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水乳交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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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舒陵对川玉说，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
川玉还没来得及表态，小青鸟火舞在梳子里面说：“嗯，你猜得还真没错，但是时间不多了，事情还没完呢。”
舒陵马上站起来，走到整个石室的中心站好，她深吸一口气，仰望着头顶，然后开始原地旋转。
川玉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只片刻工夫，马上醒悟——原来要这样观看，才能看懂。
穹顶上的图案旋转起来，慢慢的连贯成一系列的动画，每一圈像是一个动作，每个动作都不一样。舒陵转啊转，渐渐体会出什么，手臂也同时学着那些动作开始舞动。
“不错不错！”梳子又发出赞叹声。是啊，原来设定的咒语是不可以告诉出答案，可没有不让肯定别人的答案——小青鸟火舞在梳子里面沾沾自喜的想。它还挺喜欢舒陵的，要不然也不会帮她了。
川玉有些担心的看着舒陵，她这样不停的转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正想告诉舒陵，他可以带着她旋转，舒陵自己已经停了下来。擦擦颈边的汗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都记住了。”舒陵兴奋的对川玉说。然后，她又对梳子里的火舞说：“我都记下这些动作了，是不是就行了。”
火舞的回答有些难为情，它小声嘀咕：“那个呢，还是不够的。你觉得这些动作像什么吗？”
舒陵认真的回想一下，眉头皱一皱。
“难道那些动作真有那么糟糕？”火舞听得到舒陵心里在想什么，它的声音有点沮丧。
“也许是舞蹈？”舒陵试探的回答。
“什么也许，就是！就是！是英明智慧美丽善良的火凤凰我——火舞，亲自编制的舞蹈。”梳子在舒陵怀里激动地有些发热。
川玉一听马上接口说：“这些鬼画符都是你画的？”
火舞在梳子里一颤，弱弱的说：“是啊，我的个子小嘛，又不会飞，每回蹦上去你不知道费了多少劲。”
“什么？凤凰不会飞？”川玉和舒陵同时惊叫。
“呜，我偷偷下来替仙子送了圣火给她妹妹和妹夫的族人。所以被惩罚了，困在这里，不会飞，还不能以真身原形出去。我原来会飞的。”火舞像小孩子一样边哭边说。
舒陵小心的把梳子拿出来，像是安慰火舞一般，轻轻用手抚摸着梳身。火舞哭了一小会儿，突然又大叫着：“啊呀，正经事，正经事。你，快把这舞蹈跳出来，什么时候感动了我，什么时候我的分身才能醒！”
舒陵当场震呆，“跳舞？”她好像又遇到了一个新的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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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德和香华一同被带到祭坛上，恭恭敬敬的向大巫长行礼。大巫长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二人。她和庆德的目光接触，确认两个人已经达成共识，这才慢慢开口道：“说吧，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庆德迈步向前，跪在大巫长面前，沉声道：“庆德感念莫舒陵姑娘舍命相救，明音公子仗义援手，挽救整个圣火族于危难，故冒天下之大不韪，私放犯人。还恳请大巫长明鉴。”他略微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庆德执法犯法，绝无逃罪之意，请大巫长处罚，这条命全当还给救命恩人。”
台下素衣族人骚动起来，说什么也不干，决不让他们的少长代人受过，矛头纷纷指向香华。
香华紧紧闭着眼睛，她恨不得把耳朵也堵上，因为她答应了庆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说话。可是现在所承受的痛苦，让她难以自持，她拼命忍住冲上去认罪的冲动。心里只能不停的祈祷，大巫长网开一面。
大巫长沉默不语，她一方面想拖延时间，一方面在心中暗恼：这个庆德，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渐渐的，鲜衣族人也耐不住了。他们以为大巫长受到素衣族人的影响，还要拿香华开刀，纷纷和素衣族人对骂起来。场面越发不受控制，越来越混乱。两族议会的议长着急的看着大巫长，但是事关祭品神物，不归自己管辖，他只能等待。
正在这时，人群由后往前迅速分开，一个人素衣飘飘的带领几人走在最前方，神情镇定而淡漠，步伐坚定有力，周身竟流露出隐隐的帝王之气。仿佛是一道辟水利刃劈入海里，分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两族人。
庆德听到全场突然安静下来，忍不住回身观瞧，香华也睁开眼睛望去，两人都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群人，怎么又回来了？
明音率先飞身跃上高台，动作干净利索。他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庆德，眼中温暖的笑意一闪而过，躬身对大巫长说：“明音见过大巫长，庆德少长感戴明音滴水之恩，禁不住明音请求，私下带我们出狱，虽有罪过，但绝非主谋，请您明察。如今我等回返自首，还请大巫长处罚。”说完，居然一撂长衫下摆，单膝跪下。
杜云疆心中大惊，这个明音，在京里上不拜皇帝，下不理凡尘，是出了名的高洁怪癖之人，当初自己为了和他结交，不知费过多少心思。今天居然能跪在异族面前，这么大的改变太令人吃惊，难道舒陵这个小丫头竟有这般魔力？
大巫长突然出乎众人意料的重重一戳手里的拐杖，说：“明察？各个以为编个谎就可以混过去，各个以为挺身而出就成了英雄，怎么明察！从莫姑娘开始，都不肯对我讲明真相。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赖，不讲道理的吗？你们所有人，”她气的指过香华、庆德、明音、果木以及底下的所有人，“既然知道错了，那这又是什么认错态度？”
大巫长目光里闪烁着怒意，又说：“要挟我是吗，给你们老老实实交待的机会不把握，如今非要把事情越捅越大。好吧。”她说着，站了起来，神情异常严肃的宣布，所有参与其中者，通通要受到牵连，包括失职的狱卒和被调离岗位的士兵。这一举动，大家全变了脸色。
突然，祭坛下有人惊呼：“那是什么？”所有人闻声统统看向他所指的方向——墨蓝色夜空中，一团青金色的光芒正迅速飞近。很快有人尖叫：“啊，是火凤凰，天哪，我见到大神了。”然后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青金色光团越飞越近，大巫长已经可以看出，确实是一只美丽耀眼的火凤凰，它盘旋着来到祭坛上空，伸展翅膀仰天长啸，周身青金色的光芒大盛，圣火城内所有圣火之焰瞬间暴长，整个祭坛和广场，如同白昼。连大巫长在内，所有圣火族人全部跪在地上，顿时祭文祷告之声响彻天地。
大巫长老泪纵横的抬起头，她终于在有生之年又得以见到心目中至尊的神明。和她一样，所有知晓火凤凰已经失传的高阶长老人物，都激动不已，涕泪横流。火凤凰就是他们的希望，再见火凤凰让他们的心不知不觉间紧密联合在一起。
火凤凰的身影开始向下盘旋，身形随之变小，大巫长惊喜地发现，舒陵和川玉正笑眯眯的坐在火凤凰的背上，跟随着翩翩降落。
火凤凰高傲的仰着脖子，背起翅膀，最终立在祭坛的正中央。川玉抱着舒陵飞身一跃，跳下凤凰背。
舒陵先看向跪在一边的明音，冲他明媚的一笑，无比愉快地摆摆手说：“明音，我回来了。”明音的心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舒陵的笑颜此时竟让他有一种渴望的感觉。他轻轻站起来，舒陵也蹦蹦跳跳的来到他的面前，还不等舒陵开口汇报完成任务，人已经被抱在明音怀里。
“明音？”舒陵疑惑的在他怀里叫，心里想：哦，鼻子撞得好痛。
她轻轻一挣扎，明音似乎才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手臂。他有些尴尬的看看舒陵，又抬头看看川玉。为了掩饰窘态，他不禁又拿出恶声恶气对舒陵说：“臭丫头，再有下次我撂挑子不干。”
舒陵心情大好，早知道明音是装腔作势的纸老虎，她特意作出笑脸拉住明音的衣袖说：“知道了，害羞的小音。”明音闻言，脸上很配合的一下红透。舒陵指着明音冲川玉眨眼睛，同时自己笑弯了腰。
所有人在经过火凤凰现身的震撼后，纷纷恢复平静。庆德含情脉脉的望向香华，不出声地说：“嫁给我。”香华激动万分，又不能此时扑到庆德身边，只能重重的点点头，也不出声的回答：“白头到老。”
大巫长被舒陵搀扶起，回到座位上，其他跪在地上的人也全部站起来，在一边静候。只有台下的百姓，还虔诚的跪着聆听。
舒陵微笑着对大巫长说：“舒陵非常感谢大巫长能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挽救自己的同伴，弥补我们的错误。如今，我们斗胆请下贵族圣物，还请大巫长将舞裙拿出来，让我们可以修补。”
大巫长同意，命人取来舞裙。香傩以一种难于表达的眼神看着舒陵，那是嫉妒、意外、羡慕和渴望的混合。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引起她这么大的兴趣，她握握拳头，手心里因激动而布满汗水。“打败她，抢走她的东西。”一个声音，在香傩心底狂叫，渐渐占满她的整个心扉。
舒陵捧着舞裙走到火凤凰身前，火凤凰一幅很蔑视的表情。舒陵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一言不发的等在那儿。又过了一会儿，火凤凰露出被缠得很无奈的样子，不满的发出一声鸣叫，终于用嘴尖一挑舞裙，振翅直冲向夜空。
舞裙在空中被青金色光芒包裹住，悬浮在那里。火凤凰又发出一声鸣叫，开始围绕舞裙旋转飞升，速度越来越快，在仿佛要冲破天际时，无数金芒从舞裙中心洒下，凤鸣声再次回响于天地间。这一回，舞裙本身散发着青色的光芒，缓缓降下，最终回到舒陵手里。而遨游天际的火凤凰，好似完成任务般，发出最后一声清鸣，便向圣山——凤凰岭飞去。夜空中，只留下凤尾摆动时，撒落的点点金斑。
舒陵有些迷醉的仰头看着火凤凰耀眼的身影消失，心里突然听到火舞的嘟囔声：“就是这个家伙爱显摆，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这个样子的凤凰。我不好吗？那家伙还是我变出来的呢。”
舒陵心中轻松的一笑，回答它：“她漂亮，你可爱。可我更喜欢你呢，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她还不肯修补呢。”
火舞惊喜地说：“我可爱？是真的吗？唔唔，舒陵我喜欢你，你是第一个说我可爱的人。”
舒陵一边笑着，一边拍拍胸口的梳子，算是表达自己的心意。
大巫长从舒陵手中接过焕然一新的舞裙，紧接着，舒陵又附耳在她身边说了些什么，大巫长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她激动地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抓住舒陵的手，浑身颤抖不停。
其实，舒陵只是告诉她——舞裙上附有火凤凰的神识，你们的巫女将重新拿回神力。而且，舒陵自己的血只需一滴，便可以彻底治愈庆德和香华的毒伤，神的眷顾又回来了。
大巫长终于平静下来，她谢过舒陵，大声向所有族人宣布：因为中州人的帮助，圣火的劫难终于过去，从今天开始，圣火族将重新回到神的心里，得到全新的眷顾。因此，今天的禅位大典改为庆典，我们将举族欢庆，共迎明天！
大巫长的决定得到全族上下所有人的欢呼声支持，底下的族人已经不论鲜衣还是素衣，通通抱成一团。看着台下和乐融融的场面，大巫长深受鼓舞和震动，她盼望了多少年的事情，今天在舒陵等人的帮助下，终于实现。
庆德早已走到香华身边，他轻轻伸过手臂，揽香华在怀。香华幸福的抬头看着庆德，也伸出双手，紧紧搂住庆德腰身。
香华和庆德举动，看在两人的父母眼里。他们对视片刻，同时点一点头，最后由香华的母亲站出来大声宣布：三日后，将正式为香华和庆德举行成亲仪式。从此，就意味着，圣火族是完整的圣火族，不再分裂，所有事情，将共同协商。
舒陵闻言惊喜地望向庆德和香华，看见两人那么甜蜜，心里正在羡慕，川玉从后面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们也会那样幸福的，只要你作出真心的选择。”
墨蓝的天空下，不夜的圣火城到处是欢歌笑语，幸福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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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红色是圣火城的颜色，到处张灯结彩，庆德和香华的结合，是全族的大事。圣火的姑娘们性格大多开朗，再说，她们对庆德的恋情全部是单相思，经历过这么多变化和时间的洗礼，每个人都看得很开，都真心祝福这对有情人。
阮宁山心里有些酸酸的，怎么说呢，他一方面酸庆德和香华生死与共，终成眷属；一方面酸圣火的姑娘为什么这样多情，这样大度，还这样独立。在他的心目中，女人的形象低到极点。舒陵已经是个他认识的异类，如今在圣火见到的全是异类。他心有不甘，一个坏主意产生。
成婚大典在傍晚举行，忙忙碌碌的仆人，在进进出出中，恍惚看到一个人影从新房里鬼鬼祟祟的溜出来。因为实在分不开身，一转眼的功夫就忘记了这回事。
舒陵和明音一起作为贵宾坐在主席上，接受新人的跪拜。然后，新人在司仪官大声地祝福声中，手挽手步入新房。
明音正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圣火的美酒佳肴，阮宁山突然摸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明音略带疑惑的问：“这样好吗？”阮宁山拍拍胸膛说：“没问题，你跟着我就行。”然后，两个人趁着敬酒的空隙，一同偷偷溜走。
舒陵非常好奇，这两个家伙又捣什么鬼？实在是怕出娄子，她也悄悄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阮宁山和明音来到新房的院落，悄悄爬在窗下。明音虽不曾逛过青楼妓馆，但从小修习医术，男女之事自然明白。他很不好意思在这里听墙角，屡屡要走。阮宁山死死拉住他，小声说：“放心，到不了那一段。”生生按住明音。
屋里一时静悄悄的，还没什么动静。阮宁山心中骂道：“这个庆德，还在磨蹭什么，新娘子在侧，还不三下五除二的这般这般。”
明音突然感到背后有动静，一回头，舒陵正蹑手蹑脚的潜行而来。明音吃惊的刚要出声，阮宁山一把捂住，他坏坏的小声说：“想不到表妹也好这口儿。”舒陵不明就里，小声回答：“我来看着你们，不许干坏事。”
阮宁山心里乐翻了天，还特意让出点位子，让舒陵靠近些听。就这样，两男一女，伴着月色，躲在人家新房窗下，等着听墙根。
“咦，这是什么？”屋里传来香华的声音，阮宁山激动地挑挑眉毛，示意明音和舒陵注意，好戏开始了。
“庆德，你给我解释一下。”香华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冷，可是阮宁山的嘴角却翘的好高。
“这……，嘿，阮宁山这个死小子，害我不浅。”庆德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嘁，你装蒜骗人的功夫再高，也逃不过我的眼。”香华非常不屑的说。听得阮宁山连连点头。
“我哪里有骗你，你看，这里落款不是写着阮宁山吗。”庆德的声音有些慌张和着急。
“欺负我傻啊，你告诉我，你要去陷害别人，还留名落款啊。”香华的口气虽然轻松，但是味道越来越不善。
“不行，我揪那小子过来对质。小华，你相信我。”庆德有些急了。
“呸，什么小华。别把我和你的小娜小菲相提并论。你去吧，正好顺路赴这个约会，见见你病中还念念不忘的小娜。”香华的话酸酸的。阮宁山在那里早已乐开了花。明音和舒陵莫名其妙的对视，这个人莫不是有毛病了？有什么可乐的？
“哎呀，没有那些人。是阮宁山多管闲事惹得麻烦，与我毫无关系。我那时连死活都顾不上，一心只为你，难道你还怀疑我？”庆德开始动之以情。
屋里沉默，看来香华还不是糊涂人。“但是，反正你的风流账一堆。”香华的口气软下来。
庆德显然抓住了这个机会，说：“我那么英俊威武，又体贴温柔，却只对你一个人好。有人暗恋嫉妒，搞破坏也属正常，你应该更加得意才是。”
庆德的声音又传来：“你看你刚才气的，头上汗都出来了。来，我帮你把衣服解开。”
“解开也还是热，我帮你把它脱了。”
“小华，别站着了，今天典礼这么久，你也累了，咱们坐在床边上。”
“你做什么！”屋里香华一声惊呼，紧接着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香华的声音弱弱的传出来：“你这家伙，每回就会用这一手。”
庆德的低笑声传出，充满磁性。“这是我的法宝，每回惹你发怒，再趁机亲你，那感觉……呜，你谋杀亲夫，打得真重。”
“叫你不正经。”香华的声音娇羞无比，实在令人难以想象是一个豪爽大气的女人发出的。
“这就不正经？嘿嘿，让你见识见识为夫的更高手段。”
听到这儿，明音再也呆不下去，起身就要走。看了一眼舒陵和阮宁山，他一皱眉头，一把拉过舒陵带走，小声说道：“大姑娘听这种事，亏你还呆得住。”
舒陵满头雾水的轻问：“不正经有什么更高手段？庆德不是这样的人啊。”
明音红了脸，他怎么给舒陵解释。阮宁山已经笑趴下了，他指着明音，捂住胸口，就是不敢出声。
明音心中恨起，眼睛一转，指风轻点，顿时，阮宁山的笑容僵住。无视阮宁山龇牙咧嘴的表情，明音满意的含着笑，带起舒陵飞身而去。心中对阮宁山说：“你既然爱听，那么就一直待到早上吧。”
看着明音和舒陵消失在院墙背后的身影，阮宁山心中大骂：“死明音，敢点我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哎呦呦，糟糕了，明天要是被他们发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天哪，谁来救救我！”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水乳交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