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赤色の殇》坑娘蚂蚁

26、茉莜

　　“喂，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看着一个人走在前方踢着石子的女孩，迪达拉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一眼，远远的早已看不见土之国的边界，他不由得皱起眉。

　　“雪奈阿姨会担心的……”

　　“她才不会担心！”茉莜头也不回地反驳，脚下继续用力地踢着，却因为石子较大而疼痛地低叫起来，“哎哟！”

　　听到她的叫声，迪达拉急忙奔过来，果然见她正脸色苍白的抱住脚，却没有哭出来，小小年纪的少年忍不住小大人般地拍了拍她的头。

　　“好啦小莜，闹脾气也够了，我们回家吧！”

　　从没单独外出，对外面的地形一点也不了解，想到土之国周围复杂崎岖的地形，迪达拉有些不安。

　　“你怕了就先回去吧！”生气地瞪看他一眼，女孩忿忿地弯下身捡起方才害自己吃疼的石子，使劲往身旁的石堆后一扔，后方传来可疑的声音，但小莜没心思理会，想到今早母亲大发雷霆的样子，不由得闷闷出声。

　　“我才不要回去呢！”

　　不就是一个破傀儡吗？丢了就丢了！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谁让你骗阿姨说你把她最宝贝的东西弄丢了……”，看着她一直抱住脚不放的动作，迪达拉忍不住皱起眉，从随身的忍具包里掏出一只药瓶递给她，“喏，这是我来的时候从阿姨房里顺手拿出来的伤药，听说很有效的。”

　　因为不想欠土之国更多的人情，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雪奈便向土影建议要做药剂师，好在因着对药草类的东西知之甚深，这份工作也算得心应手。

　　“不要！”看都不看一眼那个药瓶，小莜闷闷地转过头去，想到雪奈这是雪奈第一次冲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忍不住沮丧地垮下肩，“我在她的心中居然不如一个傀儡……”

　　天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所以说你想的太单纯了啊！”迪达拉无奈地收起药，抬起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漂亮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悲伤，“就像我即使把父母的照片想起来也时常会想起他们一样，无论有没有那个东西，阿姨对‘那个人’的感情都是一样的。”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显然一直住在阿姨的心底，而且丝毫没有要搬离的迹象。

　　茉莜没有再说话，迪达拉刚想再接再厉，却猛然感觉到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不由浑身一僵，急忙地将茉莜扑倒在地，在她惊讶的低呼声中做出噤声的姿势，后者默契的会意。

　　爆炸声自他们方才站着的地方传来，两人张大了嘴看着突然变成粉末的石堆，以及粉末后出现的一个诡异的人和那人身下巨大的……蛇！

　　茉莜倒抽了一口气，因为儿时和迪达拉误闯禁地而被毒蛇咬到的经历让她一直对这种生物感到无力，看到那么大的一条蛇，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躲在迪达拉背后，吞了吞口水，僵直着身子将视线转移到站在大蛇头顶的那个人身上，却再度僵住了。

　　苍白至极的脸色和诡异的笑容着实令人毛骨悚然，来人身上那件暗黑底色的披风更是将他的诡异与邪恶凸显至极。

　　“哦呀，是两个小孩子呀！”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手安抚着似乎陷入暴躁状态的通灵兽，“怎么办，显然不是故意的呢……”

　　“我管他们是什么玩意！胆敢侮辱老夫，下场就只有死！”万蛇愤怒地扭着身子，一副下一刻就会扑上来的模样，让努力挡在茉莜前面的迪达拉都忍不住后退了下。

　　年龄小不代表没见识，跟着祖父走过大江南北，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迪达拉当然知道眼前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至少要杀死他们两个小孩子还是很容易的。

　　这不是妄自菲薄，是事实。

　　“你们想做什么？”即使如此也要抵抗，迪达拉一边小心地做好备战姿势一边将茉莜揽到自己身后，悄声道，“听好，等会我叫你跑，你就立刻跑回岩隐，决不许回头！”

　　“我不要！”她才不要拖他的后腿！

　　“迪达拉你不要摆出一副英雄的脸孔，我才不要你……”救。

　　最后一个字她没能说出口，迪达拉便挥手打断了她，头也不回地紧盯着眼前似乎在打量从何处下手的一人一蛇，一边不合时宜地扬起了嘴角。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你可是我的造型师呢！你要是死了我会很困扰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茉莜眨了眨眼，那双倔强的茶色瞳孔不自觉泄露出一股湿意，想到二人初遇时的场景，不由怒吼出声，“你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混蛋，把小鸟画成乌龟的白痴！我才不要你救！要走我们一起走！”

　　迪达拉愣了下，刚想说些什么，对面一直在旁观中的大蛇丸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虽然看看这出狗血剧情也不错，不过我的宠物好像快要失控了，而且我那没什么耐心的搭档也快等不及了……”他说着，低下头俯视着脸色一下子变的刷白的两个孩子，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丝毫没曾改变，“那么，方才扔石子的是哪位呢？”

　　闻言，两人同时一僵，茉莜吞了吞口水，刚想硬着头皮走上前，迪达拉却率先往前跨了一步。

　　“是我，怎么了？”

　　不是他！茉莜焦急地想冲上前解释，却被迪达拉捂住了嘴，不由挣扎起来。看着两人纠结的模样，大蛇丸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怎么办呢？看这个样子，应该就是女孩子丢的了呢……”

　　话音未落，暴动中的大蛇便焦躁地扑了上去。

　　“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老夫要吃了你们！”

　　蛇本就是极为高傲的生物，丝毫不曾将人类看在眼里，尤其是万蛇这类极为强大的通灵兽更是十分骄傲，现在居然被一个人类欺负到头上，即使那只是一个小女孩，它也决不能原谅。

　　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恐惧，迪达拉僵直地看着扑面而来的大蛇丸，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感受到站在身后的茉莜身体在不断地颤抖，心头更加慌乱。即使从小就被冠上天才的称号，即使贵为土影的孙子，他也无法面对眼前的状况，大蛇的身影遮住头顶的天空，他赶紧将茉莜往身后一推，眼睛一闭，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可恶！要是他再强一点的话……

　　“你在做什么，大蛇丸？”

　　沙哑而阴涩的声音突兀地山丘的一侧响起，大蛇丸转过头看着耐心尽失找过来的搭档，心情良好的咧开了嘴角。

　　“没什么，我家宠物找到两个小玩具……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别用那副表情说这种话，”来人不客气地打断大蛇丸明显言不由衷的话，“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愧疚的意思，大蛇丸。”

　　“哎呀，被看穿了呢！”大蛇丸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视线转回大蛇的“玩具”身上，就见男孩一边喝止想跑回来的女孩，一边努力运用着不太娴熟的忍术艰难地抵制着万蛇。

　　“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伤害到小莜！”男孩青蓝色的眸子里闪过坚定的光芒。

　　“真经典的台词，”大蛇丸心情良好的转回头，不意外地看到身侧的搭档身子微微颤了下，“和某个人很像，不是吗？”

　　“哼，无聊！”不屑地哼了声，来人转身便要离开，余光无意地往正在和大蛇搏斗中的男孩一眼，随即猛然一僵。

　　说什么都不肯把迪达拉一个人留下，看着他被大蛇拍倒在地，茉莜一下子忘记自己对蛇的恐惧，冲动地奔过去挡在迪达拉面前，企图用自己瘦小的身体挡住大蛇的下一波攻击。金黄色的长发随着大蛇的剧烈动作晃动出近乎绝望的弧度，茶色的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异常华美的光芒。

　　“哈哈哈，来的正好！老夫要将你们两个一起吃掉！”万蛇得意地张开大口，刚想弯下身去，却忽然感到有股力量束缚了身体的动作，低下头，细细的查克拉丝线正泛着荧荧微光。

　　“喂，大蛇丸，你这个搭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大蛇丸颇感无辜地摊了摊手，看向躲在绯流琥里面，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蝎，“问你呢，恶魔也有大发善心的时候？”

　　没有回答大蛇丸的话，蝎轻轻挥了挥手，大蛇挣扎着被卷到一旁，丢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现在住手的话，我还可以饶了你迟到一个小时的罪孽。”

　　知道蝎最恨别人迟到，大蛇丸怔了下，虽然不明白到底蝎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却不得不卖他这个面子，只得拎起极度不甘愿的通灵兽，默默地离开了。

　　看着蝎正朝他们走来，茉莜急忙顿住扶起迪达拉的动作，颤抖着挡到他的前面，视线落在蝎身上那件与大蛇丸相同的袍子上，茶色的瞳孔充满警惕。

　　“你和那个人是一伙的吧？你想做什么？”

　　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藏在傀儡内的双眼在女孩的脸上逡巡了良久，才终于低低地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