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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檀镜寺 ...
想要从郑帆身边逃走,至少要知道他的行动。安插眼线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且不说郑帆不是简单人物,单凭自己现在的情况,在他的地方调教出个可信赖的伶俐人,完全是妄想。所幸,想要逃走的,不只有自己一个。
可儿和贝儿的事情,郑帆是知道的。落英滑胎之后,郑帆又天天宿在初云小筑。有一天早晨他坐在落英床边,可儿上前伺候,他一手接过可儿递上的茶,视线落在这绿衣女孩身上,顿了一下,突然变得冰冷。可儿打了个寒战,立刻一言不发地跪倒在地,低头盯着地板。郑帆没说话,也没再看她,喝完了茶,跟落英调笑了两句,就离开了。可儿在床前跪了一天,一直跪到晚上,福儿传话让她去伺候用膳。当天晚上,郑帆寻了个借口给了泫儿一顿鞭子,打得他十几天不能起身。之后,他再没有提这件事,他没有戳穿可儿和贝儿的把戏,也没让她们换回去,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些女孩子的感情,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被冒犯了。
但可儿和郑泫成了惊弓之鸟,郑帆手下,他们已经不敢再待下去了。——几天的试探下来,落英大概确定了这一点。郑帆的行动,从小就跟着他的郑泫会有办法知道。这个就是机会了。
太自负,这个是郑帆的缺点。
檀镜寺的无镜禅师是江南最负盛名的僧人,百姓口中有他无数的传说。昔年繁荆普光寺论法三日,连资历最深的禅师都自叹弗如甘愿重入经阁苦学参悟;有个解甲归田的将军,一生戎马杀人无数,最是铁石心肠,听了他讲经,竟削发为僧舍弃了追逐了一生的荣华富贵。他,就是蝶公子让落英去找的人。
初见无镜的那天,落英就觉得惊异。本以为这个背地里被传说是“神佛转世”的人会是个面容温和慈悲的僧人,没想到无镜有着那么一双冰冷的带着淡嘲的眼睛。他在看到落英的时候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点压抑的欣喜,那欣喜让落英觉得很不舒服,好像他一直都在等着的什么终于到了一样。落英作出羞怯的样子把头藏在郑帆怀里,——他让落英觉得危险,而且落英讨厌把命运交到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手里,尤其是在不得不为之的时候。
入了春,寒气已经不算太重,但落英身子虚弱,格外畏寒。去檀镜寺的路上郑帆一直把她搂在怀里,一直到见了住持都没有松开。
落英似乎有些害羞,眼睛都不知往那里看,郑帆本以为她会挣开,还想着要是她挣扎就直接把她按在怀里,没想到落英颤颤地闭上眼睛,把羞红的脸埋在他胸口,郑帆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样,满脑子都是说不出的欢喜无措,后来无镜禅师又说了什么也是晕陶陶地听不分明。忙乱地告辞离开,用上轻功抱着落英风一样冲进厢房,把正在整理的可儿吓了一跳。
但可儿立刻了然,乖巧地退出房间关上门。另一边,郑帆已经扯下了帐子,把落英按在了床上。
落英挣扎起来,“不要在这里!停下来!我还要在这寺庙给孩子超度!”郑帆没有理睬,片刻不停地解她的衣服。从最外面的狐裘一直到看到水一样的玉牌上那两颗鲜红的玛瑙珠,——已经好久没有碰她了……这样美丽又脆弱的身体,郑帆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火焰在燃烧,他伏下身子,咬住了落英因为紧张而突出的锁骨……“啊!”落英痛呼出声,“郑郎,求求你……不要!”
陌生的称呼让郑帆顿了一下,——落英对自己越来越亲近了,虽然离其他女人的迷恋还有点距离,但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放下芥蒂,全心全意地爱慕自己。那么,现在这样会不会让她重新紧张地缩回去呢?——郑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但眼里满是泪,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的落英立刻就让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用手臂压住她随着喘息剧烈起伏的胸口,郑帆从她细致的脖颈一点点吻上去,在她柔软的红唇上,不能自控地沉溺……
还会有机会的。更过分的事情,都已经被原谅了,……这次也会是一样的……
郑帆在檀镜寺住了下来。他把一切都丢给了郑泫和郑福,整日整夜地呆在落英身边,而且再不控制自己的欲望。有时在落英颂经的时候,抄写经文的时候,他会突然从后面灼热地抱住她。落英被他弄得疲惫不堪,几次遇到无镜也没有机会单独说话。
这是偶然吗?还是,他已经觉察了呢?
鹤浅衫对她特别的理由,郑帆知道多少?那天浅衫离去之后,他一个字都没有问,大概是知道的很多的。
怎样能让他相信她呢?爱上他,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天,郑帆去外面回廊里交代福儿事情,落英在窗口的抄经台上铺上纸,一边在心里仔细地考虑“不由自主地爱上他”的步骤,一边随手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心里大概有了计划,看看纸上的画,竟然是一棵古怪的歪脖子柳树。落英看着自己的画,忍不住发笑,红尘那么一个附庸风雅的地方,不说屋里的摆设,就是园子里随便一棵草一块石头都有讲究,偏偏后院外头长着这么棵怪模怪样的柳树。烟花扬州万丈软红里那么妩媚的一条河,河边的柳树青丝曼展,如同楚腰美人,真是一棵赛一棵的风流姿态,只这一棵与众不同,好像个闪了腰的悍妇,一只手扶着后腰,腆着肚子,一边呼痛,一边还精神十足地点着人家鼻子怒骂。原先和暖香、柔玉、胭脂,几个女孩子一块儿学书画的时候,最喜欢就是画这个。那时候一切都还很好,师父也还在,学艺虽然辛苦但也一样快乐。那时候,暖香和胭脂总是欢笑嬉闹,连柔玉都甜甜糯糯地叫她小英妹妹,会偷偷为她留下她喜欢的桂花糖。那真是最好的一段日子。落英想得出神,对着纸上的画儿笑容粲然。
郑帆从外头进来,正看见落英对着画微笑。温润晶莹的红唇笑得弯弯的,眼睛也弯弯的,脸儿仍然尖尖的很消瘦,但是脸颊上隐隐透出一抹绯红,像清晨的花瓣一样娇嫩甜美;漆黑的长发软软地挽起来,有些散开了的丝丝缕缕垂在洁白的脖颈上,身上穿着一件长衫,披着狐裘,只在腰间随便系了根带子。郑帆看了一会儿落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悠闲舒服,懒洋洋地好像心都要化了一样。他快步走上去,搂住落英的腰,低头贴上她的红唇。
这样竟过了一个月。总在郑帆视线内的落英不必说,郑泫也忙得根本没机会到檀镜寺,——可儿连他的面也见不到,完全无计可施。落英只能安心等待机会,没想到先等到的是郑帆回府的决定。
一番云雨过后,郑帆飨足地侧身躺着,抚弄着落英散开的丝发,“英儿,一个月了,咱们回府吧。”落英吃了一惊,才要开口就被郑帆按住了嘴唇轻轻描画,“别说话……”他爱怜地细细看着落英,“下巴尖得都能戳死人了,这里到底比不上府上养人……”声音越来越低,火热的吻细密地落在皓洁的颈侧……
“知道为什么在玉坠上扣这玛瑙珠?”郑帆从后面揽住落英,一只手握住她颈上的玉牌,轻笑着说,“我实在是看不过你总握着这玉想别的男人……如今总算上面也有我送的东西了,这样你看到的时候至少也要一起想起我了……”伏在落英肩上闷笑了一阵,摸起牙梳轻柔地帮落英梳理长发。凉凉的牙梳穿过头发,落英垂下眼睛偷偷笑了一下,脸上微微泛红。她知道,所有这些郑帆都在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
“园子里的桃花要开了……”郑帆一边熟练地把落英的头发挽成发髻,一边喟叹着说,“很早以前就想看你在初云小筑缤纷的飞花间跳舞……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等我清完了你身上的余毒,英儿,你可愿意再为我跳一回桃夭?……我的妻……”落英闭上眼,柔顺地靠进郑帆怀中,承受他的亲吻,心中却一片冰冷,——“很早以前?是从暖香出嫁的时候,还是从你在亭子上写下‘铺绣’两字的时候?这笔帐若是算起来,只怕不是这样算法!”
向住持辞行什么的,不过是走个过场。但无镜毕竟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当面的尊敬和礼仪周全还是必要的。
无镜一直沉默,郑帆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无镜才睁开眼睛,淡道,“法事安排在下月廿日,由贫僧亲自主持。”口气波澜不兴,好像没有听见郑帆刚才的话。这样的殊遇便是郑帆也难以回绝,——一阵难堪的沉默,郑帆咳了一下,拱拳为礼,道,“多谢法师。”
回府的日子延后一月,而且郑帆明显忙碌了起来,先前全权交给福儿和泫儿的事务他们竟渐渐不能处置,开始还遣手下来问,后来竟每日都要亲自来向郑帆报告。有几件的确棘手,且也不能假手他人,郑帆无奈,只得暂且离开,回府处置。
借口要询问超度法事的详情,落英带着可儿去找无镜。进了经室的时候无镜正在颂经,小沙弥示意她们静候,上了茶便退了出去。这是落英第一次听无镜颂经,他的声音里完全没有感情,但却有一种让人平静让人无条件信赖的力量。落英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要失神,心里盘算着怎么支走可儿。猛然听到极细微的破空之声,可儿已经伏倒在茶几上。
无镜冷淡地笑了一下,睁开眼,声音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他说,“你想要什么?”落英一愣,抬头直对上无镜冷冰冰的眼睛,立刻冷静下来,道,“我要离开郑帆后,有一个安稳而且长久的去处。”
“只是这样?”无镜似乎有些意外。
落英微笑,“还要法师施以援手。”
“看来你是成竹在胸了。”无镜懒洋洋地挑眉,说不出的傲慢,“说说看……”
直到回到厢房,落英还有些出神,回想无镜的言行,更觉得头痛。——听完自己的打算,无镜笑着说,“既然这样,你找时间去找守藏经阁的无嗔下盘棋吧。要想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还是要靠自己比较放心。”
想着他颇感兴趣的笑容,落英觉得一阵发冷,这件事在他眼里就像个游戏。不说他开始让可儿晕过去的那手功夫,只是后来可儿醒来后觉得自己一直在听他颂经,就让落英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而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完全没有像平常那样掩饰他不该出现在出家人身上的傲慢和冷淡,这又是因为什么?——落英想了一会,决定放弃这些疑问,也许他比郑帆更危险, 但师父说可以靠他,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落英决定相信。
依那日的做法,先到经室由无镜料理了可儿,落英按无镜的指示独自去了藏经阁。
有光透过藏经阁顶层小窗照进来,不同于其他几层的纤尘不染,这一层铺着厚厚的灰尘。无嗔坐在经阁一角,就像山上一块沉默石头。他的面前摆着棋盘。
落英站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反应,最后落英开了口,“法师,……”无嗔猛地抬头,目光异常犀利,在看到落英的时候露出了点了然的神情,“蝶公子的徒弟?”落英点头,心中有些糁然,——这里、这些人究竟和师父发生过什么呢?似乎自己一进这檀镜寺,所有相关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师父指点来的……无嗔却显然没有多说的打算,他有些欣喜地点了点头,指了一下棋盘,道,“陪我下盘棋,下完,我来教你易容。”
易容!无嗔的话一遍遍地在落英脑中回响,那仿佛梦中凌空飞起时带着惶恐的欢喜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心。长久的安稳生活,依靠的不应是隐蔽的居所,而是善于隐藏自己的人,这才是真正的自由……一时间落英完全无法专注于棋盘,连执棋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直到无嗔一把抓住了她提子的手。
猛地把手甩开,看见无嗔脸上的错愕,落英自己也觉得反应有些过激,和缓了口气问,“怎么了?”
无嗔很认真也很生气地问,“为什么提我的子?”
落英迟疑了一下,指着棋盘说,“已经围住了不是吗?”
没想到无嗔突然发了狂,猛地站起来,指着落英怒喝,“围住了又怎样?!围住了,就是死吗?!”
落英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说,“那,你想怎样?”
无嗔一下子泄了气,“我也不知道……那么多年了,还是想不透……只是不甘心……”
落英怕有触动了他,到底没有提子,另外换了一边经营。
有点明白了无镜让她来找无嗔时那捉弄人的笑意。——蝶公子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落英虽只学了个大概,棋艺还算得上不错,但这盘棋下得前所未有的艰难。无嗔自己一点规则都不讲,觉得该提走的子便提走,也不管是不是已经完全合围,落英这边提子却屡屡受阻,一盘棋下得她左支右绌,心想,——所幸只要下完,不必下赢,不然真是个难题。
正想着,无嗔皱眉道,“你可是觉得无论输赢我都会教你,所以这样敷衍?”不等落英反驳便道,“那就改成下赢了我才教吧。”
这话说得落英心焦无比,——棋盘上自己棋势,这样下去必输无疑。沉吟一下落了子,无论如何这次是要提的。
无嗔欲拦被落英避过,怒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落英抬头,直对上无嗔眼里的狂风暴雨,“围住不一定是死,但布局的人却不能再把他们当作可用的力量了。——提子不是死,是舍弃。”
无嗔颓然低头,黯然神伤的样子落英也看得心惊,只听他喃喃道,“原来是被舍弃了……原来是因为我陷在困境里,所以被舍弃了啊……”
沉默半晌,无嗔烦躁地伸手拨乱了棋,“不必下了,我来传你易容术,——算是谢你替他给了我答案。”
从落英见了无镜,郑帆来的次数越发得少了,偶尔出现,脸上也带着疲倦之色,看来牵住他的事情颇为棘手。因为不确定他几时会来,在无嗔处学易容的落英本来有些担心,而无镜每次派小沙弥去叫落英,提前的时间都足够她回到厢房准备好一切,——这让落英更感惊心,一个古刹里的僧人,实在不该有这样神通的耳目。
忽略无嗔不稳的情绪,跟着他学怎么用面粉、烟灰、细黄土还有胭脂水粉这些易得的材料塑成一副完全不同的容貌,对落英而言,其实是相当愉快而且有趣的事,——对着镜子描眉勾眼,在脸上涂抹颜色加深阴影,用面粉和黄土改变皮肤的质感,甚至改变脸形,看着镜子里慢慢出现一张陌生的脸孔,仿佛儿时的游戏一般。口音的模仿不是一朝可成,无嗔化装成无镜手下的小沙弥给落英稍微做了示范,带繁荆口音的扬州话、声音的音色、习惯的用词甚至略现软弱的尾音都模拟的分毫不差。又告诉了落英几点要在意的,便不再多说,只是让她多多练习和揣摩,记得在学成前尽量少开口即可。十几日的功夫,易容的基本已经约略学完。
“你学得很快,但这些不过是初步的功夫,”无嗔边说,边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描画,“易容的精髓在神采。比如你扮成个乞儿,不止衣着打扮要像,神情举止谈吐气质更要像。开始时难免不能自如演绎,你可以在易容前选出一个这种类型的熟悉的人物,着意模仿。”说话间,无嗔已经梳理好了贴上的假发,站起来朝落英转过身。
落英惊叫出声,那青衫风流的身影,含笑的流转眸光,不是蝶公子还有哪个?
经阁里烛光轻曳,模糊的光影间有一丝恍若梦境的不可琢磨。——落英清醒过来时,无嗔自己目光迷惑地对着镜子,落英迟疑地想叫他,却见他突然露出如蝶公子般惑人的明亮笑容,然后毫无先兆地泪流满面……
落英走的时候,无嗔给了她一叠易容药物的方子,告诉她不必再来。
超度法事最后的一日,有个让人愉快的晴朗清晨。院子里春意虽浓,比不得屋里春情缱绻。
郑帆披着单衣坐在窗前,落英铺了纸在经台上,给他画像。她时不时抬头看上片刻,接着低头落笔,时而微笑时而皱眉。郑帆看着她,觉得她今天真是可爱得不得了,这么想着,对上落英抬头打量他的目光,他抬起手,食指在下唇上慢慢抚摸,暧昧地微微一笑。落英果然慌忙低头,脸上充血,连耳朵都变得红通通的。过了片刻,脸上羞色稍稍褪下,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似是恼他戏弄,但那一眼娇嗔的风情,真让人连骨头都酥了。
真是太可爱了,爱着我的女人。
郑帆起身走过去,把落英搂在怀里。
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连续两次,郑帆都没有理睬,往常这样的时候外面的人都会自觉离开,由管家们出面把求见的客人挡回去,或者找理由取消已经定下来要去的场子。这一次,门外的人敲了四次。郑帆抬起头,想要安抚一下落英,他伸手握住她执笔的手,她却被火烧到一样猛地甩了开,笔在宣纸上重重划过,一条粗黑的墨迹毁掉了已经几乎完成的工笔肖像。郑帆皱了一下眉,冷哼了一句“不识相”,不耐烦地让外面的人进来。
来人竟是福儿,后面还跟着郑泫。看见他们,郑帆明显吃了一惊,被打断了兴致的愠怒淡了不少,他整着衣服,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府里是谁在管事?”
福儿的神情很是严肃,“老爷到了,大管家派我们来接少爷。”
郑帆坐直了身子,抿紧了唇,若有所思,“泫儿,知道出了什么事吗?”郑泫没有应声,福儿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坐在郑帆身旁的落英,郑帆不耐地挥挥手,“但讲无妨。”
福儿抬起头,“江南道采访使李书行遇刺,生死不明。”
郑帆一下子站起来,“消息可靠?”
“昨夜亥半李大人一行在金陵城外驿站被刺客伏击,今晨卯时信鹰传来消息。”
郑帆的脸色有些难看,沉吟了片刻,冷声道,“泫儿即刻跟我回府,福儿把这里收拾一下,今天佛事结束,送夫人回初云小筑。”
落英一直用余光留意着可儿,听了郑帆的安排,她的神色也没有丝毫不对,若不是看见她一只手在背后用力绞着衣角,只怕还真以为没什么。——落英却知道,郑帆带走了郑泫,错过了在檀镜寺的最后一天,他们两个这些日子的谋划就付诸流水了。
郑帆一转身看到落英正怔怔出神,轻轻抱了她一下,“英儿在想什么?”
落英抬头,一双星眸带着柔弱的水光,“郑郎,红尘没了,原先的人都去了哪里?”
郑帆没料到她问这个,理了理她的鬓发才道,“怎么今天想起这个?”
落英孩子气地笑了一下,“我昨天看到一个人好像柔玉,才想起这个。”
郑帆吃了一惊,——红尘那桩案子,相关的人多已料理过,只有对落英恨意最深的柔玉,被王承祖护下。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恐怕要对落英不利……福儿偏偏不会武功……刚要问落英详情,郑泫快步进来禀道,“少爷,马备好了。”
“红尘中人的去向,今晚我再细细说给你听可好?”郑帆说完,转头吩咐道,“泫儿留下,福儿随我回府。”
为什么这么冷清?
我不需要分数,但是,跟我说说话吧,写文真的很寂寞。
rebecca,真高兴见到你,你是第一个说新版比较好的呢~太高兴了。不过不要乱想,落英的身份没有那么狗血啦。
蓝,你以前也看我的文吗?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id啊?
123,蝶公子是花名,他的名字是迟笙。这个我将来会给番外的。
三宅两生,这一版的郑帆比旧版的还要冷酷……果然我弃坑太久,大家都忘了原来是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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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檀镜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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