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朝阳》地里花

8、第 8 章

　　可以想象醒来是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情景，我们睡在一个被窝里，彼此相拥，交换着气息……我没有动，他也没有动，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气氛说不出暧昧诡异。
　　“你几岁？”他忽然问。
　　我挑挑眉，“十五。”
　　“未成年？”
　　“很显然。”
　　“那我算不算犯罪？”
　　我笑，可爱地眨眼，“你□□我了？”
　　“我没有。”他叫。
　　“□□了？”
　　“……没。”
　　“那你犯什么罪？”
　　“和未成年人上床……”
　　我埋在他怀里笑得打跌，“很遗憾，我们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也没发生。”
　　我一边享用着他为我准备的早餐，一边笑吟吟地盯着他看。他被我看得不自在了，有点生气，“笑什么笑，吃你的吃餐！”
　　“我想知道，如果我回答你我成年了，你会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
　　我笑到无力，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他狠狠地瞪着我，“笑吧，笑死你！”
　　我终于止住笑，“你几岁？”
　　“十九。”
　　“学生？”
　　“我在附近念大学。”
　　“那如果真结婚你打算用什么养我？”
　　“咦？”
　　“现实问题。你没想过？”
　　他沉默。
　　“别轻易承诺婚姻。”我淡淡地笑道。
　　离开他家，我搭上了回家的汽车。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心里竟是想起了他的脸，然后不由得嘴角挂了笑。我想我是喜欢他的，或许比喜欢更多一点。
　　母亲看见我时似乎愣了一愣，我说，“我回来了。”
　　然后，我看见母亲笑了。
　　虽然只有两个人的新年，却也是很热闹的，卫真不时地跑过来，也给家里带来不少的欢笑。高新也像以往那样总是爬窗来看我，他瘦了一点，不过算不得大变化，头发倒是留长了，绑在脑袋后面。
　　“给你。”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四四方方的，很小巧，我打开，是一条细细的手琏，银质的，样式很简单，却很有心思。我笑着谢他，他伸手过来帮我戴上，我说，“我可没有礼物给你。”
　　他笑，“一个吻，如何？”
　　我也笑，“那简单。”然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略微有点失望，指指自己的唇道，“我希望是这里。”
　　我推他，笑骂道，“得寸进尺。”
　　这次我走的时候他有来送我，但却是避开了我的母亲，他知道我母亲不太喜欢他，也就小心地不和我母亲正面碰上让我为难。卫真笑嘻嘻地走开，留我与他说话。
　　他将吃的一袋袋地挂在我手中，“在路上吃。”
　　“哪吃得了这么多？”我好笑，便宜的是卫真。
　　他笑，指指我手腕上的银琏，“这个别摘下来。”
　　仿佛是某种承诺。
　　我一怔，迟疑着没答应。
　　“千里？”
　　“不只是新年礼物吗？”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他眼神很复杂。
　　“如果这样是拒绝。”我说，伸手去摘手上的琏子，他一下抓住我的手，“别，这只是礼物，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我笑，“我会好好的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