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预见未来》之雅

4、方敏出事（修）

　　方警官打来电话，齐明生已经抓住，并且交代了案发过程，问程玲可要去警察局。

　　程玲再也不想看见这个男人，委托律师，办理离婚手续。谁知，齐明生不愿签字，扬言要拖死程玲。程玲悲声痛哭，她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尚卿安慰她，说此事交由她来办。

　　尚卿协同方律师，去警察局探望齐明生。

　　齐明生胡子拉碴，剃成了小平头，穿着囚衣，消瘦了许多。他见到尚卿，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让你小姨亲自来。”

　　“小姨还在住院，而且她不会再见你。”尚卿示意方律师拿出离婚协议，“你想要什么才肯签字？”

　　“给我五百万。”

　　尚卿嗤笑，“就算给了你，你也花不了。”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尚卿思虑片刻，“给你五十万，若你同意就签字，不同意就算了。”她见齐明生不语，笑着对方律师说，“咱们走，就算他不签字，我们也可以单方面诉讼离婚，到时候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方律师点点头，准备收拾文件。

　　齐明生按住离婚协议书，“好，我签，钱什么时候给？”

　　“签完就给。”

　　“不行，钱带来我再签。”

　　“也好，明天这个时候我带钱来。”

　　“和段锦心一起来，我有事找她。”

　　尚卿冷笑，“你以为段锦心还肯见你？她早就和你划清了界限，没了钱，段锦心再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被抓，是段锦心通知了警方他的藏身地点。

　　“你撒谎！”

　　尚卿拿出手机，“不信你拨电话她。”

　　齐明生很熟练地报出一串数字，尚卿把电话放在听筒上，一串铃声过后，传来段锦心的声音，他只叫了一声锦心，对方便收了线。齐明生脸色灰败，耷拉着脑袋，眼睛里却全是恨意。

　　尚卿环抱双臂，靠在椅子上，“我没骗你吧。”

　　齐明生恨得牙齿格格响，把电话听筒扔在桌子上，扬长而去。

　　方律师脸露忧色，“尚小姐，真的给他五十万？”

　　“小姨今后的生活值好几个五十万。”

　　第二天尚卿单独来见，提着五十万现金。齐明生一夜之间苍老许多，带着手铐的地方一片青紫。签完字他跟小姨再无关系，尚卿也懒得同情他。

　　给他看过现金，把协议书拿给狱警，“签字吧。”

　　齐明生转着签字笔，就是不肯写。

　　尚卿皱眉，“就算你想反悔，也没有用，我劝你早早签字，拿了五十万。”她打开箱子，让他看里面红色的人民币。

　　齐明生咬了咬牙，终是签了字。

　　尚卿暗出一口气，拿走了协议书。小姨以后会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若是齐明生不肯签字，她的婚姻会面临很大的麻烦。

　　齐明生写出一串数字，“把钱存到这个户头。”

　　“齐先生您的账户已经被警方全部冻结，这钱恐怕你要亲自收着。”

　　“你说什么？！”齐明生突然站起，脚镣发出哐啷的响声，“你敢耍我！”

　　尚卿耸耸肩，“我不屑做这样的事，你若信我，我可以帮你开个户头。”

　　齐明生忽然大笑，“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拜段锦心所赐，罢了，你把钱拿走吧，就当是我对你小姨的补偿。”

　　“既然已经给你，小姨也不会再要，不如我帮你捐给孤儿院，算是帮你积德。”

　　“也好。”

　　尚卿以齐明生的名义把钱捐给了洪恩孤儿院，她曾在这里做社工，院长姓田，是位和蔼可亲的妇人。冬天快要来临，孩子们还没有棉衣，田院长愁得日日睡不着觉，这一笔钱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田院长拨出一笔钱建了一个小型图书馆，并且以齐明生的名字命名。尚卿拍了照片，拿给齐明生看。齐明生老泪纵横，小心翼翼地收好照片。

　　程玲的事情算是圆满解决，程玲为表谢意，送给尚卿一部小型汽车，尚卿高兴莫名，带着祝涓生到郊区兜风。

　　祝涓生做了一晚手术，甚是疲惫，仍旧答应陪尚卿，尚卿很是感动。

　　找了一个寂静的地方，铺好棉布，让祝涓生小憩。

　　尚卿躺在他身侧，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心里莫名的安静。她喜欢这样的天气，风和日丽，微风拂面，小鸟叽喳叫，远处的孩子们嬉笑玩耍。

　　尚卿轻轻抚摸祝涓生的脸，若是能与他长相厮守，再生个孩子，生活也算圆满。

　　祝涓生的手机响起，尚卿轻轻推他，“涓生，你的电话。”

　　祝涓生朦松着双眼，声音沙哑。有人出了车祸，急需手术，手术难度颇大，需要祝涓生的帮助。

　　尚卿急忙开车送祝涓生回去，车子开的飞快，但她不忘遵守交通规则，祝涓生要去救命，万不可在路上丢了性命。

　　很快到达医院，祝涓生跑的气喘吁吁。尚卿紧随其后，听说出车祸的人是方敏，一下子瘫倒在地。方敏，方敏，我告诉过你，过马路要当心，为何还如此粗心大意。

　　尚卿扶着墙壁站起，到急诊室探望方敏。方敏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吸着氧气。身旁守着丈夫陈平，两岁的孩童趴在她的身上，不断哭泣。

　　尚卿抱起孩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小希乖，你妈妈不会有事。”

　　陈平失声痛哭，“都怪我，只知道打电话没有看车，要不是方敏推开我，我早就……都怪我！”

　　尚卿叹息，即使她能预知未来，仍然不能使方敏免于车祸，“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方敏和小希都需要你。”

　　他点点头，擦干眼泪，紧紧握住了方敏的手。

　　手术方案确定，方敏被推进手术室。

　　尚卿抱着小希，在手术室外等候。手术足足做了三个钟头，尚卿心急如焚，却还要不断安慰陈平。小希已在怀中睡着，小脸上还有泪痕。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陈平紧紧抓住其中一位大夫的手，“我老婆怎么样？”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左腿粉碎性骨折，血供系统无法修复，做了截肢，大脑严重撞伤，可能会得脑震荡，进一步的情况还有待观察。”

　　陈平面如死灰，踉跄几步，“截肢，脑震荡……”

　　“先生，你妻子捡回一条命已经万幸，请学会感恩，更何况她是为了你。”祝涓生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嘴唇干裂，很是困倦，但是精神很好。

　　尚卿道：“祝医生说的对，你要坚强，还有小希要抚养。”

　　陈平总算恢复过来，抱过小希，去病房里陪方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