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上的钻石星空》MariaWhite

10、第九章：右满舵

　　原作者的话：祝大家圣诞快乐！这是一个付出的季节，我给你们带来了迟到的第九章！我为晚发而道歉；恐怕在当时我有一些很严重的生活问题，当时发我感到不太合适。不管怎样，我衷心希望你们能够喜欢这一章，尽管这是我认为我有必要再次强调我不拥有《泰坦尼克号》的少数几章之一。你认出来的任何台词，角色等等都不属于我！我只是在詹姆斯•卡梅伦的不可言说的沙坑里面玩耍。
　　大家假日快乐，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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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右满舵
　　克鲁利和亚茨拉斐尔转过身，尽可能快地向舰桥跑去；跑得如此快以至于四月冰冷的空气撕扯着他们的面颊，用它冻人的手指犁过他他们的衣服，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在抛光过的甲板上回响着刺耳的砰砰声。他们跑了又跑，当他们离得足够近，能够注意到一等船员威廉姆•默多克在舰桥上值勤的孤独身影时，他们一起疯狂地喊道：
　　“冰山！有冰山！”
　　“就在前方！”
　　“那里有座该死的冰山！”
　　“冰山，伙计！冰山！”
　　当威廉姆•默多克再次抬起头来，他视力较差的人类眼睛适应了一下，然后他也看到了黑暗当中鬼魂般苍白的形状，耸立在海天之间，那可怕的静止的死亡之幽灵，就在他们的前方。他的嘴在恐惧之中张开了；脸上失去了血色；在他的身体需要被告知之前，他就已经向舰桥上跑去了。克鲁利，比喜欢吃甜食的天使更快一步，首先到达了舰桥，和默多克同时到达——把年轻的六等船员詹姆斯•穆迪推到一边——他急迫地对舵手喊道：
　　“冰山！转向！”
　　紧接着他和默多克同时记起了术语，“右满舵！”
　　“右满舵！”穆迪重复道，但是克鲁利已经推挤过去，把舵手推到一边，亲自转动舵轮，比任何人类都更快，两只手尽他最大的努力转着舵轮。没有人阻止他。多余的舵手退了回去，恐惧地盯着现在清晰可见的正在到来的冰山。
　　“转向！转向！快转向！”默多克喊道，跑过他们，向引擎室发信号让他们停止，把引擎发报装置的金色杠杆推前推后到全速倒退。而亚茨拉斐尔，作为一个天使他存在的纤毫都绝望地想要帮助，在左舷做了同样的事情。随着一声音乐般的，不协调的，如同自行车铃一样的响声晃到了位。
　　克鲁利的舵已经打到头了。
　　“舵已经打到头了，先生！”穆迪对他的上级喊道，而他的上级再一次经过他跑到了舰桥上。亚茨拉斐尔的双脚在舱室中央生了根，无法移动，盯着迅速移动的冰山——仍然就在他们的前方。从机械装置传来两声铃响：工程师们的回应信号。他们受到了信息。他们现在在表面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珍贵的时间一秒一秒地不断流逝，但是泰坦尼克号——对于那些在舰桥上悬着一颗心的人们来说——似乎仍然不断地向前航行，速度还是那么快，径直驶向她的命运。
　　“她为什么没有转向？”亚茨拉斐尔面如土色，双目圆睁，说出了所有人心里在想着的事情。
　　克鲁利的手把舵轮抓得如此近以至于他的手都发白了。他的脸由于恐惧面无血色。因为我坚持安小一点的舵，他想。因为我。传来了一阵可怕的声音，就像是一条蛇正被掐死，然后他意识到这声音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船仍然径直向前航行，毫不动摇。泰坦尼克号与巨大的冰山（Both Titanic and the titan）都坚守阵地，就好像处于一种胶着状态；这是致命的比试胆量的游戏。两者似乎都不愿意动弹。
　　“舵打满了吗？”默多克从舰桥上喊道。
　　“打满了，先生！”穆迪叫道。
　　亚茨拉斐尔转过身，面对克鲁利。恶魔仍然牢牢地握着舵轮，有那么一刻，尽管他带着闪光的太阳眼镜，他们四目相对。亚茨拉斐尔看到了克鲁利的内在：看到了他的绝望；他的挫败；他无法承受的罪恶感。他强烈的自我谴责。而天使看到这一幕，感到如此强烈的愤怒在他的心中燃烧——怎么有人敢——任何恶魔或天使，任何魔鬼或上帝——使得他的爱人受到如此折磨？他们怎么敢让他承担这样的责任，让他们两个承担这样的责任？先是天堂然后是地狱——把他们分离开来。
　　他不会让他们这样做的！
　　于是他以脚跟为轴转过身，尽他最大的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邪恶而危险的冰山上，然后开始推。他把双手举在身前，手掌向上，然后尽可能用力地猛推空气。他向它倾身向前，如此向前以至于如果他是人类的话他就会摔倒，把组成空气的亚原子粒子推挤到一起，推到一边，如此用力以至于他都能够感觉到当这些例子碰到冰山的时候与之碰撞。但是他有足够的力量把它击退吗？
　　有。她不可能那么快就开始转向，但是，尽管令人痛苦地缓慢，大船确实开始移动了。她开始向左移动。她能做到的。
　　亚茨拉斐尔不能呼吸了。他比之前推得更用力了。而他身后的克鲁利也握得更用力了。
　　她能够做到……
　　舱室里鸦雀无声。船仍然在转弯……但还不够快。冰山已经占据了整个天际线，如此近，如此可怕：冰山呈现出锯齿状，凶恶而残暴，完全冷漠无情。当残酷的物理定律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亚茨拉斐尔感到他凡人的躯体的内部产生了呕吐感：当他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
　　她做不到了。她不会做到。
　　然后一个站在船头的剪影向他们跑来。他恐慌的喊叫声在沉默的舱室里回荡，而这喊叫声带来的是他们的命运：
　　“要撞上了！”
　　亚茨拉斐尔痉挛地吸了一口气；听到克鲁利亦然。
　　然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尖锐刺耳的响声，就好像地狱中所有的哈比鸟同时开始哀鸣；比一千根指甲抓挠黑板的声音更加可怕；刺耳嘈杂的尖叫声回响不绝。泰坦尼克号的尖叫声回响不绝。他们脚下的地面抖动着，振动顺着他们的身体传播；默多克抓住栏杆的手在抖动；亚茨拉斐尔抓住一根金色的操纵杆来稳住自己；克鲁利不放松地抓着的舵轮在颤抖。全船都感到了这巨大的创伤，装满乘客的大舱在摇晃，冰块掉下来散落在甲板上，门在铰链上颤抖。史密斯船长被震醒了；托马斯•安德鲁斯，正就着一杯淡白兰地研读他最近的笔记，惊慌地向上看去，看到了颤抖的枝形吊灯。
　　听上去就像泰坦尼克号正被撕成两半。
　　“天上的神，我们的父啊……（Deo et patris）”亚茨拉斐尔双目圆睁，悄声说道。
　　默多克转过身喊道，“左满舵！”
　　“左满舵！”穆迪对克鲁利喊道，后者已经开始转动舵轮。默多克转过身，嘴巴张开，惊恐地看着冰山继续撕扯着泰坦尼克号。
　　“那些门！”克鲁利突然说，他的手仍然在转动舵轮。亚茨拉斐尔转身转得如此快以至于他的卷发在前额上拍打着。“那些门！”恶魔重复道。他像死人一样苍白；他头发与皮肤的反差是巨大的。“水密门！快关上它们，快！”
　　水密门是托马斯•安德鲁斯的主意：在出现漏洞的时候每个位于船体底部的水密舱都可被关掉，以防止进一步进水。理论上说它是万无一失的。实际上……
　　在克鲁利身后有一块嵌板，上面有一排没有被点亮的灯泡，如果门被关上就会被点亮。亚茨拉斐尔跑过去盯着面前各种各样的操纵杆和按钮，带着仓促而优柔寡断的疑惑看着它们。
　　“在你左边，在你左边！”克鲁利焦虑不安地喊道。他向着旁边的一个开关扭了一下脑袋，使得他顺滑的头发飞到了脸上。“那边那个！转动它！”
　　亚茨拉斐尔看到了那个开关，用手抓住它。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转动它，然后是上面的那个，然后锅炉房里所有的门都会关上……但是下面的人怎么办呢？他们会及时逃出来吗？
　　“亚茨拉斐尔！”克鲁利尖叫道。“没有时间了！别管那些司炉了，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现在就把门关上！”
　　亚茨拉斐尔跳了起来，然后对天堂喘息着说，“原谅我吧！”然后正当默多克跑进来想要做同样的事情的时候，转动了两个开关。亚茨拉斐尔恐惧地盯着一个一个小灯泡亮了起来。他想知道多少人能够逃出生天；如果有破口的话有多少人会淹死在下面，如果没有的话有多少人会被困在下面。
　　此刻舱室中一片沉默和静止；虚无是如此深切，以至于一动就会导致这个世界的内爆。莫测高深的恐惧，切入房间里的每一个灵魂，以及很多房间外的灵魂。他们不能呼吸。他们动弹不得。这种静止就像是疾病：就像是石化。这就像是死亡。
　　默多克的脸像克鲁利的脸一样苍白，因流汗而黏滑。他在用颤抖的声音毫无表情地命令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天使和恶魔，“记下时间……写在日志里。”
　　“是，先生。”穆迪立刻离开了。
　　克鲁利终于放开了舵轮。他和亚茨拉斐尔一样，不再抖动了：他震惊地完全静止地站着。亚茨拉斐尔没有想到去安慰他：他们同样需要安慰。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独自站着，孤独的身影凝固在他们自己苦恼的小圈子里，他们的恐惧已经超过了语言所能传达的。
　　然后他们身后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史密斯船长出现了，领带没系，西服背心的扣子没扣，但双目闪耀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老海员怒视着整个房间，看到了对两个现在无事可做地站着的乘客，然后尖锐地对他的一等海员说：
　　“怎么回事，默多克先生？”
　　默多克不得不咽了一口，让自己恢复平静，再回答。“冰山，先生。”他的手——和他温柔的苏格兰腔——都在颤抖。“我向右打满舵，然后让引擎全力后退，但是太近了。我试图向左绕过它，但是她还是撞上了，而且——”
　　“关闭水密门！”史密斯大步向外走到舰桥上。
　　“水密门已关闭，先生！”默多克急忙跟上他。
　　克鲁利和亚茨拉斐尔，被单独留下来在一起，仍然没有动。在片刻分离的沉默后，他们的目光终于相遇了。
　　克鲁利咽了一口，然后他用一个几不可闻的词总结了差不多所有人的想法。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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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碰撞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分钟。这十分钟都用在了叫醒确实不想被叫醒的要人；沏茶而不喝；白白等着托马斯•安德鲁斯和木匠约翰•哈钦森做完评估返回。
　　终于安德鲁斯步态轻盈地走进聊天室（译注：原文chartroom，恐为chatroom之误），两旁是船长和木匠，后面紧跟着穿着浴袍和毛绒拖鞋的伊斯梅。史密斯、默多克、大副亨利•怀尔德，以及两个没人想到打发走的陌生人分开，让他们通过。
　　“这实在是太不幸了，船长！”伊斯梅焦虑不安地说。房间里的几个人，包括那两个陌生人，不得不忍住把这个傻瓜狠狠地揍一顿的冲动。
　　安德鲁斯把他的一张蓝图铺开来。他的脸很红，潮乎乎的都是汗，他的表情非常烦恼：这件事本身就很让人不安。造船大师甚至没有抬起头问候房间里的人们，实在是对当下局势太过于专心致志了。他把巨大的蓝图铺平在书桌上：这是一幅完美而整洁的船的龙骨的素描，白色的铅笔线井井有条地分布在深蓝背景上。两个陌生人之一——金发的，无疑女里女气的那个——快速移到他的身边，用一只手固定住卷曲的一角；安德鲁斯用最细微的点头表达他的感激。
　　“水在十分钟内就会上升到龙骨以上十四英尺，”他开始说，当他讲话的时候向图表上相应的地方指着，“在艏尖舱；在所有三个货舱；以及在六号锅炉房。”
　　“没错，先生，”双目圆睁的木匠证实道。
　　“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始，该死的！”伊斯梅从他们后面不耐烦地吼道。
　　“是五个水密舱！”安德鲁斯大叫道，与船长交换了严肃而意味深长的目光，决定与他进行目光接触，即使是他的合作设计者（译注：指伊斯梅）也没有得到这一殊荣。伊斯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又开始无休无止地踱步，而安德鲁斯继续说，“如果她的前四个水密舱被破坏，她仍然能浮在水面上，但是如果是五个的话就不行了。”他长久地盯着船长，然后再一次强调，“五个的话就不行了。”
　　这些话一出口，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十分沉寂。
　　安德鲁斯再一次查看起蓝图，把他的手划过蓝图以便向大家展示。他试图自信而专业地讲话，但是无力阻止情绪影响他的声音。“她会从头部开始下沉，水会从舱壁顶端漫过去——在E层甲板，从一层到下一层，越来越往后——我们无法阻止。”
　　史密斯船长碰了碰地图。“那些泵：如果我们把门打开——”
　　“泵会给你争取时间，但只有几分钟！”安德鲁斯摇着头，整个人一副烦恼忧虑的样子。他的眼睛重新看向泰坦尼克号的骨架，他心爱的大作，当他再次开始讲话的时候他的话语承载着他们肩上的危机的全部重量。在他的心上。“从此时此刻开始，不管我们做什么……泰坦尼克号都会沉没。”
　　可怕而沉重的沉默降临了：这沉默烧灼撕扯着它暴露出来的赤裸的事实。他们全都意识到，这是真的。这艘船——不可沉没的泰坦尼克号，梦想之船，人类曾经创造出来的最大的移动物体——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但是这艘船不能沉！”伊斯梅不肯相信，爆发了出来，就好像暗示这一点是极其荒谬的。
　　另外一个陌生人发出了愤怒的咝咝声，这个陌生人戴着他由设计师量身定做的太阳眼镜，介于完全的荒谬和完全的时尚之间，似乎是在模仿黑手党。安德鲁斯突然责骂起他的合作设计者来，以此赞同了那个人；并非愤怒的责骂——因为他不是那种会气冲冲讲话的绅士——但仍然唐突无礼。
　　“她是铁制的，先生——我向你保证，她能沉没的！”他厉声说。伊斯梅双目圆睁；他定在了他所站的地方。“而且她确实会沉没。这是数学上的必然。”
　　这次的沉默深远而漫长。又过了几分钟。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老船长的声音平稳而冷静。
　　安德鲁斯仔细检查了他的蓝图，在脑中计算着。然后他停了下来，他的眼睛里充满可怕的哀愁。就像是被打败了一样。他讲话的时候，声音很温柔。“一个小时。至多两小时。”
　　两个陌生人已经忘记了呼吸，而听起来并非只有他们如此。房间里的所有人，以及在他们身后的走廊里聚起来倾听的至少六个船员，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史密斯船长说出了那个没有人敢问的问题。
　　“默多克先生，船上有多少人？”
　　默多克的脸直放光，然后不得不咽了一口才能回答。他看上去快哭了。“两千二百人，先生。”
　　史密斯缓缓转过身。他长满胡须，布满褶皱的脸在他对他的雇员们讲话的时候冰冷而忧郁；冷冰冰地低下头，拙劣地假装问候。“那么我相信你的船会上头版头条的，伊斯梅先生。”
　　沉默再度降临，人们都望着厚颜无耻的总经理，终于意识到：是他下令加速！如果不是他的话，冰山警告就会被更严肃地看待；速度就会被检查；冰山就会被及时发现……然后一下子，正当史密斯再次开口要讲无疑是严厉谴责的话语的时候，金发的绅士向前踏出一步，举起手掌。每双眼睛都转过来看着他。这人极其鲜亮的蓝眼睛在精致的小眼镜后面单纯地眨着，并且，由于某些难以解释的原因，使得所有谴责的思想都停止了。
　　“我亲爱的伙计们，我们今晚没有责怪别人的时间了，”他平静地说，语速很快，毫不害羞。他完美而清晰的声音像他的外表一样英式，像蜂蜜一样可爱。听到这样的声音，人们几乎可以想象他们已经到家了，回到了南安普顿，或者伦敦，用精致的骨瓷茶具喝伯爵茶，读着《每日电讯报》消磨掉淫雨霏霏的周日夜晚。这声音如同一个温暖的拥抱，安慰着他们，向他们保证一切都会好的——即使他们死在这艘船上。这位奇怪的绅士继续说，安详地把手合到一起。“这位安德鲁斯先生说我们只有一个小时了；我建议我们都去工作，确保尽可能多的人能够在来不及之前下船到达安全地点。你们同意吗？”
　　整个房间里，人们深深地，平静地吸气。人们几乎能够闻到茶叶的气味；大幅报纸上晾干的油墨味；从冒着蒸汽的茶杯里泡得潮乎乎的消化饼干【1】。他们能够闻到家的气味。
　　史密斯显然没受到影响，他严肃地看着这个戴眼镜（译注：原文bespeckled，恐为bespectacled之误）的家伙，这个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敢说话的陌生人，但就是不能想出一句有力的反驳。他只好简短地点头，他现在完全回想起了他的专业素质，然后，受到行动的激励，他转向他的一等船员。有好多事情要做。“默多克先生，命令船员们准备好救生船。我希望所有乘客都立刻被唤醒，并被指引到救生船所在的甲板。”
　　“是，先生。”默多克转瞬间就离开了。
　　史密斯又看向他的大副。“怀尔德先生，让剩余的船员到吊艇柱指挥登船——伊斯梅先生，我希望你去帮忙。”
　　怀尔德、伊斯梅，以及剩余的船员分散开来了。
　　“也许我们最好也把求救信号发出去？”金发的那个用乐于助人而端庄娴静的腔调建议道，使用这种腔调的人显然不想贬低领导者的权力，然而仍然感到有必要指出他的错误。“摩罗斯电码，是不是？”
　　“是摩尔斯电码，”那个比他年轻点的，黑头发的人说——可能是他的学生，或是恋人——而史密斯船长模糊地注意到他有点结巴：他发“s”音的时候有点不寻常地拖长。“CQD求救信号。还有新的SOS求救信号。”
　　“好的，”史密斯点点头，目光恍惚了。最可怕的电码。他转向造船大师，后者正缓慢而仔细地卷起他的蓝图，手在卷曲的纸张的每一个弯上停留着，就好像要永远记住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以后再也不会把它展开了。而这一点，无疑是正确的。“安德鲁斯先生……”
　　他不需要命令安德鲁斯做任何事情，他们都知道这一点。船上没有比他更胜任的人了。史密斯低下了他白发苍苍的头。“安德鲁斯先生，我信任你能够做最合适的事情。”
　　安德鲁斯无言地点着头，又摆弄起他的蓝图来。
　　史密斯转向两个陌生人。“现在——”
　　但是船长永远不会知道这二人的身份了，因为克鲁利和亚茨拉斐尔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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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美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请注意：消化饼干（Digestive）是一种优质的老牌子英国饼干（北美洲叫曲奇）通常浸在热饮料里，如茶或咖啡，由于其湿着的时候容易碎裂的特征，捞出来之后要尽快吃掉。巧克力味消化饼干和鞋子、抗生素、干细胞技术【1a】以及气候控制柜是亚茨拉斐尔在1925年经常提及的人类迄今为止最伟大最震惊世界的创新。
　　【1a】好吧，所以说天使并不应该支持干细胞研究——他们要保卫声明的神圣性，如此这般——但是亚茨拉斐尔诚实地说在这一点上不能遵从天堂通常完美的不可言说的逻辑。而地狱，克鲁利在2011年12月说，还没有决定他们是否支持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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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作者结尾的话：再一次祝大家假日快乐！我下周五一定会把第十章贴上来的！而且，因为现在是圣诞节，我能不能请求我亲爱的读者们留下一条小小的评论让我有个光彩一天呢？哪怕就说一句你在读这篇文章。你们留下的每一条评论都会使得北极的一个小精灵（还有我）高兴地微笑。
　　哦，还有：詹姆斯•霍纳的泰坦尼克号原声碟里相应的曲目是“Hard to Starboard”，配这章很完美，我推荐你们听一下！
　　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