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回归[all27]》霁

8、08

　　他们是乘着专机去意大利的，当然不会有人忽略机身上花哨的卡鲁卡莎家族的标示。
　　……据说这种奇特的东西是由某前婴儿一个人设计的。
　　……据说某曾经叫了那个名就真有点同名属性的人再度开口挖苦了几句。
　　……据说一旁一起讽刺的还有某个领带绿头发绿名字也绿就差帽子绿的家伙。
　　路上，有着专注于研究的科学家和孤僻的幻术师在场，安静的让杨朔两人有些尴尬。
　　好在后半路上两人对这几位有了几分熟悉，倒也能笑着说上几句话。
　　杨莱趴在窗边十分专注地看着景色，杨朔也不去打扰他，看正对面的威尔帝似乎没有理他的意思，转而想和玛蒙说上几句。
　　玛蒙也望着窗外，只不过看得不是景色而已。
　　发现杨朔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便转过头来看着他，兜帽遮掩着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稍纵即逝的笑意。“如果想让我和你聊天的话，我要按分收费。”
　　一下子愣在当场，杨朔发现他无话可说。
　　“不过……”玛蒙的视线隔着布和他对上。“今天可以打折，一时半会儿没钱的话……可以打欠条……只要你不怕越来越多的债务会承担不起。”
　　“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杨朔酝酿着语言，一一吐出自己的疑惑。“你们……究竟是谁？”
　　威尔帝敲击键盘的节奏一顿，史卡鲁转头的动作飞快。
　　玛蒙冷笑。
　　“如果你是，你将来就会知道。如果你不是，那你不需要知道。”
　　杨朔心里自见到这几人开始就有的疑惑更大了。
　　只是还未等到他再次发问，对面的幻术师就已张口。“刚才那个问题的解答费，还有那几分钟的陪聊费我已经记下了。如果哪天再能见到，我会连之前的一起和你结算。”
　　接下来，直到到达目的地，玛蒙和杨朔再也没有过对话。
　　只是在安抚疑惑不解的杨莱的时候，杨朔偶尔抬起头，就会看见玛蒙嘴角清浅的笑意，看见威尔帝皱着眉头，看见史卡鲁神色中暗藏的郁闷。

　　下了飞机，站在陌生的土地上，杨莱眨了眨眼突然就有点害怕。
　　头一次离家这么远，视线里全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外国人的家伙，让她心中生出恐慌。
　　杨莱忍不住握紧了杨朔的手，却发现以往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她变化的杨朔没有丝毫反应
　　她抬头看去，就看见杨朔一脸迷茫的看着远处，沉浸在了她所不知道的世界里。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这个人原来那么远。
　　杨莱低着头，咬着牙，眼圈微微泛红。
　　不敢大声呼吸，就死命把眼泪往肚子里吞。
　　杨朔依旧只是安静地站着，站在她身边，望向她看不到的地方。
　　两个人异样的表情落在那边三人的眼里。
　　待到那两个孩子离开，三人静静地站立了许久。
　　威尔帝终于合上了电脑，迎着玛蒙的视线，在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结果是什么？”玛蒙问。
　　“很奇怪。”威尔帝说：“这个人的身体构成非常有趣，就像是你的幻术一样，是某种位置能量凝聚成的东西。”他说着，左手中抓着一根褐色的头发。
　　那根头发一点点变得透明，然后像是雾气一般散去。
　　威尔帝笑了。“对于这种未知的能量体系，我非常感兴趣。……但是，就因为如此，所以我无法确定……至少这个由能量构成的身体与泽田纲吉并无相似之处。你那边的成果是什么？Viper。”
　　“是玛蒙。”玛蒙不厌其烦的强调着。“那个人的精神给我的感觉……大致上与泽田纲吉完全相同，但是剩下的那一部分却和泽田纲吉完全不同……倒是和他旁边的那个女孩一样。”
　　“是吗？”威尔帝挑眉。“看样子要得出结论，仍需要一些东西。”
　　“这样的话，这个情报的价格增加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史卡鲁左看右看，只看见一片阴影和反光的眼睛。
　　这两个人究竟都在干什么啊……

　　另一边，杨莱和杨朔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他们……似乎是和我们不用能量世界的人呢……”杨莱低声说着。“而且……是这片土地上举足轻重的家伙呢……”
　　“那个玛蒙的探查……差一点就让他骗过去了。”
　　“风叔叔……他们究竟是谁？”杨莱的表情与平常的样子完全不同。“不管是谁……似乎都和那个泽田纲吉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他们究竟想证明什么？如果是你和泽田纲吉是一个人这件事的话……应该是不可能的啊。”
　　他们心里渐渐懂了一件事情……他们所要达到的目的，泽田纲吉便是最重要的线索。
　　“泽田纲吉么……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杨朔闭上双眼，声音沉静，努力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着一闪而过的思绪。
　　“熟悉？是你……认识的人？”杨莱眨了眨眼。“原来那之前，你那么厉害呢……黑手党最强家族的十代目啊……”
　　她一直注视着杨朔的面容，看着在自己提及彭格列十代目的时候，杨朔的表情。
　　杨朔没有看她，只是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右手中指“……莱，我们……去那个彭格列看看好不好……”
　　杨莱缓缓地低下了头，轻声道：“好……”
　　“但、但是……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一晚再去吧！我、我去卜卦，再确认一下会比较好吧！”她的声音里带着细小的哭腔。
　　“莱？你怎么了？”这才注意到眼前孩子的异常，杨朔疑惑的问着，抬手拭去杨莱眼角的光点。
　　看着眼前人迷惑的表情，杨莱什么也没有说。

　　彭格列。
　　狱寺隼人放下手里的报告，把身体靠在椅背上，皱紧了眉头。
　　“玛蒙，风，威尔帝，史卡鲁，杨朔，杨莱……”狱寺隼人闭上眼，想起那张熟悉无比的苍白面孔。“十代目……可恶！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还有云雀和六道骸那家伙……他们究竟……”他咬着牙，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十代目是无可替代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
　　他直起身子，手指重重地敲击在面前的键盘上。电脑屏幕中出现的正是杨朔。
　　一张张照片，详细地记载着杨朔的一切行为。
　　“杨朔……除了杨家人的身份之外没有任何情报，至于杨家的情报，更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微眯的眼瞳中闪过凌厉的神色。“可恶！这样下去一点进展也没有！”
　　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狱寺隼人紧咬着烟头。“他们应该也明白，十代目现在就在那里，怎么可能作为另一个人存在在别的地方！一个又一个的……”
　　脑海中，一边是杨朔温暖的笑颜，一边是泽田纲吉消瘦苍白的睡脸。
　　渐渐地，两张脸越来越近，到最后竟重合在一起。
　　“……十代目……”一直到这个熟悉的称号从嘴中吐出，狱寺隼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可恶！为什么连我也……！”绿色的眼瞳不断的颤抖着，他双手抱着头，从嘴中吐出如同催眠般的轻语。“他不是十代目，他不可能是，十代目现在已经……所以，不可能。”
　　“十代目只有一个，不可能会……出现另一个他。”
　　“就算再像也……不可能！”

　　另一边的旅馆中，杨莱小心翼翼地看了坐在窗旁的杨朔一眼，悄悄地从手中的书上撕下一张纸。
　　“泽田纲吉……”她这样说着。“如果还找不到的话，那么……我……对不起……”
　　“对不起……但是，你……在我心里……比不上朔……”
　　“就算是为了朔……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