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军如昔之遗憾的爱》端砚悠然

3、A,不知不觉竟恋上你（二）（下）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我和E重归于好，我得回了一个好朋友，她曾是我的高中第一个同桌.

　　刚入学的时候，在第一次期中考之前，我们很好，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天天黏在一起，学习一般，在我成了全校第一名后，她说跟我一起坐，很有压力，很痛苦。后来我哭着伤心着，跟别人调桌，给她换了一个她一个宿舍的女生同桌。

　　E和我分开以后，对我很疏远，我虽然很在意她，每个月都会去找她说话，但是我不是傻子，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比同学亲近，比朋友疏远，更不在是好友。

　　而跟E一个宿舍的F，在她自己个我说要做我唯一的好友，被我告诉她我最重要的朋友是E，在那之后F就跟E越走越近，而我E越走越远。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E跟我说打算出去住，问我要不要一起租房子，我当时很高兴就答应了。没想到我和E还能再成为好友，彼此很珍惜这份感情，E说她能适应那份压力了，是的很多人也习惯了我第一的那个位子，E终于也不再介怀。

　　只是没有想到F竟然也非要跟我们一起住，我无法说出拒绝，虽然，我并不从心里想跟她一起住，但是她也是E的朋友。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同住半年的经历，那么苦涩，那么心酸，那种心理折磨，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过来的。

　　F在E的面前损我，刻薄我，我还能笑着装不在意。E会跟我说很抱歉，说F就是那么简单直爽的性子，但是我知道不是。

　　她在怪我抢走了她入校第一名的位子，所以她要抢走我所在意的任何东西和人。

　　但是我不能告诉E这一切，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我所在意的友情，我只能忍让，忍让再忍让。

　　F的说的那些话，其实我很在意，后来甚至为了躲开她，晚自习后我独自在外面院子里吹冷风，冬天里瑟瑟发抖，也不敢不怨进屋去听她指责嘲笑我。我怕我会冲动的跟她吼，我怕我会问她为什么，我更怕E说两个朋友吵架，她最受伤。

　　也不知道是不是说走了题，回来述说我和A.记忆中，元旦过后，我和F还是保持着朋友的样子，同学们还是会把我们相提并论，我也会偶尔去F的位子坐坐，但去的次数少了很多。

　　A是F的前桌，以为会去F那里，偶尔A也在他自己的位子上，有一次提到掰手腕，好像是我赢了F。还跟F的后桌的一个男生比赛了一下，他一只手，我一只半，然后我赢了。

　　当时，没想到A也转回身，说要跟我比赛手腕，我没想到A会跟我说话，更没想到他要跟我掰手腕。

　　所以我没同意，A就扬着眉毛说知道我掰不过他，说让我两只手掰他一只左手好了。

　　当时旁边的同学起哄，我也不好推辞，只好跟A比赛了一下，说实话，记不得输赢了，因为当时心乱如麻。

　　那次之后，我基本上没再去F的座位，更原地避开了A。因为那之后，F在对我更加讽刺挑拨，眼神是挡不住的憎恶，是的，憎恶。

　　当着E的面都掩藏不住的挑衅和言语讽刺，不当着E的面时，我们不说话，或者她就直接厌恶地看着我。

　　那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是因为A，所以我更不敢接触A，离他能有多远就多远，虽然，我也没接近过A。

　　只是，就像我说的，一些人，你避不掉，一些事，你逃不了。

　　F对我的反感最盛的时候，是我们写完留言册，大家开始互要照片的时候。

　　那个时候，流行艺术照十块钱四张还是三张。我当时照得是唐装还有日本服饰的。

　　而我还记得关于我的这四张照片，F一声很重的冷哼加一声嗤笑后，说的一席话：你看起来真像个日本人，真难看。

　　班级里很多人跟我要，说照的不错，我没想到A也会在其中，做梦也没想到。

　　A就那样大喇喇，光明正大地，在我经过他桌子的时候，伸手拦住我，说要挑一张。

　　当着全班人的面，我无法拒绝，只好笑着把四张递给了他挑选，他挑的是没有人跟我要的那张，就要留下。

　　我说这是第一版，谁都不给的，加洗了才送人，他才还给我。

　　说真心话，我那是开得空头支票，我避他都来不及，都不敢看他身后F的脸色，我又怎么敢给他我的照片呢？我只能拖，拖时间。

　　给同学分了二十张照片，也没给他，后来，他又拦了我一次，我说分完了，下次，下次洗了给。

　　没想到，后来某一天我，午饭后到教室，发现桌上反扣着一张照片，是A的。

　　我偷偷收起来，把原版的一张照片，趁人不注意，放在了A的抽屉里。我不敢放在桌面上，怕被F看到。

　　不知道F如何知道了照片的事，我拿着留言本给F送去的时候，她说我们这么熟没必要写留言，我怎么劝也没给我写。身为我的高中好友，我的留言册上，全班八十多个人，只缺了两个人的，一个是F，她不肯给我写；一个是A，我不敢让他给我写。

　　那时候大家是两列两列坐的，A位子附近的人，我都是自己拿着留言本，请人家去写，写完我自己立刻拿走，我怕留言本被传到A手上，我没勇气看他给我留言，更没勇气面对F可能的怒火。

　　同样的，高中毕业，我也能拿到F的任何一张照片。她不肯给我，说没照片可以给了。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像个迷失的孩子，不敢相信她能对我憎恨到如此地步，我以为我们总还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没想到，到最后，连一般的同学都不如。

　　我承认，我是个很不要面子，很烦人的人，我就那么死皮赖脸地给F写留言，并把自己的照片给了她。

　　即使这样，我还是没有拿到她写给我的只言片语，没有拿到一张她的照片。

　　还记得，我就在被这样对待后，竟然还傻兮兮地说：“F，咱们跟E不是约定了，十年后咱们聚会吗？十年后咱们就在高中校园见面，做一辈子的朋友。”

　　也还记的，当时，F都没看我一眼，只是用很不屑的语气说：“十年那么久，谁知道以后会如何？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吧，想法太天真了。”

　　十年后重聚，曾经是我们三个约定过很多次的话题，她却在那个时候，给了我这个答案，这个伤透了我的心的答案。

　　面对F，我越来越怕，怕那尖酸的刻薄，怕那份走了三年的情分，落到陌生人都不如。每次回到住处，听她把饭缸弄得特别大声，不敢跟她说话，随时等着她得冷言冷语，次次的心痛，无法来形容。我们就这么痛苦地处在一个屋檐下，一天超过二十个小时共处着，伤心着。

　　后来，我甚至开始逃课，躲在学校外面的河边，发呆，或者哭泣，或者想自己要怎么做，才会不再这样。

　　对A，我已经躲到无法躲，下课我都是趴在自己桌子上，哪里都不去。A到我桌前，向全班通知事情，我头都不抬。我做到了一眼不看，半眼不瞅。

　　我还记得，又一次，我又犯傻，巴巴地去问F，我要怎么做，她才会不这么跟我说话。F说我把自己想的太是一回事了。

　　此后，我不再去奢望F会跟我好好说话，我知道，我和她终究连面上的好友，都做不了了，只能是坚持到毕业，扮演到毕业，然后永远忘记彼此。

　　我以为，我只要等着毕业，等着分离，就可以了。不但F被我赶出了我的世界，E被我放弃，A更是已经像上辈子的事。我想我什么都不要了，我的朋友，我喜欢的人，我都躲的远远的，F喜欢，就独占。我只想逃离这一切的一切，什么都不要了，因为这代价，这伤痛，太深刻。

　　还记得，最后和A说话，还是最后一次听A说话，说实话，被自己特意去遗忘过的人和事，如果不是关于我最在意的两个人，可能真的不会再记得了。

　　那是高考前不就，道德评分的那天。A来教室点了一些人去打分。

　　有我和F，我不敢走在前，也不敢走在后，瞄到A的影子在我视线里，我就向前奔，怕A万一跟我说话，更不想再惹F有什么行为。

　　那天，没想到班主任没在，我们在门口等。A竟然凑到了我面前，问我话。

　　真的不记得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不知道我回答，还是没回答。

　　我只记得，我一直关注着F，关注着她的脸色，我含糊其辞地应付着A的问话，熬到有人打开办公室门。

　　上天作弄，还是A有意为之，他问所有的人看到我的评分本没，说他要先给我评。

　　后续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当时心慌害怕，只记得旁边女孩子取笑的声音，我连看F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和F的关系绷到了随时会断掉的可能，她甚至会在住处对我大吼大叫，当着我的面摔东西。

　　在我的胆战心惊下，终于，熬到了最后。熬到了那个快解脱的日子，马上就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