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表明 VS 心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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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州隐在蓬莱不远之处，为海面上的仙岛，其中景色经由赤水女子献转变后同太古时期的瑶山极其相似。即为仙岛，免不了会有仙灵什么的守护。可顾北一路上，却什么也没有遇到。也许是，她瞧了瞧，前面Boss气场全开的长琴。
呃！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她要理解。
从那日离开乌蒙灵谷后到现在，两人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现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前一后的走着。
面前的雾气渐浓，顾北不停向前追去，依然没有长琴的身影。五十米，他就在这个范围内，顾北停下脚步，向四周看去，浓密的雾气中看不清一个人影。感受到脚下传来的灵力波动？她一跃而起，快速离开刚才站立的地方。
依稀记得，这里是考验人心志的地方，只有意志坚定的人才能到达终点。如果，长琴不被迷惑走过去了，那么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会只有五十米，这个束缚消失了？还是说长琴就站在她的不远处，冷冷看着。
顾北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灵力波动，向最初进来的地方靠去。
睁开眼时，果然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她向四周看去，他们之间的距离绝对不止五十米。消失了，还是削弱了？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试试就知道。
心中回想那个海岸边的村庄，顾北身形一闪，然后“唰”的摔在一堆泛着淡紫色荧光的草丛中。
咳嗽了几声，顾北慢慢爬起来，自我安慰道：“起码知道是削弱了，最重要的不是脸先着地。”
这个距离，不好判断，但绝对是原来的数倍不止。顾北一阵激动，有这个开头就是好事。但刚才的感觉，呵！他也知道了。
不过，这不重要，早断早了。
放下心结，顾北随意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冥想.。
……
沧海桑田，东海扬尘，变迁几何，瑶山水湄早已消失不在。而长琴眼前的迷雾消散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几乎激起他模糊的记忆。漫步穿过那参天巨木，转过弯，凸出于地的巨石，和广袤的水域带着何等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比之呈在顾北所居住之地见，更是同瑶山相像，如果他还记得清楚，那么可以说得上是一模一样。
若说悭臾还在世间，他相信这里毫无疑问是他的栖身之所。
感受到了周遭灵力的波动，他几步走过去。水中传来一阵阵异动，一条长长的黑影，带着惊人的气势奔腾而起，巨大的黑龙出现在他面前。
长琴抬起头，一人一龙就那么对视。
……
黑龙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道：“小子何人？敢闯如此地！扰吾安眠。”
……
“悭臾……好久不见……”他渡魂千载中，最开初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们相遇的场景，他会说什么。再后来，每一次渡魂后记忆的遗失，让他曾一度认为悭臾已经死在了那场不周山之战中。
而今，好友站在面前，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太子长琴！？……”悭臾傲人的语气中，有那么几分的不确定。他曾在得知长琴被贬凡间后，利用可能的时间寻找，终是一无所获。眼前站在着的人，带几分熟识而陌生的味道。
“太子长琴在瑶山所识的悭臾，那时虽还是一条水虺，却有通天彻地的傲气。他对我说，他终有一日会修成应龙，你做到了。”长琴缓缓道来，带着回味，那一刻他身边仿若时间回溯，他们重归太古。
黑龙双眼一聚，略带审视的目光看向长琴道：“你……我曾于天地各处寻你的转世，然作为天界战龙力量不可插手凡间之事，不可窥探天机，否则将引发无穷祸患，故一无所获。没想到，你我还能一见。”
“呵！”长琴一笑带着沧桑和微微的自嘲：“曾经的悭臾不畏天地，敢做下那不敬之举，而今却……”
……
“长琴，那时……罢了，过去不能更改，再提又有何益。时间能改变很多，我已不在能征战四方。但此生能与赤水女子献比肩征战，臣服四方，亦是吾之幸事。”悭臾微微侧过头看向山水的深处，避开长琴的目光。
“永失自由，悭臾不悔？”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语气。
“悔？”黑龙轻轻摇摇头，看向远方的目光没有收回：“就如那漫天神明，入目这锦绣河山、四方辽阔之土，便会想起我战龙悭臾，吾一世征战，亦无惧无悔。”
“原来如此……”长琴顺着悭臾的目光望去，一人一龙似乎在这一刻各自沉思到了各自的回忆中。
半响，长琴带着笑意道：“我明白了。”
他微微一笑，转头再次看向悭臾道：“悭臾可知，我如今为何能站于此处？”不等悭臾回道，长琴带着嘲弄的口气道：“太子长琴获罪于天，无所禘也，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即为孤独之命。但谁又知道，太子长琴连轮回转生的资格都在没有。”
他停下，轻笑了一声，像是感叹，像是讽刺道：“灵魂分离，永失轮回，千载渡魂，天道待我，何其公也？”
“吾友……你……”悭臾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不赞同，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长琴，生死如你，还不曾看开么？所有生灵都逃不过死亡的终点，你我终有一天也会回到那一点。化为虚无也好，轮回转世也好，不过都是天道而已。”
“所以，悭臾认为，我该死！哼！”长琴轻哼一声，目光里闪烁过几分愤恨道：“这么说来，悭臾也……”他突然停下，追寻悭臾的目光，四目相对，像放下了什么般，轻松了从他们相见以来的沉闷道：“我们都变了，悭臾可还愿听我一曲。”
悭臾催下头带着些微的动容道：“自是万分愿意。”
渺渺仙曲中，一人一龙似乎回归了太古时期。瑶山水湄旁，一个仙人，一条水虺在琴曲中畅谈。
“等到有一天我修炼成了通天彻地的应龙，就让你坐在我的龙角旁边吧，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
“你的话我记下了，纵然悭臾尚有数千年方能修为应龙，今日之约永远不变。”
……
“噌”的一声，手中琴曲划出最后一的音符，结束了渺渺仙音，也结束了那漫长的回忆。
长琴起身再次深深看了悭臾一眼，收起琴，微微一笑道：“今日一见，我心中夙愿已了。然事事万千，命途多变，同悭臾一样，我亦不悔。”
“吾友，你我太古之约还做的算。”悭臾道。
长琴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笑道：“莫非悭臾想赖账？我也不会同意的。但我如今有事不能立刻同你完成这一件事，待我完成之后。带一人同你见过后在来说这个约定不迟。”
……
睁开眼睛的时候，长琴站在她面前不远处。顾北揉揉眼睛装作没看见，抬头望天。他和悭臾的八卦，她没兴趣。
猜也猜得到，肯定很激动，可惜有她这个累赘，不然他们会去实现太古之约吧！可惜了，还有那个距离限制。
沙沙的脚步声靠近，顾北连半个眼神都难得看过去，一个陌生人而已。“小北醒了？”长琴轻声问道，也许因为见过悭臾，携着难得的暖人笑意。
向另一边侧过身体，顾北闭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小北不想说没关系，你可以对它说。”长琴轻轻在顾北身后放了什么，他向另一边走去轻声道：“我数完月亮就回来。”
……
一翻身，顾北看着面前的古琴，瞳孔扩大，立刻坐起身，伸出手轻轻抚上琴弦。
“阿琴……”
也许是月亮太多，也许是长琴太笨，等他回来的时候，顾北已经靠着琴死死睡了过去。长琴轻声走过去，坐在她身侧，她真的不对他设防啊！
感觉到身旁的人咬着牙，似乎陷在了梦中，挣扎着想要摆脱梦境的困扰。长琴眉间一蹙，拿过古琴，一扬手一首曲子传出。
顾北果然很快放松下来，平稳了呼吸。
“醒了？”长琴温和的问道。
顾北愣了愣，坐起来看向他一副莫名状，“你……”停了半会，低下头小声道：“谢谢！”
“我数了这里的月亮，你猜猜是多少？”长琴起身笑着问道，一手拉起懵懵懂懂的顾北。
“哦！数月亮。”顾北点点头，很快转过去看他，眨了眨眼道：“你还记得？”
“当然。”
呃！顾北低头，谁说这个家伙记性不好的，这不是记得清清楚楚么？有仇必报的样。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表明 VS 心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