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第 4 章 ...
-
那夜之后,森对我的态度明显地冷淡了,这让我苦恼。
“Estelle,你心不在焉。”芭蒂娜夫人说。
“对不起,夫人,我在想事情。”
“San吗?”夫人有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睛。
“是的。”我点头,“今天就上到这里好不好?跟我讲讲San。”
“好吧,看在你成绩这么好的份上。”夫人摸摸我的头。“San十九岁来到这里,他一直负责新人的训练,主要原因在于,他父亲是情报局的人,他们家里已经当了三代优秀的情报员。可San不愿意,所以他就请调到基地当培训员。我们平均半年培训一名新人,直到五年前一个女孩受不住压力自杀,情报局才下令暂时不再培训女谍报员,但他们一直在观察合适的人选。你大抵就是五年来最令将军中意的人选,所以,你被送来。”
“将军?”我愣了下,这是我第二次听人提起将军。但马上又回到原题。“那女孩为什么自杀?”
“她爱上了San,但组织内部有一条纪律,那就是严格禁止恋爱,另外,我们不会送一个处女去当间谍,女性多少会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有异样情愫,我们不能冒险,她必须和内部不公开的一个男子造爱,然后,就是她离开基地的时候了。
“造爱?”我脸一红,“每个人吗?”
“是,包括你,你在离开这里之前,必须证明你不是处女,失身给一个敌人还不如失身给自己人。”夫人笑了,“可笑的逻辑,天晓得谁规定的。”
“如果是我,我也会去死的,这根本是种侮辱。”
“或许吧。”夫人叹气。“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一节什么课?”
“逃生技能。”我扮个鬼脸。
“那么,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再见,夫人。”我行个点头礼,离开了。
逃生技能课是最难的一门课,老师是个美国特种兵唐尼。每种逃生方式都不相同,而且,在不同情况下,其差别也不同,外表看来大同小异,可是一旦用错,就会死在敌人手里,这一点,我清楚地意识到了。
“瞧,我教你的并不等于到时适用,你必须按情况制定出最可行的方案,并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这样才有机会逃生!”唐尼面无表情,“否则,你只有死的份!”
“唐尼,你每次都能死里逃生吗?”我不是不好奇的,从他纠结肌肉上遍布的伤疤,可以猜测他辉煌的过去。
“并非,我每次都差点儿死在那里,但每次我都能活着回来,也许上帝在保佑我。”
“哦!唐尼!”我笑,做一个耶稣降临状。
他被我逗得哈哈大笑。“Estelle,是的,他在保佑我。”
从唐尼那里出来,森叫住我。
“Estelle!”
“什么事?森。”我问。
“能找个地方谈一下吗?”他俊朗的脸阴晴不定。
“来吧。”我拉他到我房间。
“你决定当一个谍报员?”
“是。它对我是一种挑战,曾几何时,我不过是个柔弱无依的女学生,现在,我学习了这么多技能,我还担心什么?反正这世界没人爱我,我也不爱别人。”
“Estelle!”森明明想说什么,但他忍住了。“我只是要告诉你,以你现在的进度半年后你就可以离开基地了。”
我怔了一下,森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晚餐之后,我去游泳池练习潜水,Joan给我定的标准是潜泳五分钟。
“Estelle,你真的很用功!”我从池中出来,一条毛巾围了上来,是我的教练。
“Joan。”
“我看你的潜泳可以毕业了,你在下面呆了近七分钟。”
“谢谢你,Joan ,我的进步全靠你们。”我任由他搂着。我开始喜欢基地里的人,森、芭蒂娜夫人、唐、尊。他们并非没有人情味,相处二个月,我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很丰富的。
“Estelle,今天开始,教你各种化妆术和各种语调。”芭蒂娜夫人摊开一个大化妆箱。
“夫人,这些对我有什么用?”
“如果你想活着回来,那么,在这里所学的每一项技能,你最好牢记。”芭蒂娜夫人面色这几天也不是很好,似乎有什么事困扰着她。
“夫人,您不开心。”我小心翼翼的猜测。
“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您不开心,或许可以和我说。”我冒失地自荐。
“好孩子,有时候人的开心与不开心是不可向人道的。”她话题一转,“你来了多久了?”
“四个月了!”度日如年啊,即便在训练中时间过得飞快,可一旦独处,寂寞就如影随形。
“你是个人材,不做间谍真可惜。靖川在我这里学礼仪、学语言、学化妆,用了一年时间,可你只用了四个月已经差不多学完了。”夫人倒了杯水,“你的其他学业呢?”
“还好,空手道已经是黑带五段了,逃生技能已经学习完了,只差实践。至于水中训练、长跑、车技、飞行技术、其他技巧都已经合格了,现在只有您和森的课程还没结束。”
“你很希望结束吗?”夫人问。
“?”我呆了一会,旋即奔过去拥住她,“哦!我真希望永不结束!”这是真诚而发自肺腑的。
有人敲门,是森。
“来吧,今天是你的舞蹈考试,森是你的舞伴。”夫人一笑,“希望你合格。”
森托起我的手,一手挽住我的腰,耳边响起了芭芭拉·史翠珊的《Memory》。
“Estelle,如果你合格了,不久后你会和将军见面,并和他出席一次酒会。”
“别讲话!”我把头埋在他下巴下,可以闻得到他清爽的须后水的气味。
《Memory》停了,我们继续舞下去,又响起了《When fall in love》的旋律。
“森,我离开之前,必须成为女人,对不对?”我小声问。
他微推开我一些。“谁说的?”
“这不重要,只要我是个女人,就无须再证明了。”
“你想做什么?”森紧张。
“不做什么!”我靠他紧些,“我只希望这一曲永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