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死神-一雨夜》hhxh99

10、第 10 章

　　“呐，石田，”一護在玄關換了鞋，歪過頭，微笑著提出邀請，“明天來我家吃飯吧。”
　　“我拒絕。”雨龍想都沒想的就說出了這三個字，讓一護覺得雨龍對著他是不是就只會說這三個字。
　　“我妹妹做的料理很好吃喲。”一護試圖誘惑著。
　　“雖然我覺得我做的料理稱不上好，不過，看來剛才我沒把你招待好啊。真是不好意思啊，下次千萬不要晚回家。”雨龍面目表情的嘲諷著一護，同時也算是下了禁足令。
　　“啊？”一護皺眉，愣了一下後扁了扁嘴角，趕緊解釋，“不，你做的料理可以吃的，只是你那樣吃，我覺得會營養不良。”快速的解釋完後，一護反而更後悔自己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可以吃的？營養不良？”雨龍的雙眉抽動了幾下，但他決定還是忍著不要說出真相的好，深呼吸口氣，“那你趕緊回家，希望剛才那一點點營養不良的東西能支撐你到家，而不會中途倒下。”內心想著一護趕緊走吧，他的肚子真的很餓了。剛才那盤餃子，幾乎都是一護吃的。
　　“所以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趕緊離開！”
　　“哎呀？這是在接吻後該有的態度嗎？”
　　“從這一秒開始，你如果再提這個，那我就只能這樣了。”語畢，雨龍毫不猶豫的抬手釋放靈壓，靈子箭還沒展開，一護一個箭步跨上前，單手抓住雨龍的戴著滅卻師手鏈的手腕。
　　“我知道啦，以後我不提總可以了吧。”一護用力的抓著對方的手腕，深怕靈子箭會一不小心‘走火’。
　　“放開！”雨龍收了靈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被一護抓著的手腕，語氣忽然變得氣急敗壞，表情瞬息間浮現著曖昧的敏感。
　　一護沒有馬上放開手，反而用著蠻力將雨龍往前拉近一步，“不提可以，但是我不打算收回今晚說過的話，雖然那些並不是什麼保證的話，但是，卻是我真實的心意。”一護認真的表情，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執著，讓雨龍有種被威脅的錯覺。
　　“你可真會說大話啊，明天會怎樣都不知道，你就把話說那麼遠，不覺得很不現實，很幼稚嗎？”雨龍難得的情緒爆發了，說著之前沒說出口的話。
　　“……石田，”一護沉默了幾秒。
　　就在雨龍心裡為自己說話太直白而漸漸升起內疚的時候，一護放開雨龍的手腕，但手卻抬起，拐了一個弧度，直接壓上雨龍的後腦，將雨龍的臉拉近到離他的只有三釐米的距離，定定盯著對方的眼神透著危險的笑意。忽如起來的近距離讓雨龍本能的想要拉開距離，但是桎梏在腦袋上的手卻沒有那麼容易被掙脫，反而讓對方增加了掌上的力氣。
　　一護微笑著看著雨龍極力想擺脫自己掌控的表情，一臉輕鬆卻語氣認真的說，“既然我們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你又何必急著否定呢？”
　　雨龍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反駁一護的話，同時也被一護說出來的話嚇了一跳；他覺得一護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而且這樣的表情，讓他有種看到另外一個人的錯覺。
　　傻傻的瞪著一護，忘了距離感，半晌之後，才發覺有什麼瘙癢著自己的唇，眼神追著感覺，慢慢的看到了一護堅挺的鼻，『呼吸嗎？』雨龍模糊的想著，然後眼神再往下，是一護那帶著接近邪佞的微笑的唇。忽然，雨龍像是想起了什麼，臉頃刻又紅了。雙手默默的搭上一護的雙肩，忽然抬起膝蓋，力度‘適中’的朝一護的腹部撞去。
　　“噗哈……石田，算你狠！”一護被撞的立馬撒開了固制雨龍的手，半彎著腰抱著腹部，邊咳邊抱怨著。
　　“抱歉！你太自以為是了，所以我情不自禁動手了。”雨龍握著雙拳，扭著臉，只讓一護看到他帶著餘紅的側面。
　　“咳，咳，”一護繼續咳了兩聲，慢慢站直身體，盯了雨龍的側臉好一會兒，在對方被盯得差點又上火的時候，及時的再次展開一如既往的帶著傻勁的笑臉，厚臉皮的繼續提醒，“那明天下午放學我等你，你來我家吃飯吧。我真心邀請！”
　　“再說吧。”聽一護說到最後，雨龍也變得無耐了，卻仍舊不打算鬆口。
　　“那明天見了，石田。”一護自顧自的把雨龍的話當做接受了邀請，將書包往胳膊下一夾，轉身，另一隻手搭在門把上將其拉開，末了還不忘提醒。
　　雨龍不想再說什麼，只是揮揮手催促著。看著門被關上，聽到一護的腳步聲離遠了，雨龍才走上前，將門反鎖。呼出一口氣，轉身回到大廳，忽然覺得好安靜。
　　『也許是因為餓了吧。』雨龍沒來由的這麼認為，然而潛意識似乎在拼命的驅逐著那異樣的情緒。
　　他走向廚房，翻了翻冰箱，拿出雞蛋，凍青豆，和火腿。看著這幾樣東西，他想著乾脆做蛋包飯吧。反正過了吃飯的時間點了，就不想弄得太複雜了。忽然腦海又響起了一護之前話裡的四個字‘營養不良’。
　　“什麼營養不良？這幾樣東西就很有營養！”雨龍一邊憤懣地低咒著，一邊開始佈置晚餐。其實，他開始自己生活的時候，真沒學會幾樣菜，雖然味覺肯定比井上織姬的正常，但是料理方面，也就靠著味覺印象做出來可以吃的東西，而他也沒怎麼嫌棄，畢竟自己做的，很有成就感啊。但是今晚，為什麼會覺得心裡澀澀的？應該不會是受一護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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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護走出公寓，心情很好的他看著路邊的路燈都覺得昏黃的光線中散著暖意，就連墨色的天空也覺得沒平時的冷了，口中呼出的白氣都帶著憧憬。正在陶醉的他，忽然被一聲淒厲的貓叫嚇了一跳。低頭正好看到一隻黑貓忽然從樓梯下竄出，咻的鑽進了對街的角落裡，在空氣中一閃而過的黑影似乎還留著殘像。
　　一護呆呆的看了黑貓消失的地方，心裡嘀咕了兩下，就繼續帶著好心情走向回家的方向。完全沒有發覺樓梯下的角落裡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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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才回來啊。幸好爸爸還沒回來。”遊子聽到門口的響動後，跑到玄關迎接一護。
　　“哎？老爸出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一護脫了鞋，走過玄關，來到大廳，無所謂的問著遊子和夏梨。
　　“不知道，估計沒那麼快吧？畢竟才出去了一個小時。”夏梨完全不在乎的說。
　　“那麼晚還出去？”真不像他為人啊，一護想著，口上卻毫不猶豫的招呼著，“我們先吃吧，不用等他了。”
　　就在他們坐下不久，門口又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啊，爸爸回來了！”遊子再次離開座位，跑到門口。果然是一心回來了。
　　“啊，爸爸，你臉上怎麼青了。”遊子露出擔心的神色，喊道，而廳裡的兩位也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吃飯的動作後，又繼續吃著。
　　“哦，這個啊,”一心邊擺出安慰女兒的臉，邊走向客廳，卻在看到一護後，一臉的不爽，說著讓人模棱兩可的話，“因為做父親的責任實在太大，被人囑咐了一下。”
　　“啊？”一心以外的三個人異口同聲，卻帶著不同心態。
　　“吃飯！吃飯！我都快餓死了。”一心轉移話題的吆喝著，忽然又轉過臉仔細的盯著一護，咧開的嘴笑得詭異，“一護，我覺得你今晚可以少吃點，看你的樣子，不是很餓嘛。”
　　“啊？”一護豎眉，一臉挑釁和不屑的反駁一心，“遊子平時做飯很辛苦的，請不要拿這種理由變相的讓人多做事。”
　　“嘖，”一心撇嘴，忍著沒說出真相，鄙視的斜了一護一眼，將椅子拉出，坐在上面，卻沒有碰遊子已經幫他盛好米飯的碗和擺好的筷子，單是怪異的打量著一護，嘴角若有若無的笑著。
　　“看我幹嘛？你到底吃不吃？”一護被瞪得額角的青筋亂抽搐，忍無可忍的抬頭朝對方吼去。
　　“一護，你也到了談戀愛的時候了啊。雖然我不想說你這是來得比別人晚啊。”一心曖昧的說出讓一桌人噴飯的話來。其實這句話的本身並不讓其他人吃驚，問題是一心的語氣實在不能不讓人揣度其用意。而一護更是心裡咯噔咯噔的跳得很不踏實。
　　『這傢伙知道什麼了嗎？』一護抬眉斜眼的揣度著一心的樣子，努力回想著自己的言行是否在不經意間暴露了什麼，讓他的八卦老爸說出如此嚇人的話來，『可是，不對啊！老爸他不可能有功夫管我的事情吧？平時也沒怎麼注意過啊。』
　　“沒關係的，一護，爸爸支持你！“一心激動的站起來，單手握拳，用著像是宣誓的咆哮，自顧自陶醉的嚷著，“我曾經說過，你應該趁著還是高中生的時候，多用點精力在像是戀愛這種不能告訴父母的事情上。所以，就算你戀愛了，我也會假裝不知道的。我支持你啊，一護！”一心仰頭看著天花板，一臉欠扁的回想著什麼，繼續哼哼唧唧，“既然兒子的責任就是父親的責任，那麼支持兒子也是父親的責任。”你等著吧，石田龍弦！黑崎一心在心裡報復性的想著，被打的鬱悶一掃而光，他拭目以待或者順水推舟的期盼未來兩小孩兒的發展啊。
　　那麼，讓我們回到那個樓梯下的兩人吧，看看為什麼黑崎一心的怨念會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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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石田，你冷靜一點！”黑崎一心由後駕著石田龍弦，拼命的阻止接近暴走邊緣的人。內心焦急的想著一護快點離開這個危險範圍啊。
　　“放手！不然你就背起你兒子的責任！”石田龍弦掙扎著，低聲的吼著。
　　“關我什麼事情啊？”黑崎一心覺得冤枉啊。
　　“那你就放手！你既然不管教你兒子，那麼我也只能代為其勞。”龍弦冷冷的質問著，“而且，這些都是你教的吧！”
　　“這怎麼會是我教的呢？當然，我沒辦法阻止他繼承我優良的基因，敢講敢作也敢當啊。”一心本來是想安撫龍弦，結果講到後面竟開始得意起來。看的龍弦是心火直朝拳頭集中。一心正得意著，忽然眼角看到某人手腕藍光乍起。
　　“哦呀！”趕緊放開夾著某人的雙臂，退離一步，忙提醒，“小心小雨龍感覺到你的靈壓！”
　　龍弦快速的壓下了靈壓，靜靜的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正當一心為自己的安危呼出一口安心的氣時，忽然臉上重重的挨了一拳，隨即滿眼金星亂竄。半暈眩中，他忽然很慶倖樓上的小雨龍不是得到龍弦的真傳。更慶倖傳授雨龍技藝的人是已經衰老的爺爺而不是眼前的石田龍弦。不然被培養得一身的蠻力，一護會活得很慘。
　　“管好你家兒子，別讓他擾亂別人的人生！”龍弦打完那一拳後，終於能氣定神閑的看著捂著臉哎呀半天的一心。言語間，他忘了雨龍是為什麼離家出走。
　　“我說你啊，不就是一個吻嗎？不用想得那麼嚴重啦。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沒覺得什麼，你為什麼那麼激動？小雨龍也沒你激動啊。”一心捂著被打的地方，齜牙咧嘴的帶著不怕死的精神繼續陳述著他看到的事實。
　　要不是察覺一護的靈壓和雨龍的靈壓走得很近，還停駐了很久，然後又察覺到另外一個他熟悉得不得了還帶著危險情緒的靈壓在某醫院忽然消失，他才不會趕過來阻止啊。不過，沒想到看到了那麼一場青春澎湃的好戲，他忽然就覺得值得了。要不是為了阻擋某人因為看到某個場景而情緒激動的話，他真想默默的看完全出戲。他很想知道後面還發生了什麼。
　　被一心說到痛處的龍弦，猛地又揮出一拳，這次被一心危險的閃過了。
　　“那麼，我也該跟我兒子好好談談了。”龍弦冷著臉，邊說邊走上樓梯。
　　“喂喂喂，石田，你要幹嘛？”一心睜大眼睛，壓低聲音，像是顯擺什麼，又像是想要繼續刺激龍弦，故意提醒著，“你這個時候上去，小雨龍可能不會待見你啊。他估計這會兒心正亂著吧。”
　　雖然一心的話有些大言不慚，但是也成功的拖住了龍弦的腳步。龍弦看著雨龍的住處，皺了皺眉。
　　一心帶著鄭重的表情走上前，拍著龍弦的一邊肩膀，用著鼻孔說話，“我阻止不了孩子們的行為，他們畢竟即將十八歲了，但是，身為父親的責任，我會提供好安全措施的。”語畢，一心的臉上帶著激動的一抹紅，另一隻手翹著大拇指，示意龍弦放心。
　　嘩啦啦，樓梯下的角落傳來好大一聲響，似乎什麼人重重的跌在雜物上，卻沒聽到任何呻吟，估計是雜物沒堆放好吧。
　　雨龍似乎感覺到一道熟悉的靈壓乍起乍落，瞬息間讓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想著那個人不可能會在這附近逗留，還不敲門進來吧。轉眼間也就懶得追究那抹一閃而過的靈壓，此刻他真的需要解決肚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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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老爸，明天我有個朋友要來我們家吃飯。”一護扒拉著碗裡的食物，眼都沒抬的說著。
　　“哦？誰啊？”一心回過神，問道，忽然像是知道了什麼的，又說，“沒關係，帶來吧。難得看到你帶別的朋友來啊。男的女的？”末了還故意問著。
　　“男的。”一護放下碗，轉頭對著遊子說，“明天的晚餐麻煩你了，遊子。”
　　“嗯，好的。”遊子對哥哥的交友向來沒有什麼異議。
　　“那明天吃完飯後，需要爸爸帶著夏梨和遊子出去回避嗎？”一心話裡有話，毫無臉皮的說著又曖昧又不著調的提議。
　　一護臉紅著喊起來，“拜託你有點為人父親的自覺，在自己兩個女兒面前說這些話，不覺得丟人嗎！”
　　“我一向主張青春的時候做青春的事情！這怎麼就沒父親的自覺了？”一心也橫眉豎眼、理直氣壯的反駁。
　　“你真是囉嗦！隨便你！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反正人家只是來吃餐飯而已！”一護紅著臉，眼神左右遊移著，結果說出來的話就像應了一心的提議一般，弄得對話變得越來越詭異。
　　最後夏梨實在受不了了，就安慰著在旁邊傷腦筋的遊子，“兩個白癡的對話，你真的不用那麼操心。”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