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ACT 18 调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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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询问了旧城区的一位居民后，我们来到刚刚疑似地下酒吧的地方——“圣书会”的据点，撞球吧崔尼蒂（TRINITY）。
拾级而下，迎接我们的是悠扬的爵士乐。酒吧里几乎没有装修过，可以直接看见墙上的铁皮和钢板的地面。两张台球桌占去了酒吧里的大部分空间，计分板和台球杆靠墙而立，亮黄色的吊顶灯光倾泻其上。
“台球桌……？”艾莉好奇地打量酒吧的布置。
“设有台球桌的酒吧，也就是所谓的撞球吧了。”兰迪的目光四处溜达了一圈，评价道：“还真
是挺有情趣的呢。”
“‘崔尼蒂’……是一家有经营许可的正规店面呢。”缇欧冷不丁出声。
“——有什么事？”高大的光头男子从店铺深处徐步而出，来到我们面前，两个蓝衣青年跟在他身后。见到我们，他俩惊叫：“你们是……？！”“警察局的走狗？！”
“……之前真是多谢配合了。”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跟他计较，道，“这里好像正在营业吧？那我们就打搅一下了。”
“真、真够厚颜无耻的……”其中一个气得结巴。他们一齐拿出武器，摆好架势：“……你们来干什么？如果没有一个满意地回答，可别想就这么回去了！”“刚、刚才的帐，就和你们连本带利算清楚！”
“——慢着。”高大的光头男子抬起一手阻止了他们。
“阿巴斯……”“为、为什么阻止我们？”
“这里是圣域——不要引发不必要的骚乱。”光头男子淡淡地解释，“瓦吉，怎么办？”
叫做瓦吉的少年坐在吧台椅上，慵懒地斜靠着吧台。听见他的话，瓦吉眯了眯眼：“……嗯~这个嘛，只是进来也无所谓吧？就让他们过来好了。”
“……明白了。”光头男子同两个蓝衣青年后退到一旁，让出了门口到吧台的通路。
“多谢。”我对他们点点头，走向瓦吉。
“……怎么回事，这种举动。”兰迪疑惑地低声道。
“看起来简直像在举行某种仪式……”艾莉也低声说。
“——那么，有何贵干？”瓦吉挂着淡淡的冷笑，略带不耐地对我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和警察局的走狗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你没什么可说的，但我可有事想问。”我装作没看见他讽刺的神情，微笑着道：“希望你们能稍微配合一下，协助我们的调查工作。”
“哼~调查啊。”瓦吉抬起一个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遮住了自己的表情：“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们和剑蛇帮的决战势在必行，不要妄图去阻止。也许确实会给附近的居民造成不便，不过也没办法，只能让他们稍微忍耐一下了。”
“我们并不是要来阻止你们争斗，只是想知道你们决心彻底击溃对方的理由。”
“喔……？”他意外地挑起眉，集中了一点注意力。
“那、那是因为……！”高大男子身后的一个蓝衣青年愤怒地道，声音因为激动撩得有些高，都变了调。
“不要多嘴，一切都交给瓦吉吧。”男子喝住他。
“……啊，好的。”虽然神情还是愤愤的，蓝衣青年却乖乖退下了。
“看他这种反应，应该确实有什么内情吧？可以告诉我们吗？”我看了那个青年一眼，语调冷静地问瓦吉。
瓦吉略勾了下嘴角，突然跳下吧台椅逼近我，碧玉般的眼里带着逼视的光：“就算知道了，你们又能怎样？如果是游击士倒也罢了……警察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难不成还会帮助我们这些居住在旧城区的危险分子？”
“……我承认警察局在这些方面的应对措施还不够充分，而且就算知道了理由，我们也不一定能帮助你们。”不为他所动，我并没有后退，反而挺直了腰：“毕竟我们的工作性质与首要保护市民的游击士并不相同。”
“喂喂……”错愕于我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不利于己的话，兰迪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焦急。
“等一下，罗伊德……”艾莉也出声提醒我。
“哎呀呀，和你真是很难沟通。”瓦吉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连最基本的互利关系都不存在，就想从我这里套取情报吗？”
没理会艾莉和兰迪的不赞同以及瓦吉的嘲讽，我嘴角一弯，继续说道：“——不，互利关系是存在的。”
“哎……”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应，瓦吉一时愣住了。
“除了警察的身份之外，我还拥有搜查官的资格。而搜查官的工作，就是将埋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查明，为市民与社会带来光明……”我毫不退缩地盯着他，认真道：“至少，我就是在这样的教育下成长的。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如果你们对此次事件的内幕还抱有疑问……我们就一定会帮忙将其中的真相查明。”想到大哥，我不禁微笑起来：“……这就是我们可以提供的
‘利’。”
“……啊…………”艾莉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感叹。
无奈地喷笑出声，兰迪的话语里带着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这个词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打出来的……）“……还真是会说呢。”
“…………哼哼…………”瓦吉低头轻笑，接着变成了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很好！”他抹了抹眼角，“这种一本正经的台词还真是难得听到一回啊！你是叫罗伊德吧？哈哈~我很欣赏你！”
“……我并不是为了讨好你才说这些的啊。”我突然感觉有点无力，“那么，可以告诉我们理由了吗？”
后退一步，瓦吉坐回吧台椅上，翘起二郎腿，“……呵呵，好吧。你都已经说出那么搞笑的台词了，我再不表示一下，岂不是显得很小气。”
……口胡！人家是在很认真的跟你分析啊！我怎么不觉得这哪里有笑点啊魂淡！
“——阿巴斯，告诉他们吧。”
“……明白了。”高大的光头男子朝我们点头示意，“我还没有自报家门。我叫阿巴斯，是圣书会的一员。”
“啊……请多指教。”身材真魁梧……不愧是忠犬啊~
“事件的开端，是五天前的夜晚。我们的一名成员在附近偏僻的小巷中被剑蛇帮的人暗算了。”
身后三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暗算？！”“……那个，并不是普通的打架吗？”
“哼，怎么会是普通的打架……！”先前的蓝衣青年愤怒地接话，“后脑部位挨了重重的一击，倒下后又被围殴了一顿！”“完、完全是单方面的袭击……”另一个青年也不平地道，“被暗算的那个同伴已、已经送到医院了……！”
“下手还真是挺重的啊……”兰迪摸摸下巴，感慨。
“那个……受害者目前的伤势如何？”我问道。
阿巴斯摇摇头：“据医院的人说，现在好像还没恢复意识。医疗救治工作已经完成了，但毕竟是
头部受到了重击……目前还在等待进一步情况的联络。”
“是吗……”
“……那个，你们一直都没有报警吗？”艾莉试探着问。
“就算报警，那些家伙也不会为了我们而出动的。而且，犯人是谁已经一目了然了。如果贸然报警，反而会妨碍我们的复仇计划。”
艾莉被噎住了：“……是吗。”
这时，缇欧却意想不到地提出了不同意见：“——请等一下。你说被袭击的人还没有恢复意
识……既然如此，各位为什么这么肯定凶手就是剑蛇帮的人呢？”
“这么一说……该不会是单靠臆测得出的结论吧？”兰迪好笑地道。
“……哈，再怎么说，我们也不会武断到那种程度啊。我们和那些家伙不同，算是知性派的组织呢。”瓦吉板起脸，假装不悦地道，不过一瞬间就破功了，“哈哈，不过仔细想想，一个不良团伙说什么知性派，也很可笑呢。”
“瓦吉……！”阿巴斯不赞同地道。
“呵呵，我们之所以断定犯人就是他们，理由就是……”他停下来，卖了个关子，“你是个警察，又是搜查官，想必已经有头绪了吧？”
“……这个嘛……”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我明白了，决定性的证据是受袭成员的伤口吧？”
“答对啦，果然有一套嘛。”瓦吉笑眯了眼。……真惭愧，虽然这次有特别注意，之前打游戏完全没有想到伤口和兵器的关系呢。
阿巴斯适时解释道：“伤口主要是由钝器击打造成的，但同时还有一些很明显的裂口……感觉就像是某种坚硬的尖锐物体造成的撕裂伤口。”
“由钝器击打……还有坚硬物体造成的裂伤……啊！”艾莉惊叫。
“……原来如此，就是那些家伙使用的钉棍吧。”兰迪右手捶左手，笑道。
“这种明显的特征，也许确实可以算决定性的证据呢。”缇欧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种说法。
“——事情的经过已经大致了解了。谢谢，这些情报很有参考价值。”我向瓦吉道谢。
瓦吉有些惊讶地睁大眼：“有用就好。……不过，只要这点情报就够了吗？难道你不想说些什么
‘请停止报复行为’之类的劝言吗？”
“……以我个人的立场来说，当然很想阻止你们。但目前掌握的判断材料实在是太少了。我们还要去剑蛇帮那边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有什么新发现的话，会再来和你们联络的。”CP吵架劝个毛啊……拆CP神马的我才不会做呢~
“呵呵，原来如此，这么执着于所谓的‘调查’啊。”瓦吉耸了耸肩，“既然这样，我就期待着你们给我带来一些有趣的消息了。”他眼中精光一闪，“——呵呵，不过，若果没有什么进展，旧城区可就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了。”
“……明白了，我们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ACT 18 调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