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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昶丽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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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了卞玉嫣的府邸门口,两人停下步伐。
卞玉嫣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多谢先生出手相救。”
我笑了笑:“卞姑娘又何必这么客气,其实卞姑娘又如何知道我救你不是另有所图呢?”
卞玉嫣噗嗤一笑,打趣问道:“那么先生对玉嫣有何所图?”
我故意神秘地笑了笑,慢慢走过去,轻轻的说了句:“你猜!”说完后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感觉最近的说话做事都有点不像以前的自己似的。可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但冥冥中依稀有一种直接,我在变,一点一点地在慢慢地改变。
卞玉嫣惊了一下,后退两部,笑容有些尴尬,却也还不忘回答我:“先生的心思,玉嫣又如何猜得到?”
“对不起,卞姑娘!”我意识到自己地过失行为,赶紧解释:“其实,卞姑娘你以前认识我吗?”
可以说,我这一句问话是一语双关,既想解决我因为一时地过世而犯下地冒犯之罪,又想乘机会了解卞玉嫣以前是否认识我,或者是对我有一些印象也不错。
可事与愿违,卞玉嫣的脸上并没有我期望出现的神情,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与先生今日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我苦笑,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在今晚之前都素未谋面,卞小姐觉得我会有何所图呢?”
卞玉嫣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可先生刚才不是说过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也是可以因为一些人或者一些利益地关系而变得有瓜葛?那么先生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人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再纠缠,于是作揖告辞:“时候也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哎!”卞玉嫣突然叫住欲转身离开的我问,“还未知道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以后玉嫣如何找寻先生?”
“实不相瞒,在下初到长安,还未找到安身之所,所以未能告知卞姑娘在下家住何方。至于姓名,不说也罢,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留下身后地卞玉嫣自言自语地重复着两个字:“代号,代号……”
离开卞府地我毫无目的地在官道上行走着,初来长安,没有地方可去,晚上我住哪?
摸了摸全身上下,还好,身上这套衣服里还藏着三两地碎银子。我准备找个客栈先住下,最好再吃顿饱饭,貌似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的样子,肚子饿地咕咕叫。
可现在已经是深夜,就算有客栈也基本上都关了门,现在的我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更别提能填饱肚子了。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半转身看向左手边的门上的门牌,上面用烫金写了三个大字:昶丽园。
为什么看着这三个字我会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呢?难道我来过这里?抑或是这三个字对我有一种特别的情结?
昶丽园,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突然,从拐角处转出一个推着手推车的老汉,老人大概因为车子吃重,推行地速度很慢,车上放了四个大木桶,桶里不间断地渗出水迹,滴滴啦啦的渗入手推车,向地面滴去。
老人推车来到昶丽园的门口,停下身放下车,打开昶丽园的门,进门不一会抬出一个和车上的一模一样地木桶,然后把车上的一个空着地木桶拿进昶丽园,一会又回转出来。
我上前询问:“大叔,你是昶丽园里的人吗?”
老人摇了摇头:“我只是个收馊水的,哪有资格算是昶丽园里的人啊。”
“敢问大叔,这昶丽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老人看了看我,眼神中明显是带些好奇:“你连昶丽园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我摇头:“在下初来长安,并不知道昶丽园是什么地方。”
老人点头:“哦,难怪!其实昶丽园这个地方,不是一般人能进的,里面有很多美丽地少女,很多公子哥跟着美女闻臭屁,能倒这一家的馊水也算有福了。”
“难道这家昶丽园是家妓院?”我皱眉自语了句。
大叔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什么妓院啊,是官方开办的歌舞教坊,里面的女子是舞优啦,和那些妓女有天壤之别啊!”
说完大叔推着倒完馊水的手推车离去。
“歌舞教坊”“舞优”“昶丽园”
这三个词一直在我脑中不断地出现,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对昶丽园这三个字那么似曾相识,它到底跟我有什么样地一种关系?
突然肚子又叫了,唉!还是赶紧找一个睡觉的地方吧,就算很饿只要能早点睡着也不失为忘记饿肚子的一种好方法吧,唉!
一路上到处寻找可以还有亮着灯的人家,可整个长安城都被一片黑暗笼罩,人迹都罕见,何况是亮着灯的人家。也难怪,都这么晚了,还有谁家会不睡觉。
突然我感觉好像身后不远处有声音,我好奇转身,却又看不到有什么。于是我继续前行,却不料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我再次转身就看到一根大木棒从天而降,直袭我头顶。
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偷袭的我便软绵绵地晕倒了过去。
就在我晕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的脑中忽然闪现出一连串地片段,片段越闪越多,越闪越快,快的我已然无法承受,这才晕倒了下去。
我倒下去之后,拿着木棒之人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那么轻轻地一敲,对方立刻就晕了过去,看着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心想不会这么一敲就把他给敲死了吧。
此人穿着一身黑衣,面部蒙着一块黑色的丝巾,他向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只见从后面跑来一个穿着打扮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我焦急地问:“念恩,我让你打晕他,你一下就搞定了,你不会下手太重了吧?”
“没有啊,二哥!”被叫做念恩的家伙显然也有点惶恐,“我听你和大哥的吩咐,只是用了很小的力气,没想到才一下他就晕了过去,他不会死了吧?”
后来的那个男人走上来蹲下身,手手探了探我的鼻息:“还有气,他没有死,念恩你出手真是太准了,赶紧把他弄回去,大哥还在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