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棋魂之关于热情》灵精风

11、第 11 章

　　再次隔行跨业

　　国光先把我带回他家，我在他家有换洗衣物，有些是手冢阿姨给我买的，有的是我在他家借宿时留下的。手冢阿姨知道我要去京都后，直接替我跟手冢打包，迅速把我们推出门，手冢爷爷只说了一句‘不要大意’，其意思只有国光听得懂。

　　“走吧。”他拎着一个旅行包，装着我们两人的换洗衣物，走在前面。

　　“小光，”从小到大都是他家在照顾我，每次有事都要麻烦他，手冢家并不欠桑原家什么，可他的家人依然给予帮助。“谢谢你。”

　　“嗯。”他伸手拍拍我的头，一年的时间他的身高已经超出我半头多了，原来我们是相互平视，现在的我要仰望他了。

　　“那天来学校找我的人是进藤光，我曾经跟你说过，有一个很想对弈的人，那个人就是进藤的老师，在当院生时一直跟随进藤的老师下棋、学习，直到我们都成为了职业棋士。”我们坐上新干线时，已经是下午，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前几天他来告诉我，老师离开这个世界了……”提到佐为，我的声音变得哽咽，稍稍缓了一会继续说道，“今天新藤爷爷的家人打来电话，说新藤爷爷昨晚见到孙子太过高兴多喝了几杯，早上去喊爷爷吃早饭时，爷爷的家人才发现，新藤爷爷已经去了多时。”我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呜咽的声音，泪水像放了闸般，止都止不住。

　　“小衣，新藤爷爷很幸福。”他坐在我旁边，掏出手绢给我用。“进藤的老师一定也很快乐，他不是一直在下最喜爱的围棋吗？”

　　“嗯，他一直都在下棋，一直一直……”我会继承Sai的名字，在网络上下棋，不会有人知道Sai是谁，我会让他的传说永远流传。

　　手冢国光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让她在他怀中尽情哭泣，从小到大他都不认为麻衣是弱者，每次与他对练都是她胜出的多，不过近几年他发觉，一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青梅竹马，竟是个漂亮出色的女孩子，一直都是强势有时有些顽皮的她，竟然也有脆弱的时候。中国有句话说女人是水做的，此时的他深有感触，可见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有时间他该多研究一下。

　　到京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麻衣哭过之后，愣了一会神，两人本就话少，各自心中有所思绪，更不可能多加言语，麻衣靠在座位上睡着了。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每天都在网络上下出最精彩的一局才肯睡觉，心力、精力都用在这上面。看着睡着的麻衣，头一点一点的在胸前，国光伸手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感觉到肩上的脑袋自动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继续睡得昏天暗地。

　　就在进藤光和我都不在的这段时间，棋院发生了很多事，已经引退的塔矢名人，突然回到日本，发现进藤光已经不下围棋后，更惊讶于最近在网络上出现的Sai壹，他的手法跟以前的Sai一模一样。很多职业棋手几乎都在找Sai和Sai壹是谁，很多人都在网络上争取与Sai壹的对局，每次都以败局收场，这更促使众棋士以挑战Sai壹为乐趣，天天在网上游逛，这一举动方便了世界各国的围棋棋手。

　　到达京都后，我跟国光先找了个住宿的地方，把衣服换成黑色礼服后，来到新藤爷爷的灵堂拜别，跟新藤爷爷的家人打过招呼后，去看了新藤爷爷最后一眼，见到他平和慈祥的脸庞，泪水再一次涌出。

　　这一路幸好有国光的陪伴，如果没有他在身边，我可能会陷入前世的桎梏无法自拔，在告别新藤爷爷的家人后，我们没有立即返回东京，在京都住了几天，直到新藤爷爷下葬后，我才有离开的打算。

　　“小光，陪我去几个地方。”这里是京都，佐为曾在这里下棋，直到含冤不白投河自尽，这里是佐为最快乐的地方，也是最悲伤的地方。

　　“嗯。”不管她想去哪里，他都会陪在她身边，只要她高兴。

　　走在京都的大街上，寻找最最古老的建筑，西芳寺、京都御所、神泉苑、鞍马寺、梅宫大社、池弁天、晴明神社等，这些比较古老的建筑，感觉着这里是否有佐为的气息。走了一大圈，没有一处有熟悉的感觉，想想也是，就连进藤都没有找到，我这个外人能找到吗？

　　回到东京后，爷爷是从手冢爷爷那里知道新藤爷爷去逝的消息，爷爷没有责怪我没有告诉他，我怕他跟我一样伤怀。我们回到手冢家时，爷爷也在那里，看到我回来后，摸了摸我的头，说他虽然老了，但还没那么脆弱，这点悲伤哪有奶奶去世时的伤痛深，我淡淡点头，说自己太过在意，看不清现状了。

　　爷爷带我告别手冢家后，坐在客厅中严肃的问我是不是网络上的Sai或者Sai壹，这件事连他都注意到了，跟我对弈过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没办法我的棋是从佐为那里复制下来的，所下的每一步就像是佐为所下，我自己的棋风有着自己的古怪亮点，偶尔会在棋盘上出现，若不是高手看不出来。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说自己会一直下围棋，但是现在以学业为主，我会参加升段比赛，暂时不会参加头衔战。爷爷没说什么，只说随我高兴，注重学业的同时，不要荒废了职业职责。

　　再次上学时，很多人都在暗中观察我跟国光，不过让他们失望了，就算我们两人在外面玩了几天，但照样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细节变化。国光不是一个容易外露情绪的人，常年严肃谨慎的面容，早已习惯到僵化，若让他脸色大变，只能是天大的事，例如世界末日之类。跟他的面瘫不同，我的面部是发自内心的僵化，经历过厄运的洗礼，内心早已部分坏死，只有我真正在乎的人才能牵动心底里最真实的情绪。

　　“桑原桑，你没事了吗？”江野小心翼翼的小声询问。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让你担心了江野桑。”我难得说出如此轻柔的话语，不过梦幻般的语气依然如旧。

　　“不，不会……”江野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哎呦，小美又害羞了。”上田搂住江野的肩，笑盈盈的看向我，“小衣难得露出如此温柔的一面。”

　　“嗯。”她怎么突然这么叫我，以往连名字都不敢叫，今天怎么会喊出我的昵称。

　　‘嗡嗡，嗡嗡……’我防震动的手机在书桌里响起，看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我趴在窗户上，接了这通陌生电话。

　　“喂，您好。”看我在接电话，上田和江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的座位靠窗，并且在最后一排，很容易让人忽略的位置。

　　“桑原小姐，您好，我是井上志远。”听到这个名字我稍稍一愣，没有立即想起他是谁。

　　“……”我一阵沉默，努力想着这个名字的归属人。

　　“抱歉冒昧的打扰您，我是青梅经纪公司的经纪人，还记得去年夏天的时候，我拜托过您帮忙拍照片的事吗？”他有点遗憾的声音，提醒我他是谁。

　　“原来是井上先生，最近可好？”我礼貌性的寒暄，电话那头传出几声笑意。

　　“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大人，桑原小姐，这次可能又要麻烦您了。”他在电话中说了一些没用的，什么上次的照片、海报得到了很好的评价，说这种公益宣传是不收钱的，所以他们经济公司承担了给我的费用等等，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他依然没说到正题上。

　　踩着铃声，在老师进来的同时，我拿着手机踏出教室，刚踏出教室，就被国光揪住衣领。

　　“抱歉，请等一下。”我对电话另一头这样说道，拿下电话后，扭身逃出他的魔掌，“我有工作，打完电话就回来。”

　　“学校不准使用电话，你犯了多少次了？”他身为班长，就算她是青梅竹马也不能例外。

　　“我已经为了学习，向棋院请了长假，难道我还要丢弃职业的头衔，而专心的准备升学吗？”我知道他比较注重规矩，但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在我心中学业永远比不上生活。

　　“……”他开始制造冷气，明显是被我直白的埋怨镇住，很好，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如果不是感觉到自己的童年太过可怜，我早就选择退学了。”我转向老师的方向，郑重的请假，“抱歉，老师，我有工作，这堂课请假。”说完我再次拿起电话，“井上先生，您继续说吧。”其实我是故意不上课的，本来可以催促井上先生直接说重点，不过还是算了，难得有正大光明的借口翘课。

　　“我……是不是打扰您上课了？”井上志远注意到时间才发现，这个时间刚好是学校上午最后一堂课的时间。

　　“我已经请假了，您可以继续说。”我打着电话慢慢走向天台，那里微风习习，可以清醒一下浑浊的头脑。

　　“是这样的，我们想请你继续拍上次的公益宣传，这次是拍广告，NTV电视台派出的导演专门指名，请您参与拍摄。”在我决定逃课的时候，这位大叔却直接挑明意图，还真是欠抽。

　　“要我免费帮忙？”他刚才就提到了，我上次当模特的费用，是他公司垫付的，唠叨了那么一大堆，其目的相当明显不是吗。

　　“不不，这次是有报酬的，电视台给出了足够预算。”他立即否认，他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不知您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有的，这个忙我可以继续帮。”拍广告用不了多长时间，大不了就当散心，还能有钱拿，一举两得。

　　“太好了，那这周六我去接您，顺便跟您的家人打声招呼。”得到肯定的答复，他心中一块大石算是放下了，开始他觉得作为围棋职业棋手，再加上还是学生，她的时间肯定很紧迫。

　　“你要来接我的时候，事先给我打个电话，我有可能不在家。”有可能在手冢家，这周末爷爷要出去继续他的头衔挑战赛，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所以让我在手冢家暂住。

　　“我知道了，感谢您的帮助，周六见。”挂掉电话，我爬上天台的最高处，坐在水箱上面瞭望远处，繁华的街景，密密麻麻的建筑，这就是现在的东京。

　　平躺在上面，仰望天空，白云飘飘，好悠闲的时光，晒着日光浴，吹着小凉风，要是有便当在身边就更好了。

　　下课铃声响起来，不知不觉竟然打了个盹，我坐起身准备下楼吃饭，就在我刚蹦下水箱时，天台的门开了，走上来一名女生，那女生拿着两盒便当，站在天台中央，看女孩的校服，好像是三年级的，五官标致艳丽，绝对的美女。

　　美女拿着便当在天台上转转悠悠，面上忐忑不安，之中还夹杂着羞涩，看来我碰上即将告白的现场了，不过拿便当告白，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咔哒’天台的门开了，美女立即面向来人，脸瞬间红透，说真的她不必拿便当来，把自己呈上就行了，她本身就是秀色可餐嘛。

　　“手冢君，你……你来了……”美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积攒着告白的勇气。

　　“抱歉，我不是来赴约的。”手冢国光看着眼前的美女皱了皱眉，四处查看了一下。

　　想不到能看到国光被人告白，不错不错，回去一定要跟手冢阿姨讲述一下经过细节，省得他们老担心，国光面瘫太老成不招女孩子喜欢，长大了找不到老婆。

　　“呃？”听到国光这么说，美女微微一愣，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从原来的潮红，变成了苍白。

　　没有理会美女脸色的突变，国光绕过美女走到一定位置，回身向天台门上看，面容冷凝严肃，厉声喊道：“给我下来。”如此严肃训斥的声音，把这位美女学姐吓了一跳。

　　“手冢君……”美女回头一看，两人一起发现我正盘腿坐在门上面的台阶上看戏。

　　“呦。”我举起右手打了声招呼，原来看戏也不是那么好看的。

　　“下来。”国光慢步走过来，声音没有刚才的严厉，旁边的美女盯着他看，不曾移开目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虽然我是第一次上天台，不过他怎么会知道我逃课来了这里？

　　“从小你就喜欢高的地方。”果然青梅竹马什么的，最了解彼此的习性。

　　“你就不能当不知道吗？”我瞟了他一眼，顺便看了看他身旁的美女。“你把这位学姐晾在一边，不怕学姐生气？”

　　“不，……不会。”听到我喊她学姐，美女向后退了两步，从刚刚凝望的状态中恢复回来。

　　我顺着爬梯下来，看了看美女学姐，又看了看手冢国光，在我没有注意的一年中，国光已经长大了呀，越来越老成，想到以后在河村家的寿司店，被河村爸爸误认为老师，他那时才十四岁，长得就像老师了，可见他将来会有多么的成熟。

　　“不打扰了，我先走好了。”说完我转身要走，可是那位学姐不想这样放我走。

　　“等等，桑原学妹，等一下。”这位学姐到底想怎样，告白难道还要拉上我不成？

　　“学姐有事吗？”我礼貌性的询问，很讨厌突然觉得她很烦，没事叫住我干啥？

　　“你……，手冢君……”她试探着说话，还磕磕巴巴的，明明是美女怎么跟江野似的。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吧。”说完我继续转身要走，可是这位学姐就是不肯让我轻易离开。

　　“等等！”她再次喊出声，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声‘咚’，门后面肯定有人。“那个，我想问，你跟手冢君是什么关系？”美女学姐的问题，让我跟国光同时皱眉，这个问题她凭什么问出口？

　　“这位学姐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跟国光的关系，全校人都知道，柔道师兄妹兼前青梅竹马。

　　“我喜欢手冢君，如果桑原桑没有跟手冢君在交往的话……”美女学姐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已经不知道主题在哪里了。

　　“这位学姐，您的问话很奇怪，你喜欢手冢国光，想要跟他交往的话，问他本人不是更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以前看过一篇网球王子的同人文，那里面说后援团很恐怖之类的，还有女生爱王子爱得死去活来，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典型脑残加SB，我不会刚好碰上了吧。

　　“这么说你没有跟手冢君交往喽？”美女学姐双眼发亮，期待我能给予肯定的回复。

　　“学姐，您要搞清楚，就算没有人跟手冢国光交往，这个人也不会主动去亲近一个女生，因为他……”我看了一眼国光，好久没有整他了吧，越大越没有看过他变脸，还是小时候的小光可爱。

　　“什么？”美女学姐急切的样子，让我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因为他不喜欢女生。”我遗憾的摇了摇头，为这么个大好男孩惋惜，更为眼前的美女学姐可惜，手冢国光，你不要怪我，大不了以后我给你寻觅个更出色的美女，这位学姐实在是太烦人了，若她真当了你女朋友，我还能天天到手冢家蹭饭吗？

　　“不可能！”美女学姐不可置信的看向手冢国光，只见他沉默的样子没有辩白，自以为是的学姐以为他这样是默认，脆弱的心灵受到了重创。“不会吧……”

　　让我惊奇的是，国光竟然没有立即否认，难道说《网球王子》这部动漫，之所以女主女配少得可怜，是因为它属于耽美系？

　　“手冢君，桑原学妹说的是真的吗？”美女学姐不甘心的询问本人，刚开始干嘛去了，早放我走，早告白，我就不会捣乱了。

　　“啊。”国光淡淡的一声，让这位学姐彻底崩溃。

　　我说苹果牌国光，您老为啥要‘啊’那么一下，后面的话不要吞到肚子里好不好，这样会被人误解成真啊。

　　天台门外的人‘哐’一声，估计是被这个震惊的消息压倒在地。

　　“抱歉，手冢君，打扰了。”美女学姐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一开门便发现，门口处堆着几个网球部的人，仔细一看，都是未来的正选，看到我们后，全都尴尬的站在那里。美女学姐没有理会任何人，以全速离开现场，那速度跟百米冲刺差不多。

　　“哎呀，想不到这位学姐也没那么喜欢你嘛。”我在一旁说风凉话，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以后国光手臂受伤，双部之战等事件，她支撑得住吗？

　　“又整我。”国光陈述事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只能怪那位学姐抗击打性不够强，怪不得我。”我双手掐腰，看着门口的未来正选们，再看看身旁的国光，发现未来正选们看国光的眼神里有着闪躲，不会是相信我刚才胡诌的话，决定远离国光？

　　“呵呵，好像很有趣呢。”不二周助笑眯眯的盯着国光，啊，官配啊，官配，如果我是腐女，一定在此时尖叫，可惜我不是。

　　“手冢不会真的是……”大石不敢再往下说，满头阴沉的看向国光，再看看我，想从我这里得到证实。

　　“根据数据显示，桑原同学对刚刚那位学姐烦感的几率是32%，整手冢的几率是60%，剩下8%原因不明。”这时候的乾，就已经这么喜欢数据啦。

　　“呐，呐，手冢同学真的是耽美吗？”菊丸英二趴在大石身上，这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打双打了，感情还真好。

　　“当然了，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何会在手冢家吃住无忧，那是因为绝对安全啊。”没想到这么毁他名誉，他都无动于衷，我这位青梅竹马的软肋，越来越难找了。

　　“麻衣，”终于肯说话了？我挑挑眉看向他，“不许胡闹。”我发现他越来越能管教人了，手冢爷爷，您终于后继有人了，这小子不当警察都白瞎了。

　　“嗨。”我翻了个白眼，好歹让他在未来的正选们面前留点面子，未来的冰山部长大人，不要大意的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