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母债子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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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母债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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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屋，莫秀兰皱着眉头扫了眼这小得可怜的地方，真搞不懂子默那孩子是怎么想的，放着明珠那么好的女人不要，却一次次栽在这个没教养的女人手上，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林母眼中的不满何以安看得一清二楚，也不跟她罗嗦，开门见山就说，“你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好滚蛋，她怕久了她会压不下心中的火。
“说吧，你这次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子默……”莫秀兰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那眼神那语气极是不屑，“三十万够不够？不然五十？”
何以安笑，笑容越大眼底的冷意就越甚，这女人真的穷得只剩下钱了，“你那钱脏，我怕拿了也脏了我的手……还有，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先搞清楚，不是我缠着你儿子不放，是你儿子死乞白赖地硬是不肯放我离开……”
若她猜得没错，此刻林子默应该被叶明珠绊住脚，否则莫秀兰怎会如此有恃无恐地在这里堵她呢？吃定了这点，何以安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地。她从来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受气的人，若非顾念着林子默，她又怎会如此轻意放过她？
“你……”莫秀兰气极，还从来没人这么跟她说过话，“嫌我的钱脏？哼！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为了我的脏钱宁愿放弃爱情的，现在把自己说得多高尚似的，亏你脸皮够厚……”
不提起这事还好，提起这事何以安心里的火瞬间往上窜，厉声打断她的话，“住口，你明知道当年我是为了何事收下那钱的，说到底还不都是你设的局，否则我又怎会离开子默？”
“局？什么局？”
装蒜？何以安拳头握得死紧，努力控制自己，眼里喷射出恨意，“你敢说当年念白的车祸不是你叫人做的？”
“你说什么混话，别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林母脸上的怒气不比何以安的少。
“敢做不敢当，若不是你做的那为什么念白一出事你就知道……呵！就为了让我跟林子默分开，你倒也算费尽心机，真够卑鄙无耻的……”
“你……”莫秀兰何时让个小辈这么骂过，更何况她的指现子虚乌有，莫秀兰一时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你以为事情做得干净，没留下任何线索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吗？你真够狠的，也够歹毒……”
开门声与巴掌声同时响起……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可惜狂怒中的两个女人并没有注意到。
莫秀兰霍地狠狠甩了对面的女人一巴掌，何以安被打得措手不及，回头抬起一手正欲打回去……
“何以安，你干什么？”
林子默开门进来见到的就是何以安高抬着手欲打林母的这一幕，不禁大喝一声，快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他就知道不对劲，明珠那丫头忽然从美国回来，又缠了他一下午，硬是让他请她吃饭来着。这本没什么，但叶明珠那人他极是了解的，虽然她极力掩饰，但眼底依旧有抹心虚跟担忧，林子默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于是果断撇下她回来了。
在门口就依稀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声，但具体吵些什么却是听不大清楚的……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打她都是不对的……”林子默声音极冷，拽住何以安的手极是用力，几乎想折断她的手似的。他想没人在看到自己的母亲要被人甩巴掌时还能一脸平静。
何以安腥红着眼望着他，眼里的恨意极是浓烈，脸上被林母狠狠甩下的“五爪金龙”慢慢呈现，衬着雪白的肤色极是碍眼……
林子默心一慌，愣愣放开她的手，转而想抚上她的脸，“你……”
何以安一缩闪过他虚情假意的关心，“打她不对，母债子还你替她受……”话落，一巴掌狠狠打在林子默脸上，蕴含着满心恨意，倾尽全身力气，打人的手心疼得隐隐发麻，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地轻颤着。
林子默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林母快速上前推开何以安，见自己儿子被打霎时心疼得不行，回头冲何以安就是一顿大嚷，“你这疯女人干什么？莫名其妙诋毁人就算了，还打人，这都什么人啊这是……”林母指责别人的同时完全忘了她才是先动手的人。
林子默则目不转睛地看着何以安，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地。
何以安站稳脚步，扫了林子默一眼，林母还在那边不停地问：子默啊，怎么样，打疼了吧？走，跟妈回家，别再跟这疯女人纠缠不清了，妈早说了，她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偏不信，你偏不听，如今你自己看看……她对我怎样？她对你又怎样？
好一对母慈子孝的母子啊！何以安不禁在心里冷嗤一声，也对，人家毕竟是一家人，她算什么？什么也不是。
何以安转身欲走，却让人一把拉住。
林子默隐晦不明地开口，“把事情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
“说清楚……”
“好，那我就跟你说清楚……”挣不开手的何以安咬牙切齿地说，她一直替林母掩着瞒着怕的就是伤害到林子默，如今又何必，“你以为念白的车祸是意外？当年警局的人就调查过，这是一起蓄意谋杀，只是做案的人手法高明，无从查起……你不是想知道我当年为何舍弃你而选择如风哥吗？因为念白动手术需要一大笔钱，而你拿不出那钱，所以当你母亲拿着钱找上我的时候，我答应，也就应了她的请求做戏让你死心。”
这他大概也猜到了，“他的车祸就算是蓄意谋杀又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何以安嘲讽地撇嘴，“若不是她做的，她如何在第一时间得知念白出事，她如何在第一时间把钱送过来……”
“子默，你别听她胡说，不是这样的，你听妈说……”林母急忙辩解，就怕自己的儿子真信了那女儿胡说八道的话。
“妈……”
林子默的大喝声打断林母的话，林母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一向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儿子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这样对她说话，林母很是失望，失望的同时对何以安的厌恶更加深了几分。
“你说”，林子默眼色极是锐利。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的母亲，只是有些事他必须弄清楚。
何以安转向林母，一步步逼近，语气很是狠锐，“你敢说你不知道念白出车祸的事？”
“我……”她确实知道，不过……
“你敢说你不是以此为要挟让我离开你儿子？”
“是，可是……”
何以安霍然大笑，“可是……可是什么？你想告诉我你碰巧知道？你想告诉我你未卜先知？”
林子默看向母亲，他打心里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这种人，可是……
“儿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莫秀兰急得拉住林子默的袖口直解释，“我，我是知道她缺钱，可是真的不是我……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是只要我给何以安一笔钱她就会跟你分开，你知道的，因为你哥的事，我怕，我怕你跟他一样脑子发热毁了自己，所以才会拿钱叫她离开你的……子默，你相信妈，妈不是这种人，你相信我……”
安慰地捏了下母亲的手，“小安，你不觉得你的猜测太武断了吗？”林子默实事求是地说。只怕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她母亲心再硬也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女人，断然不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何以安冷笑，他们是母子又怎会听信一个外人的话，跟他说那么多简直是浪费时间，何以安用力挣开他的手，转身走人。
“小安……”
拉住门把的手一顿，何以安回头问了林母最后一个问题，“当年‘龙门’之约的那条短信是不是你发的？”假借林子默的名义约好在‘龙门’见面。
何以安眼色狠锐，渗人心慌。林母神情一颤，有些心虚地移开眼不敢跟何以安对视。
何以安心一沉，犹如落入千年寒冰潭。林母那闪烁的眼神让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终于得到了确认，可是她不仅没有放松的感觉，甚至是有些绝望的，因为她跟林子默之间彻底没了可能。
终是有缘无份……
“林子默，你不是想知道我手上的齿印是怎么来的吗？问你那始作俑者的母亲吧……只要她敢告诉你她做过的那些肮脏事。”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砰”地一声传来巨响，何以安甩上门走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母债子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