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棋魂之关于热情》灵精风

10、第 10 章

　　继承Sai的名字

　　这个暑假我玩得很开心，当了一回平面模特，偷偷跑去大阪找侑士玩，顺便还去京都看望了新藤爷爷，整个假期就让我这样玩掉了，当职业考试结束时，我也开学了，再次见到同学们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桑原，桑原，你看你看，这上面的模特像不像你？”下课时江野拿着一张海报来到我桌前，她已经跟我很熟了，面对我时也不再害羞。在教室的同学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边，上田也走过来拿着一份杂志，上面有着类似的海报。

　　“亲爱的桑原麻衣同学，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上面的模特，跟你长得这么像呢？”跟江野完全不同的询问，她可没有害羞的习惯，直来直去惯了，说话句句尖锐，毫不给人留余地。

　　“其实我一直没跟你们说，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但我是双胞胎。”我冷淡的表情丝毫没有惊讶的迹象，甚至还把国光拉下水，“手冢也知道，你可以跟他确认。”谅你们也没胆子跟他确认。

　　“原来是这样，那她是你姐姐还是妹妹？”善良的江野表示同情，真以为我是孤儿吗？“怎么没跟你在一个学校？”

　　“我被外公养大的，她则是跟爷爷住，我们一直都分隔两地。”我没说慌，我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没说我那位双胞胎的性别而已。

　　“就你这种无情脸，怎么可能当模特，虽然长得还行，就是没太多表情。”上田大大咧咧的性子，很想让人一掌拍死，拜她所赐，班里人都恢复平常，因为心中的疑问被解答，估计下午的时候整个学校就都知道了。

　　除去这一风波后，我接到初段赛的通知，与我初段赛对弈的不是别人，正是爷爷本人，头衔战已经暂时结束，当然是老将出马得胜而回，现在他终于等到新的浪潮来临，爷爷这回开心了。因为是祖孙俩对弈，引来了很多人关注，编辑部的采访紧跟其后，甚至把我们平常生活都采访了个遍。不过最惊喜的还是塔矢名人，他主动要求跟进藤光对弈，剧情果然很强大，惊吓到了一帮人。

　　我初段赛的结果，加上反贴目，跟爷爷打了个平手，这个结果让爷爷很满意，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情况都跟剧情一样，我们四人的初段赛，就这样在佐为的胡来下华丽丽的结束了。

　　爷爷对进藤光很感兴趣，桑原家果然对佐为很敏感，虽然爷爷看不见佐为，但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才特别关注进藤光，很多记者围住进藤时，我在一旁冷眼看着，佐为遗憾失落的表情，让我为他即将消失感到害怕。自从当了职业棋士后，我很少去找进佐为，不是不愿意找他，而是害怕找他，我害怕自己会告诉佐为，只要跟塔矢名人正式对弈后，他就会消失，我害怕自己会为了他的消失而更加迷失。

　　在浑浑噩噩中，这一年不知不觉过去了，新的一年里，和谷、进藤、越智和我成为了新一届的职业棋士，在段位赛上，我们各自有着自己的战斗，只有进藤光没有碰上塔矢亮，原因是塔矢名人病倒了，佐为终于要如愿以偿了，寻找了千年的答案，只有进藤光能为你解答。

　　在网上观看了Sai的最后一局，也是他游荡在网上以来最精彩的一局，看着这局棋我的眼泪默默流下，佐为当你知道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进藤光观看到这一局棋时，会有怎样的想法？会骄傲还是会妒忌，抑或心死？

　　我找了个空挡，郑重的拜访进藤家，面对进藤时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怜悯还是可恨，我也分不清楚。

　　“我这次来，想跟佐为下一局，我想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继承网络上Sai这个名字。”跪坐在他们二人面前，恭敬而疏离。

　　“你要继承Sai这个名字？”进藤光第一个嚷嚷起来，在他心里佐为是不可取代的。

　　“是的，我想用Sai弟子的身份，在网络上下棋。”我盯着佐为，他浑身散发着惨淡的气息，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麻衣好像什么都知道。’佐为坐到棋盘面前，随时准备迎战。

　　“我只想保留最后的一丝记忆，没有了你，我该何去何从？”我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看到我眼中的迷茫。

　　“什么‘何去何从’，那是什么意思啊？”对于这种成语，刚上初中的进藤光还没有怎么学过，再加上他经常请假，就算学校教了，他也不一定听过。

　　‘如果你能赢了我，我就把这个名字给你。’他用扇子指着棋盘，‘如果我不在了，这里一定会有我的痕迹。’

　　“我会努力的。”这一局我会从一开始就拼尽全力，我要你永远在这世上流传，永远永远。

　　就在我拼死一搏的架势上，用尽所有脑细胞，拿出我原本的实力，最终还是输给了佐为，我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为什么我不能再多学一些，为什么要如此安排佐为的命运，为什么要让我碰到这些人，他们的热情我已经不能理解了，更不要说执着了千年的东西。

　　‘我赢了半目。’对这样的结果，佐为欣慰的笑了，他赢了，他是最强的，可是他还是很寂寞。

　　“佐为……”看着面前的这盘棋，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他说，可是最多的还是想跟他一起下棋。

　　‘虽然我赢了，但我承认，你是我的弟子。’看着我默默流泪的样子，佐为如此安慰着。

　　“佐为，我会在网络上替你下棋，一直……一直……”面对这样的事情，进藤光不知所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在他们面前哭成这样，他好像隐约察觉到什么，但天生乐观的他很快把这种不安抛之脑后。

　　“桑原，你怎么哭了啊？你很厉害了，只输给佐为半目，跟塔矢名人一样，好厉害。”他突然陷入自己的思绪，只有他知道佐为有多厉害，能跟佐为下到如此地步，桑原越来越厉害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您，我的老师藤原佐为，……永别了。”我低下头，做最后的告别。

　　‘啊，我的学生桑原麻衣，再见了。’时间在慢慢缩短，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麻衣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要下棋下次再来就好啦。”进藤回过神时，我们已经说完了，我起身告辞，他懵懵蹬蹬把我送走。

　　不久后进藤光接到围棋研习大会的任务，这是向民众普及围棋知识，普通围棋爱好人士能够得到职业棋士指导的研习会，大多是中老年人，这次大会我没有参加，因为我的学时差得太多，若这学期不上全勤，我可能会被降级。

　　我知道佐为消失的时候，进藤光已经不下围棋了，无故旷比赛，我已经向棋院请了长假，也很少再下围棋了，因为此事爷爷来跟我谈过，但我拿学业为借口，敷衍了过去。

　　进藤来学校找我，问我有没有看到佐为，他一直以为他把佐为弄丢了，只要找回来就好了。

　　“进藤，佐为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教会了你如何下围棋，完成这项任务后，他就离开了。”我这样回答他，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让我如何告诉他。

　　“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什么任务，什么完成，但他清楚的明白，佐为真的离开了。

　　“总有一天你会超越他，这就是他的任务……”每次想到佐为的不甘，我就忍不住想教训他，为什么所有好处都让他占了，佐为为了他而存在，为了教会他围棋，为了让他超越自己，向神之一手更进一步。

　　“我不懂，我不明白！”进藤的声音很大，让放学经过的同学望过来，对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佐为走了，他离开这个世界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存在的理由！我已经跟他道过别了，你忘了吗？我想要替他下棋，下很多很多的棋……”我也冲着他发泄自己的悲伤，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伤感，还有我，还有那个把佐为当做同伴的我。

　　“……”他陷入沉默，原来只有自己没注意到，佐为早就说过，他就快要消失了，是自己当时没在意。

　　进藤光失魂落魄的走了，我们在校门口争执的事，瞬间传遍校园，很多人以为进藤是我的男友，来学校闹分手，这个绯闻没到第二天，就夭折在手冢的冷眼之下，上田在我这里充分了解后，在青学校报上报道了此事件。

　　“还以为有人要霸占冰美人呢，原来他们又是师兄妹啊。”某A学生在走廊里，跟另外两名同学聊八卦。

　　“是啊，冰美人的师兄还真多，不是柔道，就是围棋。”某B同学附和着八卦精神。

　　“你们没听说她是职业围棋棋士吗？”某C同学在一旁把八卦更进行到底。

　　“听说了，据说她爷爷就是职业棋士。”某A同学。

　　“你说，她那么多师兄，咋就没一个……，嗯？”某B同学。

　　“我觉得手冢跟她倒是相配，都是冰美人啊。”某C同学。

　　“手冢啊……”提到手冢某A同学打了个哆嗦，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气飘来，回头一看，手冢国光正在慢慢接近中。

　　几位八卦的同学立即闭了嘴，表情尴尬的目送手冢国光离去，然后都深深出了口气，比老师还要有压迫感的同龄人，不是让人畏惧就是让人尊敬。

　　手冢国光知道昨天校门口的事件后，只狠狠皱了皱眉头，转眼望了望神色如常的麻衣，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后，但突然有一天又有了新的情况，麻衣在课间接了一通电话，挂掉电话后，一直没有多大表情的她，坐在座位上两眼放空，慢慢的两行清泪就那样流下来，看到的人都为之震惊。

　　“桑原桑，你怎么了？是哪里不是舒服吗？”江野立即上前询问，上田也凑了过来，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流着眼泪，对视一眼。

　　“学校不许用电话。”手冢国光站起身，直接没收她的电话，翻看她的电话后知道刚刚的电话是新藤管家打来的。

　　“死了……”轻轻低喃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新藤爷爷……去逝了……”任泪水肆意留下，有多长时间没有如此心痛的感觉了，亲近之人的离去，是我心中最大的伤痛。

　　手冢狠狠的皱起眉头，来到麻衣身边想拉起她，可惜他拉着的人一点都不配合，仍然死死坐在桌位上，深紫色双眸没有一丝光亮，就像瞎子一般。

　　“起来。”这样的反应让他的眉头更加锁紧，从没有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

　　“……也离开……这个世界……了……”佐为消失了，新藤爷爷也去了，难道前世的厄运还没有结束吗？

　　“麻衣！”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喊她的名字，如此激昂的声音，让其他同学知道，原来冰山也是有情感的，只是平时没有表达出来。

　　“……小光……”看着眼前熟悉而严肃的面孔，喊出了以往的称呼。

　　“我陪你请假回家。”他推开她面前的书桌，双手助她起身，拉着她向外走去。

　　所有人都看着桑原麻衣木愣愣的被班长拉着向外走，此情此景极为难得，只传闻两人是柔道上的师兄妹，但从未有过亲密接触，这样手拉手往外走，哪里是严肃冷面的班长大人能做出的事情，可是今天他真就这样做了。

　　“老师，我们要请假。”来到职员室后，手冢向班主任涉谷嘉子请假。

　　“出什么事了？”职员室里在屋的老师，注意力全部转向这边，不为别的，就为这个成绩优异、严谨冷峻的少年竟然拉着同样成绩优秀、面无表情脸上却挂着泪痕的少女过来请假，不说奇观也算是奇景了。

　　“桑原家中出了些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手冢在说话，少女不发一言的跟着。

　　“你们两人写个假条吧。”涉谷老师拿出两张假条，看到桑原脸上未擦干净的泪痕，抽了张面纸给她。

　　“谢谢。”接过面纸擦了擦脸，揉揉红红的眼睛。

　　“有老师能帮忙的吗？”看着这个平常不动声色的少女如此反常，本就清丽的面容，现在显得更加娇艳。

　　“暂时没有，谢谢老师，我的老管家去世了，想去看看。”说完我整了整声音，本就梦幻般的声音此时呜咽得更加渗人，“手冢，你不必陪我，我自己去就行。”

　　“不行。”他很不满我说不用他陪，散发着森森冷气，有些生气的样子。

　　“小光，你还有社团活动。”对他散发冷气这招，我早已经免疫，我可不想耽误他练习，未来的青学帝王不能毁在我手里。

　　“不能大意。”这话他是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话还真是少的可怜。

　　“我自己可以，小光去上课吧。”上课铃声已经响起，我写完假条交给老师，把他那份假条还给他。

　　“新藤爷爷住在京都，小衣，你让我如何放心？”在屋中的老师只觉得身处寒冬，满屋的冷气跟屋外的暖春毫不相符。

　　“桑原可以让父母来接你，这样就不会麻烦手冢同学了。”涉谷老师以为自己这个办法很不错，只可惜她今年刚接班主任，没有充分了解学生们的家庭背景。

　　“涉谷老师，桑原同学没有父母。”知道一些情况的英文老师，悄悄在她耳边提醒，这让她无比尴尬。

　　“老师，这是假条。”手冢的冷气更深一层，把假条放好，恭敬的鞠躬，“我们告辞了。”说完就拉着麻衣离开了职员室。

　　两人刚出去，职员室里的老师凑到一块，叽叽喳喳比学生们更加八卦。

　　“听到没有，两人相互称昵称。”英文老师跟涉谷老师说道。

　　“涉谷老师，他们两个真的没有在交往吗？”体育老师比较老实，但也不能排除八卦心里。

　　“绝对没有交往。”涉谷老师很相信自己的学生，再说这两个人凑到一块虽说挺养眼，不过感觉上没有那种甜蜜气氛。“原来桑原麻衣没有父母啊，怪不得总是面无表情，不过手冢国光为何也是冷面一个？”

　　“因为他们两人的柔道老师就是个冷面教练，估计两人是被言传身教成这样的。”教导主任装作感慨万千，不着痕迹的解答了这一帮八卦老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