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能看大到不,这个经常性抽抽。我还是再发一次吧。
“我说善保,你那咸安宫去过了?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难不成老师都病了?不得不让你们这些学生回家……”柳绿没好气的冲扰她清静的人吐槽。天知道,大杂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几乎随时随刻都能听到吵闹声。
那据说是前屋主的儿子的人,整一个二世主。窝进大杂院以后除了吵闹,惹事,几乎啥也没看他好好干过。自己的衣服脏了就丢出来让柳母和王大婶洗,饿了到饭点了就出来抢东西吃,还挑挑剔剔的说这盐淡了,那个油不够,更是抱怨桌子上没么一点肉星星都没有,跟猪食差不多,却还抢着吃。还会自动自发的把柱子的衣服找出来换……
却有一点非常奇怪,自从来了大杂院,他机会一步都没有再踏出大杂院过。
每每让大伙给他腾空院子,被大伙儿嚷嚷着去衙门说事的时候,他又灰溜溜的闭嘴,或者岔开话题,胡搅蛮缠。就是死也不登衙门的门。
小燕子更是时时刻刻都针对这不速之客。
那日他来的时候,小燕子溜出院子去了。是以没跟他碰头。后来小燕子回来后,知道这人居然是来抢她安乐窝的,立刻就炸毛了。
她现在已经小有势力,是附近这一带的孩子王了。成日里带一帮小弟跟她去坑蒙拐骗,所以她自认老大,很有那起子大姐大的派头。
而在大杂院里,大伙儿都会让着她,毕竟,她一个几岁的孩子,跟她叫什么劲呀!所以,小燕子自以为她就是那话本子里头的绿林好汉,侠客一般,劫富济贫不说,一帮子人谁都挺她的,有了很强的虚荣心。
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个不单跟她抢房子,还要抢吃的,抢用的,抢人手的人,她还能忍得下去?
“原来是个骗子呀!你他娘的给姑奶奶滚!这大杂院是姑奶奶我罩着的,你他娘的想要这大杂院,先过了姑奶奶我这关!”这是小燕子第一次碰上那人,粗粗晓得些前因后果后立马蹦出来的话。
这话……不就跟流氓似的吗?这才多大的娃,怎么就跟个混混似的,说话没个忌讳,还是个小姑娘的呀!
张子吟看到这红烧了的燕子后,忍不住又摇了摇头。她已经下了很大力气去教导这小燕子了。可这小燕子不曾改过来不说,现在似乎更……更出格了些。
自从这小燕子来了后,她的心成天都悬吊吊的。真不知这孩子以前是在哪里长大的。成日里偷鸡摸狗不说,还理所当然的把旁人的东西当成自己的。柳红的红头绳,柳绿绣的荷包,一骨碌的都被她掳了去。
当自己的话是耳边风不说,刚开始偷偷地溜出去,后来变成了成日里都不着家。现在听来,这丫头似乎又混账了几分。只是,年纪还小,还没惹出什么大事。可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只怕她能翻了天吧!
不得不说张子吟真相了……
从那日以后,小燕子就开始了与那人的对抗生涯!
这时的小燕子,也就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可就这么个孩子,破坏力和捣乱能力,一点儿都不低。几年的戏班子生涯,早就练就了她灵活无比的身手,再加上些许的天生神力吧。比起身子骨已经不怎么硬朗的叫嚣着,居然勉强能够与之势均力敌。
吃饭的时候抢菜就不说了,以至于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吃不成,不是碗碎了,桌子翻了,椅子倒了,就是全都被他俩抢到自己碗里,其他人一根都吃不到,最后不得不刨几口糙米饭了之。后来还是柳绿想了个法子,菜上桌前就分光,一个菜每人碗里舀一些,跟大学食堂似的,各自吃自己碗里的,才算解决这个问题。
后来,小燕子更是发挥破坏力的极致。往那人被窝里头扔一坨屎呀,剪破了那人的衣服呀,往人家洗澡水里头丢一条蛇呀,给茶壶里放巴豆……
小燕子再戏班子学得最好的,只怕就是逃命的功夫吧,那不知算得上算不上轻功的东西,总能让她从那人手底下逃脱。
可二人的战斗,善后的永远都是旁人。
碗碎了,损失的是大杂院,就那么几个碗,摔了还得买新的,不然只有端盆子吃,当然,再摔了只怕盆子都不够了。
被我脏了,衣服破了,还不是王大婶和柳母在清理?小燕子这般,不是明摆着增加二人的负担吗?更可恶的是,小燕子还撞倒了李奶奶,直接弄散了人家的腰。要知道,李奶奶已经是六岁好几的人了,这年纪散了腰,那是能轻易好的吗?
总之,因为二人的斗争,大杂院那是一刻都不得安静。柳绿不得不跑到自己的院子来求个清静。她真是不明白,世上怎么有这么……额,这么让人无语的一对……
好在,大伙儿已经弄清楚伪屋主的目的,柱子他们也没再过多纠缠。事情就陷入了僵局,却也暂时解决了问题。
“柳绿……柳绿……”善保无奈的发现,刚刚还冲他嚷嚷的人居然立马就走神了。仿佛自己不存在似的。这种感觉让他极为不舒服。
“啊……”柳绿被善保喊回了心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呀!对了,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说的你都没听?”善保皱起好看的眉头,怎么柳绿从来都不对他上心呢?
“你刚刚说什么了?对了,都忘了问你,这个月的盈利怎么样?你之前说的再开一间绣铺可张罗开了?”柳绿觉得,还是安生立命是根本,什么狗屁小燕子,为房东,都是浮云。
果然……,善保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姑娘出了银钱,其他的都不太感兴趣。本来他还以为她关心自己的学业呢!刚刚说了一通原因回来,才发现她居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人在他眼面前就走了神……
其实在他心里,柳绿是个很矛盾的存在,他总觉得,她不是太过在意钱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自己好好的店铺,白白分给自己一半。虽然她年纪小,需要刘全帮忙看着,可其他人也行啊,也不非得是刘全的吧。而且,她还经常能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招揽客人,按说,有这些法子,她找旁人也能经营得很好的。可偏偏她就是非常大方的分了一半铺子给分文不名的自己。
可要说她不喜银钱吧。她却时不时的关心这铺子的盈利……
善保哪里知道,柳绿只是对历史能人的信任,和自己懒罢了。有人帮自己赚钱,她又何必自己辛苦?
再说,这善保的人脉其实也不错的,咸安宫官学里头,还是交好了不少同学,这善保天生是个公关人员,跟谁都能套近乎。还能因着他的同学去铺子里买东西回去送姐妹娘亲呢!而善保的阿玛虽然不疼他,可毕竟是个官家子弟,更是旗人,有他在背后,会少很多人去收保护费的。
善保无奈的看了看柳绿,自动自发的去搬了把椅子做在柳绿身旁,开始跟柳绿探讨铺子需要注意和改进的地方,已经,开一家新铺子。
是的,经营了大半年,他们的铺子已经可以开分店了。虽然只是开一家……
柳绿听了后美美的。缩回躺椅里头,想着,怎么说服柳母带着柳家人离开那不得安静的大杂院。
善保静静的坐在一旁,出神的看着显然已经陷入自己世界里的柳绿,一时间院子又静了下来。深秋的阳光暖暖的打在二人身上,美貌优雅的少年,慵懒狡黠的少女,雅致的屋子,偶尔飘落的黄叶,顿时勾勒出一副温馨的秋日静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