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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   苏艾伦并没有以为事情会这么轻易地结束。斯嘉丽一直在关注他们这边,瑞特走后,苏艾伦走到斯嘉丽站立的摊子前:“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姐姐?”
      “我只是想跳舞了,苏艾伦。”斯嘉丽嘀咕一声,而后道:“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大胡子弗兰克?居然和巴特勒那种人混在一起……”
      那是你曾经试图勾引的男人。苏艾伦眸光暗沉,没有说话。
      这天晚上苏艾伦接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个时间和一个地点。她看了看自己带到亚特兰大的行李,只把珍贵的家传首饰打包了,然后趁着夜色大家都睡熟了的时候偷偷溜出家门。
      桥头上,一个戴着礼帽的人影正靠在栏杆上等待着谁。苏艾伦走上前去:“晚上好,瑞特。”
      “你还真的来了?”
      “不然呢?你想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苏艾伦有些惊愕。
      “不不不,小姑娘,当时我的确认真了……可是后来想一想,不行,你还有父母姐妹,我怎么能就这样带着你一走了之呢?抛下最爱你的妈妈,你也太狠心了小姑娘。”
      “我只是想去一下法国看一看家乡。”
      “然后在那里一直等到战争结束?别做美梦了,苏艾伦,你是亚特兰大的人,你的故乡是这里,你热爱的土地也在这里,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呢?”
      “这么说你是想反悔了?”
      “别这么说,你心肠真硬。”瑞特靠近她,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真是漂亮……倔强……还有野心……你在发誓要得到什么吗?金钱?虚荣?还是……”
      “如果真的要说,我想得到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巴特勒船长。”即使苏艾伦已经经历过一次人生,她依然无法忍受这种几近侮辱的形容。泪水充盈在那双绿眼睛里,显得翠色|欲滴,却又只在眼眶中打转。
      瑞特真的愕然了。他好好想过,没有哪个名媛淑女会在第二次见面就同意和别人私奔,除非她太过轻佻,或是一见钟情。这两点无论哪一点都无法保证爱情的持久,而瑞特现在已经三十五岁了,他能等待多久?所以他决定在今天把话挑清楚。如果苏艾伦只是想要利用他离开亚特兰大,也许他会同意,但他能给她的就只有鄙夷。
      “既然这样,再会吧。”苏艾伦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淡地屈了屈膝,向来路走去。她手上的绿宝石戒指在灯光下反射着盈盈的光,瑞特忽然灵光一闪,抓住了她的手笑道:“这是你的家传戒指吗?”
      “巴特勒船长问得未免太多了吧?”
      “你会回到亚特兰大?”
      “我要见最爱我的妈妈。”
      “啊,小姑娘,你在用我的武器来攻击我。得啦,这个给我。”瑞特把戒指从她手上拿了下来,戴在自己的手指上,笑道:“看,这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把我给套牢了,苏艾伦。而且起码要注意我是个生意人,给个戒指作抵押,也好避免到时候你呆在法国不想跟我走了,我……”
      “你是个无赖,巴特勒船长。”苏艾伦又是想哭又是想笑,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扯出了怪异的表情,“没有哪个绅士会诱惑一个小女孩和他私奔,还抢占了她的财产。”
      “你又在用我说过的话来反驳我了。我不该说你是小姑娘,你已经长到足够嫁人的年纪了。”瑞特喃喃着,抱住她耳鬓厮磨。苏艾伦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用力推开他:“你!”
      “我很高兴自己能成为带你离开困境的绅士。”瑞特对她伸出手,彬彬有礼地笑道:“走吧,苏艾伦——我认为现在虽然是非凡时期,不过要想结婚还是得经过岳父岳母的同意。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们去塔拉,提亲。”
      苏艾伦被惊喜冲击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强自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欢喜,回到家后便倒在床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眼泪糊了满脸。
      ====
      瑞特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一早便来拜访皮特姑姑。斯嘉丽听说瑞特来了,很是精心装扮了一番——虽然她现在只能穿寡妇的黑裙:“巴特勒船长!你怎么会到我们家来?是不是……来找苏艾伦的?”
      瑞特向她行了一礼,笑道:“我还以为汉密尔顿太太会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呢……不过请放心,我答应的事是不会说出来的。”
      斯嘉丽松了口气,心里又觉得有些不甘:苏艾伦居然走了这等运道……虽然巴特勒品性似乎不太好,可他很有钱,比起弗兰克来更是年轻了几岁……“那么你到这里来是——”
      “我和苏艾伦都觉得有向家长通报的必要,所以今天我打算带她去塔拉。你也要一起来吗,汉密尔顿太太?”
      斯嘉丽脸上露出几分恼怒:“不用你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是个寡妇,巴特勒先生!况且一个淑女是不可能和一个男子随便同车的——”
      “所以我要向你借彼得大叔,皮特姑姑,”苏艾伦微笑着和皮特姑姑来了个颊吻,然后对斯嘉丽道:“如果可以,把普利西也借给我吧——我再来的时候会把嬷嬷带来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斯嘉丽惊叫一声,然后下定决心一般地对瑞特嫣然一笑:“那么我就跟您一起回去了,巴特勒先生。”
      瑞特露出了饶有意味的笑,看得苏艾伦心里发酸发苦,生怕这一次又重蹈覆辙,即将确定关系的丈夫被姐姐夺走。她上前挽住瑞特的胳膊,而瑞特那恍然的眼神和他之后配合的动作都让苏艾伦舒心了很多。
      皮特姑姑唠叨着:“可是……这不合礼数……之前你们根本没跟我说……哦天哪,梅拉妮!梅丽在哪儿?”
      “我在这儿,姑姑。”梅拉妮从楼上走了下来,在看到瑞特的时候露出了惊喜而温和的神色:“原来是你来了,巴特勒船长。”
      “梅拉妮——斯嘉丽和苏艾伦都要跟他一起回塔拉!”
      “姑姑,别担心。”梅拉妮温和地笑道:“如果是巴特勒先生,我想你完全可以放心。再说了,苏艾伦和斯嘉丽来到这里已经几个月了,是该回家去看看了。而且我相信她们一定会回来的,不是么?”
      斯嘉丽点点头,她又想起了阿什礼,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当然。”
      “在你走之前,我能请求一件事情吗?”梅拉妮轻声道:“请把韦德留给我吧!你也不想让我太寂寞吧。”
      “哦,当然。”斯嘉丽巴不得把这个拖油瓶留给他的姑姑,声音轻快地道。
      “祝你一路顺风,还有你,苏艾伦。巴特勒船长,我就把她们交给你了。”
      梅拉妮总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她的能力。瑞特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鞠躬道:“当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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