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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该死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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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炎佑和赵启晨从厕所窗口翻出,直奔学生餐厅,民以食为天,万事大不过吃,填饱肚子先。
男厕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还在满怀期望地等待,主角两人已经到达餐厅门口。
赵启晨望望一眼不到头的打饭队伍,这学校奇了,不是饿鬼就闲人,吃个饭还要排起十米长队,不过,感慨再多,他也只能认命加入队伍,谁叫他脸皮厚,力气大,这种杀入人群受挤压的活当然由他干。
打发走赵启晨,玖炎佑悠闲地坐在饭桌,晃着双腿,等待午餐。
“佑君,启晨君的感冒好了吗?”一个卷发女孩把手里的DV调整好位置,靠着玖炎佑的身边坐下。
“惠子,今天怎么有空到餐厅?”玖炎佑皮笑肉不笑地说话,阴魂不散的女人,到哪里都碰见她,真是活见鬼,等待午餐的美好心情跌入谷底。
“有没有空也要吃饭。”叫惠子的女孩听到他的话,也不在意,随便地拢拢卷发,从背包里掏出一块蛋糕开始吃。
没救的女人,耽美狼中的耽美狼,狼中之王,东京大学耽美狼社的社长,连他老姐也比不过,自甘在她之下当个副社长,玖炎佑对她,有着本能的恐惧。
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她手里。
惠子一块蛋糕吃完,又掏出一块,珍惜无比地闻一闻,递到玖炎佑面前,“你最喜欢的岂司蛋糕。”
玖炎佑吞吞口水,防卫线被蛋糕轰得支离破碎,蛋糕,岂司蛋糕,贼手伸到一半,硬生生打住,狐疑地瞄向惠子,“又有什么阴谋?”
惠子一打响指,抛出一个“你真识相”的秋波,娇声开口,“东西当然没有白吃的,我只想知道,启晨君这一星期没来上课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感冒?不要敷衍我,像启晨君那么强壮的阳光型大男孩怎么会被小小的感冒撂倒?”
恶,这女人还真是!玖炎佑止住要呕吐的冲动,他还没吃中饭,肚子里就那一点存货,吐完了唱空城。就那混蛋还阳光型大男孩?瞎了狗眼!
他才瞎了狗眼,身在福中不知福,拿着钻石当岩石,惠子鄙视地收回手,别吐到蛋糕上,这块岂司蛋糕可值5000日圆,不便宜。
“启晨君虽然花心,但他对喜欢的人都是温柔体贴,细心照顾,而且非常懂得制造浪漫,绝对世纪末绝种好男人!”她是正太控都看不下去,举起手中的蛋糕大吼,“就你这女王受不识货!”
“是,是!”玖炎佑慌乱回应,眼巴巴望着她手里的蛋糕,千万别扔啊,好浪费的,要扔扔他嘴里,什么女王受?不知道,不管!蛋糕重要!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惠子顺着他视线望去,脑袋上腾地烧起一团烈焰,怒火攻心,就要把蛋糕摔到地上了事,5000日圆?算了!
“在听!在听!”玖炎佑赶忙扶住她手,大姐,这可是极品蛋糕!
“好,那我问你,这一星期启晨君其实不是感冒吧?”手里的蛋糕晃晃,小受,就招了吧。
“是……不是!”玖炎佑看着递到眼前的蛋糕飘远,急忙改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到底是人是鸟?回头去问老妈。
“我就知道。”就他这小样,想骗过她如狼敏锐的观察力、洞察力,再过十年。
蛋糕——!玖炎佑高兴地接过恶魔的诱饵,大块撕咬。
呜,这色泽,这香味,这口感,果然是吉祥寺出产的极品冰果岂司,人间美味!
鱼儿上勾,惠子抱手看玖炎佑把蛋糕吃完,再重包里掏出一盒恋の屋松饼,继续引诱,“能告诉我启晨君旷课一周的真正原因吗?”
“能!”玖炎佑抢过松饼,风卷残食,非常爽快地告诉她,“他这一周忙着跟各大系系花约会,忙得乐不思蜀,早忘了还有上课这回事。”
“骗人!”惠子劈手夺过剩下的半盒松饼,狐狸眼狡邪地拉长,一字一句肯定地说,“别骗我了,其实你们、在、公、寓、玩、SM、玩、到、太、累、没、法、上、课、吧!”
噗!
玖炎佑口里的松饼没来得及咽下,全喷到惠子脸上。
“S……SM?!”
刷!刷!刷!整个餐厅一半以上视线集中到玖炎佑身上,剩下一小半在询问身边人发生什么事,了解情况后,也一致投入热视。
赵启晨端饭盘刚走到桌边,清清楚楚听到玖炎佑的话,手臂一抖,鲑鱼饭、紫菜汤、鲜炸小虾尽数翻到旁边的卷发女头上。
惠子将头上的一只饭碗拿下,拂开腿上的两堆鲜虾,抽出纸巾把脸抹净,嘴角上扯,露出一个鬼样的笑,“不是SM,难道是——”
玖炎佑一把捂住她嘴,阻止她再说下去,转头对伸长脖子,万分期待的众人凶狠瞪视,直到他们不甘不愿地收回注视,才专心对付腐女子。
“惠子,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玖炎佑吸一口气,想干脆跟她说实话,这个比他老姐还强的女人他惹不起。
“我们的纯情的恋人关系。”赵启晨搂住玖炎佑肩膀,手掌用力。
暴力男!他才不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大不了骨折肩胛断裂,进医院住一段时间就好,回头再找老姐帮他报仇!
“你认为粉碎性骨折治好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肩骨一边比另一边凸出或凹起,凹凸不平什么的。”赵启晨覆到玖炎佑耳边低声警告,“而且,骨头碎掉也不会很痛,最多十天半月睡不好觉。”
玖炎佑越听心越凉,最后一点反抗意识也在他施压的手掌下放弃。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惠子号称狼的敏锐洞察突然不见,无视两人暗流汹涌的斗争,全身心沉浸在纯情恋人的幻想,“像清岭和宝,如麻斗and一贵。”
赵启晨随她怎么说都点头点头,不知道自己和《微忧青春日记》里的坂岛清岭和藤缟宝搭上关系,被拿来和《暗之末裔》的都筑麻斗和邑辉一贵比。
诚实的孩子,惠子掏出耽美专用笔记本,准备在玖炎佑和赵启晨一栏标注纯情类,突然眼尖地瞄到赵启晨手臂,停下笔。
“这个是——SM的痕迹!还有这里!这里!”惠子抓近赵启晨的脖子摸摸,转眼又发现他手臂上的新大陆,“这个脖子上的指印,这个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的伤痕,难道是棒槌?不是?是电击、戒尺?”
玖炎佑、赵启晨一齐无力地摇头,这女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Oh no!莫非你们是弱攻强受,启晨君旷课一周是因为被你这女王受虐待过度,爬不起床?”惠子痛苦地抱头,打击啊,他的启晨君不该是做受的!
咔嚓!赵启晨的拳头捏得生生响,本来看她长得不错,准备列为下个约会对象,不过现在,就算找头猪喝咖啡,他也不会选她!简直一脑袋进水,神经不正常女人。
“限你十秒内在我眼前消失。”
“哇,启晨君说话的样子好帅!”
“九。”
“启晨君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八。”
“启晨君,人家这么可爱,你舍得……”
“七。”
“讨厌!”
“六。”
“没得商量?”
“五。”
“好,别后悔。”
“……”
赵启晨瞪大眼,看她伸手从包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在他眼前扬扬,脸色瞬间惨白。
“惠子姐姐!”玖炎佑反应极快,一把抱住她手,将照片压下,杜绝了众人好奇的窥视。
“乖,这么可爱的弟弟,姐姐一定买糖吃。”说着从包包里掏出一把棒棒糖。
“我不要糖,给我照片就好。”玖炎佑汗,她那包包里怎么什么都有,好象多啦A梦的神奇口袋,改天偷过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没有。
“照片?不能白给,这可是姐姐我赌上一代清纯女大学生的名誉在男生公寓外潜伏一周,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拉开你们房间的窗帘才拍到的。”辛苦不说,就这照片的技术含量,小受两点入镜,小攻亲自帮忙穿衣,场景暧昧,风光无限,绝对耽美喷血级收藏。
“那你要怎么样?”玖炎佑问,拼命拉住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赵启晨。
“不怎么样,只要启晨君以后对我温柔点,像对其他女孩子一样就行。”惠子拢拢卷发,非常委屈求全地说。
“就这样?”
“就这样。”
惠子爽快地交出照片。
玖炎佑无语,佩服赵启晨的魅力之大。
“底片。”赵启晨可没玖炎佑那么好骗,照片没了可以再冲,底片才是祸源。
“那个就先放在我这里好了。”惠子左顾右盼,回避赵启晨目光,“启晨君放心,惠子担心启晨君不理自己,会保管好底片的。”
赵启晨盯住她的脸许久,冷哼一声,拉起玖炎佑走出餐厅。
生气了?玖炎佑被拉着一路横行,来到校园里情人幽会的樱树林,途中受到数百目光热烈欢送。
拜托,他又不是去谈情,那个戴眼镜的MM,对对!说的就是你!那打气的手势什么意思?还有那扎马尾的,拿着手机拍什么拍?还拍!
玖炎佑瞪完最后一个向他暧昧暗示的MM,发现原本成双入对,鸳鸯成群的樱树林居然清空,所有情侣走得干干净净,非常识趣地给他们提供方便,某棵粗壮樱树下更竖着块木牌,上书——“想做就做!”不留神,远处几棵樱树下也无中生有冒出几块大字牌——“不要犹豫!”“干巴爹!”
真是什么样的国土养什么样的人,日本男风之胜,让人汗颜。
玖炎佑咋舌,跟赵启晨走到樱树林里的水池边坐下。
“对不起。”赵启晨掏出烟,递一根给玖炎佑,男人间的道歉方式。
“你说什么?”玖炎佑一呆,愣愣地接过烟,怀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高傲得像孔雀的赵启晨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拉你入这样的事。”赵启晨把自己的烟点燃,深吸一口说,“我没想到这件事会闹这么大,我本人倒是无所谓,不过你的话,我忘了会对你造成困扰。”
“没,没什么的,也不是很困扰。”不过成为众人焦点,每天被几只耽美狼围着转转,放学受到不明人士跟踪,偶尔收到小男生情书,几次在黑暗过道遭到高年级学长堵截……
玖炎佑不忍说困扰,听着赵启晨这么严肃认真地说对不起,自责内疚地道歉,平时的狠心刀子嘴一下子跑不见。
这混蛋是不是吃错药,还是脑袋发烧?
“喂,别摸我额头,我说真的。”赵启晨打开他抚在自己额头的手,沮丧地说,“如果不想,就算了,我会跟妖解释。”
“没关系的。”玖炎佑几乎是反射性地,想也没想就出言否定。平常和赵启晨斗嘴惯了,现在他乖乖切切,服服帖帖,软言想向,他就是不习惯,一句话,他就是贱,受不了人对他好,因为,从来没有人无条件对他好,连他老姐也不例外。
一张纸巾塞到手上,古龙水的味道冲入鼻息。
玖炎佑拿起手帕,不客气地擦眼泪,拧鼻涕,用完了揉成一团,送回主人手里。
“还是送给你吧。”赵启晨拿着手帕的手僵硬化,好脏,好心借他手巾,弄成这样子,还好意思送回来。
“我才不要,一个大男人要这种东西干什么?”玖炎佑把抛过来的手帕一掌劈飞,蓝色布团转过几圈,直接落入水池。
“什么意思?”赵启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什么叫“这种东西”?他就是一个大男人用手帕怎么了?随身携怎么了?法律不许啊?
玖炎佑看着赵启晨的神色不对,后退几步,好可怕的眼神!像侩子手面对将死的囚徒,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
可怜的玖炎佑,死到临头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反应迟钝如此,不知道该说好还是坏。
赵启晨狠狠用手搔下头发,自从遇到这小子就有的习惯,这小子太厉害,能把神佛都气得跳墙,真想看清楚他一双无害的精灵眼后隐藏的是怎样的奸诈与狡猾!
赵启晨步步逼近,玖炎佑怕怕后退,两人一退一进,进的人越来越快,退的人越退越慌,突然,一个人停下脚步,伸出一指。
“洗个澡清醒一下,什么是饿狗咬人,不识好歹。”赵启晨阴阴一笑,食指点在玖炎佑胸口,轻轻一弹。
什么?玖炎佑还因为他突然停下来站不稳,被他一点,身体缓缓向后倒下,听到他说的最后的一个字没完,耳边一片水声,后脑一阵刺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能怪我狠,谁叫你那么讨打。”赵启晨惋惜地摇头,大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感慨,想他东京大学最有绅士风度的男人,都被
气到干出推人下水的事,对了,他掉下水那么久,怎么都没有动静?
赵启晨疑惑着走近水池,瞄一眼玖炎佑落水的地方,心立刻凉了半截。
血!好大一片血!
清澈见底的水池,玖炎佑静静地躺着,鲜红的颜色从他后脑不断向外扩散,水池里的金鱼游过他的身旁,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好象尸体一般。
赵启晨艰难地咽一下口水,或许真的已经成为尸体了。
两尺深的水池,就轻轻推一下,至于产生那么大动能,撞死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活人?
赵启晨弄错了,身强力壮是他自己,而玖炎佑在他这个身强力壮的大活人前,是绝对经不起一推的,何况,还有前伤。
凉凉的晚风吹过,赵启晨郁闷地蹲在水池边,伸手戳戳半沉在水中的“尸体”,再戳戳,再戳戳。
“咳!”一个巨大的气泡冒出水面,尚处昏迷的玖炎佑呛一口水,一脚踏进阎罗殿的大门。
还活着?赵启晨试试看地将手伸到他腋下,他最怕痒了,如果没死的话,应该会有反应。
“咳咳!咳!”深度昏迷的人快被水呛醒,绝对是谋杀。
是活的,确定这个事情,赵启晨不可思议地摸摸下巴,终于决定放下屠“手”,立地成佛,开始救人,如果他还有救的话。
脱掉外套进水池抱起只剩半条命的玖炎佑,身体软软,冰冰凉凉像只蚕宝宝的玖炎佑脑袋一歪,靠在赵启晨的胸膛,细线一样的水珠顺着大湿的发流下,赵启晨心跳不自觉地漏一拍。
看不出,这小子还有几分姿色,可惜是个男人,赵启晨有些遗憾地想着,妖的老妈怎么就不多给她生一个妹妹,偏要生成一个面如春花的死小子。
把人放到地上,就地取材,撕下一块衣料为他包扎,头流那么多血,再流不死也要变白痴。
赵启晨几下撕开玖炎佑被水浸透的白衬衣,三下两下撕成条状缠绕在他头上,一个木乃伊头包得差不多,才停下手。
不错,不错,虽然有些湿,多少也能让血流得慢点,将就着用还可以。
赵启晨对自己的杰作欣赏许久,满意地点下头,拍拍手,帮玖炎佑被撕掉大半的衬衣往中间拉拉,遮住露出的几条排骨,顺便把自己手上沾到的血渍擦净,然后掏出电话,叫救护车。
“他呛到水了。”
“我知道。”
“你怎么不帮他做呛水的急救措施人工呼吸?”
“我为什么要做?”
赵启晨放下手机,对突然从树后跳出的惠子不是很惊讶,应付式地问,“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跟踪他们来的,笨!
惠子打死也不承认跟踪他们的事,这种宵小的行为,虽然她已经做惯,但也不是能随便跟被跟踪者坦白的,面子上过不去是小事,被启晨君讨厌可就是大大不好事。
赵启晨才不管她怎么在这里,以他的警觉,她还能隐藏一旁不被发现算她本事,对有本事的女人,他一向不闻不问,不管不理,妖是前例,他不想再失足一次,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讨厌的类型。
打完电话,拨拨额前汗湿的发,赵启晨随便地向惠子摆摆手,“他交给你了。”
“你不管他?”惠子瞪大眼睛怪叫,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善后全部处理好了,还要怎样?站在这里等他老姐来追杀?
“这就算了?”惠子不知道他的担忧,确定他真的要走,语气变得严厉。这不是她认识的启晨君,温柔体贴得像王子的启晨君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赵启晨被她咄咄逼人的眼神震住,半天才挤出一句没底气的话,“不然怎样?难道真的给他做人工呼吸?”
惠子凶恶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就在赵启晨感觉到危机的时候,一手袭来,压下他脑袋。
赵启晨只觉后脑一股压力,眼前苍白的少年的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黑亮清澈的精灵眼尽入视线,忘了反抗,唇上柔软的感觉传来,世界静默了。
吻,他的初吻!意识恍恍惚惚,好象飘离了身体,在北极圈转过一圈再飘回来,一阵恶寒,冻彻心扉。
赵启晨痛苦无比地望着用同样眼神望着自己的玖炎佑,手臂撑起,离开那张让他失去初吻的微红薄唇。
惠子刚才压住他脑袋的手早已放开,此时正拿着一部相机猛拍。
“给我滚!”赵启晨劈手夺过相机,甩到水池,对她大吼。
该死的女人,害他一世英明毁于一旦,他该叫天盟的人把她暗地做掉,切成18块喂他养在台湾老家后院的狗。
想起自己一手组织经营的□□天盟,赵启晨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气,居然忘了,它已经因为一场赌局成为过去,作为赌注输掉,按照约定解散。
赵启晨正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出钱请几个打手教训她一顿,惠子一句话彻底敲定他的杀人灭口的决心。
“你的是初吻?”狐狸一样的眼睛精锐地盯住赵启晨,看到他震动的表情,欣喜地挑起眉梢,双眼呈心状两手交握胸前。
感谢上帝,感谢全能的主!列位大学校园花花公子榜榜首的启晨君居然还保有初吻,居然让她有幸见证这神圣的一瞬,真是开心死!
赵启晨面对这女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她手上。
为了以后的幸福,先下手为强,赵启晨缓缓将手伸到背后。
“你说过会对我温柔的!”惠子见到赵启晨亮出白恍恍的刀子,立刻警觉,惊惧地提醒他曾经的承诺。
“我会温柔地让你死。”赵启晨把刀侧转,打造精致的藏刀刀面,反射刺眼的光在她脸上。
“我有底片!”惠子抖声后退,耽美事业固然重要,小命也很可贵,没了命什么也不用搞了。
“杀了你就没有底片了。”赵启晨不在意地挥挥手里的刀,猛地将刀举起,凶狠狠向惠子劈去。
杀人了!她要被自己最爱的启晨君杀了!
惠子就着樱树林的樱树险险躲过一刀,刚舒口气,第二刀又追到!
“啊!救命啊——!”生命的威胁压近,惠子终于不再停留,转身拔腿狂奔。
跑得还真快,赵启晨站在原地,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悠悠地收起藏刀。刀是妖送的,要杀人也不会用它。
这女人说话这么精准,再留她在这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赶她走她一定拿底片要挟,讨价还价,不如用刀子,又快又方便。
赵启晨费尽心力留住初吻原本是要给妖,不过玖炎妖不收,他就一直留到现在。
走到还在发呆的玖炎佑身边,拍拍他肩膀,同命相怜,都是喜欢妖被妖抛弃的人。
玖炎佑呆呆地望着单白的天空,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空洞迷茫,好久,抬起手,摸摸被吻的唇,喃喃自语——
“我的是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