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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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曦和醒的格外早，想着是穿好了衣服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结果还没走出门就看到佐助一脸羞涩的站在那里对正在换鞋子准备出门的鼬说：“哥哥，今天放学后陪我练习手里剑吧！”
曦和哀叹自己还真是路人甲体质，但却也是什么都没说，继续听了下去。
鼬用余光瞥到了曦和的存在，淡漠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光又回到了佐助身上，“我很忙，你叫父亲教你不就行了？”
“可是……”佐助皱了皱眉，“可是手里剑的技术还是哥哥比较厉害！连我都看得出，哥哥总是把我当作麻烦……”
鼬什么都没说，只是对佐助招了招手，身体先意识一步，佐助几步走向了他哥哥，而鼬却在这个时候伸出了手，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用手指戳了戳佐助的额头。兴许是这次用的力气有点重，佐助瘪着嘴说了句好痛。
“原谅我佐助，下次再教你。”鼬站了起来，“今天我没空陪你。”
佐助揉着自己被弹红的脑门，有些不满：“每次都只会说原谅我佐助然后戳我的额头，每次都说下次，但又从没有一次来陪过我……”
鼬没说话，默默地拉开门向外走去，曦和动了，她趁着门还未关上的空档动作敏捷的窜了出去，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听到了动静的鼬扭头看她，表情略有不悦：“回去！”
曦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至少，让我送你到大门口吧，鼬。”
“随便你。”鼬扭头继续走，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曦和……”
“干嘛？”
“……不，没什么……”
“哦。”
我想知道的是，在我消失的十几年或者是几十年后，你在记忆的片段间偶尔闪过关于我的回忆，然后你会不会……
——会不会，忽然很怀念。
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很喜欢你而已。
“你回去吧，曦和。”鼬停下了脚步，看着宇智波一族群居地的大门淡淡的说，“已经到了……曦和？”
在这个街上几乎还没有行人的清晨，曦和上前两步，抱住了背对着她的少年的腰，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背脊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觉到他身躯的温度。
倘若时光就此定格该有多好，没有宇智波，没有写轮眼，没有佐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喜欢你，鼬。”曦和说。
愣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鼬恢复正常，胸口好像梗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点也不舒服，他无表情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个笑来，温和的诡异：“我也喜欢你，曦和。”
“但是现在，我要走了，曦和。”
曦和顺从的放开了手，刘海遮住半张脸：“一路平安。”
“嗯……”
作为忍者的速度很快，这一次鼬很快就消失就消失在了曦和的视线里，于是秋日里萧瑟的清晨，街上就只剩下曦和一个人了。
“如果我不姓宇智波就好了……”曦和低低喃喃着，也向回走去，
回去的时候，宇智波美琴刚把早饭摆上桌子。
“去送鼬了吗？曦和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的啊……”她如此感叹道。
曦和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佐助旁边，其实宇智波富岳就坐在她对面，即使现在情绪淡定如曦和，也是忍不住有点压力。
宇智波富岳也是淡淡看了曦和一眼，然后表情微微柔和了些：“曦和今年十三岁了吧！”
“是的，叔叔。”
宇智波美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用那么生分了啦曦和，现在叫他爸爸的话，我觉得他会更开心一些哦。”
曦和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宇智波美琴说的是什么，低低的又说了一声是……
这顿早饭吃的份外纠结，好不容易熬到吃完了，佐助该去上学了，居然还仰着天真的小脸问她：“曦和姐姐要不要送我。”
曦和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之后结果还换来了佐助一句真小气，不过今天佐助明显心情很好，要是平时的话估计早就耍脾气了，不过这样也好，曦和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佐助去上学了。
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岳也开始各忙各的去了。
曦和扎进了自己的屋子，对着简单的摆设愣了很久的神，中午出去吃了饭，回来之后又开始发呆，晚饭她没有去吃，借口是肚子有点不好受，知道夜色降临，曦和却忽然起了想要收拾屋子的念头。
她拿出扫把细细的把地扫了一遍地，又把衣柜收拾了一下，但是看到放在衣柜最深处的那个黑漆盒子时，她的心底好像被什么触动了，鬼使神差的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拿到床上，打开。
时光匆匆而逝，华丽的和服不曾变样，依旧如初。
曦和恍然又想起了那一年，她的妈妈迦叶是用怎样慈爱的语气跟她说。
她说：“我的曦和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嫁人的时候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我的曦和……”
但是，那一切都是建立在曦和可以平安长大的前提下。
曦和的眼神黯了黯，她扭头看了看窗外又大又圆的月亮，不过几秒视线又回到了那件妈妈留给她的和服上。
那样清冷的月光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止水说过在他死了之后的那几天，如果她有什么想法那么就做好准备吧。
是今天吗？是不是今天？等待真是一件难熬的事情……
曦和微微沉思了一会，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对着盒子里叠的十分整齐的和服自言自语：“那，就让我在有生之年，把你穿在身上一次吧！”她把它拿了出来……
……
……
“宇智波一族居住的这块区域已经被拉了电闸么？可真是黑啊，眼睛都要看不见了。”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带着流纹面具的男人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这话，甩了甩刀上的血，但是，身边的少年并没有回应他。
“啧啧，不说话？不会是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而恐惧吧？”男人笑的颇有些不怀好意的味道，“你想开点，大部分都是由我解决掉的，你只要……你那是什么眼神嘛，鼬！”
走在男人旁边被男人称作鼬的少年冷冷的看他一眼。
男人终于老实一点，不再说那些没营养的话，而是抬起头似是感叹的环顾了一下周围：“过了几十年，再踏足这里，没想到是以终结者的身份，这还真是嘲笑啊。”
如果不是你，那年的九尾袭村……你还真好意思说……鼬依旧沉默不语的往前走。
“快到你们家了吧，你的父母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继续往前走了不久，男人忽然这么问。
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挺拔的身躯仿佛震了震，又好像没有，他终于开了口，一字一句，声音清冷：“不用你，我自己来。”
“呵呵，那正好，你自己去吧，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男人说完，瞬间消失在了鼬的眼前。
鼬并没有表现出吃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所有属于人类的表情全部从自己脸上消失之后，他伸手，推开了门。
……
曦和的骨架还没有完全发育完好，穿着那身属于成年女子穿的和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今晚又停电了，映着烛光，她冷眼看着镜子里的少女身上艳丽的和服和脸上苍白的颜色形成两个极鲜明的对比，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最后，她的视线缓缓凝固在镜子里自己颜色浅淡的嘴唇上。
是的，颜色太浅了，一点都不好看……曦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拿起了梳妆台上一个贝壳状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鲜红色的膏体。曦和伸出手指探入盒子挑了一点，缓缓地缓缓地涂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这样就好一点了，看着鲜血一般的红色在自己的嘴唇上晕染开来，曦和终于轻轻的笑了。
于是眼神依旧宛若沉谭死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