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应买卖者》醉梦居

8、【第三章】【第二案】《绿水》chapter1

　　离歌笑张开眼睛的时候，仍然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莫非。。。是梦？那个莫名出现在房中的买卖者只是自己的幻觉？”离歌笑满心疑惑的半坐在床上，他望向窗外，此时仍是未时，屋外是嘈杂的人声，一切都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而他只不过是伴着和煦的阳光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怪梦。

　　离歌笑走出了屋子，醉生梦死里是反常的安静，听不见柴胡咋呼的大嗓门，没有小梅不成调的哼唱，三娘也不见踪影。离歌笑心生疑惑，他走出大门，外面却是一派人声鼎沸，有一把看不见的刀把醉生梦死和外面的世界硬生生地割了开来，他踏出屋门，便觉得一下子从死寂的空间重新回到了喧嚣的尘世，这是一种诡异的感觉，以离歌笑的观察力，他应该轻易便能察觉出，他也曾感到这种不寻常的对比，可是当他走上街，这种疑惑便突然烟消云散了，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柴胡跟着贺小梅去了他家，三娘回了峨眉山看她娘亲，这些记忆排山倒海的涌来，刚才还在疑惑的问题瞬间便得到了最合理的解答，离歌笑晃晃脑袋，好笑自己刚才怎么会突然失忆似的。

　　离歌笑想到了无求，他立刻又心情紧张起来。不知为何，他此刻理所当然的认定，无求必然还尚在人世，他所担心的只是他会不会沦为徐风手下的一具行尸走肉，为他人鱼肉。

　　他站在街口犹豫了片刻，便转身朝锦衣卫使司走去，希望能打听到无求的行踪，哪怕只是一些蛛丝马迹。本来此行他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却没想到竟是异常的顺利，黄水见到离歌笑便告诉他应无求此刻正在京城新开的青楼——百花楼。

　　离歌笑有些不快，他一边朝百花楼而去，一边在心里想着黄水对他说的话，“严家父子被处斩了，我们锦衣卫可轻松了一段，这不，大人这段日子天天去百花楼寻乐子，听说是看上了那里的花魁——子鸳姑娘，那可真是个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大美人啊……”

　　应无求并不是一个贪色之人，家里的四房妾侍亦都是当初严嵩赏给他的，离歌笑实在不敢相信无求竟会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他心里认定无求必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去，绝不是贪图美色，但他心中始终惴惴不安，黄水的话让他如芒在背。

　　离歌笑加快步伐赶到了百花楼，当他走进门时，只一眼他便看到了那个正在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子。离歌笑终于明白应无求为何会流连在此。

　　台上的女子，长的竟与荆如忆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她的颜容更为妖媚些，身姿更为婀娜些，眼神更为轻浮些。

　　离歌笑有片刻的晃神，天下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人，台上的女子大约就是黄水口中的子鸳姑娘，只是二人虽然容貌相似，但是在气质神态上却是千差万别，那个人淡如菊的如忆大约这辈子都不会绽放出如台上女子那般妖冶至极的笑颜。

　　所以离歌笑也只是有些许惊叹，便很快回过了神，他四下张望，看见无求坐在台下第一排的位子正仰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看。离歌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走到了应无求的旁边与他同坐。应无求听到身旁的动静，转过头来见是离歌笑，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重新转回头看着台上的女子，对离歌笑说道：“你看她多像如忆……”

　　离歌笑听到无求的话，忍不住语气生硬的回答他：“但她不是如忆。”

　　“……我知道。”应无求听到离歌笑的回话，沉默了半晌，才闷声说道。

作者有话说

　　撒花进入第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