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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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谁，原来是峨眉派的灭绝师太，却不知为何停下清修跑到这里来了。”金花婆婆一边缓缓转身对上灭绝，一边对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吩咐，“阿离，去把那位小兄弟请去灵蛇岛做客。”
“是，婆婆！”阿离眼睛一亮，立刻跑向见事不妙转身想逃的张无忌，一把扣住张无忌的手，“张无忌，你跑什么？跟我去灵蛇岛陪我玩！”
“你放开我，我不去！”张无忌大喊着努力想要挣脱，只是这阿离的手劲却是厉害，他怎么努力也没能挣出来。
与此同时，金花婆婆和灭绝师太却是也已经交上手。
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神兵利器，倚天剑在灭绝师太手中只是虚空一劈，那剑锋带出的气刃将金花婆婆的拐杖一劈到底斩成两半，连带着她的衣袖也开了一道口子。
抵不过倚天剑的锋利，也见不到胡青牛的人，金花婆婆只好叫上殷离离开。
金花婆婆的喊声让殷离一时分神，结果被急于挣脱的张无忌狠狠地在手上咬了一口，加上金花婆婆催的又紧，殷离只能放弃张无忌跟着离开，只留下一句“张无忌，你给我记着！”
金花婆婆既然已走，灭绝也就收了倚天剑看向一旁咬着牙垂头站着的纪晓芙，眼里透着寒意。
赵敏见状，立刻喊来早已在一旁随时准备上来救洛夕的舒半夏，悄声说：“我们先带着洛夕进山，这里可能还有事情。”
只是，舒半夏把脉之后却摇头：“不行，师姐的状况不能随便移动了，回屋先处理伤口。”
既然舒半夏都这么说了，赵敏也只能咬牙点头。
小心翼翼地抱起洛夕往木屋走去的她们没有发现洛夕的眼睛微微睁开，有些茫然地看着越来越远的灭绝和纪晓芙的影子。
杨不悔本来也想跟上去，却被张无忌拉住：“不悔，她们要给你洛夕姐姐治伤，我们别去打扰她们。”
见张无忌这么说，杨不悔乖巧地点头：“无忌哥哥，洛夕姐姐会没事吧？”
张无忌看着杨不悔，回答得异常肯定：“当然，洛夕一定会没事的。”只是那语气，却又不像是单纯只是回答杨不悔。说完这话，他又看向那洛夕她们进入的木屋，过了会儿才又对杨不悔说，“不悔，我们去林子里躲着。”
“可是娘……”既然洛夕会没事，杨不悔又回过头想去找纪晓芙，只是被张无忌及时拉住。
“不悔，你娘和那位师太有话要说，我们不要去打扰她们。”看了眼那边气氛紧张的几人，张无忌心中不安，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但张无忌至少知道杨不悔是纪晓芙瞒着灭绝师太生下来的，这孩子的父亲更不可能是殷梨亭，而是一个姓杨的人。
虽然有些懵懂，但杨不悔还是乖巧听话的，她看了眼纪晓芙，最终还是没有哭闹地就跟着张无忌往林子里去了。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以为已经离开峨眉派的人一段距离的时候，却看到纪晓芙一人跟着灭绝师太走到了离他们所在的灌木丛不远处的空地，张无忌只能按着杨不悔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现在任何动作都会引起灭绝师太的注意。
与此同时，蝴蝶谷口，快速奔跑的决明子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面前是五名穿着正式兵服的蒙古兵，每人手里还都拿着一个包裹，就跟赵敏纸条上写的一样。
“你们，立刻就近找些散落的村户让他们穿上这些衣服回这里集合。”决明子照着纸条上的吩咐下令，几个蒙古兵没有任何犹疑四散开去。趁着一点点空闲，决明子就地坐下调整气息，平缓些后不禁又担心起洛夕的安危来。不知道师傅的伤怎么样了。
虽然金花婆婆走了，但是那个板着脸不苟言笑的师太，看上去似乎也非常危险。所以决明子还是照着赵敏的纸条行动。
“洛夕她怎么样了？”赵敏好不容易等到舒半夏停下手中的事，急忙询问。
看着一直是自信而又从容的赵敏此刻脸上流露出的迫切的焦急和担忧，舒半夏愣了愣神，这才回答：“没什么大碍，唯一暂时不能保证的就是这头的碰撞会不会出现什么别的影响。”
“这是什么意思？”赵敏听了前半句话，悬了半天的心总算得以放了下来，却又因为后面半句再一次忐忑不安。
“可能会影响到四肢行动，可能会变成呆傻痴儿。”说到这，舒半夏又细细查看眼前这人的神色，除了担忧倒是没看出其他别的情绪，如果师姐真的只能躺着度日又或是痴痴傻傻，这个娇贵的蒙古郡主会怎么样？她承认自己这判断其实是故意说重了些，只为了看眼前这人的反应，“也有可能失去记忆。”这其实是最有可能出现的事情。
赵敏的脸僵了一下，然后又突然露出那个曾经让舒半夏觉得非常不爽的就像是对一切都胜券在握般的笑容：“只要人没事就好。”
舒半夏看着赵敏刚想说什么，却被屋外一声急促的喊声打断。
那一声只有一个字的喊声，声音确实是熟悉的，是杨不悔的声音。
她喊的是“娘”。
舒半夏还在疑惑愣神想要出门去看情况的时候，赵敏却立刻拦住她的去路：“洛夕现在能移动了吗？我们要立刻躲起来。”
“为什么？”舒半夏不解地看了眼一脸严肃带着分紧张迫切的赵敏，没有选择等待答案便做出回答，“现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伤口都已经止血，短时间的移动只要小心些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于是，舒半夏立刻跟着赵敏一起带上洛夕从后窗往山里去，经过一处空地时便听到那灭绝师太对着她那一众女弟子下令：“去把那孽种给我找出来，斩草除根！”
舒半夏这才明白赵敏的意思，地上躺着悄无声息的纪晓芙显然是遭了毒手，她身为纪晓芙的师傅却依旧能狠心亲手杀了她，恐怕她们这几个与纪晓芙母女相处了几日的人一旦被碰到也会被以“魔教中人”的名头给“斩草除根”了吧。
现在的位置有些近，赵敏三人便干脆潜伏下来等那边的人走了再说，却看到峨眉派的人散去后张无忌带着杨不悔走到纪晓芙身边，还残留了一口气的纪晓芙似乎是对张无忌交代了些什么事。
“那边好像有人。”不远处传来几个声音，张无忌急忙拉了杨不悔往树丛跑去，方向却正好是赵敏几人躲着的地方。
“是不是听错了。”张无忌二人才刚钻入草丛，丁敏君就和两外两名峨眉女弟子走了过来，只看到纪晓芙的尸体。
张无忌带着杨不悔悄悄地往深处走，却没想到迎面碰上赵敏几人，杨不悔禁不住短促地喊了一声，立刻吸引了刚想离开的丁敏君几人的注意。
“谁在那！给我出来！”丁敏君几人拿着剑渐渐靠近，却突然又被从另一条路蹿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停下脚步谨慎地看着他。
“你是谁？”丁敏君盯着那陌生男人出声询问。赵敏他们也随时准备着做出反应。
当然，他们也都认出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正是之前那个白净男子，赵敏评价是个人才、同时也拒绝了为药铺做事来换取性命这个提议的人。
“在下钱文宇，我是——”这男子似乎受了小小的惊吓，但还是有礼地抱拳一拜，只是这话才说了一半却一眼瞟到纪晓芙的尸体，大吃一惊，“莫非这位师姐是被明教的人杀了？”
“明教？”丁敏君知道灭绝的意思是不希望纪晓芙的事情不传出去，本想杀了这叫钱文宇的人，却又因为他的问题停下动作。
“师姐大概还不知道，刚才蝴蝶谷有一群元兵冲进来，说是在追捕明教妖孽，宁枉勿纵，在下是逃到这里的。几位师姐也还是早点躲躲吧。”钱文宇说的是极为诚恳，倒是没让丁敏君生出怀疑，而且似乎确实有嘈杂的声音传来。
“哼，没用的男人，几个元兵就把你吓成这样！”丁敏君不屑地说，亏这男人长的还不错，却竟然是这么一个懦弱的小白脸。
“额，师姐说的是，是。”钱文宇一脸的尴尬，只能作揖应下。
“你自己小心吧，杀了晓芙师妹的魔教人可能还在这附近！”丁敏君留下这句话，倒是没再把钱文宇放在心上，干脆借他的口把明教杀了纪晓芙一事传出去，想必师傅会满意的。
“额，师姐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钱文宇心有余悸地对着丁敏君几人远去的背影喊，只可惜没有人理他。
待到几人完全不见之后，钱文宇才复又换了副姿态，理了理自己的长衫对着纪晓芙的尸体深深一拜，眼中带着些许惋惜长叹口气。
做完这些后转过身，这下钱文宇可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居然又站了几个人，赵敏几人正表情各异地看着自己——只除了难过地又走到纪晓芙身边啜泣的杨不悔。
立刻想明白自己之前的表演被他们看到了，钱文宇摸了摸鼻子：“这个，也许我们应该躲一躲？”
“你确实看到元兵了？”赵敏当先说话，自然问的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确实，但恐怕不是灭绝师太的对手。”钱文宇据实以告，看了眼并没有意外的赵敏，看来这些元兵的突然到来果然不同一般。
“这是自然。”赵敏点头，她在做出这个安排的时候就知道这么一些元兵的下场，只不过她的安排也不可能只是安排这么几个人跑到蝴蝶谷来送死，“既然确实有来，那么就不用担心那老尼姑还会回来了。”
那些元兵中，会有一个人侥幸逃出谷去叫人。当然也会有人因为怕死透露出他们是平南王孛罗阿鲁亲信呼朗泰将军的手下，追捕明教妖孽到这附近，他们这一小分队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大军压阵。
“当然，这里是不能待了，谁知道那两个莫名其妙的老太婆会不会小心眼又折回来灭口。”赵敏故作夸张，但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若是几位不嫌弃，在下愿意略尽绵薄之力。”看着一众孩子，最大的也舒半夏也不过十五岁，钱文宇立刻说，在舒半夏开口之前加上一句，“算作救命之恩。”说这话时，钱文宇看的却不是舒半夏，而是赵敏。
“有劳。”露出一个笑容，赵敏干脆地应下，对于钱文宇看着自己说话却没有任何意外。这钱文宇也是个有眼色的人，在洛夕昏迷的情况下判断出自己会是这一行人中的主导并不是难事。
既然赵敏这头已经应下，舒半夏也知道此刻不是反对的时候，只是在后面审视着这个男人。与之前留下的无赖印象不同，现在看来这个人似乎有与江湖人不同的细致和温文尔雅？
……这一定是演技。
“说起来，你给你们那师傅还有其他什么人的去信了吗？可别什么都不知道地去了蝴蝶谷却不小心正面碰上那两个老女人。”
一行人收拾好该收拾的东西到达清流县，天色也已经晚了，干脆就在清流县的客栈中要了客房住下。第二天一早张无忌便带着杨不悔离开，说是去找杨不悔的生父。
洛夕还没醒来，暂时也没有决定下一步行动，赵敏悠哉地坐在桌子旁喝着茶调侃舒半夏。就在这不到一天时间里，她已经给金花婆婆和灭绝师太换了好几个称呼。
“早传过去了。”舒半夏又一次给洛夕把脉，没好气地说，难道自己还想不到这一点吗？
“不是说了洛夕不会有事吗，你再这样一刻钟就把一次脉，洛夕的手腕可要瘦一圈了。”赵敏斜了眼舒半夏把着洛夕手腕的手，她这个样子可让自己更加不安了。当然，她可不打算表现出来，所以干脆讽刺。
舒半夏基本无视了赵敏的讽刺，当然还是停下了自己不断把脉的行动。她承认自己也关心则乱担心自己的把脉会不会疏漏了什么东西。只是值得安慰的是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紧张担忧的人绝对比自己更加不安。她算是确认这个赵敏对洛夕的重视了。
“小师傅，师傅怎么样了？”在赵敏正因为逗不动舒半夏感到无趣时，决明子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一丝困倦的疲态。
“不多睡一会儿？”赵敏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而又严肃。
“习惯了，睡不着。”其实现在已经过了决明子平日里起床的时间，要不是他前一晚躺在床上却一直没能入眠，他应该早半个时辰就已经醒了。
“害怕，不安？”赵敏依旧是那副模样，还真有点严师的派头。
在做出安排的时候，赵敏已经预先想到了那些穿上蒙古兵服的人很难活着回去，但是她确实连一点都没有透露给决明子知道。所以说决明子可以算是毫无准备地就看着那些自己下令找来的人就这样死在那儿。
这件事情中，给决明子更大冲击的不是死亡，而是那种自己的命令让那些人死去的认知和愧疚。
前一天晚上，赵敏只跟他说了这么几句：“他们的命能保我们活下来。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洛夕这人，也不会给决明子灌输那些个迂腐的道德理论，“除了那几个真正在意的，其他人的性命干我何事。”
决明子停顿了一下：“不害怕，还是有点不安。但是决儿明白。”他诚实地说。
“决儿你要记住，守护和残忍是分不开的。”心中暗叹口气，赵敏还是又说了一句。不要让无谓的不忍伤害到自己关心的人才是最根本的事。
“知道了，小师傅。”决明子点点头，看了床上的洛夕，心里倒是又明白了几分。
“去看看她吧，洛夕没事。”赵敏知道决明子的意思，就让他自己走过去。
决明子立刻走到床头，难过地喊了一声：“师傅。”紧接着又喊了一声，语气有了明显的变化。
舒半夏还没来得及上前，却被坐的最远的赵敏抢了先：“洛夕你醒了？”言语中带着明显的欣喜。
撇了撇嘴，舒半夏拉上决明子：“师姐，我去给你煎药。”
“洛夕，你感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赵敏难得地快速问着，全没了从容姿态，“头疼吗？手能动吗？”
洛夕看着焦急问着自己，想要查看却不得其门而入的赵敏，脑子里闪现各种突然涌现出来的纷乱的画面和记忆，半晌没说话。
赵敏被洛夕定定的似乎带着莫名哀伤的眼神看着，拿分急切渐渐又冷了下来，有些迟疑地问：“你……你认识我吗？”
看着赵敏小心翼翼的样子，洛夕微微点头移开视线：“敏敏特穆尔。”停顿了一下又说了一次，“赵敏。”
仔细打量洛夕的样子，赵敏只知道洛夕后来加上的那个“赵敏”听上去似乎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和意思，但是她说不出来。这是她也没办法做出判断和了解的东西。
“洛夕，你要记住，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赵敏现在也只好放弃那些模模糊糊的感觉，说出她想了一夜的话，“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为了我倒在那儿，我有多担心难过。”
洛夕没有应答，只是微微点头，那样子更像是表示她听到了而不是回答她知道。
“洛夕，我喜欢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洛夕醒来之后似乎与自己之间又拉大了某种莫名其妙的距离，无法忍受的赵敏决定现在就说出来。
洛夕回过头看着赵敏认真的眼神，脑子里却不断地出现某些被人称之为经典的画面片段：“赵敏，你现在几岁？”
“十一。”赵敏回答，她很高兴洛夕第一句开口的并不是什么两人都是女子的话。
“十一岁，还是个孩子。”洛夕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现在只是遇到了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的新鲜的人，这个人恰好也符合你的性格喜好。”
“洛夕，我——”赵敏想要告诉洛夕自己想的并不是她说的那样，但她的话却被洛夕打断。
“你认为这世上的事情就该照着你的意思发展，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所以你甚至都不会想到去考虑自己的想法有多么惊世骇俗并且……”说到这洛夕突然一笑，“将会面临多少事情。”即使是和一个男人，你将来所面临的障碍和苦难也已经如此复杂。
赵敏这下却没有急着说明，不是洛夕说的对，而是她看出来了，洛夕她钻进了某个她不甚明了的牛角尖。这里面最重要的是，洛夕不相信她，也不相信自己。
“赵敏，你还只有十一岁，接下来的日子还那么长，你会遇到更多的人和事，人的变化根本就是完全无法预估的。”这是洛夕做出的总结，她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洛夕。”赵敏双手控制洛夕看向自己，四目相对，“这就是你要说的？”
“是。”洛夕点头。
“哼，所以洛夕你也喜欢我。”赵敏突然一笑说道，却失望地没有从洛夕眼里看出任何情绪变化。所以她放开洛夕。
“洛夕，你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干脆地走到门边，赵敏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愤怒不满到现在的冰冷和平静，“你认为十一岁的我还只是个孩子，一切都只是好奇。”
“你说我在长大之后会因为遇到更多的人对你失去兴趣。”打开门，回过头的赵敏似笑非笑，眼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我现在不可能对未来的事情就做出足够让你信服的反驳。但是——”
“洛夕，你最好至此不要再有任何想我，最好把我彻底忘记。”
说到这，赵敏毫不迟疑地大步离开，对着迎上来的几个家仆：“备马，回大都。”
“小师傅……”还是忍不住，决明子从隔壁的房中走出，喊出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和这新认的师傅分别，而且从刚才半夏师叔拉着他偷听来的话中可以判断出，小师傅这一走怕是好多年都不会再见了。
“决儿，你的学习不能停，带上这个，日朗能找到你。”赵敏将一个精致的香炉交给决明子。
“是，小师傅。”决明子牢牢地抓着香炉，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香炉就算是洛夕师傅让扔他也不会扔的。他昨晚就已经做出决定了，要好好跟着赵敏学这些东西。那些用来守护的东西。
“师姐……”赵敏离开之后，舒半夏来到房里看到的是洛夕正怔怔地看着被子发呆。
把想要出口的疑问咽回肚子里，舒半夏自己转移了话题：“我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
“我也希望能彻底忘记。”
走出房门，舒半夏隐约听见洛夕似乎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是回过头，洛夕的姿势却并没有任何变化。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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