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之旭日青衫》洛若阳

9、第 9 章

　　见顾惜朝愣愣地看着自己，戚少商露出两个酒窝，拿着书走到他面前道：“能著作兵阵战法心得，定是胸怀大志，心向天下之人！这书若是被你毁了，未免太可惜了！”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递过来地修补好的《七略》，戚少商啊，戚少商，我真是败给你了！顾惜朝笑了出来道：“你若也不是胸怀大志心向天下之人，又怎么会如此专注地看一本布阵打仗的书呢？”
　　“其实我心里只想着一个人！”戚少商说罢觉得不妥，脸一红，立刻收回目光将话题转到了七略上，“只是这书太好看了！”
　　戚少商转过身去倒酒，心情突然低沉起来，叹息道：“若是早有此书，连云寨义军一定能打许多胜仗，兄弟们就会少战死很多。”
　　说罢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顾惜朝感受到戚少商的自责和对死去兄弟的感情，更加坚定了这个人绝对不是汉奸的想法，只是，若他不是汉奸，那为什么傅宗书要杀他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宗书啊，傅宗书，我是应该感激你吧，竟然误打误撞让我碰到了这个能懂我的人……
　　顾惜朝落在戚少商身上的目光变得温柔，“从来没有人好好看我的这些东西。”
　　顾惜朝的声音带着戚少商从未感受过的寂寞和孤单，戚少商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有了他戚少商定不会再让他如此孤独，但是又怕吓跑了那人，只得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顾惜朝的述说。
　　“呵呵……都把我当成了痴心妄想的疯子，谁会相信一个不名一文的布衣书生能指点江山，对古往今来的兵书战法说三道四？”顾惜朝自嘲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布衣。
　　戚少商听着顾惜朝用三言两语概括着自己的辛酸，立刻反驳道：“胡说！说你是疯子的人他才是疯子！”
　　一句话震得顾惜朝猛地转头看向他，定定地盯着戚少商，眼神柔得仿佛能化作水一般，眉目逐渐舒展开，勾起一摸醉人的笑容，缓缓靠近戚少商，戚少商紧张得不敢呼吸，当二人的唇近在咫尺时，戚少商的眼神乱飘，想看又不敢看，着实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
　　“呵呵。”顾惜朝看着戚少商的模样，心中了然，轻笑着从戚少商手中拿过酒碗，直起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听到那人松了一大口气，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戚少商在看到顾惜朝如此灿烂的笑容的一刹就在心底发誓，自己一定要守住这个人的笑容，即使奉上自己性命也在所不惜，回过神来时，却被这个誓言吓了一跳，自己何时对顾惜朝用情如此之深了，对息红泪自己都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只得感叹一句，当真是天注定的啊！
　　两个人僵持了一下，戚少商拿起酒坛，借着倒酒的时机道：“顾兄弟，你应该多笑！”
　　“噢？为何？”
　　“啊？”戚少商被问得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你笑的很美吧，说我很喜欢看你的笑会不会好点儿，不成不成……
　　“哈哈哈……”顾惜朝也不追问，身边这个人对自己这么好，看惯了世态炎凉，人世百态的他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一些，自己也并不是拘于礼教世俗之人，只是时间不对，无论我杀不杀你，我们的前途都是一片渺茫，顾惜朝的神色黯淡下来。
　　戚少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问：“顾，顾兄弟？”
　　顾惜朝喝下一口酒道：“我出身低微，无权无势，不被所有人接受，所有人视我如草芥……”
　　戚少商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拍了拍顾惜朝的肩膀道：“锥子在囊里，总会脱颖而出的！”
　　“我成书四载，边关、京城辗转投书，希望被人赏识。”却没想到卖艺碰到了傅晚晴，如此简单就见到位高权重的傅宗书，但是……顾惜朝深呼一口气，继续道：“从没有人肯多看此书一眼，你是第一个肯将此书看完看懂的人！”
　　虽然是说者无意，但是听着有心，戚少商听到顾惜朝说第一个时，脸一红傻乎乎地笑了几声。
　　顾惜朝看到柱子上挂着的琴道：“难得在这偏远山野遇到知道我的人，我身上无钱无贵重物品相赠，我就为你奏一曲，以谢知音！”
　　顾惜朝拿起琴冲戚少商嫣然一笑，就随意坐在了放酒地台子上，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发出几声清脆的曲调，见戚少商拿出来剑，二人相视一笑，琴声骤然响起，不似普通乐曲那般，顾惜朝此时弹琴仿佛直接进入了歌曲的高潮，琴声亦是心声，顾惜朝将所有的情感寄托于奔腾的琴声发泄出来。
　　戚少商配合着顾惜朝的琴声，剑势流畅恢宏，两人第一次合作却有着常人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有的默契，舞到尽兴处时，戚少商还故意用剑打开了几大坛酒地泥封，剑体一横接过酒水顺势一划，酒水落入顾惜朝张开的檀口中，戚少商突然有点儿羡慕起自己送过去的酒了。
　　这时两人的世界中就只剩下了彼此，什么母亲遗命，什么连云寨都抛置脑后，两个人注视着对方，两颗心慢慢融合……
　　“铮”的一声，琴声骤然停止，戚少商的剑也收了尾，顾惜朝心中也有了主意，士为知己者死，我顾惜朝也做得到，只不过……
　　戚少商将剑放下，拿了两个酒碗，递给顾惜朝一个，顾惜朝放下琴，接了过来道：“高掌柜，可是又要吐血了啊！”
　　“哈哈哈哈……那个铁公鸡，活该！”
　　两个人依着门框看着天际的明月，你能猜出我心中所想，我能猜到你接下来所说。当顾惜朝说道新婚妻子时，戚少商全身一抖，碗中的酒洒了出来，顾惜朝没有解释，装作没有看到那人的异样，继续说着，谁知道戚少商竟然也说起了息红泪，这让顾惜朝心里堵堵的，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后面的话，基本上都是两个人死命地夸奖各自的“爱人”了，说到最后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将酒碗一扔，什么都不管了，哥俩好的回到了伙计的房间，倒头就睡了……
　　顾惜朝一手支着头，一只手轻抚着戚少商的脸颊，手指从他的眉毛，鼻梁划过，最后留在他的唇上，看着睡得跟猪似的戚少商，狠狠地在他鼻子上捏了一把，然后又心疼得给他揉了揉，道：“你真是个呆子，一点儿迷药都扛不住，才认识几天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啊？我给的什么你都喝啊？大当家啊，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做尛狐的种族啊？你这个笨蛋一定没听过了！”
　　但是一想怎么可能会没听过呢，这可是人们谈之色变的东西啊，顾惜朝两臂上交叠在戚少商的肩上，下巴枕在上面继续道：“吓一跳吧，摄人心魄吃人心的哦，怕不怕啊，嘻嘻嘻……放心吧，我不会吃人心的，不过摄人心魄我可会哦，不信啊？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恩？是不是？嘿嘿嘿……我都没有给你用药你就被我迷住了，啧啧啧，我还真是妖孽啊！你知不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啊？还跟我称兄道弟，你对那个息红泪到底是什么感觉啊？都说你戚大侠义薄云天，这会儿竟然脚踏两只船，实在该死！”
　　说着顾惜朝使劲掐了一下戚少商，出了气后，顾惜朝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有我这个妖孽在总是不会让你丢了性命！戚少商，少商，你或许，你一定会恨我的，我就赌这最后一次，赌你下不下的去手杀我！”
　　说罢就枕着戚少商的胸膛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这些还是很重要的，虽说是一见钟情，那也要有让戚少商的一些什么触动咱家小顾的心弦啊，so这几章基本上情节和电视剧上基本一样，不过，咳咳，咱们这个素JQ，嘛，大家跳过去不看也无所谓啦，某只是想情节完整顺便YY一哈哈……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