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猎人＋网球王子）死生》锦绣山泽

10、第九章

　　“诶？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长吗？是叫幸村……”和尚离门最近，第一个认出他。
　　“幸村精市。”幸村说出自己的名字。
　　那鲁起身，看向他。
　　幸村正好也看向那鲁，微笑道：“看样子，你好像已经知道了呢！”
　　“知道什么？”麻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鲁。
　　“边走边说吧，现在，应该只能求助于你们了，你们应该不会拒绝吧！”幸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那鲁穿好外套，走到门口，“走吧！”
　　其他人也跟了过去。

　　去往清水家的路上
　　“那个，请问是清水桑出什么事了？”麻衣边走边问。
　　幸村看了她一眼，转回头，开始说明情况：“刚才柳突然接到清水桑的电话，说让他马上去公园长椅，去接‘他的小沫’，我担心柳一个人去，出了事也没人照应，所以就跟着一起去了，刚到那儿，就看到清水桑一个人昏倒在长椅前，怎么叫都叫不醒。
　　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我让柳先带着她回清水家了，我来这边找你们。本来听说你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我还在担心你们会不会已经离开了，不过幸好，你们还在。
　　现在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过去了，才能确认情况。”
　　接着大家便沉默不语，一路向清水家赶去。
　　清水家离学校并不远，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因此，不到十分钟就到达了清水家。
　　开门的是柳莲二。
　　“进来吧！”柳看到是幸村带着他们过来了，招呼一声，便领着他们进来了。
　　听到声响的清水里美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他们，疑惑的问：“莲二，他们是谁？”
　　“里美阿姨，他们知道全部的事情，现在的问题，也只有他们能解决，所以让他们过来看一下小沫的情况，没有问题吧？”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柳已经把从车祸发生到现在，所有他知道的事，都告诉了清水里美，也就是清水雨沫的母亲。
　　尽管依旧感到不可思议，甚至匪夷所思，但想到说出这件事的是柳，而且通过车祸之后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感觉到的，确实隐隐透出不同寻常，因此只能暂且接受。
　　“那就麻烦你们了！”清水里美面带忧色的拜托着。
　　那鲁点点头，率先走进房间。
　　而清水雨沫只是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在沉睡。
　　“原小姐。”
　　“我知道。”
　　真砂子应了一声，缓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双目微阖，查看着她的情况。
　　不一会儿，她起身，回头说：“现在看起来，这个身体里似乎有两个灵，但似乎有两个都不在，感觉很模糊。”
　　“那该怎么办？那鲁。”麻衣看向那鲁。
　　那鲁皱着眉，表情严肃，似乎在沉思。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约翰，你来试试吧！”
　　“什么？”
　　“既然有两个灵，那便驱逐出一个吧，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驱逐哪一个？”
　　气氛瞬间一冷。
　　“只要驱逐就好，和身体联系弱的那个灵，自然会离开身体。”
　　知道之前在接待室里的讨论的几人都明白，那个被驱逐出来的灵一定是清水雨沫，尽管这很难让她的亲人接受。
　　一时间，ＳＰＲ的人都没说话。
　　“那个，请问，”清水里美询问道，“您的意思是，那个被驱逐出的人有可能是我的女儿吗？”
　　那鲁看她极力保持镇定的样子，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在那场车祸发生时，你的女儿就已经去世了！”
　　清水里美闻言，一阵晕眩感上来，软倒在柳的身边，柳险险的托住她的身体。
　　“那鲁！”麻衣有些恼怒的喊着他的名字。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那鲁反问。
　　“那你就不能晚一点，或者委婉一些告诉她吗？”
　　“即使那样，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她早晚都要知道的。”
　　“那鲁，你……”
　　“麻衣！”和尚截住了她未出口的话，“那鲁说的没错，而且这种时候，不要再苛求更多了。”
　　“谢谢你为我担心，小姑娘，但是我没事的，早在车祸发生时，我就已经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了，只是她能多陪我这些日子，我已经很开心了，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已经很满足，不会有遗憾了！”清水里美噙着泪水，语带哽咽，却依然微笑。
　　“里美阿姨。”
　　清水里美安抚的拍了拍柳扶着自己的手，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以后也会继续陪着你！”那鲁莫名的丢出这句话。
　　清水里美笑了笑，没说话，只当他是在安慰她。
　　那鲁知道她没听懂自己的话，也没有解释，示意一下约翰。
　　约翰点点头，走到床边。
　　拿出临来之前，那鲁让他带上的驱魔用具。
　　在清水雨沫的额头上划下十字，一手托着摊开的圣经，一手拿着装着水的小瓶子，祈祷开始了……

　　从清水雨沫消失并倒下的那一刻起，韩雨沫便接收了清水雨沫的全部记忆。
　　当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韩雨沫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满是光亮的地方，并且面前站着一个人。
　　“清水雨沫。”她叫出面前之人的名字。
　　从光亮中，清水雨沫的身姿变得清晰起来。
　　黑色长发，银色眼瞳，朴素清秀，身着碎花长裙，一脸腼腆羞涩的微笑，那是和韩雨沫完全不同的感觉。
　　韩雨沫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我终于不用再拖着这幅不属于自己的皮囊了！”
　　“那个，对不起，好像，要消失的那个，不是你！”羞怯的声音传来。
　　“你是什么意思？”韩雨沫面无表情的挑眉。
　　“就是，其实，我已经死了！”清水雨沫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仿佛在掩饰自己的难过与悲伤。
　　“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接下来只要我离开这个身体，你不就可以重新活过来了吗？”
　　“不是那样的，我已经死了，在发生车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其实，医院的抢救是无效的，那个身体之所以能活着，应该是因为你的存在。”
　　“别开玩笑了，你是想让我代替你活着吗？你真的放得下吗？”
　　“与我放不放得下无关，我之所以留在那里，是因为我有遗憾，但只要时间到了，无论我能否放下，我都会消失的。”
　　“可我并不想代替你活着，你难道不怕我醒来后自杀吗？”
　　“你不会这样做的，在你接收我的记忆的时候，我恢复了自己的记忆，但同时也看见了你的过去。你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无趣，但却不是会轻易放弃生命的人。”
　　“你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真的好吗？”
　　“对不起！”清水雨沫面带歉意。
　　“如果真的让我活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活，即使那和你的过去大相径庭，也没关系吗？”
　　“既然是你的人生，那当然是按你的意愿来，况且到那时，就算我不同意，也无能为力了吧！”她的唇边泛起苦笑。
　　“我知道了，我会活下去，作为交换，我会赡养你的母亲，直到她离开人世，算是替你尽了孝道，但其他的，我是不会管的，你没有意见吧！”
　　“嗯，谢谢你！”她微笑。
　　韩雨沫注意到她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你也该走了吧！”
　　“看样子是这样呢！”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最后抬眼看向对面那个，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靠上前拥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一切，在这个世界，你不会再是孤单一人了，所以，要幸福哦！连同我的份一起！再见！”说完，她的身体便完全消失了。
　　韩雨沫从头到尾冷然的看着，听到她的话，自言自语：“真是，要消失了，还多管闲事，人这种生物，果然麻烦！”
　　说着，她也消失在这片光里，最后的最后，恍惚中好像传来了声音：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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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是照射人类之光。光在黑暗中散发光芒。黑暗没有理解光芒。”
　　伴随着年轻神父沉稳的声音，清水雨沫身体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并且不断扩大，也愈发的明亮。
　　当最后一句话落下，房间里的电灯瞬间熄灭，在一片黑暗中，笼罩着清水雨沫的身体的光，渐渐变成一个少女的样子。
　　这回，即使没有见灵能力的人，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影。
　　“咦？我没有消失吗？”清水雨沫看看四周，疑惑的自言自语。
　　“小沫！”
　　“妈妈！”清水雨沫看到了自己最亲的人。
　　清水里美踉跄着朝她走去，伸出手想要碰触她，却震惊的发现，自己的手从她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妈，我好像已经死了呢！”清水雨沫红着眼眶，哽咽着，硬挤出一个笑容，状似轻松地说着那个令人伤心的事实。
　　“小沫～”清水里美终于控制不住的，泪水成串的从脸上滑下。
　　“妈，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了！”
　　“不用道歉，我都明白！小沫！”
　　“不过，妈，虽然我不在了，但会有另一个人代替我陪在你身边。”
　　“什么？”清水里美一脸疑惑。
　　“另一个女生会作为清水雨沫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她也叫雨沫，但是性格和喜好，和我完全不同，她已经答应我，会代替我陪在你身边了，所以，妈，我希望你像爱我一样，也爱她，好吗？”
　　“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妈，我跟你说哦，那个女生过去二十多年一直是一个人，孤独的，没有任何重要的人，明明只是因为情商低，却被叫做怪胎，我看了她的记忆，觉得很悲凉，所以，我希望你能成为她重要的人，能教她什么是爱！”
　　“好，我知道了！”清水里美一脸慈爱的答应了。
　　清水雨沫转过头，看向另一个让自已眷恋不已的人。
　　“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