洲三大势力集团的根基之一，一度也曾是支撑黑DAO世界的一名有力竞争者。但与九盟和地下联盟数百年来所建立的严明纪律和人员等级都不同的是，黑骑党最初是以DU品起家的，虽然市场庞大，资金雄厚，但是，人员招募无度，故是个龙蛇混杂之所。也因为黑骑党成员的品性和素质与其他两大黑BANG相差甚大，所以，虽是一方霸主，却显得组织结构松散，分部林立，如同一盘散沙。黑骑党在稳固地盘之前，他们的老大就已经是联邦政府黑名单上通JI的头号DU枭犯之一了。卡密杜继位后，更是把黑骑党搞得乌烟瘴气，人人自危。此人与其他DU贝反子最大的不同便是他贪婪的本性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因为他遵循的一直以来都是极端黑吃黑的原则，为人又没有丝毫信用可言，因此，普通的DU贩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不得不说，卡密杜在生意上的确是成功的，在他垄断了全球大部分的货源，稳定着欧洲的DU品市场之后，联邦政府也没有立刻采取任何措施来拔除这颗DU瘤，一部分是出于大局的考量，另一部分也是有些人从中捞到了不少好处。
　　七年多前，由于伊殿辰对卡密杜实施的报复性计划，使得黑骑党主要的业务市场被大量劣等货和假货大肆冲击，以黑骑党为首的欧洲帮体制全面瓦解。而品质上层的DU品大量流入亚非和美洲市场，方便了当地DU贝反的活络交易，导致全球掀起一股DU品猖獗之风。各大洲的政府为此对联邦政府施压，当时在位的元首才不得不委派联邦部门中最为精英的特种部队，对全球的DU品交易进行大规模的彻底扫荡和清除。
　　猎鹰堂监控非法DU品交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因为银大的一句话，猎鹰堂上下便全力协助联邦政府，很快地就控制住了这股DU品泛滥的风潮，也打压了黑骑党残留在欧洲的剩余势力，黑骑党自此消失在欧洲历史的舞台上。银大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欧洲人眼里的大英雄，威望直逼四国政府的首脑。
　　当然，在世人眼里，有关黑骑党的一切都已经不算是什么值得挖掘的新闻了，所以，这也是卡密杜能够在格陵兰岛潜伏了两年多都没被人发现的原因。麦克知道的关于他一切的秘密都随着他的SI亡而石沉大海。从他口中我只了解到卡密杜曾经在掉落山崖前去见过一个关键的政要人物，而这个人正是最早资助他业务的投资人。卡密杜早些年经由此人的关系，曾经找了一批专人为他研制一种新型的秘密配方，其中的流程工艺与重要资料在他落下山的时候，也一并丢失了。所以，他必须要找到当年的这个心腹，因为除了麦克以外，没有人会知道，他将备份资料藏在哪里。而麦克同时告诉我，那些资料中，还记录了一些当年各国政府内部与卡密杜进行私下交易的人员名单以及交易明细。对于如此重要的东西，不仅是卡密杜自己想要牢牢地把握在手心里，当然，“其他人”估计也是想要不择手段来抢夺的，所以，这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个人私怨问题。而如今我正好被他逮住了，到可以顺水推舟，待在他船上伺机行动，想来，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伊殿辰把我扔进了后舱里那个黑漆漆的房间之后，夜视能力比较好的我才发现房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囚犯。
　　“哥！怎么你也被关起来了？你这是故意被抓来当内应的呢？还是丢脸地打不过人家才被抓来的？”多嘴的小鬼头在我面前永远都没句恭敬的话。
　　“没长眼看到我受伤了吗？还不快过来给我包扎一下？”我在黑暗中瞪了那个离我不远的臭小鬼一下，看到他还挺精神的，于是，才放下心来。
　　“这黑不溜秋的，我怎么帮你包啊？而且这儿也没药嘛！”他除了会顶嘴之外，还是老样子的“一无是处”。
　　见我懒得理他，过了会儿，那小鬼才自己“摸打滚爬”地坐到了我身边，转转眼珠子，又问道，
　　“哥，那个伊大哥是不是被人洗脑了？”
　　“洗脑？我还洗肠呢！你电视看多了吧？”我嗤笑道。
　　“那我见他样子怎么有点奇怪？”
　　“他失忆了。”就是不知道是永久性的，还是暂时性的。如果是永久性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失忆啊？那他岂不是连你都不记得了？”桀斯一脸吃惊的样子。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
　　“那也就是说他现在和耶米列垭巴是一伙的咯？那你怎么打得过他啊？完了，我们这回要被自己人给坑SI了！”桀斯表情很到位地抱着自己的脑袋，露出小鹿般惊恐的眼神。
　　“回去我要好好问问托马斯，他这个家庭教师是怎么当的？尽给你灌输些没用的幻想情节！你是不是将来还想去当个演员啊？”真是几年不管他，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小子从小脑子太活，本就不太好管，如今，被弥这么个“榜样”教坏了，更是无法无天了，学了满嘴的油腔滑调。我原是指望着托马斯能够把他教成个合格稳重的样子来，才不惜重金把他从里昂那所极富盛名的皇室学院里挖了过来，没料到他到给我把人教成了一个幻想家！
　　“哥！你可别迁怒地把人给撵走了，老实说，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其实他教了我很多有用的东西，要不改天我给你展示展示？我这些天不过是被关在这里，憋得无聊嘛，所以，跟你开个玩笑。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我这种小鬼一般见识了。”他一听我要赶托马斯走，立刻讨好地变成了一条哈巴狗。
　　“你省点力气吧！现在拍我马屁也没用了。给我闭上嘴好好休息，说不定，逃走的时候还用得上你。”桀斯毕竟是个十六岁，半大不小的孩子，虽然说身负家族的血债，可在多方照顾下，童年还算过得平顺。护主心切的老雅尼克十分溺爱这对皇室遗孤，而他死后，我又是对他们诸多放纵和宠爱，所以，也难怪没在黑暗中生活过的他不能理解我这种没有童年的人的阴郁。想到这里，我不由地轻叹了口气，是不是我们把他惯得太过了点？
　　“遵命，长官！”他嬉皮地给我行了个手礼，可只安静了片刻，又忍不住呱噪起来，
　　“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船好像在动呐！”
　　被桀斯这么一说，我的确也感觉到了船体轻微的晃动。看来这卡密杜是把船开出了港口。这厮到海上去干什么？我纳闷地想。
　　“桀斯！把我之前交给你的东西还给我。”被押来后舱的路上，SHA千刀的伊殿辰MO走了我身上所有的物件和东西，包括武器和通讯器，还真是把他阴险的路子滴水不漏地全用在了我身上。
　　“你是说这个？”他从耳朵上取下了那个精致的耳饰交到我手里。
　　我接过后，直接摘下吊坠，剥开表面的那层防热外壳，将里面那个软软的如同胶囊一般的小豆放在手心里看了看。
　　“这是DU药吗？”旁边的小鬼好奇心很重地盯着我手上的东西，这会儿也不装瞎子了。
　　“对！DU哑你的药！”我吓唬他道。
　　“DU哑了我，那你得多寂寞啊！”他到是脸皮超厚，一点都不谦虚。
　　“这是一个朋友给的，应急用的微型炸YAO包，只要用力揉搓半分钟，贴在你想炸的东西上，十秒钟后就可以引爆。”不得不说安娶了个了不得的女人！那个小妮子别看平日里总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可是，经她发明和改造的武器，简直可以把人的下巴都给惊掉下来。
　　“这么神奇？”那小鬼两眼放光地望着那个小小的东西，一脸后悔还给我的样子。
　　“等安全回去了，我问她多要几个给你带着防身。”我看出了他的那点小心思，宠溺地摸摸他的头。
　　“就知道还是哥待我最好了！”他马屁拍得一套套的。
　　“到了海上，也只能见机行事。等下你一切得听我的，不许乱来。如果情况不对，我让你先逃，你就别管我先走，知道吗？”我不厌其烦地再次提醒他道。
　　这船不出海还好，可现在漂在了海上就难说了。卡密杜再加上个叛变的伊殿辰，我心里总隐隐有丝不安。倘若我一个人入险境便也罢了，横竖习惯了面对这种危险，大不了一死。可如今带了桀斯这小鬼，拼也不是，不拼也不是，脑子里怎么也没个谱。所以，一切的行动方针不得不不以桀斯的安全为优先考量。
　　“嗯！”他大抵也是看出了我的顾虑，所以，心领神会地没有同我唱反调。

　　被囚禁在船上的第三天，我也因为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我的伤势虽然还没有明显的好转，可也还能挨得过去。无人探监的情况下，到是有人隔段时间就从门底下的小门外塞些食物和水进来，甚至还贴心地送了一包疗伤的YAO给我。就是在这日夜无光的舱底，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只能靠着小门开启时，漏进来的光线，以及送饭的频率、次数来判断到底时间过去了多久，恍惚中也习惯了这个节奏。
　　正当我盘算着何时该趁黑出去打探下船上的情况时，突然听到上空响起了一阵异常的隆隆声，伴随着机QIANG扫SHE和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还有人群SAO动，乱作一团的叫声。
　　“哥，出了什么事？”桀斯被外面的吵闹吓醒，睡眼惺忪、皱着眉头问我道。
　　“有人在交HUO。可能是和其他哪里来的人。”我也不确定道。
　　“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桀斯兴奋地望着我。
　　“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了？”我警告地瞟了他一眼。
　　“没忘！可是——”
　　砰砰——咚——咯啦咯啦——
　　桀斯的话才说到一半，那扇原本关闭着的铁门就被人由外面撬动了几下，重重地踢了开来。顿时，一盏刺眼的探照灯扫视过来，而我在闭眼的前一秒钟隐约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清扫队？上官夙？！怎么他会在这里？
　　“里面的人！放下武器，手举过头，慢慢走出来！”门口此时传来一个刚正不阿的声音。
　　“伊恩队长，别来无恙啊！”我冲着来人冷淡地叫道。
　　“雷晋？怎么又是你？”他诧异地看着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伊恩队长难道没听说过什么叫做‘人质’吗？”我挑高眉峰，与他打哈哈，没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实情。
　　“我不希望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看到你在场。”他板着不高兴的脸对我说教起来。
　　“你觉得我雷晋很稀罕看到你？”笑话，他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见到他呢！别说我本就不太喜欢这家伙，就光以我们的立场而言，我黑他白，怎么着都没有共同点！
　　“你们猎鹰堂未免把爪子也伸地太长了点！”他一语道破天机。
　　“如果想抱怨的话，是不是该先检讨一下你们联邦政府的决策力和监控力？”我也毫不留情地反嘲了他一句。
　　“就算没有你们多事，我也照样可以抓到我想抓的人。无需你们猎鹰堂来碍手碍脚。”他冷硬地回道，高傲的表情一如当年初见交手时的样子。
　　“是吗？好像这人情又送不出去了。”我冷笑了几声后，随手抓起了蹲在地上的桀斯推到他面前，
　　“不过，保护重要的欧洲皇室成员的安危该是你们联邦政府的责任了吧？”
　　“我没那闲功夫替你照看小孩！你们既然都是人质，那么就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完事之后，我会按照程序，派人来护卫你们回去。”他态度还是那么地生硬，一点都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客气半分。当然，我们的关系本也谈不上熟悉或热络。
　　“你不用亲自送我回去吗？顺便和弥打声招呼。”语毕，我如愿地看到了上官夙变脸的表情。
　　“告诉她！联邦大牢的单人间早为她准备好了，她最好不要等到我亲手去抓她！”才不一会儿，上官夙就恢复了以往漠然的姿态。
　　“就算你真能把她关进联邦大牢里，恐怕也关不住她的心吧？”我故意戳着他的痛处道。
　　“我能关住她，就不怕她收不了心！”听完我的话，他的脸色果然变得比之前更难看了。
　　“你确定吗？邱烨夏尚不能成功，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做到？我好心给你个忠告，离她越远越好，你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怎么纠缠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她不会因为在意一个人而放弃她的原则，你比谁都清楚。”出于个人情感我不喜欢他，可是，无论我喜不喜欢他都左右不了弥的想法，我当然不清楚弥对他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唯有一点我是明白的，那就是他和邱烨夏一样，给不了弥完全的自由。
　　“别以为你们同姓雷，你就能代她发言了！你剖析的根本是你不了解的过去。我们之间没有一个世界还是两个世界的划分，你也没有资格对我宣告什么。有资格宣告的人都已经SI了！”上官夙眼中除了冰冷还是冰冷，那股突来的寒气几乎可以酝酿出一场规模不小的暴风雪了。
　　“我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的事了。如果你那么笃定的话，那就祝你好运了。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我虽然不是百分百地了解弥的事，可你同样地也不是全然地了解有关她的一切。”我本想问他关于孩子的事，不过，看他这样子，十有八九孩子不会是他的。实话说，我宁可抱着侥幸的心理推测那孩子是他的，也好过哪天弥突然告诉我，那孩子姓邱。而但凡姓邱的都会是个非常大的麻烦！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反正她要喜欢谁，我都不会介意。只要那个人有本事把她娶走，我雷晋也算是服了他！”我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我看，估计是在揣摩我话中的深意。
　　“大队长，上面的人还等着你去抓呢！你有空在这里和我唠家常吗？”看他此时陷入“梦游”的状态中，我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待在这里！等我办完事，再来找你！”他也意识到自己在我这里耽搁了过多的时间，于是，闪电般地丢下话就走了。

　　“联邦政府？！哥，我还以为耶米列垭巴是你们猎鹰堂的猎物呢！”上官夙走后，桀斯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银大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所以，他不会为了一个卡密杜而与联邦政府抢功劳。”不过，有关卡密杜的消息到底是谁泄露情报给联邦政府的？倘若银大想出手，那些家伙没道理会不知道，也不提前做准备，让辰孤身一人前来冒险，然后，导致——甩甩头，我觉得脑子里塞满了重重疑点，剪不断，理还乱。
　　“刚才那个人就是传闻中的白狮队队长？他喜欢弥姐姐吗？”桀斯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在欧洲事迹和名气如雷贯耳，却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的上官夙，自然是有些好奇。
　　“回头你自己去问弥吧！”桀斯的问题把我从一个不愉快的念头中拉了回来。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留在这里等人来救吗？”看我不想回答，他也识相地不再追问，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去上面看看，你留在这里。”正好上官夙帮我开了门，也省去了我自己炸门的功夫。
　　“这怎么行？你的伤还没好呢，万一翘了，我怎么回去和姐姐交代？”桀斯反对道。
　　“你GOU嘴里能不能吐出点象牙来？就不能盼我点好？三句不离咒我！”我用没受伤的左手给了他头顶一记爆栗子。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伊大哥已经成那样了，你要是再出点事，我可怎么办啊？”他哭丧着脸，委屈地揉着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哪那么容易死？我去去就回来，你乖乖待着，别乱跑。”说完，我便把他丢在了那里，匆忙走出了后舱。

　　一路避开清扫队的火力攻击上到甲板，发现船上与之交手的并非卡密杜的人马，而是另外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DU贝反。交火的双方阵营中也并没有发现上官夙和卡密杜的身影，所以，我不由地开始怀疑这其中另有变数。于是，我当即回头，潜去了控制室一探究竟。
　　前舱空无一人，我开门进去，扫了下四周，寻不到什么线索，正打算退出去，背后竟撞上了一堵人墙。下意识地回头，我用手刀劈了过去。
　　“看来我们每次见面都要以这种打打SHA杀的方式来开场了？”挡下我的突然袭击，背后那死样怪气的声音除了那个得了“失心疯”的伊殿辰，还会有谁？
　　“哼！难道还要和你喝茶聊天不成？”我不客气道。
　　“你说，我该如何回报你的这番‘盛情’？”他握着我的手腕，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有种SHA了我，没种就别TMD废话！怎么，你那狼狈为奸的同伙一见清扫队来了就撇下你，自己逃走了，所以，你走投无路了吗？”半侧着身子，我对着他冷嘲热讽起来。
　　“那你大费周章地从被关的地方跑出来，就是为了对我自投罗网咯？”伊殿辰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恼怒，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去你的！谁会对你自投罗网？谁抓谁还不一定呢！”虽然我一向不屑于玩阴招，可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也许我真该学点什么不入流的法子把他弄昏过去，再顺理成章地带回去，让胤给他好好治治脑子。
　　“你该不会真爱上我了吧？这么想要我？”他对我挑挑眉。
　　“老子我爱猪爱狗也不会爱上你这混DAN！”我皮笑肉不笑道。臭小子，把我搞得一团乱之后，居然还敢给我失忆！老子真想揍你揍到爽为止！有本事你丫的就给我失忆一辈子试试！什么喜欢我，没我不行？到头来还不是轻易地就把我忘个精光，TMD还装什么情圣，明明就是个人渣！
　　“你之前口口声声地说要我想起来，那你就告诉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是我必须要想起来的。”他不接我的话，只顾着自己说自己的。
　　“我干嘛要告诉你？自己去想！”我赌气道。
　　砰——砰——
　　相谈不甚愉快的时候，身边突然爆出了两声枪响，一声是发自我侧前方的海平面之上，而另一声则是来自正上方十几米开外的空中。两颗子弹碰撞之后，其中一颗顺势弹入我脚底下的仓底，而另一颗则SHE入了距离我后方不远处的玻璃窗内，瞬间震破了一整块的玻璃。四溅的碎渣漫天飞散，我条件反射地低头，并想顺道拉上伊殿辰一起避开，可是，他却比我更灵敏地挡在了背后，怀抱式地压下身体，罩在了我头顶上方。
　　“你做什么？”我讶异着他的举动。
　　“我不替你挡着，你岂不是又要伤上加伤？难道你还嫌身上的伤口不够多吗？”他用眼尾轻扫了我一记。
　　“这些伤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狠狠白了他一下，
　　嗡嗡——轰轰——谈话还没进行下去，对话就被上方越来越耳鸣的噪音声响给打断了。四周的空气突然卷起漩涡状的狂风，不一会儿，就听到扩音器里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吼声，
　　“辰！晋！没死吧？我们来接你们了！”
　　猛然抬头，望见封御昊帅气地握着一把长焦雷射QIANG，半悬在直升机门边上，同时解释了那颗原本直冲我们而来的子弹为什么会偏离了目标足足两公分之远。
　　“你们怎么来了？”我纳闷地望着头顶上不断往下降的直升机。这些家伙来得未免也太巧了一点吧？
　　“当然是来接应你们的咯！不然还有什么？”沈晁鹏边放下绳梯边调侃道，
　　“你们两个玩得可还开心？”
　　玩？我惊觉他话中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们先带他回去疗伤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办。”还没等我开口，伊殿辰就兀自抢了话，做了决定。
　　“你没失忆！”目视着伊殿辰冰冷的眼神转而变回了我熟悉的WEN度，再也不是缺少七QING六YU的面孔，真相此刻呼之欲出。
　　“才发现吗？晋，虽说你向来迟钝，可还真不是一般般地迟钝啊！”封御昊爬回飞机舱内，放下QIANG，把头伸在舱门口，看好戏般地开始煽风点火。
　　“你居然装失忆骗我！伊殿辰！你把我当什么耍？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以后就别再给我出现了！”我冷眼给了身旁的伊殿辰迎面一拳。
　　“喔——好疼啊！”封御昊捂着下巴，做了个被打的假动作。
　　“飞机失事掉下海后，我的确有过短暂的失忆。为了不让人察觉我已经恢复了记忆，坏了计划，我只能装傻到底。”伊殿辰擦擦嘴角的血迹，阴寒地扫了上方封御昊所在的位置一眼，对我狡辩道。
　　嘭——咚——
　　于我而言，他这番话说得毫无说服力，我当下又给了他一拳。
　　“你TMD那么喜欢装，我成全你！以后你就都不要认识我了，我也当从来不认识你！”我拽起伊殿辰的衣领，顺便抬头瞪了上面的那几个帮XIONG一人一眼，
　　“还有你们！合着他来骗我？看着我一个人在那里像蠢DAN一样干着急，很爽是吧？”好啊！全世界就我一个是被蒙在GU里的，他YYD白胤还故意为我演出了一场赚人血泪的悲QING戏码！都是TMD一群混DAN兄弟！
　　“我们也比你早不了多少时候才知道的。不是想到你们前阵子吵架闹分手嘛，我们也是为了让你们重归于好嘛，想着经历下生离死别，会有好处，于是——是这样吧？胤！”封御昊呵呵假笑了两声，看到我越来越阴沉的脸，也说不下去了，只好没折地向驾驶座上的白胤搬救兵。
　　“晋！我知道你生气，可这算账的事能不能回去再说？眼下，紧要的还是解决卡密杜的事。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布网，联邦政府也出动了，在这口上不能因为你的情绪而前功尽弃。况且让辰安抚住卡门，这也是银大的意思。”白胤最会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压我，无论对错。
　　“好！以大局为重，是吗？你连银大都搬出来了，我不得不屈服。这笔帐，我回头再跟你们清算。”我敛起怒意，没好气地问了伊殿辰一句，
　　“你装了那么久，知道配方和名单在哪了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把人SHA了，还会给自己留个念想的‘多情种’，所以，我猜那芯片原本就按在了麦克的那只手臂里，他才把尸体丢入冰海前特意砍下了手臂。也是为了避人耳目，迟迟没有取出芯片。今天我本来有机会可以拿走那个芯片的，可是，没想到清扫队的人来早了一步，惊动了船上的人，坏了我的行动，才让他给逃走了。”说到上官夙，伊殿辰也是一脸的矛盾。银大估计是要他配合联邦政府，别轻易得罪，但是，考虑到上官夙那行事作风和脾气，配合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地容易。
　　“那还不快去追？等着清扫队那帮人先下手为强吗？”说着，我便爬上了绳梯。想着已经晚了上官夙一步，不能让芯片也落入联邦政府的手里。
　　“追人是要紧，不过，更要紧的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伊殿辰苦笑着提示我道。
　　“GAN！都是被你给搅浑了脑子，差点把桀斯那小鬼给丢下！”拍了记脑门，我迅速地又从绳梯上爬了下来，急忙赶去后舱接那个被我落下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