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狭路相逢（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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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PK流氓——当老四遇到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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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卓越泽这人，她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
她见过很多有名的皇帝——汉武帝，唐太宗，李治，武媚娘，李隆基，还有现在的康熙和雍正。这些人，即便表露出来的形象不同，但无一不是喜怒必形于色，天威自成，让人战战兢兢，猜测不出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面对他们时，她心里从来就没有过畏惧。对于所发生的事情，从一个帝王的角度来讲，总能摸出两三分他们的想法。
但是卓越泽这人，出场时太突然，做的事情太出人意料，太霸道，让人无法理解。从这人的剑法看，就知道这人看上去清冷，但其实做事情相当毒辣。
这样的人，如果和她没有交集，没有关系，说不定她还会欣赏他。但是作为一个即将和她倾心相恋的假男朋友，她感觉有些不安。
第一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种想法和心态，也不能让她放下心来。
看到了卓越泽的眼神后，老四的脸又冷又黑，眼中酝酿起了风暴。他转过头，冷静而冷漠地看着谷梵，整个人身上透露出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谷梵微微一愣，随即抿了抿唇，垂下眼帘，在心里无声地笑了笑。
这才是真正的老四，真正的在养母和生母间挣扎，最终依靠着太子在后宫站稳的康熙帝第四子爱新觉罗胤禛。
或许，他曾经也有过纯真的时候，但那只会是他生命中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只要他是四阿哥胤禛，他就会时时刻刻被周围的环境和局势逼迫着成长，而曾经有过的纯真，很快就会被淹没，最后像气泡被蒸发一样，不留下一点痕迹。
见她收回目光无动于衷地看着地面，老四心中怒火乱窜。他转过头，冷冷地哼了一声，抬步往酒楼里走去。
谷梵抬眼看了卓越泽一眼，对上了他有些复杂的眼神。顿了顿，她也转了身，跟着四阿哥往酒楼里去。
谁知，还未到酒楼门口，又有几辆马车轰轰烈烈地在酒楼门口停下了。
太子邀请的兄弟挺多，除了死去的老六，老大到老八都到齐了。老九以下的阿哥们都太小了，太子考虑了一下，还是没叫上他们。
太子下车后，扫了扫酒楼前的人。他的目光在谷梵身上滑过，落在卓越泽身上的时候，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眸子里满是惊艳和赞叹。他对老四和后面下车的兄弟们打了招呼，让他们先进去后，转身走向了卓越泽：“这位兄台，也是来酒楼的。”
他一开头，其他几条龙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卓流氓。谷梵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们一眼，无一例外地发现了他们眼中的惊艳。
她的头上飞过了一群瓜瓜乱叫的乌鸦。
这年头，女人不仅在地位上比不过男人，吸引男人的魅力都比不上男人了！喂喂！那几条龙，你们那闪闪发光的眼神是肿么回事！你们那跃跃欲试想要去搭讪的表情是肿么回事！
老大你要不要这么给力啊！在你的杀伤力面前，穿越女算个毛啊！以后再有穿越女出现，你直接往九龙面前一站，立刻就能把她秒杀KO了，还要我们这些守护者干什么？
最后，在太子的有意邀请下，卓越泽的有意接近下，几条龙和流氓终于会和到一起吃饭了。
谷梵看着四阿哥冷凝的脸色，心里头有些郁闷。
这种事情，要怎么和老四说呢？在古代，这样算是私定终身吧？私定终身是要被主子秒掉的吧？
流氓老大，真是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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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楼占地面积大，从东南西北都挖回了几个名厨，招牌菜多多，服务态度好，是四九城里最好的酒楼之一。
九条龙就按照顺序，在雅间坐好了。卓越泽被安排在了末座，刚好和太子面对面。他们刚坐下，小二们就高唱着菜名，从门外轮流进来，放好一道菜后，绕过圆桌，训练有素地离开了雅间。
太子先举起酒杯，对着几位兄弟敬酒：“今日休沐，咱们难得能聚在一起，又有纳喇先生作陪，大家都好好松泛松泛。今日场上无君臣，咱们都是兄弟，不需要拘束。来，我先干为敬。”
哦，对了，卓越泽那厮在清朝的名字叫纳喇额尔德莫，是纳喇明珠那一支的旁支，前年中了二甲进士，在满人中算是极为有才了。但是人不爱做官，一天到晚在外面游历。
老大一向和太子不和，他虽然有些鲁莽直率，但还是有分寸的。在这种场面下，他也不会太过落太子的面子，因而也只是抽了抽嘴角，拿起酒杯在空中虚敬了敬，就一口干了。
谷梵作为伺候的丫头，自然没有资格上桌，只能在老四旁边伺候。见老四喝了一杯酒，忙顺着他的眼神，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放在老四盘子里，又细心地帮他去了刺。
四阿哥抬眼看了卓越泽一眼，又收回目光，看了看桌子中央的藕丝薏仁绿豆汤。谷梵会意，拿起勺子舀了一小汤碗，放在四阿哥跟前。四阿哥接过汤碗，舀了一勺子小小地喝了一口。
两人之间，无比默契。
卓越泽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节上发白。随即，他放下酒杯，看向谷梵，欲言又止，眼神复杂，最后还是收回了目光，默默地喝了一口。
他的这个做派，自然是落入了众人眼中。
大阿哥见状，笑问：“额尔德莫，你老是瞧着老四的丫头做什么，莫非你们认识？”
随即，众人的目光，有一半落在了卓越泽身上，另一半则落在了谷梵身上。
谷梵神态自若，动作流畅地顺着四阿哥的眼神给他布菜，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那些打量和探究的眼神。
太子看了大阿哥一眼，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不悦。可当他看向谷梵时，也忍不住惊诧。
老四身边的丫头，倒真是姿容秀美，但是，这样灵秀的人，他为什么到这一刻才注意到？
他又忍不住看了谷梵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卓越泽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清浅地笑了笑，怀念道：“大阿哥明鉴，奴才与四阿哥身边的这位姑娘，的确认识。”
他这一开口，老四夹菜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卓越泽抿了抿唇，淡淡道：“各位爷有所不知，完颜姑娘是镶蓝旗下兵马司巡兵完颜达春的嫡女。奴才家与完颜家紧挨，家母又与完颜夫人关系融洽，常常来往，因而奴才与完颜家也算是相熟。原本今年大选……没想到奴才外出回来后，完颜姑娘却参加了今年的小选。奴才听阿克敦（谷梵哥哥）说起时，还唏嘘不已。没想到今日，却还能与故人相见。”
他这话说得含糊其词，很有引导性。
先是表明谷梵的身份，告诉众人两人相识是光明正大的。继而又说起选秀，满族女子都要大选后才能婚配，他那句在说到今年大选时欲言又止，很容易让人想到，完颜家和纳喇家可能商量好了，等那丫头被撂了牌子后准备结亲。说到这姑娘参加小选时，有一副遗憾而无奈的表情，想来其中是有什么内情的。
这话一出，在座的人立刻浮想联翩。
老四没说话，小眼刀却嗖嗖地飞到了卓越泽身上。
谷梵使劲地低着头，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尼妹的！反正这身份不是她想要的。她是绝对不会开口解释的！流氓老大，所有问题你都自己去搞定吧！如果她被老四迁怒厌弃的话，她立刻向时空局打报告，要求退出此次任务，并要求补偿！
要是惹火了姐们儿，姐们儿就不干了！
就在谷梵恼火地想要将卓越泽人道毁灭的时候，太子开口了：“纳喇先生放心，我这四弟最是公正也最是讲规矩的，完颜姑娘在四弟那里，想必也会过得好的。”
卓越泽点头，微微勾了勾唇角，赞同道：“完颜姑娘能够在四阿哥身边伺候，是她的福气。”
大阿哥看了眼脸色沉沉的四阿哥，又看了眼风清云淡的卓越泽，似笑非笑道：“额尔德莫，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家里人不着急给你定亲吗？”
卓越泽垂下眼帘，微微一笑道：“奴才自在惯了，喜欢在外面乱闯，还是别连累其他姑娘跟着我吃苦了，万事还是看缘分吧。”
太子皱了皱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挥了挥手道：“咱们兄弟和额尔德莫说说话，就不要让那些奴才在这边碍眼了吧。德柱，去吩咐掌柜给老四的丫头开一桌，你们自己也去开一桌。”
谷梵忙和其他太监一起行礼：“多谢太子爷。”
等太子喊了起后，才躬着身子出了门。
桌上菜品丰富，可是谷梵吃着却是味如嚼蜡。在忐忑不安地等待中，几条龙的聚餐终于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狭路相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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