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五章：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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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因为在床上的静养和调整，我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能力。换成十年前的我大概还要躺上十天半个月吧，不过我不一样，好歹也是数次上过战场的人了，回复力早已大幅提升。
这个时候，与γ战后的山本和狱寺似乎也好得差不多了。
于是Reborn先生决定分组进行一对一的训练。
组合的分配他和山本，狱寺和碧洋琪大姐（这对组合说实话令我有些担心），云雀和泽田纲吉（我在心里真心为他默哀），而我则和拉尔一组进行基础强化训练。
还真是怀念啊……自那以来，已经有十年了吧？我说的是，没有让拉尔教导我这件事。正式加入门外顾问以后我投在了欧蕾加诺师傅的部门，并成为了表哥——巴吉尔的同事。在那里，认识了沢田家光先生——那家伙的父亲，还有许多许多各有特色的人物。
而现在，我和拉尔在地下八层的训练室里，观摩十年前的沢田纲吉的训练。
云雀为了激发他的能力，不惜把他锁在云的球针体里。
“密封球体的氧气是有限的，不快点出来的话，会死哦。”他走近球体，把手按在外壁上，勾起一个笑容说道。
而我没有冲上前去把沢田纲吉从里面救出来的理由有两个。
第一，我不想在云雀恭弥这个人的手中找死；第二，这对沢田纲吉来说，可是绝佳的进化机会……
“弱者归于尘土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之前，即使我有杀掉沢田纲吉的理由，也没有让他活着的理由。”对于狱寺隼人不满的叫喊，云雀恭弥只报以这个答案。
是啊，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一定会出来。就算他出不来，也会有人揪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天堂或者地狱抓回来继续训练。不管那人是谁，这点我坚信着。
看着狱寺隼人因为看到碧洋琪的出现而扑街，山本二话不说跑过去蹲在他身边，Reborn先生说去地下十层等他关心完狱寺，我莫名地扬起了笑容。
哦，我说过我真的不是腐，真的。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
“725，你还准备在这里看戏吗。”以和我一样的姿势，拉尔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问我。
我点头，语气不带丝毫迟疑：“是的。我想见证……他继承的瞬间。”
“……别开玩笑了，这只会让他白白失去生命不是吗？这样的训练应该马上停止！”她看着一动不动的球针体，有点无法抑制。我知道的，她自从可乐尼洛逝去后对于“死亡”就特别敏感这件事。我想，她现在是不想看到哪怕一个人，从她的世界里白白消失了吧。
——她失去不起。
“喂，教泽田纲吉用指环战斗的是你吧。”先于我的回答，丝毫不为她的话语所动摇，云雀恭弥只是把视线移向拉尔，“这是正确的。然后，他能否成为你想要的沢田纲吉，他在极限的状态下，被测试气量的大小。说起来，像他这么年轻就接受试炼，在历代中还是第一个。”
“但是，现在的沢田还不行！……”
“看在我的面子上，相信他吧，拉尔。”我顿了顿，然后微笑加深，“这个人不管怎么说，都叫沢田纲吉不是吗——我所喜欢着的那个、我所下定决心要追随的那个、沢田纲吉。”
也许是被我说动了吧，又或许是想起了十年后那个家伙的确很厉害；拉尔松开了握紧的拳头，语气也放松了下来。“……只有这一次，725。”
时间还是在溜走，不过久得让人感觉时间停止了流动。连呆在一边睡觉的蓝波都不安分起来，在风太的怀中挣扎着。
我靠在墙上，一个个抚过手指上的巴利安云之指环、以及因为属性不合而幸免于难的精密度为B的CEDEF岚属性指环。
还有一枚基本上没有纹样的金属指环。这个指环不论如何都发不出火焰，是我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据说是彭格列BOSS送的生日礼物。沢田纲吉送我一枚戒指，这其中的意味是什么，又是否根本不是他的所为而只是有人信口胡诌，我都不得而知。
只不过，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总是把它带在身边，也姑且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巨大的云之球针体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候，我们都只能沉下心等着，相信着他。仅此而已。
体积不算非常巨大的球针体内的氧气量是极其有限的，这点在我被云雀当作试验对象的时候就曾深谙过。
在沢田纲吉被关进去一段时间的现在，恐怕，氧气已经消耗殆尽了吧。
大概是和我抱有一样的想法，草壁看了看手表，然后犹豫不绝地叫了云雀。
然而他没有回应，仍是看着，嘴角的弧度一直是锋芒内敛的微笑。
他真是对沢田纲吉有自信呢，还是说，他早就知道这是不会失败的？
时针还在走动。
即便是我，也咬住下唇，背上渐渐渗出了冷汗。仿佛肺部的气体渐渐被抽走的不是沢田纲吉，而是我一般。
如果他出不来……不，别让我失望啊，沢田纲吉。
然而，此时的Reborn仿佛从沢田纲吉心里读出了什么，三瓣嘴微微翘起一个角度。
仿佛为了验证Reborn的预感，伴随着“啪嚓啪嚓”的声音，球针体上渐渐出现了许多裂缝，从那些裂缝里，释放出耀眼的白光。
——“什么？！”
拉尔睁大了双眼，与此同时，风太也抱着蓝波站了起来。
“轰……！”
巨大的球针体从内部粉碎，白雾向四周散发了出来，在那里伫立着一个影子。
我的鼻子有点酸。
几分钟以后。
沢田纲吉从球针态的废墟中出现时，手上的手套已然变成了我所见过一次的，那家伙使用的彭格列指环版。
从手套中发出的这种强大的炎压与高纯度的大空火焰，连云雀都要赞叹一声“哇哦”。
我也忍不住，放松了绷紧的后背，一句“太好了……”滑出了唇边。
十年前的沢田纲吉闻言向我投来一道复杂的目光。就好像是，想要寻求我的认同一样……
当然，比起去思考那目光的意义，我也许更该担心他现在的处境。力量提升的后果，当然是立马引发了云雀的战斗兴趣。
在云雀给出的“赢”或“死”的选项中，沢田纲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然而，面对云雀接二连三的连续攻击，他是躲避不能的。万不得已，他选择提升了火焰的推动力——直直往地上去了。撞到训练室的地板上可不是好受的，尤其是在高速移动的情况下。
这孩子太拼了啊……真心不要紧？我攥紧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金属的指环。
“别输……”低声地、像是祈求一般地说着。
好在，看起来沢田纲吉也并没有就此放弃的打算。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的他，集中火焰发动一击。
……面对云雀，这一招是绝对愚蠢的，云雀一拐子就把他打飞了很远。
然而，就像我一直知道的那样，沢田纲吉，并不是那么无谋的人。
果然，他不是什么都没得到。刚才，在云雀抬手、接触到他的一瞬间，他夺走了一个装着小卷的云之匣子。
不错嘛，我想着，挑起嘴角。他已经……知道利用大空的特性了。
调和——这样的特性可以让大空的火焰，打开任何一个属性的匣子。
不过，云雀恭弥怎么说都是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当然不会就此败下阵来。
看着往他而去的、附着大空火焰的小卷，他从容地拿出另一个同样的匣子，开匣。
橙色和紫色，两团火焰猛地相撞。
因为属性的相性更佳，云的小卷自然而然把沢田纲吉的打败了。
这下沢田纲吉可糟糕了啊。回想起无数次被咬杀的经历，我觉得他当下的处境很不妙。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
云雀在给予他最后一击之前，说自己改变了主意，打算让沢田纲吉变强了再与他对战。
然而在我看来，这应该是他打从一开始就定下的主意，只是云雀准备找个合适的、不丢他面子的理由，也给沢田纲吉一个台阶下罢了。
接下来，通过拉尔，云雀，草壁的接力解说，让泽田纲吉了解了匣子的来由和制作方法——偶然。
“偶然”是听上去多么轻松，而实际上又多么复杂的东西啊。没有偶然，白兰和入江正一就不会相遇，那么多的平行世界就不会变得乱七八糟……可能我，也不会和沢田纲吉相遇了吧。
云雀走之后，沢田纲吉趴在废墟里睡着了。
这家伙也是累了吧……也难怪他了啊，和云雀对战能做到这个程度，对于十年前的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虽然很想让他好好休息，不过似乎有人不会同意呢。
拉尔走近沢田纲吉，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毫不留情地开始狂抽耳光。
我却忍不住，再次勾起了嘴角，走向了训练室的大门。
自求多福。不过，怎么说呢……我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呢。
【十年前】
“阿嚏……！”我走在前往黑曜乐园的路上，打了个喷嚏。
好像有人在说我的样子。
不大可能吧，毕竟和我有交集的人本来就很少，那群人还莫名其妙消失了。
我看向了手中的便当。那是我去并盛街甜品店特意买的意式蛋糕，准备给库洛姆吃的。
踏过长满荒草的泥泞山路，我再一次回到了，黑曜乐园。
这里是我和彭格列最初的交集开始的地方。
而这里最显眼的建筑，便是黑曜娱乐中心。一楼是接待大厅，二楼是保龄球和台球场，三楼是电影院，四楼和五楼还未曾拜访过。
而现在，我站在破败的黑曜影院门前。
“有人吗？”我敲了敲门，问道。
没有回应。
“……请问，有人吗？”
又是无人应答。
“失礼……诶？”就在我准备自己推开门的瞬间，门被拉开了。
“你这女人是谁啊biang！”长得像狗的男生抱胸斜睨着我，居高临下地说。
“犬，她是上次在这里被骸大人打晕的那个女人。”戴着眼镜的白帽子河童头推了推眼镜，说道。
哦，记着我被你家骸大人打败的事实还真是谢谢你了啊。我的眼角跳了跳，最终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烦死了，这种事我怎么记得啊biang！话说回来，你这丑女人来有什么事啊biang！”
犬男暴躁地挠着头发，注视我的目光多有不善。
我提了提手上的便当，无视他的无礼：“我来找凪。”
“那个丑女人……！！”
“……库洛姆的话，一天前就不知道到哪去了。”眼镜河童接话。
一天……前？
确实是，他们消失后不久的事情。
【十年后】
我回到寝室，给自己倒了杯速溶咖啡。
我记得那一次六道骸找我的时候，好像说了什么……那时候我太注意他的笑声，只记得隐隐约约。
<随便你，六道菠萝先生。说起来你会突然来找我，是因为在白兰那里的任务有什么进展了吗。>
<那倒是没有呢。白兰那家伙不是一般的狡猾呢……不过，我可爱的库洛姆到了哦。>
我记得确实是……库洛姆？到了？她不是一直在出任务的么。
啊，这么说起来，是十年前的吧。她也穿越过来了呢。这就意味着离计划更进一步了啊。
“嗞～～～～Tatta Latta愉快な仲間たち……”
放在桌上的移动电话的铃声，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伸手捞过电话看了看来电人，果断地揉了两张餐巾纸在耳朵里，又把手伸长，把移动电话拉到离我最远的地方，才摁下通话键。
“Voooooi——！渣滓，你还准备呆在日本吗——密鲁菲奥雷家族准备行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五章：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