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四章：同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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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一击。
将γ固定在小卷的增值状态的针球上，云雀恭弥只用了一击就把他给打败了。
这种强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云雀恭弥显然不是、也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再怎么说，他可是被称为“彭格列十代最强守护者”的男人啊。
森林那边又传来了动静。看起来，那边刚刚赶到的泽田纲吉明显是吓得不轻。
还真是一副弱气的表情呢……啊啊，所以十年前的我不喜欢他吧？不过，我有理由相信她最终还是会喜欢上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草壁哲矢带着两名伤员还有刚来的沢田纲吉去了云雀的基地。而拉尔，去把彭格列指环带回我们的基地了。
等等，那我呢……？你们不要无视我啊！
虽然这种事已经无数次发生过了……虽然云看上去是可有可无，但是它不是空气啊，不是！
没有办法，趁着云雀基地的门还没有关闭，我也跟了进去。
尽管云雀很好斗是没错，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一点良心的。
——他会让你先恢复最正常状态，然后再来打你。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咬杀现在的你没有意义”。
但我总觉得这样更狠……
好消息是，在我们到达云雀基地不久后，碧洋琪和风太也接着回来了。
我是在基地的走廊里碰到他们俩的。彼时，碧洋琪先一步认出了我，和我打招呼。
“哟，夏子，久违了啊。”
“嗯，碧洋琪姐好久不见。啊，风太也是。”我抬起手。
少年显得有点小激动：“好久不见！夏子姐，你知道纲大哥他们在哪里吗？”
“风太，你也长大了不少呢。”回想起许久许久以前那个墓地的晚上，我有点怀念，走上前去抚了抚少年的头发。这孩子也成熟了，身高已经与我比肩，整个人让人感觉很可靠，“他的话，在第二医疗室里照顾狱寺哦。对了，Reborn也在。”
和他们打过招呼，又回房间换好和服，我便向反方向、云雀的基地里走去。
说起来刚刚离开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某个草食动物因为群聚又被咬杀了吧。
云雀的基地保留了他一贯偏爱的日式风格，不论是拥有池子的庭院也好、榻榻米也好、回廊也好、木制的拉门也好、写有“唯我独尊”的匾额也好……没有一个像一个正宗黑手党的样子的。
不过，也只有云雀能做到了吧，不论发生什么都不改初心。
刚刚脱下木屐跪坐在榻榻米上，便听到背后的门被拉开的声音。
还有、清冷低沉的嗓音。
“……果然在这里，草食动物。”
“嗯，想起来好久没来参观了嘛。”
云雀没有回应我尾音上扬的回答，而是径自绕过我走到前面几步，面对我盘腿坐下。
我当然不甘于就此沉默：“说起来，匣子的研究成果怎么样了？你会留在并盛一段时间吧。”“无可奉告。”
草壁先生这个时候进来，给我和他准备了矮桌和茶。“谢谢”，我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接着，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还有，六道骸给你的情报接收到没有？”
六道骸，彭格列的现任雾之守护者之一，十年前促使我喉咙失声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是我挚友的妹妹的救命恩人。这个让我觉得很复杂的人，现在在敌对家族密鲁菲奥雷做卧底，同时操控自己的替身、古伊德•格雷科的身体不定时给云雀基地的终端传送信息。
我当然是知道云雀会好好收到信息，问出这个问题也只是一种调笑而已。彭格列上下谁不知道，六道骸和他之间这种非敌非友却亦敌亦友的奇妙羁绊呢。
“我拒绝回答。”
……果然是这个答案。我就知道，不可能指望他坦率的。
“别这样，我只是在关心你们啊，云雀。”
“不需要。你自己和沢田纲吉又如何呢，凉宫夏子。”他绕开话题，抬起眼来看我，眼神是仿佛看穿一切般的犀利。
“……你啊，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我还是走吧。”我泄气地垂下了肩膀。果然就不该让他知道我喜欢沢田纲吉这件事……
“把你的动物匣留下。”
……都不挽留我的么？！我叹了口气，从和服袖中拿出两个匣子，放在矮桌上，起身。
“那我就告辞了。”
拉开木门，再拉上。穿上木屐，我摇了摇头，又深深叹了口气。
不知怎么，我的云之鹿好像和他的云豆很投缘的样子。薇茨诺和他的小卷也玩得很好。
他知道，他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不能拒绝。不然，他咬杀起来可能会凶残百倍。
这就是云雀恭弥的可怕之处。对人下手毫不留情，却能够对小动物十分温柔。即使是一直把人类当作动物来区分……
“两天后，和我打一场。”
我刚踏出第一步，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拜托，怎么你都是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吧。虽然我也是巴利安的云，但是我终究是个女孩子好吧？你这种行为和虐杀妇女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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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女浴室洗完澡，我边擦干头发边踱步到床前。
离开总部之前，听说不久他们就要去进攻梅洛尼基地了，我当然不能闲着，至少也得看看我的S级任务。
大多其实是意大利那边的任务，英国和其他国家的也有。
我从皮包（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里拿出文件夹，抽出一打任务请求单，翻看起来。
于次月混入舞会，乘机消灭拉斐尔家族；与弗兰合作，暗杀德利托家族首领；去英国的福克斯家族做卧底，刺探交易信息……
我擦，怎么都是我最不擅长的任务，XANXUS不是故意挑我苦手的事情为难我吗。尽管瓦利安是成功率不到90%不会出任务的组织，尽管我是初来乍到，也没必要这么对我啊。
突然，有一份与白色任务请求单格格不入的黑色纸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知道，这是比S级任务还要高级的，SS级任务的意思。
纸上写着，找到入江正一，并抹杀。署名是彭格列总部。
……找到了。我挑起了嘴角。
虽说意大利方面的确打算托京子的哥哥派给年轻的十代进攻梅洛尼基地的任务，但怎么说成功率都不大，所以要再派人去做保障。但意大利还有主力战，擅自调动大量兵力显然是不可取的，就派了新人的我过来。
本来，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是极少数的，知道事实真相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要锻炼他们，我就不会以任何一种方式插手。
得好好拒绝才行呢……
我伸了个懒腰，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接着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小婴儿跳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说吧，你都知道什么，关于蠢纲的死。”Reborn干脆地拿出枪指着我。
真是开门见山。
“我可以拒绝回答吗，Reborn先生。乱闯女孩子房间可不是一个绅士的行为。”我把擦头发的毛巾拿下，说。
“回答我和去三途川，选一个。”回复我的是越发冷冽的声音。
心中一紧，我维持着看上去游刃有余的微笑：“我知道你不会的，Reborn先生。我想你是不会不知道我是巴利安的云吧？凭您的聪明才智思考，失去这么一个战力，真的对你们来说没问题吗。”
……他愣了一下，收回枪，用枪顶了顶帽檐，注视着我的双眸仍是古井无波。“算你有自知之明……才怪。”
子弹刷地发射出来，我立马偏过头闪避。带着灼人的热浪，子弹擦过耳边，接着在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弹痕。
“顶我的嘴，你还早了点，蠢夏。……身手还行。饶你一命吧。”
“谢谢夸奖。”我还是笑着，额角却渗出了冷汗。刚刚那一枪，如果被迎面击中，真的是立马就要去三途川了。
“哼，没有人夸奖你。”他又拿枪顶了顶帽子，才把它变回列恩，又挑了挑嘴角，“不过，饶你一命可不代表我会把你喜欢纲的事情隐瞒起来。”
等等……连他都知道了？！谁告诉他的……这个基地里知道的，不是只有云雀吗……
……云雀？！
“你猜对了。和他叙旧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果然如此呢。”
“我说，不要随便读心好吗。”
“哼，算了，下次再和你谈——哦对了，先祝你能在两天后活下来。”
他说完，然后带着诡异的笑离开了。
算你狠……！
……不过，说到底即便是你这么强的人，在十年后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啊。
白兰……
望着关上的门，我垂下了眼帘。
后来，我干脆地理好桌上的文件，放松身体躺倒在床上。
正当我放松神经、思考着两天后如何死里逃生的时候，不期然有一阵声音闯入脑海。
“クフフ～看来你相当困扰呢，彭格列夫人。”
……“不要那么说好吗，我会很困扰的，六道凤梨先生。你知道他不喜欢我，我担当不起。”对于这样的突袭习以为常，我找了幻觉里的树脚坐下，打着哈欠说。
幻觉空间的好处是，不论现实是白天还是晚上，这里都有一片美丽的晴空。只是，晴空下一身纯白病人服的六道骸怎么看都有些破坏风景。
当然，这只是他的意识而已。目前为止，他还是个罐头里的盐水凤梨。比起十年前，他只有头发变长了而已。
“クフフフ～只有凤梨两个字请允许我敬谢不敏。”听见我对他的称呼，他的笑容出现了一丝动摇。要知道，看到一个把笑容当作面具常年戴在脸上的人表情崩坏，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
所以，我并不轻易让步，而是偷换概念继续讽刺他：“随便你，六道菠萝先生。说起来你会突然来找我，是因为在白兰那里的任务有什么进展了吗。”
我仰起头看向站在河边的他，他走过来，靠在我身边的树上，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呢。白兰那家伙不是一般的狡猾呢，要瞒住他可没有那么轻松……不过，十年前的、我可爱的库洛姆到了哦。”
“是吗……这可真是好消息呢，对吧？六道菠萝先生。”我扬起眼睛，冲他微笑。
“クフフ，是这样呢……不过，比起那些，可以请你直接叫我六道吗，彭格列夫人？クフフフフ……”一只手撑在树干上俯下来，他的脸微微有些抽搐，眼角开始抽筋，但还是保持着绅士的微笑。
说起来，六道骸的笑声怎么越发变态了，人也变浪了……是被白兰影响的吗？
“你把那奇怪的敬称去掉我就这么做，菠萝先生。对了，或者你帮我个忙也行。”伸手扯住他垂下来的辫子玩，我向他提出自己的心事。
“クフフ～说吧，是让我帮你把彭格列拐到手？”
六道骸大概是在想，为了不让725纠结他那个发型，就豁出去一次吧。真是可怜他。
六道骸和云雀恭弥这两个人都特立独行，不怎么回总部，也许因此，他们才成为了在沢田纲吉的守护者里，我唯二告诉了那个秘密的人。
“……不，只要你替我跟云雀恭弥打一场就行了。”扯着他的辫子，我干脆地站起身，直视着他的脸说。
“……哦呀哦呀……那可不行哦，彭格列夫人。”也许是被我扯痛了，他的眼睛眯了起来随即又睁开，但接着他的脸猛然一僵，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虽然能让他无奈的方法有很多种，但只有遇到云雀恭弥的时候，才能欣赏到他的扑克脸崩坏。这让我乐此不疲。
“我现在可是分不开心呢……用这样的状态和云雀恭弥打，恐怕那个男人会生气吧，クフフ……”用冰凉的手指拂开我的手，从我的手里拿回辫子，向后退了一步的他，语气竟然少见地有些认真。
“哦呀哦呀，就快到时间了吗？看来和恭弥的事情只能你自求多福了……”
然后，他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并且，定格在了我的视网膜里，渐渐消失。
——“那么，Arrivederci，凉宫夏子。”
所以说，还是让我自己解决么？就知道六道骸那种家伙……绝对算不上是同伴。
我有点生气地想。和六道骸联络以后，困意一股脑袭了上来。然后我忘记了头发根本没有吹干，就进入了梦乡。
结果这之后，头痛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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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基地里呆久了，大家都有些腻了。尤其是初来十年后的他们。
先是小春带着生病的一平偷偷跑出基地，虽然被发现，甚至牵连前去救援的碧洋琪也陷入危险，但是后来沢田纲吉救了她们——据说他那时候很帅，不过我没看到，因为我头痛着，呆在基地里。
再是蓝波不甘寂寞跟着风太跑出基地差点被密鲁菲奥雷的人抓走，只为了去买棒棒糖。据说后来是云雀恭弥把那个男人秒杀了，还拿走了他的戒指。那时候我也没看到，只因为我被咬杀敌人的人咬杀得一只手脱了臼，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躺在房间的床上不得动弹——E级的云属性戒指全被摘走，我怀疑我的巴利安戒指也差点被拿掉——而且云雀恭弥那男人除了手臂被我的子弹擦过一枪之外，基本上都没有受伤。
然后那天晚上，某只长发凤梨又出现在了我的梦里，并且冲着我人畜无害地笑了出来。
六道骸，我诅咒你下辈子还当个菠萝，永世不得翻身，真的。
管你是不是已经经历了六世轮回呢，哼。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四章：同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