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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深夜遇袭一箭定情(中) ...
在屏风后换好衣服,将长发散落在身后。子鹃已经回来了,到我跟前轻声说了句:“我已经通知十四爷帐里的人了,帐殿那边现在很乱。”点了点头,她才退了出去。
军医正准备离开,禀告我说并无大碍,好在箭上无毒,伤口也不深,估计是临时拿的一把普通的弓,没伤到内脏,倒是跑得太急,流了不少血。开了方子,上了药,过些时日结了疤就好了,就是要好生调养着。
吩咐帐外的子鹃去拿药,等下交给十四爷的下人,让他们即刻煎药。又将刚才的衣服放到柜底,想想这衣服是不能再穿的了,找个时间烧掉才保险。
刚才着紧十四爷的伤势,换完衣服,领口忘记扣好便出来和军医说话了,这会儿才留意到。一边扣,一边走到十四爷身边儿,他居然用一种玩味的眼光盯着我,低声说:“要是有人这时进来见到,怕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了。”
瞪了他一眼,心想都这样了,还有心情作怪,“跳到黄河洗得清才怪,越洗越多沙子。再说咱科尔沁就没湖泊了?我干嘛舍近求远去跳黄河呀?亏你想得出!”
记起刚才爹爹说的话,便问他:“你刚才……?”
还没等我问出口,十四爷露出万分焦虑的神情,细声反问我:“这个问题该我问你的,你深夜到那边营帐干什么?还惊动了太子的人。还是他……”
他犹疑了一下,皱眉,显然不想把那句话说完整了,不过也明白他要问的是什么意思,“不对,绝不是我刚才所想的那样。即便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此时动科尔沁大营的人。你到底做了什么?他居然要你的命?”
换衣服的时候已经在考虑怎么告诉他,若他不知情,是断不能把我听到的内容告诉他的。想起我过去的目的,腼腆的说:“谁叫你这几天躲着我?我派人去找了你很多次,你既不来找我,又不派人送口信给我。今儿等了你很久,只好自己亲自夜探十四爷的营帐了。”
十四爷听说我竟是为了去寻他,激动了一下,准备伸手过来,又牵动了痛处,嗞了一声。见他疼得厉害,心里也一紧,忙捉住他伸了一半的手,免得他再乱动。
他却想起什么似的,装作很生气地小声问我:“你那日夜里,不是想着回科尔沁吗?不是在乎你那叫穆颖和布小越的两个家伙吗?为此还说出那么绝望的言辞!为何又来寻我?”见他居然还有心情吃味,觉得很是好笑。
十四爷见我笑而不答,又有几分恼怒,真的生气地低声说道:“有啥好笑?你知道那日把我伤得多深吗?我对你都那样了,你却心里想着别人。”
听他那酸味十足的话,笑得更大声,然后问他:“如果我想的人是女子呢?”心想,布小越呀布小越,你就勉为其难的暂时做一次女子吧!
十四爷皱眉,语气仍很强横地细声说:“那也不行,你的心里满满的只能是我。”
我假装很生气,“你这是什么霸道的道理?那我阿玛和额娘就不要啦?”
十四爷好似认真的想了想才低声说:“好吧,可以分一点给你阿玛和额娘。不过就一点,不然我怕你的心装不下我。”笑着看了看他,感觉他此时说话竟然如此的孩子气,也不知道他这二十年是不是白吃了那么多的米饭。
十四爷伤口在背上,不能躺着,只能趴着和我说话,也挺费劲的,于是对我轻声央求着,“扶我起来好吗?想坐着,趴着难受。”
担心他的伤,他见我眼神,开心地笑着,“不碍事,你爹爹的军医不是说了吗?没伤及内脏。况且爷我自幼习武,身上哪儿不是伤?这伤算不了什么。保证个把月后还你一个完好的十四哥哥就是了。”
“怎的就变了十四哥哥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小心地扶他坐起来。
十四爷坏坏地一笑,带着几分邪气在我耳边低语,“情哥哥啊。”
见他使坏,又想出手修理他,他敏捷的伸手接住我的这一巴掌,却很凄惨的叫了声:“啊!”后悔的望着他,担心他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十四爷却又坏笑着忍着痛说:“看来我得时常受伤,才能随便讨你的好了。”
低下头,柔声对他说:“你不要再伤了。”
胡闹了一阵了,想起爹爹交代的事情,很正经的对他讲:“今儿晚上的事情,我爹爹已经责罚了帐下的一个亲信,你和他摔跤时,他没留意附近有一根细矛,所以你才受伤的。”
十四爷慎重地点点头,忽又嬉皮笑脸的轻声说:“这未来的岳丈大人,想得还真是周到。”
哼了他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十四爷伸手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比划着,“我们都这样了,他不把女儿许了给我,还能许给谁?谁还会要你不成?”
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随即想起,刚才军医给他包扎,一直没穿上衣,而我此时也长发披肩,两人共处一室这么久,这在古时是有损女子清誉的事情,脸有些微热,低着头不去看他。
十四爷握住我的手,温柔的说:“放心好了,我定会对你负责的。也一定会似之前一样疼你,所有对你的承诺都不会变,你就放心嫁给我吧!”
没理他,过了一会,他又正色低声问到:“婉婷,告诉我。太子为何要杀你灭口?”
此事牵连重大,不能这样冒然的告诉他,不能让他担上风险。十四爷见我神色凝重,严肃地说:“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护着你。但你要说实话,否则我如何帮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
听见外面有杂乱的人声传来:“皇上帐殿那边适才发现刺客,身形似个女子。太子奉命搜查,还不让开?”
心想,定是太子动静太大,惊动了皇上,他又不确定听了他秘密去的人是谁,所以才说在搜捕刺客,让自己松了口气的是,还好他没发现十四爷。
阿木尔师傅留下的两个亲信此时应该在门外阻挠着太子的人,“十分抱歉,此间是婉婷格格的帐篷,她现下不方便让你们搜查。”
听见太子的人道:“太子殿下刚才吩咐过,一间都不可以落下,你们最好还是别站在这里阻挠了!”
十四爷在我手上轻拍了两下,让我安心。其实自己心里一点都不怕,示意他躺到床上去,十四爷不知我想干什么,但还是很听话的上了床。拉了他身边的绒毯给他盖上,用手势告诉他我出去看看,他有些担心地点了下头。
此时外间一直都在僵持着,太子的人似有硬闯的意思。正要举步出去,忽听见子鹃在外面冷冷的说了句:“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和硕格格的帐篷也敢硬搜?格格已经歇息了,你们执意冒犯格格的话,明儿参到皇上面前,只怕你们担待不起。”
从未想过她竟会如此厉害的说话,倒是笑了起来。太子的人之前态度还很强硬,听到子鹃这两句,就说了声走,估计也不敢再搜了。
心里不免佩服起子鹃来,看来她是老虎不发威,平时装病猫。估计见搜查的人走远了,子鹃才掀开门帘走进来,见我和十四爷两人没出声儿似在听着外间的动静,她自己却抿嘴笑了起来。
见她笑容里有些怪异,便奚落她说:“看不出来你平时温婉得象只小鸟,今儿却是如此凶悍!看来我以后得小心点儿了,切莫得罪你才是,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子鹃以牙还牙地说道:“我也是被逼的!不然他们要真的闯了进来,你们俩现在的样子,恐怕皇上得立马把喜事儿办了,到时候你想悔婚都没机会了。我这不是替你担着吗?你却来呛我了。”
十四爷从子鹃未通报就掀了门帘儿进来一直一脸都是惊讶的表情,刚才听到子鹃竟在我面前自称“我”,而且还敢如此和自己的主子说话,此时已经是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你们……?”
明白他的不理解,忍住笑说了句:“十四爷,给你隆重介绍下,这位是我姐姐—子鹃。”
也不知是他真的明白了,还是后知后觉,都过了这么一会了,他才放声笑起来,“有意思!”
子鹃只是诡异地淡然笑了下,“我出去守着了,不阻你们了。”
正要骂她,却听见帐篷外,太子的声音说:“我知深夜造访格格是不妥,但我十分担心格格的安危。况且我也是奉皇命搜查刺客,既然我亲自来了,可以让我进去确认下吗?”赶紧向子鹃递了个眼色让她出去顶着下,子鹃也立即出了帐篷。
转身对床上的十四爷低声说道:“你先盖好绒毯,我去看看。”他点了点头。
此时心中忐忑的倒不是他们会不会进来,想的却是十四爷此时在我房里,虽然有个正当的借口,但是不知道刚才爹爹那位亲信是否已经做完所有的准备。万一太子要追究,就怕此时还没准备好,露出破绽来,毕竟时间很短,所以能将太子挡在门外是最好。
子鹃出去后一直在周旋着,不过看来太子很坚持。走到帐篷布帘处,还是整理了两下衣服和头发,才掀开门帘,装作瞌睡的样子,走出去,“吵什么呀?吵到我都睡不安枕了。”特地伸了个懒腰,没看面前的人,假装打着哈欠。
子鹃在旁边焦虑地说:“格格,皇上帐殿那边发现了刺客,说是个女子。太子坚持要确认你的帐里有没刺客!”见子鹃脸色有异,这才把脸转过去对着太子,表情却在瞬间凝固了。
太子冷笑地看着我问:“婉婷格格,你还好吧?不知能否让我和十三弟进去查看下?是否有刺客潜入。”为什么十三爷会和太子在一起?
见太子想迈步进去,立马伸手挡住门,“太子殿下,若里面有刺客,婉婷刚才已经没命了,哪还可能活生生的在你面前?”
太子冷然笑了下,“万一刺客挟持住了什么人,逼格格出来周旋呢?格格为何如此害怕我进去搜查刺客呢?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里有几分恼怒,语气很不好的说:“此乃我的帐篷,想必太子也知道我尚未婚配,这里面好歹也算是闺阁了,有不少女子的私密物件。不知太子殿下执意硬闯是何道理呢?”就算他进去也无所谓,但是本来就撒谎说了我在睡觉,若他们进去见到十四爷,不知十三爷会如何反应。
虽然已看清自己的感情,也必定会告诉十三爷,但绝对不能是在这个状态下。被他撞破和自己同他讲,对他的伤害程度绝对是不一样的,他也曾经要求过自己,况且现在十四爷和我的仪容更是让人遐想联翩。
十三爷和我的交情他必然深知我其实并没那么在意什么闺阁之类的鬼话,所以也奇怪的望着我。但我却不知道他为何会和太子在一起,为何会来搜捕刺客。
十三爷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婉婷,你就让太子殿下进去看看吧。我也是担心才跟了过来,虽然你没事,也让我们落个心安不是更好?”十三爷冲我递了个眼色,想必十三爷已知房里并无刺客,但太子坚持,想让他进去查看下就好将这场闹剧收场。
飘渺地看了眼太子和十三爷,才点了下头,“既然你们那么想看,请便吧。”于是闪到一边,让出路来。
太子轻哼了一声,“看来还是十三弟的面子大啊。”说着,太子就掀开布帘走了进去,十三爷也跟在他的身后,估计不想他乱来,等他两人都进到帐篷里,自己才走进去。
此时太子已经发现床上躺着人,自然以为是刺客,在我出声儿阻止的同时,太子已冲到床前,猛地掀开绒毯。
十四爷轻笑着望着太子,“婉婷,不是叫你别惊动他人吗?为何连太子殿下都亲自过来查看我的伤势了?皇阿玛知道了如何是好?”
十三爷此时也见到十四爷四平八稳地躺在我的床上,脸上划过一阵寒意。
太子见是十四爷,表情倒是很失望,但却冷笑着问:“十四弟怎么会在婉婷格格的闺房里?两人还如此模样?”他故意将闺房二字说得特别重,言下之意当然是针对自己刚才在门口的那番言论。
十四爷原本背上受伤,刚才扶他坐起后,此刻也是侧卧在我床上。子鹃此时早已进屋,见十四爷有起身的意思,便过去搀扶。
十四爷重新坐在床边上,才淡淡的说:“弟弟我这不受伤了吗?科尔沁大营的人不知为何一时情急将我送来婉婷的帐篷里,婉婷本欲就寝的,就只能不睡了。婉婷遣人去通传了我房里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到,也不知道搞什么?”
他看了眼十三爷,接着说:“对太子殿下撒谎一事,是我的主意,毕竟这里是婉婷的闺房,被人见到我这模样在里面,对她声誉有损。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两位哥哥替婉婷保守秘密才是。”
十三爷的表情此时平静了不少,想是明白了一点,却仍有些不悦。
太子却不想就此放过,正要开口,此时帐篷的布帘掀了起来,哥哥走了进来,“哟!婉婷,你这里可真是有人气儿,怎惊动了太子和十三爷?”
哥哥故意调侃了一下,这才和他们打了招呼,“十四阿哥,适才和你摔跤的那位将军实在太胆大妄为了。我已禀报了王爷,现下已经处置了他。”
十四爷也挺有默契的说了句:“寻常比试,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小伤而已。何须世子如此动怒呢?”
太子听到他们这番说话,又在房间里张望了下,知道定然找不出什么了,便悻悻然地告辞离去。
十三爷倒没走,只是走到十四爷跟前儿,看了下问道:“伤得可严重?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十四爷淡淡的笑了下,“适才摔跤时,没留意旁边有利器。倒也没伤着什么,已经都包扎好了,只是连累了婉婷,望十三哥别误会才是。”
十三爷笑了起来,不过有些牵强,“能误会什么?你都受伤了,哪还有那么多忌讳?”十四爷不知是否和我出于同一个目的,竟然特地向十三爷解释。
哥哥也笑着帮腔:“都怪营里的人平日里和婉婷没大没小的闹惯了,忘了礼数。看见十四阿哥受伤,想到和婉婷是好朋友,竟然就送到婉婷帐里来了。”
十三爷爽朗地笑了两声,转头来看我,面上虽然带着笑容,但从他的眼神里透着少许的质疑。
自己也只能装作很坦然的样子,陪笑说:“之前托词只是为了阻太子入内而已,与他之前就有芥蒂,见到十四爷这般样子,他还不借题发挥吗?”
十三爷估计想起当日之事,点了点头,怀疑也淡了几分,“婉婷,你还记得当年在科尔沁时,我曾对你说过的一句话吗?”心下想,当时说的话岂止一句两句,怎记得那么多?
十三爷淡淡的一笑,“你果然还是忘记了。不必解释,解释太多反而成了掩饰。没有的事儿,也容易被人误会了去。”
这句话令自己想起当时藏怀表的事情,不经意的看了十四爷一眼,他正微笑着看我。觉得帐篷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真想走出去大叫一通。
十四爷此时颇有深意地望着我,“信与不信,只在人的一念之间,解释确实多余。”
十三爷轻蔑地笑了两声,“今晚真是好戏连连。乏了,我也该回去歇着了,十四弟是否需要与我同行呢?”
十四爷淡然笑了下,“还是不劳烦十三哥了,我帐下的人,估计也该到了,免得来来去去的折腾。”十三爷点点头,这才离去。
望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他刚才的言辞里似乎并不太信任我。十三爷何时变了?当年那个拖着我手,和我在紫禁城里嬉闹的他去了哪?
子鹃说得不错,他真的改变了不少,变得陌生了。不觉叹了口气,转头时看见十四爷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虽然自己不能确定眼前这个十四爷是否也变了,但至少他刚才的那句话令自己觉得他是信我的。
信与不信,只在人的一念之间,解释确实多余。
信自己的人不必解释,不信自己的人解释也是多余。
信任,只是听话人的一念之间,不是说话人的一言一语。
这本小说是为我心目中的十四爷胤祯写的,
所以对于历史或许有些地方是很相似,
请各位看官多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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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深夜遇袭一箭定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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