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丽人》寒烈

2、第 2 章

　　我被送往一处地址保密的基地进行各种基础训练。
　　那里给我一种巨大地下工厂的感觉，出入的人身上都有识别证，很少有人互相交谈，对于我的出现也没有震动，一切都是一副秩序井然的样子。
　　“我们这里已经有很久没有来新的女成员了，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康雨心，她成为我们的新成员，识别证号是EX1900-YW4700。”一个类似人事主管的人说，“森，她就交给你了。”
　　一名高大俊朗的男人走了过来：“你好，我是森，你的一切交由我安排。走吧，去看看你的房间再说。”他揽住我，我本能地闪开，不习惯这种肢体接触，心底里，我是排斥这一切的。
　　“嗨！别误会，我没恶意。”他摊开手，耸耸肩，洋鬼子的动作。
　　我被领到一间大约二十平方的房间，布置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套卫生设备，一架音响，一个书桌，一把椅子。
　　“这里每个人的房间都这样，通过电视，你可以了解外面的事情，但不能和外界联络。每天五点半起床，六点早餐，七点开始训练，中午十一点三十分午餐，十二点十分到一点休息，下午到五时继续训练，五时至五时三十分自由活动，六时晚餐，九时整熄灯。”森在介绍作息时间表。
　　“够了！”我摆手，不感兴趣。
　　“好吧，你先休息一晚，明日详谈。”森总算放我一马。
　　我一头栽在床上，只想入睡，以藉此摆脱现实的纷扰。

　　次日我仍好梦方浓。
　　“康雨心，起来了！”有人拍我。
　　我蓦然惊跳，睁开眼，森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已经五点三十过五分了！没人会原谅一个迟起的人。”
　　“请你出去！”我没精神，更没想过一早对住一张英俊但陌生的脸。
　　“为什么？”
　　“我要换衣服！”我拿白眼看他。
　　“先给你上第一课，必须要在男人面前自如地脱衣服，当他不存在！”
　　“什么？！”我尖叫，“我不干！”
　　“你无可选择！如果你合格之后分派的任务是冒充当妓女，你也得去当！”他刺激我。
　　“不！”我颓然坐在地上，我究竟陷入到了一个怎样的荒谬人生里？
　　“来吧！每个女孩刚来的时候都象你这样，靖川刚来时为了这件事差点杀了我。”森过来扶起我。
　　“美江？”我想起那个举手投足间无比优雅的女子。
　　“是的。”森为我从行李中找出一套运动衣，很利落地替我换上。
　　我脸红，我是保守女子，离得那么近，什么都被他看见了。可他脸不红，气不喘。
　　“问个问题介意吗？”我扭过头，不去看他蜜色的皮肤。
　　“问吧，在允许范围内。”他为我套上一双软底皮鞋。
　　“你为多少女孩换过衣服？”
　　“哪一种？工作还是心甘情愿？”他反问。
　　“都有。”我推开他，自己系鞋带，低头看敞开的衣领，一览无余，我觉得脸热心跳了。
　　“由于工作，我已数不清，至于自愿，目前只有一个！”
　　“谢谢。”我轻松一些，至少他是个君子，这让我好受些。
　　“不用谢，以后你会恨不得我去死。走吧，先带你参观各处。”
　　“森，我必须去当间谍吗？”
　　“是，你来了这里，只有两条路可行，一条路，去当间谍，另一条路，去死！”
　　我沉默。死！或许我情愿死，但是，死又能怎样？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所以我才习医，想让自己尽量掌握生死。
　　“别想那许多，很多时候人是不能决定自己命运的。”森拍拍我的肩，“你的优势在于你的美丽和优秀的头脑，我相信不出两年，你将是最优秀、最出色的间谍。”
　　“不是杀手吗？”我问，此间出入的人，很多人的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让我联想到死神。
　　森蓝黑色的眼眸一暗。“等同的概念。”
　　“你可真诚实。”我笑一下，苦笑。他甚至不给我喘息的时间。
　　早餐很简单，火腿煎蛋，三文治，牛奶。可我却食不下咽。
　　早餐后，森给了我五分钟。
　　“去吧，认识几个朋友！”
　　我却跑回自己的房间，抱枕痛哭，康雨心！你可真幸运！间谍，妓女，杀手，还有什么等在后头？
　　不知哭了多久，我昏昏睡去，醒来，看见森坐在床边。
　　“宣泄够了？舒服了？”他的脸色不好，口气却轻柔。
　　“滚开！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当妓女或杀手。”我抓起枕头扔过去，他闪开了，我把所有可以扔的东西都扔了过去，他都一一躲开。
　　“够了！别再闹了！这对你没好处！”森抓住我的手。“你有没有意识到你这样做是自我毁灭？”
　　“你要我怎么样？”我颓然地把全身的支点放他身上，涕泪横流。虽然父母早亡，但我其实没吃太多的苦。
　　“相信自己，并非每个人都是终身制的，可以退出的，但你必须有成绩。他们为培养你花大量金钱，你必须有所回抱。”
　　“可我——”
　　“好了，别再问了，公主，走吧，你的礼仪教师在等你。”
　　“礼仪？”今天我已经吃惊够多次了。
　　“是的，你必须学会在什么场合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有高贵的气质，但你却没有凌驾一切傲视群纶的气势。我们培养你成为一个公主、天使、魔鬼、□□、平民和皇后的综合体，你必须具备杀人、逃生、窃取机密、援救人质等一切手段和技能。在你接受的任务里，你就是上帝，你决定了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团体乃至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森边走边说。
　　“森，你是说，做一个间谍充满乐趣？”
　　“不！但它充满刺激和挑战。”森把我领到一间大大的类似形体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