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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25 ...
陈娇往回跑了一段路,远远看见巷子岔口处的地面上,沈迁正闭着眼,身体歪斜着靠在墙角,一副毫无生息的模样,就连一直紧紧握着的枪也滑脱在手边。
她倒抽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像随时要冲出胸腔。脚步也愈发沉重,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不听使唤地慢了下来。
“沈迁……”终于来到沈迁面前,陈娇蹲下身子,缓缓伸出手,却迟迟不敢触碰对方,只悬在半空中,试探般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男人依旧阖着双眼,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陈娇很快注意到,对方的衣袖上透出些许星星点点的血迹。只是手臂受伤的话,空气中不可能有这么浓重的血腥气……
陈娇强抑着双手的颤抖,轻轻搂住面前修长无力的身躯,想去查看沈迁身体背部的情形。如果她猜得没错,自己手上的鲜血就是在刚刚最后那个拥抱时沾染上的。
明明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试了两次才成功。男人背部一离开墙壁,大片泛着湿意的锈色顿时从刚刚靠着的地方显露出来,触目惊心。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陈娇心惊胆寒地低下头——
果然,后心的位置上,顺着浅色衣料正缓缓晕染开的深红,蓦地将她的双眼刺得生疼。
从伤口不难推断出,子弹是斜射入背后的,穿出时恰好擦过左臂。这样的角度,就算没有伤及心脏,也一定洞穿了肺部。
陈娇咬着牙,浑身都哆嗦得不能自己,再怎么竭力克制,眼眶还是渐渐泛红。她很清楚,子弹本来应该是打在她身上的。如果不是当时沈迁及时扑过来为她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枪。
可是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不一直应该是恨她入骨,想要处心积虑地报复她么?到了这一刻陈娇才发觉,她从未真正看透过这个男人的心思。
“咳咳……”接连不断的咳嗽忽然响起,打破了周遭令人心悸的静谧。
陈娇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心中蓦地泛起一阵喜悦,不动声色擦去了眼角的湿意,随即动作小心手脚利落地将人从身上移开,强自镇定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没事?”不等对方开口,又像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匆忙低头去翻找包中的手机,“你先忍一忍,我马上叫人来……”手臂却忽然被对方轻轻按住。
“你哭了?”沈迁靠在墙边喘着气,眉头微拧,唇泛着失血后病态的青白色,显露出难得的虚弱模样,一双曜黑的眸子却亮得出奇。
“……没有。”陈娇别过脸,轻声否认。
“哭什么,死不了的,”沈迁显然是不信,眯起双眸,有些嘲弄地望着她,眸光渐渐变得复杂,“你欠我的,咳咳,还没还,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他抬起握拳的手,似乎想比划出一个数字,却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脸色瞬间变得如纸般苍白。
“别乱动,你不要命了!”陈娇迅速将他扶住,哑着嗓子道,“不就是十个晚上么,只要你撑过这一次,我都答应你……“往下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勉强冲他挤出个笑容,伸出小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笨拙地伸过去勾住对方绵软无力的手指。
一滴眼泪忽然落在两人的手背上,滚烫灼人。
沈迁低下头,静静望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指,蓦地抽回手举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过手背的润湿的泪痕,径自勾起唇角:“也值了啊……”跟着便仿佛耗尽力气般,头一歪,身体软绵绵地向后仰去。
“沈迁!”陈娇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努力维系的镇定表象到了此刻终于彻底崩坍,伸手揪住他的袖子大声喊道,“你要的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想反悔么!“
男人似乎听见她的喊声,僵直的手指轻微动了动,终于又有了反应,唇慢慢开阖,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
陈娇强抑着心底汹涌而至的情绪,俯身凑近对方,耳廓几乎贴上他干涩的唇,终于听清——
“才十个晚上,怎么够,”沈迁轻声喃喃道,像是说给她听,又像在自言自语,“我……想要一辈子,你给不给……”他说得很慢,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必须耗费很大的力气。
陈娇骤然愣住,回过神来,只觉得方才的每个字都像戳在自己的心口上,一字一剜,疼得厉害。
沈迁虚弱地半睁着眼,目光涣散,勉强拼凑出几分焦距,轻轻扯动唇角,费力地抬起手朝她伸去:“别……”声音只响了一声就忽然消失了。连同那只马上将要触碰到她眼角的手,也软绵绵地从她面前垂落下去。
男人静静靠坐在那里,像是一具失去生机的人偶躯壳。最后的那个动作那句话,分明是想要帮她揩去脸上的泪。
也许只是睡着了。陈娇怔怔地想。触手的感觉分明还是温热的。
他可是沈迁,比狐狸还狡猾的沈迁,怎么可能让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无论到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的心机城府永远都胜她一筹,说不定这又是他对她耍的一次手段,她才不会上当……这样想着,过了不知多久,手中抱着的躯体渐渐开始变得冰凉,还有那双手,任凭她怎么揉搓呵气也都再也找不回原来的热度。直至余温终于散尽,将最后一丝妄想的念头也残忍打消。
陈娇下意识张开嘴想要喊叫,却徒劳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捂在唇边的手慢慢蜷成一团,半晌,终于从喉咙里断续溢出些嘶哑的哽咽。她俯下身子,想去摸索着地上的手机,手指却一直抖得厉害,怎么也抓不住。
后脑遽然传来一阵剧痛,清醒的最后一秒,陈娇隐隐感觉自己手里被塞进了一样冰凉坚硬的东西,随之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上部结束,下部开始————————————————
凌晨四点,陈娇从梦中惊醒,睁大双眼紧紧盯视着光线昏暗的半空,胸口喘息不停。回过神来,眼角似乎有些凉意。下意识伸手一抹,半边脸竟都是湿的。
陈娇缓缓坐起来,抱着膝蜷缩在角落里。借着铁窗透进来的少许光亮,视线里依稀可见四周已经老旧得处处掉漆的绿色墙壁,身下的床褥也泛着一股酸腐难闻的气味,这样的情形她却早就见怪不怪,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
从自己第一天来到这个地方起,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周了——
两周有多久?她不清楚,在这里,时间仿佛早就凝滞了一般,更多时候其实只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那天,她被人被后面袭击失去知觉,昏倒在沈迁身边。警察赶到时,从她手中发现一把手枪。带回去经过取证化验,发现枪型与沈迁身上的子弹完全吻合,且上面并没有发现除她以外任何人的指纹。由于证据确凿,逮捕令下来后,她被以涉嫌持械谋杀的罪名羁押在这间看守所女子监区的第19号监室待审。
编号是,0233。
甚至还来不及沉沦到痛苦中,就被卷入这场精密谋算的栽赃嫁祸,背上了莫须有的杀人罪名,深陷囹圄。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看清楚,这都一切是拜一个人所赐。
那场车内缠绵,于她是情迷意乱,于那人而言却是演技高明。以护送之名行灭口之实,他想让她死,她却愚钝到又一次上当,还害得沈迁平白无辜为她送了性命。等她终于清醒,才发现噩梦并未结束。相反,正刚刚开始。
陈娇扯动僵硬的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实在太容易了,宋弈,这就是你的目的么?
晨起的寒意蓦地袭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伸手将滑落到腰间的薄被往上拽了拽。
听见悉悉索索的响动,睡在边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半睁着眼望过来,打着哈欠含糊不清地问:“醒这么早,不继续睡会儿?”
陈娇摇了摇头,长睫颤动两下,又很快无声地垂低,掩住了那双空洞的瞳眸。
对方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重新用泛黄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绵长的呼吸声很快再次响起。
一片死气沉沉的静寂中,陈娇侧过头,仿佛疲累至极般,缓缓将脸颊靠在粗糙不平的墙壁上,却始终不敢再阖眼。只要一闭上眼,沈迁死去时的模样就会浮现出来,连最后僵在唇角的那抹笑意都清晰可见。这些日子以来,她甚至时常会错觉自己的双手还残留着鲜血浓稠温热的触感,以及鼻间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像来到这里的每个凌晨那样,她努力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屋角并不存在的某一点,直到外面的天,终于渐渐亮了起来……
……
早饭时间,陈娇跟管教悄悄打了招呼,避开其他人,端了一盆换洗的脏衣服迈着虚浮的脚步来到了空荡荡的水房。
特意选了这个时候,是因为算准不会有人为了刁难她而放弃难得的进食时间。看守所的伙食绝对算不上好,馒头咸菜清粥,往往食不果腹,但比起饿着肚子来说总聊胜于无。至于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进食的欲望,在沈迁和陈辞年的死讯接连传来后,吃和睡似乎都成了一种机械的行为,不过短短半个月,整个人就已经消瘦得厉害。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冷水随之流出,冰凉刺骨。嶙峋入骨的手指浸在盆中,没一会儿就冻得苍白浮肿。陈娇停下动作,将手放到嘴边,边用手掌不停相互搓动着,边小口小口地呵着气取暖,双眸渐渐漫上一层细微的水汽。
刚进来不久那会儿,她跟着狱友一起来水房洗衣服。洗到一半时,几个人忽然大摇大摆冲进来,旁边人见状都一脸惊慌地站起来,端着盆忙不迭地往出走。
陈娇不了解情况,却也不难看出来者不善,默默跟在众人后面,却被拦住。为首的女人走到她面前:“这位就是新来的那位陈什么,陈大小姐吧?”
她不答话。旁边立刻有人怒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对方倒没立刻发作,轻笑一声:“呦,挺有脾气啊,不开口是吧,我就看看你嘴能有多硬。”说着面色掠过一丝狠意,冲身边人扬了扬下巴,“去,关照关照她。”
人数与力量的差距太过悬殊,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陈娇被强迫着跪在地上,手脚都被铁铐缚着无法挣脱,腥苦的脏水被人捏着下巴从嘴里灌入,到后来那些人扣着她的后脑用力将她脸朝下按到盆里,冰凉彻骨的水涌入口鼻,意识渐渐模糊,痛苦得几乎窒息的时候,耳边终于传来哨响与呵斥,“都在这儿干什么呢?”
“没什么,闹着玩而已。”有人接茬,讪讪笑了几下。
加诸在身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她瘫软地趴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身体抖成一团,捂着嘴不住地咳嗽,泛肿的脸狼狈得一塌糊涂。
"时间马上到了,该回哪回哪去,都老实点,记着点规矩,听见没,不许再拉帮结伙!"伴随着厉声警告,人终于不清不愿地尽数散了。
女管教走过来,纵使常年呆在这里见惯了类似的场面,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一路扶回监室。
管教走后,邻铺的狱友紧张地探头凑过来问:“没事吧你?”
她刚想开口,却忽然变了脸色,只能弯下腰拼命干呕,一句话也说不出。
好容易缓过来些,便听见旁边有人忍不住插言道:“那个女人姓闫,这里的人都叫她女‘阎王’,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你才来没几天,怎么惹上她了?”
陈娇缓缓摇了摇头。她根本不认识那群人,又谈何招惹。
“像她们这样的,一般都是拿钱办事。每年都得在里面不声不响地弄死个把人,狱警也不敢真的管,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在外面得罪过什么人……”
陈娇身体如遭雷击般蓦地僵直,发出细微的颤抖,又听那人继续说道:“你以后最好还是当心些吧,不是我吓唬人,得罪了那位‘阎王’,这才只是个开始……”
这才只是个开始,她在心里跟着默念。往后几天,在领教了诸多手段后,才终于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
洗完衣服,陈娇端着东西快步往回走。
今天的运气似乎很不错,一路顺利,没有被人拦截。以往来说,遇上那些人吃得快的时候,少不了会来找自己的麻烦。被掀翻水盆,刚刚洗净的衣服又被扔在地上故意用脚踩踏,变作脏兮兮的一团或者破损,这都是时有发生的情况。
快到监室时,碰见了几个刚刚吃完饭被带出来放风的女犯人,远远伸出手对着她指指点点。
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却丝毫没有抵消不断加重的寒意,陈娇伸手拢了拢松垮的囚服领口,拖着沉重的脚铐低头快步走回监室。
狱友正在“哗啦啦”地翻看一张报纸,很眼熟。陈娇走近些,看清楚时,目光一寸寸冷下来。
抬头见是她回来,那人似乎吓了一跳,讷讷开口:“我正好呆着无聊,就拿出来看看……”
陈娇面无表情走过去,一言不发接过报纸,一层层小心仔细地折好。过程中,余光不小心扫到上面的照片,攥着报纸边沿的手下意识便多用了几分力度,又很快松开,将刚刚留下的褶皱抚平整,重新放回到枕头底下。
狱友在边上一直紧紧瞧着,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凑上来问:“我看你一直收着这张报纸,上面的两个人,你认识?”
陈娇浑身一僵,摇了摇头。对方随即尴尬笑了笑,说:“我说嘛,像这种着金钥匙出生的主儿,哪是咱们这种人能沾得上边的,“顿了顿,眼睛瞥着那枕头底下露出的报纸一角,又忍不住感慨道,”这人与人之间真是比不了,都是一鼻子俩眼睛,人家一个年纪轻轻就成了集团董事长,一个生下来就是豪门千金,男的俊女的俏,不配在一块的确可惜了。”
陈娇一脸漠然听着,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攥住了衣摆,紧握成拳,感受着掌心传来的那一抹刺痛。
……
每周五晚饭后是看守所规定的洗浴时间。
陈娇脱下灰绿色的囚服,工工整整叠好放在外间靠墙的凳子上,不去理会周围那些形形色色或幸灾乐祸或同情怜悯的目光,径自走进洗澡间。
温凉的水流冲刷过遍身青紫的身体,陈娇闭上眼,任由飞溅的水珠不断拍打在脸上,缓缓滑过干涩的眼角……
再睁开眼时,刚才还嘈杂不已的洗澡间不知什么时候竟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蓦地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擦干身体走出去,果然发现自己放在外面的衣服不见了。
已经是初秋,冷风从头顶的窗栏杆缝隙吹入,尽管陈娇努力交叠双臂抱住毫无遮蔽的身体,还是很快就冻得唇色青紫,瑟瑟发抖,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心底满是绝望的冰寒。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的响动与细微的人声,陈娇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喜悦,仿佛终于抓住希望般,跑到铁窗下边拼尽全力大声喊道:“有人么,外面有人么……”
话音未落,一盆带着冰碴的水猝不及防从头淋到脚……
……
陈娇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样回到监室的。被管教发现时,由于身体长时间失温,她已经处于失去意识的半昏迷状态了。
当天夜里,陈娇躺在散发着腐朽气味的床铺上发起了高烧,苍白消瘦的面容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因为脱水而干裂。
快天亮时,狱友扶着她起来靠坐在墙边,去外面找管教要了些水,刚喂她喝了一口,晨间集合的铃声骤然响起,女人只得偷偷塞了一个发硬的馒头在她手里,匆匆离开。
人都走光了,昏暗的屋子里又恢复了死般的沉寂。陈娇缓缓睁开眼,撑着虚软的肘臂费力地坐直身体,手中的馒头落在地上。
她低下头,长而凌乱的额发立刻落下来遮住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片刻,她将手伸进被褥里,缓缓动作了几秒钟,再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块碎玻璃。
陈娇颤抖着将玻璃伸到细弱的手腕处,闭上眼——
当冰凉锋利的尖端接触到皮肤时,她猛地打了个哆嗦,将手中的碎片扔得远远地……
她站起来,从地上捡起沾上灰尘的干馒头,用力揪下来一块,塞进嘴里,费力地咀嚼着。
到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不甘心!
吃完了整块馒头,陈娇摇摇晃晃走过去,从枕头低下抽出一张报纸。
那上面整整两版都在报道本市最大的地产集团董事长与电子科技龙头公司独生千金的盛大订婚场面。
巨幅照片上,女子笑得很灿烂,而男人,漂亮的面容冷淡如昔。
…………
一扬手,她将报纸撕了个粉碎。
┭┮﹏┭┮
“下一个,0233号。”
穿过长长的幽深的走廊,来到尽头会见室的红漆铁门前站定脚步。跟在身后的管教掏出挂在腰间的钥匙将她的手铐解开,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陈娇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光线昏暗的房间,一眼便看见桌子另一端,一身考究西装的男人静静坐在那里,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不知正在沉思些什么。听见响动的一瞬间,抬眸望过来。
陈娇收回视线,强迫自己在对方沉默的注视中,一步步走到桌边的凳子前坐下。
“你瘦了好多。”宋远卓的声音忽然响起,少了几分惯常的散漫笑意,却隐隐多了一丝仿若心痛的怜惜,“我还以为,你打算就一直这样不见我了。”
胡汉三又活着回来了!!!久等了我对不起众美人们,跪倒请罪!!!
本文从本章开始进入下部,下部冲突更激烈,在上部铺下的多处伏笔也将一一解开请稍安勿躁
PS.本章在写看守所相关内容时查阅了部分的资料,不过未经深层考究,主要还是服从剧情走了,有啥不合理的地方大家看看即可不必较真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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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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