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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03年3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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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
恋爱的是温暖的物质,适合在冬天发生,寒冷过去了,两个人也就没必要再偎在一块儿。
忘了在哪看过这么一句话,觉得有点意思。
回到学校我跟小关分了手。心里始终没给他留位置,感动是很借口的情绪。他的爱让我觉得很表面,他是细心,细心却照顾不到我心里。他并不知道我要什么怎么给我呢?而且我要的他也给不起。
明鹤在消费者权益日那天给我打电话,他说返签证已经下来了,四月初走。我终于和他在一起吃馄饨了,那天有我还有他朋友秀浩,我们吃得满头大汗,然后去秀浩家玩坦克大战。秀浩也去日本,明鹤去福冈,秀浩去大阪。玩着玩着明鹤自己把老窝掏了。我们都骂他是疯子。
他呵呵笑,说小日本的樱花很好看干脆你和我们一起去看吧。
我说来不了,我最恨比我好看的东西。
3月23号,明鹤来电话说他哥从青岛回来了,他给接风,“你来吧,都没有外人。就我和他还有秀浩。”
我告诉他在文化宫等我,十分钟后车到站,又等了他十分钟还是没人来。我想给他打手机,又想起记他手机号的那一块钱被我刚才当车费了。往他家打电话果然没人接,我不想傻等,沿路往他家去找人。快到他家了才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抬头看见他正从一辆夏利里钻出来。
我隔着街跟他怒了:“你死到哪去了我等半个小时了!”
他跑过来拉我进了车,我看见副驾驶上坐了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子,穿着蓝格子衬衫,大V领的白毛衣,指甲整齐的手指夹着烟说:“这谁家姑娘,脾气这么大!”
那天我在文化宫车站等了吴明鹤半个小时,他和那个说我脾气大的家伙在文化宫门口等了我半个小时。
我们去盛双盛吃烧烤喝绿啤,明鹤出奇地活跃,他们三个一会朝鲜话一会儿汉族话我听得晕忽忽。秀浩一会儿抱怨虾子没长大就被捞上来烤了吃,一会儿抱怨这鹌鹑怎么就俩腿儿。
服务员很受刺激地说:鹌鹑本来就是两条腿啊。
秀浩怪异地看她一眼,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说它怎么瘦得只能看见两条腿没有身子。”
吃过饭去唱歌,他们又唱又跳像小孩子,我在旁边嗑瓜子,怡然自得地看热闹。
汗哪,朝鲜真是个能歌擅舞的民族啊,吾老矣。
“那家伙真是你哥吗?看着比我还小。”
“他是我姐的同学,比我大四岁。”
“他在青岛干什么?”
“翻译。”
“他回来是因为你去日本的事?”
“算是吧,不过他也是有事要办。”
“那家伙……”
“那家伙叫崔景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