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同人]安徒生不说》西桥

5、Chapter 5

　　Arthur从楼梯上下来时，脸色很吓人，他直奔merlin而去，后来当他再想起来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只想到了merlin。
　　“跟我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也看不太清merlin惊讶的眼神，那个时候他的力气一定大的惊人，他把merlin拖出了屋子直到merlin甩开他。
　　“你发什么疯！”merlin又惊又怒，他不明白Arthur这又是哪出。
　　站在门前的楼梯上，Arthur比merlin低了一个台阶，气势咄咄逼人，他想他这时候说出来的话一定没有经过大脑。
　　“olined给了你什么！我给双倍的！陪我一个月！”
　　这种说话的口气，乡下来的土财主也不过如此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等着merlin给他的第一个巴掌，但实际上merlin很平静，至少是表面上的，他回头看了看屋里。
　　“是因为你那个始乱终弃的未婚妻？”
　　始乱终弃这词实在是有些伤Arthur大男子主义的颜面，这样被人一语点破也实在是有些尴尬。
　　“如果我是你，想气把自己抛弃的未婚妻，找的最起码也应该是个女人。”merlin的声音听上去兴致勃勃，简直是在给Arthur出谋划策，他还贴心的帮Arthur订好了人选。
　　“Elena小姐怎么样？你在茶会上见过她，Godwyn大公的掌上明珠。”
　　“够了！”Arthur受够了merlin调侃的调调，他平常最烦别人不认真对待他的话。
　　“我的条件开出来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想都不用想，怎么可能会有人接受这种条件。
　　然后merlin点了点头，他说我接受。
　　这下可把Arthur吓住了，他发誓他说的话绝对没有经过大脑，虽然他没经大脑说出的话还有很多，但他真的想不到merlin会答应如此荒谬的条件。
　　“你确定？”Arthur的表情显示着他想替merlin后悔，他明明记得仅仅是他的一句失言merlin就把他赶出了屋子，而现在……
　　“我要五十万英镑。”merlin的语气像个生意人。
　　Arthur说不出来自己的感觉，类似于嫌恶的东西慢慢爬上来。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当初又装什么清高。
　　可还是不死心，他又追问了一句：“你要这些钱干什么？”
　　Merlin深蓝色的眼睛干净而澄澈，他看人的时候总像是能把人心看透，Arthur总觉得，无论merlin说的是怎样的弥天大谎，多么的不合逻辑，只要merlin用着这种眼神看着他，他就会全盘接受、通通相信，他以为merlin好歹会给他一个不算差劲的理由，可是merlin看上去懒得骗他，或者，是Arthur不值得为之撒谎。
　　他说的很直白：“我缺钱。”
　　想起他洗的发白的亚麻衬衫，古旧的屋子，Arthur大概明白merlin为什么缺钱了。Balinor除了一个好名声，爵位和繁重的负债，别的什么也没给merlin留下。
　　可这也不像merlin，Arthur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不像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但同样都是金子，从谁手里取不是一样吗。他猜他的价码一定比olined高一点，他也猜merlin和olined之间一定有些什么。
　　就像是一张纯白的纸，有了污点。
　　“明天上午你会拿到那些钱，今天晚上跟我走。”
　　“去哪？”
　　Arthur觉得merlin在明知故问，他抬高了下巴，这姿势容易让人感觉受到侮辱，可merlin的情绪一直像他的童话、琴声一样平和，就像无论Arthur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受到影响。
　　最后，Arthur说的很含糊：“别问了，你来就是了。”

　　不知道merlin怎么想，总之很多人都以为这种场景会发生什么，可实际上，什么也没发生。
　　Arthur只是把Gwen的画像给他看，他曾请很多欧洲负有盛名的画家为他和他的未婚妻作画，他们一起行走在花园里的，舒适地坐在躺椅上的，还有一些正襟危坐的家族画像。
　　他站在她身后，她裙子上的流苏盖住了黑漆皮靴，在画家的手中，他们像一对默契十足的夫妇，不过可惜的是，只是像而已。
　　就算两个人已经走到这种地步，Arthur还是忍不住问merlin。
　　“她很美，不是吗？”
　　Merlin笑得纯然：“我看不如她身边这位。”
　　Arthur置之一笑，并不当真，他的英俊在商界一直闻名遐迩，诸如此类的赞美也实在是让他听腻了些，不过能听到merlin这样说他还是很得意的。但Merlin的下一句就让他笑不出来了，他听到merlin问。
　　“她是因为什么离开你？”
　　画像里面恰同真人的Gwen正安静地看着他，文雅而端庄的笑着。
　　过了一会，他很生硬的说：“没什么好讲的。”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Arthur也意识到了他们的处境，他站起来丢下一句要休息了便走出了屋子，剩下merlin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等Arthur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道口，他抬手轻轻摸着画布上的Arthur，最后无奈的笑了笑。

　　每晚的这个时候，Lancelot都会在书房里看些公文，处理事务，今天当然也不例外，Gwen端着红茶敲了敲门，茶上面还飘着橙片，敲门对她来说一向只是个形式，所以不等Lancelot喊她进门，她就走了进去，就在那一瞬间，她看到Lancelot把什么东西藏进了抽屉里。
　　有什么是Lancelot不想让她知道的？
　　不确定Gwen看到没有，Lancelot的表情有点僵硬，Gwen还是像平常一样把杯子放在他桌子上，之后的拥抱、亲吻都表现得再正常不过。
　　Lancelot离开屋子后，Gwen偷偷打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文件，上面复杂的数据她读不懂，但看起来情况不妙。

　　第二天威尔森事务所，Gwen面前一个戴着眼镜看着严谨认真的男人盯了半天Gwen带来的文件，叹了口气，用种惋惜的口气说。
　　“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下，这份财务报告是与您相关的人的吗？”
　　Gwen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
　　事务员看起来稍微轻松了点，他点了点上面错综复杂的数字，为Gwen分析起来，那些会计证劵方面的东西Gwen并不太懂，不过事务员说了那么多，她弄明白了他最核心的意思。
　　Lancelot快要破产了。
　　她从事务所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事务员最后一句话不停地在她脑袋里炸雷般的反复重复着。
　　“我很遗憾，小姐，按照目前的经济状况，这位先生最多再撑一个月，就会破产。”
　　最多再撑一个月，就会破产。
　　就会破产。
　　破产。
　　那个简单易懂却可怕异常的词语不停地在Gwen面前盘旋，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