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西周小呆

4、再次相逢的时候

　　爹看太子摇头晃脑的听鹦鹉唱歌，唱的也是《望江南》，听着有一丝耳熟，但是鹦鹉这东西，学人的话并不能十分的逼真，所以还有些想不起来会是谁呢。
　　太子听完了说：“这鹦鹉倒是一个灵巧的东西。”“我叫小五，四小姐有何吩咐？”鹦鹉说，“嗯？”爹终于想起来那个歌声，就是我的啊，这回可坏了。这若是叫太子知道了，正好太子要选妃子，这回可就麻烦了。若是旁的人还放心一点，太子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粗暴凶残，这若是楚楚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么？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面色苍白，手脚发凉。
　　太子问：“四小姐是谁？”爹失神了好一会才说：“太子刚才说什么？”“我说四小姐是谁？”太子忍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哦，她叫楚楚。”爹说，“叫出来见我。”太子说，“这，太子，小女出生的时候有一个道士说，若是小女在十五岁之前见人，会带来不幸的。”爹说，“我管它，快去叫人。”太子说。“是是是，快叫楚楚出来。”爹抹了一把汗。
　　“楚楚给爹请安。”我听见下人说起来，我还是带着扇子出去了，“起来吧。”爹说，“太子殿下吉祥。”我说，早有帘子放下来，我才去了团扇，“哦？四小姐如何长得不详了？我倒是要领教领教。”太子说着下来把帘子打开，我急忙用团扇挡住脸，“把团扇拿下去。”太子说，我不做声，只是挡的越发严实了，婢女们也遮挡了一下，太子刚要近前，我说：“哎呦，太子，你还是不要过来了，奴家有病在身，不能久陪，还望太子恕罪。”说着连走带跑的逃出门去，太子还未等反应过来，我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我今天可算是领教了楚府的规矩了。”太子冷笑，丝毫不顾忌爹在地上求情，“楚楚还小，念在不知礼数的份上，请太子开恩，原谅楚楚年幼无知。草民一定严加管教，还望太子恕罪。”爹说了一大串，太子听了说：“四小姐？可许配人家？”“许配了。”爹说，明明撒谎，“明天你找人去说，就说四小姐是我的人了。”太子说，“可是聘礼已经送过来了，吉日就要出嫁了。”爹说，“哦？聘礼？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府库中拿，还给他家聘礼。”太子说，“这。”爹实在为难。
　　“怎么？楚楚姑娘不肯见我们太子？”侍卫问我，我正在那里绣花，“太子？这哪里是太子，分明就是无理的强盗。”我说，摔了花架子，“下去。”太子突然走进来，我慌张用衣袖遮住脸，“楚楚，你长得也很楚楚动人吧。”太子突然不那么咄咄逼人了，也不那么飞扬跋扈了，变得很文雅，安静。
　　“太子，奴家也是有难言的苦衷，太子就不要强求了。”我说，“嗯，那我们不面对面了，我背对着你可好？”太子当真转过去，“多谢太子。”我说，“楚楚，这真是一个好名字。你在唱那个温庭筠的吧，我很愿意听。”太子说，“奴家不敢有污殿下耳朵。”我说，“我不转身，你不用紧张。”太子动了一下，听见我手中的杯子跌碎在地。“是。”我在那里唱歌，爹在外头好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