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痴》闯

26、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这小柜子和张福扶着十四阿哥胤禵先走一步，渐渐地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胤禛对着眼前的少女，想到她那诱人的娇唇刚刚就吻在了自己衣襟上，真希望自己就是那衣衫，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扑通扑通”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月光给他们撒上一层淡淡的银光，他觉得她看起来就是落入凡间的可爱精灵，怕自己恕渎了这眼前的美好，就在这明月的指引下，他轻轻地低下头，在脸上摩挲着，想细细地感受来自她的气息，他从她光洁的额头开始慢慢往下一路留下他的印记，展转来到了她鲜美诱人的樱唇……
　　她正陷在了那个棉花糖里，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在她脸上动来动去的，弄得她直痒痒，难道这里有蚊子？
　　她向来是最讨厌蚊子，于是抬起手狠狠地一拍，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哎吆！好痛！”这力道用的太大了，这外面的冷风一吹，再加上这力道十足的一拍，她这酒也醒了不少。
　　她一看自己赖在四阿哥的怀里，虽然他今天晚上分外的迷人，但她……她是有点喝醉了，但也不至于就那么被迷惑了就这样投怀送抱了吧！
　　还有，还有这四阿哥为什么皱着眉头，是自己太重了，给他造成了负担……难道自己的那一拍……
　　“奴婢该死！”想到这，她赶紧离开四阿哥胤禛的怀抱，一边责怪自己的卤莽。
　　胤禛感到这肩膀被什么东西打到了，一痛，原来是怀里这个迷糊的人儿。他这人也清醒了不少，他一向以自制克己为傲，今天晚上是怎么了，这么被这样一个小丫头给迷惑了……
　　弄了半天也没见四阿哥有什么动静，她抬头一看，现在的他又恢复了平日那冷酷的模样。她也不感造次，就这样等着他的发落。
　　胤禛见她傻傻地等在那里，想想或许是被自己的现在这严肃的副模样给吓着了吧。
　　于是，他对着她展颜一笑，柔声说：“走吧！十四弟他们怕是已经到了！”
　　笑语觉得这四阿哥温柔地笑起来比这八阿哥还像春风，自己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就这样跟着他到了十四阿哥的住所。
　　到了十四阿哥的住处，这四阿哥也没有急着走，大概是不放心他的弟弟胤禵，想看看十四阿哥的情况吧。
　　他吩咐小柜子他们安置好十四阿哥，又让她快去给是胤禵煮一碗醒酒汤来。
　　其实，她也不会做什么醒酒汤。怎么办？
　　想想这酒伤胃，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主意，就自作主张熬了一锅陈皮小米粥，这粥小米放得并不多，熬得却是很浓，又加了点冰糖什么……不一会儿，这屋里就飘起了阵阵的清香。
　　看看这粥也熬得差不多了，她连忙盛了两碗给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送去。
　　“这是什么？”四阿哥不解地问，让她去煮醒酒汤，这么端了两碗像汤又像粥的东西上来？
　　“回阿哥的话，这醒酒汤也只是一时的用，对胃不好，奴婢就自作主张给熬了陈皮冰糖粥。您试试，这粥理气养胃，也有醒酒的作用。”这可是以前外婆常做给外公醒酒喝的，自己虽然没有试过，想来效果应该是不错的。
　　四阿哥接过粥，这粥清香阵阵，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清甜可口，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看来确实是有醒酒暖胃的作用，这才点头示意她把粥端到十四阿哥的床前。
　　她见十四阿哥醉得比较严重，就先用热水给他敷了赋脸，再给他小口小口地喂粥……忙了这一阵之后，还好这十四阿哥也没有吐什么的，倒是香甜地睡去了。
　　她这一回儿也忙得够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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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躺在自己屋里的小床上。她只是依稀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后来照顾了一会十四阿哥之后人也很乏，差点就那样伏在他的床上睡着了，连这四阿哥是什么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后来好象迷迷糊糊地知道，这十四阿哥后来醒了……
　　不过，隔了一天他来储秀宫的请安的时候，这十四阿哥好象没记得自己逼着她喝酒那回事。
　　他在书房找到了她。塞给她一个盒子，说是谢谢她那天晚上照顾他。
　　她轻轻地打开一看是里面放的是一支毛笔。拿出来一看，这笔看起来有些年岁了，但保养得甚好。仔细一看，这笔杆处还刻着东晋安徽宣州陈氏制。
　　东晋安徽宣州陈氏？以前她练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听谁说起过，相传这大书法家王羲之也喜爱用他制作的笔呢？看来这笔来历不小啊！这十四阿哥竟然送她这么珍贵的笔……
　　胤禵见她拿着笔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又变魔法似的拿出了另一支笔，说是乘着她抄写经书的时候，也练练字。
　　自己和开言两人学字的时候就听阿玛和额娘说起过。现在的皇上，也就是康熙康师傅很注重书法，自幼以擅长书法、专学董其昌的沈荃为师，受其影响，亦极其推崇董其昌的风格，将“海内真迹，搜访殆尽”。他本人的书法软美中涵有博雅的气度，对自己的书法十分自负。想来他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见这十四阿哥，他略一沉思，提笔运气，写下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想不到这十四阿哥小小年纪，这字却已经是深得康熙的真传，淡雅清秀不说，这字里行间还灵动着年少不羁的风流。
　　“十四阿哥，想不到您的字写这么好！呵呵！奴婢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她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听着动听的声音夸赞自己，十四阿哥胤禵觉得，自己这些苦练这字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样一个表现自己的时刻。
　　胤禵也很是满意地放下笔，看着她那欣喜地表情：“你也喜欢这董书？”
　　她点点头，是啊，这十四阿哥胤禵怎么说也算是个历史名人，字也写得这么好，放到现在也算是个全才少年了。
　　他的眼睛明亮地像是点燃了火苗一般：“那就送给你了！”
　　送给她？她有点不敢相信。他的字都可以拿来当字帖了。想来这十四阿哥今天又送笔又是送字帖，大概是让她尝试一下这董其昌风格的字吧！这个主意倒也不错。
　　“谢谢十四阿哥！”她高兴地接过这副字，认真地看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她一边看，一边轻声地念着。
　　这似乎是《诗经》里的一首诗，具体是什么意思，她这一时倒也记不起来。
　　胤禵听着她的诵读，似乎她就在倾听自己的心声，真是个激动啊！他都不敢看她那双灵秀的眼睛了，别过了身：她很是高兴地收下了这首诗，她明白这首的意思吗……
　　哪知道，这个时候，笑语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现在她直埋怨自己呢！看来这古代诗歌方面的内容以前都白学了，现在都已经还给自己的老师了，其实自己到这里都这么多年了，能不还给老师吗？谁让自己一直以为自己也是是个有才识的女子，没有好好地再学学这古代的四书五经了呢？
　　哎！想不到自己现在落到这副田地，看着这小十四写的诗，自己看了竟然只能念念而已，不知道什么意思……
　　要不就向他讨教讨教，不过看他这副人小鬼大的样，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他趾高气扬地笑的模样，还是算了吧！
　　以后有机会自己去借本诗经来看看，恶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