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番外二. 霍格奥兹[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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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Tony Stark出事时，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正在霍格奥兹生机勃勃的操场上对着一堆扫把大喊“Up”。或许是因为Loki不知为何。从今天姗姗来迟地从餐桌上冒头开始就面色阴沉的关系，他的旧扫把几乎是逃命般地贴到了他的掌心，甚至还微微颤抖着。Clint在和扫把的斗争上稍微慢了一步，烦躁地叫了好几声，他慵懒的扫把才慢悠悠地弹跳起来，让Clint挑起眉，差点就一使劲把它折了——Natasha没客气地在旁边用扫把头捅了捅他，漂亮的眸子里除了鄙视，似乎有些无奈。而格兰芬多那边显然就惨了很多，Steve好声好气地念着“Up”，但他的扫把好像不吃这套，在地上滚了一圈就躺着不动了，直到温和的美国队长叹了口气，认真地开始念咒时才飞跃起来；而毫无掌控天赋的Thor在拖后腿的几个人里最为明显，他的扫把连颤动都没有，死气沉沉地躺倒在地上，像条在岸上趴了太久的鱼干。
Loki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的兄长。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发展了——格兰芬多的又一位飞行天才。明明Thor现在连扫把都拿不起来，但他已经冥冥中有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儿时的他精疲力竭地坐在巨树的阴影下休息时，Thor会走过来轻松地举起他身边沉重地武器，然后准确地把靶子击得粉身碎骨。在这点上他永远也比不上Thor——即使现在想起这点，他仍然会有些苦涩，但更多的却是释怀。或许会不甘，但也没什么关系了。Thor已经属于他了，不管是心还是身体，Thor的整个人都是自己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为这样的事情悄悄在心中感到欣喜和满足了呢。与战胜Thor所带来的快感是不同的——一种心中的空洞被渐渐填满的满足感把灵魂的饥饿感都全数消除。
不过他没有得到注视着Thor飞上天空的机会。
眯起眼，他注视着远处一个幽蓝色的虚影从空中直直像这边冲来。没有几秒，身边的一个孩子也看到了，惊奇地伸手指着天空，没有几秒，所有的一年级生都好奇地捏着他们的扫把，仰头看着那影子越来越近，然后轻飘飘地停在空地上空。
一只小棕熊的虚影。
没人靠近，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在它身上。深蓝色的雾气如同幽灵般组成它的身体，每一次晃动都带来飘忽的蓝烟，那小棕熊翻了个身落到离地面更近的地方，环视了一圈，用Bruce Banner的声音说话了：
“Stark出事了。拉文克劳塔入口处。”
在学生们迷茫地考虑着这句话的含义与眼前这说话的幻影究竟是什么时，几个影子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尖叫。Natasha干脆地骑上扫把，直接一蹬地升上天空。“你！快下来，很危险！你怎么敢？！”飞行课的教授尖叫着，却见身边的几个学生也在没有接到指令的情况下升了起来，“你们想要摔死吗？！”她脸色惨白地看着这几个摇晃着的一年级生，“快点下来！！”
“这玩意一点都不好用。”Clint试着转了转方向，轻声嘟囔着，“而且完全不舒服。这些人就用这玩意移动？”
“现在只有这个了。在这个世界里，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被复杂化。所以尽快把Mr. Stark的事情解决吧，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手心有点汗淋淋的，Steve俯视着距离不低的地面，有些紧张但又没有犹豫地抬头望向拉文克劳塔楼。Loki没什么压力地安静坐在旁边，看着Thor骑着扫把转了个弯，脸色露出惊奇的样子，不自知地微笑起来。“那么，走吧。”转动方向，Natasha不顾下面传来的怒喝与叫喊，带头向塔楼飞去。
从天台降落，沉默不语地冲进塔楼，复仇者们没一个出声。即使Tony Stark与他们的关系仅仅是队友，甚至连队友都算不上——但不知不觉中，他们变成了一个个体。Tony Stark是他们这个团体的一部分，是不可缺少的什么。不管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似乎都不应该在这时离队——大概只是一种感觉吧，如同定理一般的存在。特别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一切都是不可控力——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将其解决。
看到Bruce的身影时，他身边站着Snape，以及另外三个矮小的人影。“Banner，怎么回……”Steve的言语卡在嘴边。
Snape挑起眉打量着这几个应该在上课的学生。“你们怎么回事？”Snape的目光滑过五个人里的三个斯莱特林，在Loki身上停留了几秒，嘶嘶地语气带着深刻的不满。
但注重礼仪和高贵的三个斯莱特林，竟然没有任何一个给予回应——即使是其中有着黑魔王影子的Loki Odinson。他们都如同无视了Snape的存在，安静地走过他们身边，在中间站定。
Tony的脸僵硬地被固定在一个惊奇的表情上。他似乎是在看到什么时睁大了双眼，惊讶中也有几分诧异，半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石化了。他的手指维持着抱着一堆书的动作，而那些书本散落在旁边，保持着掉落的位置。
“他的心脏还在运转，身体除了无法动弹以外没有什么异常。瞳孔对光线仍然有反应，大脑完好。”Bruce简短地低声站好，瞥了瞥黑着脸，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但什么都没说的Snape。“刚才已经联络校长了，他正在赶过来……拉文克劳的院长也是。至于他们……是首先发现Stark的人。”
顺着Bruce的目光，Harry，Ron和Hermione脸色苍白，不安地站在旁边，在接受他们的注视时更是有些窘迫。“不是我们做的！”Ron忍不住叫喊起来，“我向梅林发誓——”
“安静，Weasley先生。”Snape面色不善地打断了他的宣誓。“你的发誓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就闭好你喧闹的嘴巴站好。”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Now，quiet！”
耸了耸肩，Thor首先收回目光，低头看地上躺着的Tony。“So……？”他环视着复仇者们，“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是报应，别忘了他对于那只被石化的猫做了什么评价。”Loki嗤笑着，以丝毫没有压低的声响在救世主小分队惊疑的目光下开口，“早就该发生这种事了。”
Harry看起来似乎想说什么，但顿住了，只是紧张地瞪着Loki，而后者慵懒地抬眼瞥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
“Brother，现在不应该这么说。至少等Stark醒过来，你再挖苦他，好吗？”Thor已经完全不指望阻止Loki把恶毒的话语扔给Tony了，只是安抚地拍了拍Loki的肩膀。Loki很干脆地甩开了他兄长的手，抱着手臂不轻不重地踢了踢石化的Tony：“这种程度的石化应该没多久就可以恢复了。”
Loki是几人中最精通魔法的——即使不情愿，但他仍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就大致说明没什么大事，于是刚才的凝重气息几乎是在瞬间消失得干净。“这样看着他安安静静也挺好的。”Natasha神色轻松地这么说着，目光没离开Tony僵硬的脸。
“也是呢，没有他那张嘴，生活会美好很多吧。”
“说起来没觉得突然就和平下来了吗，你们觉得呢？”
“喂……这样是不是有点……”
“队长你不这样认为吗？”
“虽然也有点，但是……”
“……”救世主小分队和蝙蝠教授先生沉默了。
***
白胡子校长的办公室很有巫师的感觉。从桌子上奇形怪状的器皿，到旁边树枝上闭着眸的火红凤凰，再到墙壁上窃窃私语，而看到他们走进时就一本正经地装作睡觉或打牌的画像——复仇者们无一不被吸引了目光。毕竟是原本世界里没有的东西，见过再多，这些对于他们都是新奇的。“可怜的Stark。”Clint颇为幸灾乐祸，“如果他现在不在医疗翼躺着，或许会对这一幕很感兴趣。”
“难道你希望他把Stark大厦弄成这样？”
“他的品味应该没这么猎奇。”
相比较于复仇者这边懒散的讨论，反而是Harry他们更紧张些，好像被石化的是他们的朋友似的，不安地交换着目光，在凤凰枝旁边站定，手脚都似乎不知往哪里放。“那……那个，”Harry似乎是忍不住，小声开口，“Tony和你们关系很好的吧？你们不……担心他？”
“他的命见鬼的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Loki讥讽地翻了个白眼，没有放过对Tony恶言恶语的又一个机会。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Hermione的声音有些尖锐，不敢置信地挑起眉瞪着Loki，似乎刚刚听到了人生中最邪恶的句子——而她身边的年轻先生们似乎也抱着同样的想法。金发雷神有些沮丧地把他毒舌的弟弟拉到身边：“Loki，不要吓坏孩子们。”
“孩子们？！我们比你们还大一岁！”Ron的耳朵红了起来；他看起来很想走上前拽着其中一个一年级生的领子好好摇晃一下让他们清醒一下。
简单的三下掌声打断了两队学生间的小摩擦。Dumbledore慈爱地微笑着，坐在书桌前向他们伸出双手：“Welcome。先生和女士们，我想先点明，你们到这里并不是接受责备或惩罚的——所以，先让我们坐下来谈吧。当然，我亲爱的Severus，你也请坐下。啊，好极了，Filius和Minerva，你们正好赶上开始，请坐。”他笑眯眯地变出几把柔软舒适的椅子，友好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仍然面色阴沉的Snape轻哼一声坐进属于他的椅子里；同他一样，刚刚进门的老妇人并没有被Dumbledore轻松的语调感染，板着脸的样子严肃地让人有些畏惧；小个子魔咒教授脸上的担忧掩饰得并不完全，手掌握在一起无意识地摩擦着，踩着一摞书爬上他的椅子，不由得叹着气。
而这些似乎都没有影响Dumbledore温暖的笑容。“那么，先从Potter先生开始。你愿意尽量详细地为我们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Yes，sir。”Harry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瞥了瞥一直盯着他的Snape，吞咽了一下，尽力去无视那完全不带好意的目光。“So……我，Ron还有Hermione，因为这个时间没有课，准备一起去图书馆的，然后就……就路过了拉文克劳塔楼的门口。”
“谎言！”他的话音没落，Snape挤出一个冷酷的讥笑，“路过拉文克劳塔楼去图书馆。任何一个在霍格奥兹待过一周以上的人都该知道，不管从哪里开始，这种路线都在绕远路。我想，”他的笑容更明显起来，“介于Potter先生不愿意说实话，我想禁闭和扣分都是可以采取的手段。”
没有等Harry说下一句话，他的院长已经为他解围了。McGonagall面露不满：“Severus，我想你需要耐心下来听听孩子们的话。至于Potter先生是否做错了什么，这点我们会有结果的。Potter先生，请继续，另外也请解释一下Snape教授所提出的问题。”
有些窘迫的不安，Harry干巴巴地继续下去：“呃，我们当时并不是选择了那条路。我们记错了楼梯变方向的时间，所以就只能从那边走了。”他祖母绿的眸子反射着书桌上的银色器皿的光，目光看起来有些躲闪，“然后就看到Tony倒在那里，旁边什么都没有——不是我们！虽然Tony说话有点傲气，但他帮过我们，我们不可能害他——”
“Potter，没人问你们是不是你们下得毒手。继续。”
“……Yes，professor。”Harry没看打断他的Snape，沉重地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皱了皱眉，“然后我们第一想法是应该把他带到医疗翼去，但Hermione发现说他不是晕倒，而是被石化了。当时我们都不敢靠近，不知道该移动他还是叫人来……然后这时候Bruce就出现了，正好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抬头就看到了我们……”
Dumbledore点了点头，抬手温和地阻止了Harry。“非常感谢，Potter先生。那么，Banner先生，希望你可以接着向我们说明情况？”
Bruce回头看了看。Thor无所事事地看着办公室里的装饰；Loki假笑着，完全没在听；Natasha抱着手臂倚在椅背上沉默着，旁边的Clint抬头看了看，也没什么表示。只有Steve还算认真，对上Bruce的目光耸了耸肩，无奈地摊开手。
Bruce叹气。
“Yes，professor。我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时，看到Stark倒在地上时并没有注意Harry他们，因为Stark的心脏不是很好，我第一想法是进行急救而不是注意他身边有谁，并没有和之前那次石化事件联系起来。不过发现他全身体温仅仅是偏低，除了肢体僵硬以外没有别的异常后，我试了咒立停，没有作用，就用守护神通知了我的同伴，不过当时Snape教授正好走过……”
“守护神？”Flitwick猛地直起身来，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你是指呼神护卫？”
“Yes。”在几个教授诧异的目光下，Bruce简单地点点头，“在用它通知了我的同伴后，他们很快就从飞行课……”
“请等一下，Banner先生。”声音有些僵硬，McGonagall从镜片后面惊疑地注视着Bruce。“你自学了守护神魔咒，并且已经可以用它传递消息了？！你刚刚入学没有几个月！”
一年级和二年级生们，除了Hermione尖叫一声几乎要跳出她的座位以外，其余人都没明白这个所谓的“守护神魔咒”到底代表了什么奇妙的东西，让在场的教授们都露出或多或少的惊讶。就连一直都在微笑的Dumbledore也安静地打量着Bruce，炯炯发亮的蓝眼睛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看穿一般。Bruce耸了耸肩，有些腼腆：“Well……有点难，主要是寻找快乐回忆的那部分。要找出点强大的快乐记忆不是个容易事。”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最终，还是Bruce自己打破了寂静：“总之，我的朋友们从飞行课上逃跑，然后被每人扣去50分，现在不知道需不需要被退学。然后我们就被Snape教授带到了这里……就是这样。”
没有人说话。Dumbledore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睿智的蓝眼睛盯着桌面，似乎在考虑什么；而其余的教授都若有所思，没有试图扰乱这种适合思考的宁静——但对于二年级生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紧张地注视着教授们，在沉默中坐得很不安很不适。
“那么……先从通知Stark先生的父母开始吧？”半晌，作为拉文克劳的院长，Flitwick开口，从椅子上跳下来。但Natasha很快就回答了他：“不用费心，Stark先生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如果我们需要退学的话，也不用通知我们的父母，不如说，你们应该找不到联络方式。”
可怜的Flitwick站在原地愣了愣，许久，叹了口气。“Albus？”他带了些求助意味地转向Dumbledore。白胡子的老巫师抬起头，表情极其轻松地微笑起来：“请不用担心。这次的石化事件，我会想办法解决，而这些学生都不需要接受任何惩罚，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不过，我个人还想和这几位先生小姐们做些私下的沟通，”他看了看复仇者们，“所以请你们稍微留下一会儿，满足我一个老人家的好奇心吧？”
复仇者们交换一个眼神，没什么表示地赖在了他们的座位上——请问，他们可以拒绝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番外二. 霍格奥兹[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