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猎人＋网球王子）死生》锦绣山泽

11、第十章

　　清水雨沫从床上飘落下来，走至柳莲二的面前。
　　“小沫！”柳叫着她的名字。
　　两个人相对而立，一时间百感交集。
　　“小沫，我……”
　　“莲二，”她叫住了他，脸颊微红，笑容灿烂，“像以前一样，这次，我们也一起说，好不好？”
　　“嗯！”柳同意了。
　　三～二～一～忍不住在心里倒数着……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那句在心底埋藏已久的话，然后同时笑开了。
　　“果然，莲二和我很有默契呢！”
　　“是啊！”柳睁开棕色的眼睛，目光柔和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每次看到莲二的眼睛，都觉得很漂亮呢！好像就是因为不常睁开，才显得更加令人期待呢！”清水雨沫赞美道，“不过，总算是传达到了，我的心意！”
　　“……”柳总是沉稳的、运筹帷幄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痛苦和哀伤。
　　“莲二，真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啊！可是，再也没有时间了啊！”即使强忍着，也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眶滑落，“如果能早一点说出来就好了，如果能有更多的时间就好了，如果能活下去……”
　　“别再说了，小沫！”柳想要像以前一样，在他心情低落时，轻拥住她，拍拍她的头，可是，已经碰触不到了。
　　柳失神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她要消失了！”一旁的麻衣注意到，她的脚已经变得透明，渐渐消失。
　　“看来是这样呢！”她笑了笑。
　　“妈妈，莲二，我已经没有遗憾了，能够成为你们重要的人，真的很幸福，未来没有我的日子，也请你们要幸福啊！”她最后看向柳，“莲二，谢谢你喜欢我，不过，请忘了我吧，这是我最后的愿望，答应我吧！”
　　“……”柳迟疑着，不愿答应。
　　“莲二！”她叫着他的名字。
　　“好，我答应你，”不得已，柳承诺了一件或许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
　　“那么，再见了，妈妈，莲二。”在道别声中，清水雨沫消失在黑暗中。
　　“啪～”电灯重新亮起来。
　　所有人都有一种恍然的感觉，仿佛刚才做了一个十分悲伤的梦，尽管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是真实发生的事。
　　“看来是告别完了，真是相当沉重的气氛啊！生离死别本就是世间常理，既然她说她没有遗憾，并且十分幸福，你们又何必哭丧着一张脸呢？我真的是完全无法理解。”冷淡却洒脱的话语传来，明明是一样的声音，却带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清水里美泪眼朦胧的捂着因惊讶微张的唇，最后激动地扑倒在她身上，失声痛哭。
　　原本想推开她，终究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没有回抱住她，眉头微皱，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屋子里的其他人，问道：“她怎么了？”
　　“诶呀，终于全都解决了，总算可以回去了！”和尚耸耸肩，这样说着向外走去。
　　“正好到吃饭的时间了，一起去吃晚饭吧！”绫子建议道。
　　“我都好。”约翰赞同道。
　　“我也没问题。”真砂子跟着走出去。
　　“那鲁和林也一起去吧！”麻衣邀请道。
　　“真是一群麻烦的家伙！”那鲁揉揉眉心。
　　“那鲁，你偶尔也该放松一下了！”林脸上难得露出柔和的笑意。
　　不一会儿，ＳＰＲ的人便都离开了，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只剩下柳和幸村。
　　雨沫看向他们两个。
　　幸村笑了笑，对柳说：“既然这里没我的事了，我也先回去了。”
　　“我送你。”柳重新闭上眼睛，跟着幸村走出了房间。
　　徒留一脸无语的雨沫，和抱着她哭的昏天黑地的清水里美。
　　【真是麻烦的人！】她在心里这样抱怨着。

　　晚饭后
　　清水母女加上柳莲二坐在桌旁。
　　见他们两个都没说话，雨沫直截了当的说：“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实情了，我也不必再遮掩什么了。我不是清水雨沫，但作为占有她的人生付出的代价，我会代替她，赡养你直到你离世，除此之外的一切人际关系，我都不会理会和维护。
　　事先声明，虽然我现在是她，但也只是外表和名字一样，我知道她的过去，但不意味着我会按照她的方式活着。与以前不同的喜好和习惯，都请你们尊重我，我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方式，选择我想要的人生，请你们明白这一点！”她停顿一下。
　　“另外，如果你们不想见到我，我会离开这里，你们不用有什么负担感，有什么想法，直接提出来就好，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都无所谓。”
　　清水里美一脸温柔的微笑：“你的想法我清楚了，不过在我说明想法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韩雨沫，２３岁，中国人。”
　　“这样啊，那么，我想说的是，我并不觉得你麻烦，所以，请你在这里和我一起生活吧！我会把你当作我自己的女儿的。”
　　“我可不是她的替身。”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把你当做小沫的替身，而是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像爱她一样爱你，但并不需要你刻意做什么。”
　　她盯着她的脸，未置一词。
　　“我的脸怎么了吗？还是对我的话有什么异议吗？”清水里美疑惑的问。
　　“我没有什么异议。”她否认道。
　　“那么再说一下称呼上的问题吧！为了区分，我们都叫你雨沫吧？”
　　“正合我意。”
　　“莲二的话，按你的习惯来就好，至于我，你好像还不习惯的样子，但我好歹是你的年长一辈，要叫妈妈还是阿姨，你觉得哪个更容易称呼，就用哪个吧。”
　　“阿姨。”
　　清水里美眼中闪过小小的失望，但依旧微笑着点头了。
　　雨沫看到了，但却没问。
　　“我的话，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了，以后慢慢说就好，莲二，有什么要说的吗？”清水里美问一旁的柳。
　　“我也没太多要说的，就是早晚一起上放学，中午一起吃饭。”
　　“我没问题，不过，我答应和你一起，但不意味着我要跟你周围的人接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只是吃饭和上放学，其他的，你想怎样都好。”
　　雨沫点点头，“那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清水里美和柳对视一眼，然后摇摇头，“你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
　　雨沫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了，走到楼梯处，突然又回过头说：“房间里的东西，我可以自由安排吧！”
　　“当然，那现在是属于你的房间了。”
　　“今晚，我暂且先睡客房，那个房间里，有什么你们认为有纪念意义东西，请打包带走，当然，若是你们嫌麻烦，我也可以一直睡客房，那也没关系。”
　　“我会整理好那个房间的。”清水里美坚持让她睡原来的房间。
　　雨沫没回答，直接上了楼。
　　听到关门声，柳这才打算把话说出来。
　　“里美阿姨，我……”
　　“莲二呐！”
　　“是。”
　　“不论她以前是谁，但现在她就是我的女儿，不是要忘记小沫，而是把她收藏在心里的一角，以后我们依然会是母女；但是，”清水里美严肃的看着柳。
　　“你不一样，趁现在好好考虑一下吧，你想要和现在的雨沫建立什么样的关系，她不是小沫的替身，也永远不会成为小沫，你的态度会决定你们的关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重新了解现在的清水雨沫吧！”
　　听了她的话，柳没能说出任何话。
　　清水里美目送柳莲二离开，目光里带着担忧。
　　初恋总是令人难忘的，但愿这个孩子不会被过去束缚太久，能够早日放下小沫。

　　周末ＳＰＲ事务所
　　上午十点，明明应该安安静静的事务所，却是吵吵闹闹，那鲁表情冰冷的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额角隐隐浮现出黑色的十字路口。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聚集在这里？都没事做了吗？”
　　“别这么说嘛，那鲁，好歹是周末，稍微放松一下有什么不好！”和尚高兴地接过安原修递来的土产。
　　“是啊，而且安原君之前进行社团调研，就顺便给ＳＰＲ的大家带来了土产，那鲁，你就不能高高兴兴心怀感激的接过吗？”麻衣一边说，一边接过土产，递给林，连同那鲁的份一起。
　　“抱歉，我可不是你们，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那鲁皱着眉，无视他们，要进入自己的书房。
　　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毕竟，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那鲁了。
　　“果然跟书里写的一样，真是个热闹的地方呢！”一道女声打破了这种混乱的局面。
　　“请问你是？”最靠近门边的安原修不认识她，挂上职业微笑，询问道。
　　“清水桑？你怎么来了？”绕过安原，麻衣惊讶的说。
　　“你们认识吗？”
　　“啊，是之前在神奈川认识的那个事件，的另一个主要人物清水雨沫，安原君正好不在，所以才不认识的。”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
　　“安原修。前绿陵高中的学生会会长，擅长收集情报。”雨沫抢先一步说出来，自顾自的走进里面。
　　“什么嘛！原来你们已经介绍过我啦！”安原微怔，接着笑着摸摸后脑勺。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倒是麻衣，出声解释，“那个，安原同学，关于她的事，比较复杂，我之后再和你解释。”
　　安原看出这中间有其他隐情，点点头。
　　雨沫不请自来的坐在那鲁对面的沙发上，姿态从容。
　　“真是不好意思，没得到你们的许可就擅自进来，但我确实是敲门了，只是你们没有听见，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
　　“你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总体上确实是解决了，不过，还有其他问题。”她卖了关子，才接着说：“昨天，我们去墓地为清水雨沫立了一个衣冠冢，再到墓地之后，我才发现，这双眼睛因为车祸所拥有的，见灵的能力并没有消失，而且我不仅能看到他们，还能与他们交流。其实这本身也不是件大事，我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现在对这方面相当感兴趣，所以我想要加入你们。”
　　“喂，你可不要自说自话啊！那鲁还没同意呢！”和尚不满的说。
　　“可以。”出乎意料的，那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什么？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阿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干脆！”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真砂子。
　　真砂子不以为意的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真是太好了，ＳＰＲ又有新成员加入了！”麻衣一脸喜悦。
　　“我只是想要亲自观察你，毕竟你的情况相当特殊！”
　　“我知道，咱们算是各取所需。”
　　“你想要什么？”
　　“我进入ＳＰＲ打工，但是你只需要给我正常工资的一半，至于另一半，我希望换成书。”
　　“书？”麻衣重复了一遍。
　　“没错，我想要自由阅览和超自然现象相关的书籍、资料以及案例，当然，只是借阅，我不会乱涂乱画、损毁甚至丢失，至于案例中的隐私我也不会私自泄露，当然，如果你依然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只在这个事务所内阅读，不会带走，怎么样？”
　　“可以。”
　　“那鲁！”林皱眉，想要劝他。
　　“那你就只在事务所内阅读吧！”
　　“那鲁，那些资料是不可以随便借阅的。”
　　“啪！”“成交！”雨沫了然地打了个响指。
　　那鲁没有理会林的话，林只能一脸无奈的扶额长叹。
　　其他人虽然不知晓那鲁的意图，但不管怎么样，ＳＰＲ加入了一个十分厉害的新成员，尽管大家都觉得那个人满身是谜，而且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