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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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浅川家的事情结束不久。
雨沫依然和立海大的正选一起吃饭，只是态度不那么冷硬，偶尔也会搭上几句话，不会再让柳为难。
这天，幸村想起了在浅川家发生的事情，便问道：“雨沫，上次浅川家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吗？”
“嗯，一周前就已经查清楚了，”雨沫平静道，“那位广田警官带走了录像，又使了点小手段，找到了浅川夫人的尸体，浅川先生不得不认罪，法院的判决结果也出来了。只是碍于ＳＰＲ，不想吸引媒体的注意，所以只是简短的避重就轻的报道一下，毕竟是十年前的案子，索性就这样小儿化之，反正犯人已经得到了制裁。”
“那栋房子呢？”
“房子本身没有问题，死的人也已经消失了，以后都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但听说，那位浅川夫人实在害怕，也离开了那栋房子，索性就交给法院处理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某个诡异的话题，引来旁边几人的侧目。
“咳咳～”柳提醒似的咳嗽两声。
“柳君，喉咙不舒服的话，就喝点儿水。”雨沫状似无意的提醒他。
“雨沫，你是故意的吧！”柳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水杯。
“什么？”雨沫装傻。
柳无语。
“噗哩～”仁王发出古怪的音节，扬起雅痞的笑容，“清水桑好像变得随和了！而且，我们都不知道，清水桑什么时候和部长的关系变得这么好？”
雨沫眉梢一挑，“我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吗？”
“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吧！你说呢？搭档。”仁王像没有骨头似的，倚在柳生身上。
柳生推了下眼镜，点点头，“不只和幸村的关系变好了，和柳的关系也不那么僵硬了。”
雨沫不以为意，“关系变好又能代表什么呢？”
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众人无不语塞。
雨沫也没有期待他们给出什么像样的答案，安静的吃着饭。
“既然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话，不说也罢，我并不想听废话。先走了。”先吃完，雨沫抛出这句话，独自离开了。
她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儿，仁王突然猛的一拍额头。
“前辈，你怎么了？”一旁的切原惊讶的瞪大眼睛。
“没事，只是突然发现，我好像被带跑话题了，”仁王有些懊恼，随即又笑，“不过，现在的清水桑真的是和一般的女生，很不一样啊！”
仁王在幸村和柳身上来回打量，眼带深意。
“都过了这么久，部长和军师还不准备解释吗？”
幸村微笑看向他，“仁王想听我解释什么呢？”
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让仁王背后发凉，但依然没有要退缩的样子。
“仁王，你……”
“幸村，”柳出言制止了幸村未出口的话，“以后大概还是要继续相处的，稍微告诉一些，大概也没关系，毕竟，雨沫也不喜欢被当成她。”
“你觉得没问题就好。”
柳正色道，“事实上，你们也发现了，雨沫从车祸后，就性情大变了，……”
“何止是性情大变，简直就是另一个人嘛！”丸井吐槽。
“安静！听柳说。”真田表情严厉。
丸井一缩脖子。
“你们把她当成另一个人就好，一个和过去的清水雨沫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另外，你们大概也发现了，她对清水这个姓氏并不敏感，而且也是为了区分，你们也和幸村一样叫她雨沫就好，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这样方便一些。”
“在她面前用避讳一下吗？”
“不必，她只是不喜欢被当成以前的那个清水雨沫，情感上对她并不排斥；另外，虽然你们会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她现在却是看得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若是她有什么不正常的言行，你们无视就好。”柳越说，音量越低，说到最后，越来越没有底气。
忽然注意到他们一脸惊异，“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们一直以为她是想要耍我们，随口编出来的！”切原大咧咧的回答。
“哎～”柳叹了口气，“总之，你们就把她当成重新认识的人就好，而且，我现在也在重新认识她的阶段。”
“难怪她之前会说那样的话！”柳生联系起之前的对话，一脸了然。
“最后，还要叮嘱你们一下，虽然是这样说，但主要还是叮嘱丸井和切原，”柳表情严肃，“这件事的细节我并没有详细说，不是因为不信任你们，而是实在太过难以置信，但即使这样，关于她的事，若非必要，能不提及，就不提及，万一惹来有心人的窥探，会引来很大的麻烦和极其严重的后果，这点希望你们明白！”
所有人都点点头。
之后，从他们改变的称呼上，雨沫察觉到应该是柳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她没问柳怎么说的，说了什么，默许了他们的改变。
时间匆匆流逝，很快就到了期末。
就在考试的一周前，网球部的正选聚集在活动准备室里进行集体复习。
刚好停下来休息，幸村看到在屋子一角安静看书的雨沫，百无聊赖的问。
“雨沫，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久没有工作了？”
“你以为那种超出正常之外的事情是会经常发生的吗？”雨沫语带鄙视，“这不像是你这种人会问的问题。”
“我这种人，有时也是会问些不太聪明的问题，这是很正常的吧！我又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而且，每个人都会有弱点或缺点的吧。”
“我也一样吗？”
幸村看向她，“难道你认为自己没有弱点和缺点吗？”
雨沫想了很久，“过去确实没有弱点，不过现在有了，但也不算是太大的弱点。”
“是什么？”
“游泳，”雨沫回答，“我说过的吧，我是淹死的，而且还是在会游泳的情况下，溺水身亡，那种痛苦是忘不掉的；又或者通过一定的心理疏导，也可以克服那种恐惧，但我并不想那样做。”
“为什么？”
“因为我只是不敢下水而已，大不了不再靠近水就好了，无伤大雅，也无关紧要，所以不克服也无所谓；另一个就是，”雨沫看向幸村，“你不是说了嘛！正常人都会有弱点，我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正常人，既然现在有机会像一个正常人，我又为何要改！”
幸村听到她那样说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缺点总会有吧！或者不擅长的东西。”
“我没有不擅长的东西！”雨沫神情自然的抛出这句话，没有自恋或者自负，只有理所当然的笃定。
幸村失笑扶额。
“怎么了？你不赞同我说的话吗？”
幸村抬头微笑，“雨沫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么明显的缺点，你到底为什么会视而不见！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在向我请教情感问题，而且你的性格也存在问题吧！”
“原来那是缺点啊！”雨沫摸摸下巴。
“你真的很没有自觉！”
“可是缺点不应该是想要改正的方面吗？我并不觉得我的性格需要改正，而且情感方面，即使不问，我也能应付过去。”
“哦？”幸村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是靠你虚假地表情、丰富的心理学知识还是出色的观察力？”
“都有。”雨沫肯定的回答，无视了幸村话语里的反讽。
“噗～”
不知何时，其他人也把注意力从复习功课，转移到了他们的谈话上，听到这，实在忍不住了，丸井喷笑出声。
雨沫不解，“你在笑什么？”
“我是在笑，原来你是这么粗神经的人！”丸井文太笑够了，嘲笑的说，“我们部长刚才那就话根本不是想要问你答案，而是想要接着反讽，让你意识到自己的缺点，没想到你还真的回答了。”
雨沫确认似的看向幸村。
幸村有些好笑的说，“早知道，我就直接说了！”
这句话间接的表明了丸井说的是对的。
“你确实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说话，我习惯直来直往，比起话语里的情绪，我更在意的是内容。”
“这次是我疏忽了，不过，雨沫，你差不多也该认识到自己的缺点了。”
“如果你指的是我情商上的残缺，那么，也确实可以算成缺点，只不过是我可以忽视的缺点，毕竟，它并没有对我的人生造成太多阻碍！”
“你继续保持这样的想法，是不行的。”
雨沫扶住额头，脸上第一次浮现了名为困扰的情绪。
“我现在不是正在学吗！”雨沫抬起头，“从一开始我就发现这一点了，所以才会留在清水家，要不然以我的性格，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和其他人建立任何关系的。”
准备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低沉起来。
“雨沫……”
“柳君，”雨沫截断他未出口的话，双眼眯成两条缝，唇角上扬，微微一笑，“你们该继续学习了吧！再不快点，可是要放学了。”
柳的话到底没说出口，准备室里再次恢复安静。
雨沫从幸村手边抽出一张纸，刷刷写上一行字。
（纠正一点，我的笑容并不虚假！）
幸村看到纸上的字，回道。
（无论你模仿的再自然，也无论别人是否发现你的笑容虚假，只要是没有真实的感情作为基础，任何表情都是虚假的！）
雨沫看过纸条上的字，抬起头。
对面的幸村正认真地做题，没有看向她。
雨沫又垂下眼，小心折好纸条，随手夹在自己看的书里。
期末考试结束，便迎来了冬假。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