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甜拌辣》那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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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传拍照的事情很快就完结了，虽然其中的过程并不顺利。这样一件事情，很容易就可以让大家看出各位队长的配合程度。如果队长不配合的，就要出动副队长搞定，例如十一番队，就是拍摄组的人员在好不容易逮住草鹿八千流后，奉送上一打金平糖才得以完成任务的。还有一些在拍摄时有额外要求的，例如八番队的京乐春水，拍照的时候要求工作人员全程撒花。

　　相比之下，六番队的拍摄过程是非常顺利的。六番队预约的拍摄时间是周六，也是鼬刚病好没多久的时候。朽木白哉并不赞同这种宣传手段，他也不认为自己管理下的六番队需要这种华而不实的宣传，另外他本人非常不喜欢面对镜头，但这一次因为还有正副队长的合照一张，所以他倒是可以接受这次的宣传。这张宣传照，严格说来算是他和鼬的第一次合照。因为如此，对于这次的拍照事情，朽木白哉是难得配合的。

　　只是在拍摄的时候，却出现了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负责执相机的人是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

　　“因为原来的摄影师扭伤了腰，为了不影响拍照的进度，所以就让我来临时顶替。两位队长请放心，我是摄影协会的副会长，拍照的技术是完全没问题的。”伊势七绪看着眼前的两人，面对某人锐利的探询眼神，不由得微微偏离了一下目光，然后镇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不红气不喘地解释道。

　　朽木白哉没有说话，只是扫了她一眼。鼬则是没有在意，哪个人拿相机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他只是想着快点完成任务就好。

　　两人的合照很快就完成了，合照那张的姿势是朽木白哉与鼬面对面形成错位似要拔刀的情景，一黑一白的衣着，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效果。

　　就在他们觉得已经完成任务，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朽木队长，宇智波副队长，需要再多拍几张不同的，然后选出效果最好的一张作为宣传之用。”伊势七绪咳嗽了一声，看了看摊开的笔记本，神色如常地说道，“衣服换成平常的休闲装，这样会更有亲切感，更有宣传效果的。为了节省两位的时间，我们这边已经准备了衣服。”说罢，她点头向旁边的女助手示意，让她拿出备好的衣服。

　　鼬和朽木白哉对视了一下，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无言地配合，随后又拍了一张，那是两人穿着休闲和服相对而坐品茶的场景，接着又陆续按照临时摄影师的要求，拍了几张。

　　“好了，谢谢两位配合工作。”最后，伊势七绪向两人比了个OK的姿势，示意拍摄工作的完成。

　　“底片，回头都给我。”朽木白哉来到她的身边，冷声吩咐了一句。伊势七绪连忙点了点头。交出底片是没有问题的，回去先将这两人的合照狂洗N张再说。

　　“宇智波副队长，可以和你合照一张吗？”看到准备离开的鼬，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日番谷冬狮郎赶紧跑过去，有些不自在而又小心地问道。

　　鼬看到他眼里隐含的期待，颔首说道：“好的。”

　　日番谷冬狮郎听到，立刻笑了，“伊势副队长，麻烦你了。”他向前方的某人招手道，然后站好。原本他想拉住对方的手合影的，但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唐突，只能将双手规矩地垂放在两侧，身体则略微向对方靠了靠。

　　鼬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也没出声，任由身边的小男孩靠近自己。

　　于是，两人合照了。伊势七绪在身边某人辐射出来的冷气压之下，战战兢兢地按下了快门。

　　“宇智波副队长，不介意和我也一起合照吧？”忽然出现在拍摄之地的卯之花烈笑得一脸温柔地问道。她是来存心凑热闹的。看到前方那位冷得结霜的脸，卯之花烈心里那个乐啊，想不到可以看到冰山吃醋，而且那人吃醋，还真是不分对象的，实在是太好玩了。

　　鼬对于她的提议自然是没有反对的。于是，伊势七绪不声不响地咽了咽口水，在身边某人持续飙升的冷气压之下，再次战战兢兢地按下了快门。

　　“鼬君，我也要！”尾随着自家队长而来的松本乱菊看到日番谷冬狮郎故作镇定地向鼬提出合照的要求后，她也不甘寂寞地插上一脚。再说，她和鼬是朋友，拍一张合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此时的松本乱菊还不知道朽木白哉和鼬的关系，她只是纯粹来凑半个热闹的。

　　再于是，伊势七绪不由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最后一次战战兢兢地按下了快门。她觉得自己再不离开的话，拿着的相机就要被身边的冷气冻爆了。

　　“刚才那三张，底片都拿给我。”朽木白哉扫了一下多余的三人，冷冷地道。伊势七绪听了，连忙应是。朽木白哉见她答应了，一个瞬步就到了鼬的跟前。

　　“回家了。”他低声给鼬说道。再不把人拖走，难不保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蹦出来说要和他合照的。

　　鼬见他脸色不豫，脑袋一转，估摸到是怎么回事，赶紧点了点头，心里则开始琢磨回去后要怎么哄人。

　　卯之花烈笑吟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然后和伊势七绪比了个眼神。另外一头的松本乱菊，则开心地和自己的队长在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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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琪亚拿着斩魄刀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面，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

　　“露琪亚。”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猛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兄长和鼬两人相偕跨进庭院的场景。

　　露琪亚立刻收好自己的刀，收拾了杂乱的心绪，恭敬地回道：“大哥，鼬哥哥。”她以为今天两人出去逛了，看情况似乎不是心里猜想的一回事。两人此刻都是劲装的模样，倒像是切磋过一番。露琪亚从来没有看过两人劲装的模样，此次看到，不免多看了几眼。朽木白哉和鼬都是一身黑衣，腰侧挎着刀，兼之两人均有着好看的样貌和相似的气质，这么一起并肩走着，真的很吸引人的目光。露琪亚只后悔自己此刻手上没有照相机。

　　“在练习？”鼬走近她的身边后，想起她刚才用刀戳地面的情景，继而问道。身边的朽木白哉则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面容沉静地听着。

　　露琪亚听到，点了点头，“我就鬼道还说得过去而已。”她小声地说道。在自家兄长面前说这话，她更加没底气了。

　　一旁的朽木白哉听到，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

　　鼬看她这样的表情，随即温和地说道：“没事，大家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没有人是天才。”

　　露琪亚听到他的话，知道是安慰的话语，心里还是禁不住一暖。有人就是天才，例如日番谷冬狮郎那个不可爱的小孩，还有自家兄长，被誉为朽木家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家主。

　　“我今天很悠闲，如果露琪亚愿意的话，就让我陪你练习吧。”鼬想了想，给她说道。对于这个敏感善良而且倔强的女孩，他一直是喜欢的，更何况她还是朽木白哉和自己的妹妹。

　　露琪亚听了，非常高兴，一双大眼眨得尤其明亮，“真的吗？”说罢，她小心地观察自家兄长的表情，对方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出声呢。上次不小心摸了鼬的手就被毫不客气地放冷气了，这回她还真不敢占着人不放，起码先征得兄长的同意。

　　朽木白哉听鼬这么一说，再看她这样，点了点头，“嗯。”

　　“待会不准说累。”鼬见她喜逐颜开的模样，接着补了一句。

　　露琪亚听他如此一说，连连点头，“一定不会的。”只差没拍着胸口保证。

　　“那就好。我先陪你练习瞬步，稍后让白哉陪你练习斩术吧。”鼬微一思索，接着说道，看到露琪亚仿如小鸡啄米的开心模样，心里随之涌起淡淡的喜悦，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他忽然觉得宠一下小孩还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露琪亚闻言，眉眼挤得老高，就是一副乐开花的样子，只是没出声，双眼小心地瞅着站在鼬身边的朽木白哉，等着他发话。

　　朽木白哉想不到鼬会把自己拉下水，见露琪亚期待而开心的样子，再看了看面容温和的恋人，不由得松了松唇，放了话：“我会很严格的。”

　　“谢谢大哥！”露琪亚听到他这句，拼命忍住咧嘴的笑意，认真地说道。

　　看到露琪亚按捺不住的样子，鼬也不打算返回室内更衣了，直接就开始练习。

　　“露琪亚，不要被我抓住了。”鼬给一脸认真的女孩说道，“被抓住一次，就一个星期不能摸任何与兔子恰比有关的东西。”

　　这太狠了！

　　露琪亚听到这个条件，嘴角一抽，看着脸色温和的鼬，心里默默地流泪，但既然难得遇到如此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只能咬牙，点头答应。

　　“对了，在你躲避的过程中，还不能被我的这个东西打中，否则惩罚就要翻倍。”鼬温言道，手腕一翻，手心已经多了一把苦无，“不多，也就八把而已。”既然练习瞬步了，就顺便加强一下应变能力吧。

　　露琪亚瞪着对方手上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金属物，好想迎风流泪。

　　眼前这个面容温和而清俊的男子，怎么一瞬间就感觉杀人于无形了！

　　坐在长廊下品着茶的朽木白哉，将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个彻底，看到露琪亚呆滞而苦闷的表情，再看看温淡的恋人，眉梢略挑，嘴角勾了一下，然后继续惬意地喝茶。随伺在旁的田中切让仆人送上下午的茶点之后，就立在一侧，以便随时听候差遣。

　　鼬不可能全力和露琪亚对练，只是在掂量了她的瞬步水平之后，再调整自己的练习水平，使之比对方高了一阶。这样既可以让露琪亚感到有压力，也不至于让她觉得两人之间有太大的实力距离。

　　庭院很大，还有栽种的树木可以作为躲藏的遮挡。露琪亚在毫无阻碍的半空中被鼬逮住了两回之后，就折回地面找遮掩。等她前脚刚抬起，准备踏上树的时候，破空而至的苦无就擦过她的脚，阻止了她的动作。露琪亚被迫硬生生止住原本下一步的走势，另外一只脚半空虚踏借力，整个人向后一跃翻退，只是刚踏出没几步，就察觉到身后的气息，她心下一惊，脚下微点，整个人已经往旁侧滑开。

　　“要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不要放松警惕。”鼬看到露琪亚在察觉到自己释放出来的灵压后可以及时躲开，随即开口提醒道。

　　露琪亚点了点头，整个人的神经绷得很紧，心也悬在半空，集中精神应对情况。鼬和她进行的并不是简单的瞬步练习，在躲避追赶的过程中，也让她不得不拼命想办法怎么躲开突然而至的袭击。直接的躲避对她并不利，她很容易就被对方逮住了，瞬步水平是个问题，脑袋回路简单也是其中一个因素。

　　露琪亚知道自己的缺点，所以很快就从半空撤回地面。

　　鼬追得并不过于紧迫，在看到露琪亚蹿上屋顶的时候，他并没有追上去，只是将捏在手中的苦无射了出去。苦无的速度很快，露琪亚刚准备向前，就听到脑后疾飞而来的金属细响。她赶紧将整个人下蹲，身后的苦无就从她的脑袋上方急掠而过。露琪亚见避过了，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是人甫一站起来，膝盖就被敲了一记，然后猝不及防地跪下。击中她膝盖的是刚才那一把掠过的苦无，鼬前后射出两把，后面的一把将它撞到另外一个轨道，直接瞄准了露琪亚。苦无击中露琪亚的时候，力量不大，只是让她暂时发麻而已。

　　“不要以为对方第一击不成功，就可以掉以轻心。”鼬来到她的面前，抄起落下的两把苦无，平静地说道，“我并没有说不连发它的。”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露琪亚仰面，嘴角抽搐地看着鼬，第一次发现自己是无比地想念自家兄长的冷脸，至少兄长不像他这么的奸诈啊！

　　尽管心酸地想流泪，露琪亚还是得咬牙继续。庆幸的是，两人练了大约一个小时就停下了。

　　“刚才被我逮住了几回，我可是都记下了的，以后要加强练习。”在休息的时刻，鼬伸长了双腿，一身闲适地坐在朽木白哉的身边，不紧不慢地给气喘吁吁的某人说道。

　　还在不停地喘着气的露琪亚，听到鼬前半句话后，瞬间苦住了脸，只差没挂上两行热泪而已。

　　朽木白哉看着两人，也不作声，只是将放着糕点的小盘递给鼬。鼬看到，眼睛一亮，笑着接过东西，开始填肚子。

　　“露琪亚。”朽木白哉看了看依旧站着的人。

　　露琪亚听到朽木白哉唤自己的名字，赶紧抬头，却见对方没再说话，只是用手指点了点旁边的位置。露琪亚见到，一愣，反应过来后心里顿时乐得好像有无数只兔子恰比在跳舞一样，忙不迭蹬蹬地小跑过去，然后规矩地坐下。

　　随伺在一旁的田中切见她坐下了，既而递上准备好的午后茶点。

　　三人就这么坐在长廊下，安静地吃着东西。

　　休息过后，已是鼬坐在长廊下，看着朽木白哉陪露琪亚练习斩术。

　　朽木白哉对上自己的妹妹也丝毫不留情。他先是让露琪亚摆出基本的姿势，检验动作是否到位，见合格了，他才和她对练。他的刀并没有出鞘，对练过程中也没多说什么话，只是让露琪亚自己揣摩，偶尔会提点一两个字，指出她的错误，待对方明白过来后，又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看她是否有及时修正过来。

　　露琪亚的神情很是凝重，因为对手是自家兄长的关系，开始的时候，她的动作还是非常拘谨，对练起来有些放不开，后来受到朽木白哉的影响，就全身心投入到练习中去，也就没那么束手束脚了。

　　午后炙热的阳光被树木遮盖了不少，照在人的身上是懒洋洋的，鼻翼之间是花草混杂的清新气息，让人不由得放松了神经。鼬半眯眼，细细地品尝着东西，双眼专注地看着阳光下认真练习的两人，心里很是安静。

　　这样的日子，是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