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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嬉骂贺词闹寿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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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默默一番强吻侵犯后,弓藏的脸竟然红得像要烧着了一样,默默取笑道:“瞧你,脸红成什么样儿了!”
弓藏尴尬地道:“你干什么呀,这么多人看着!”
默默得意地道:“你不懂,这叫宣布领士所有权,省得大家成天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搞不懂状况,没准儿还要把我当成小三呢!”
“什么?”弓藏一头雾水,半个字也没听懂。
默默也不管他懂不懂,牵住弓藏的手,就要往回走,弓藏胳膊微微凳了一下,想必是没有勇气转身去面对这尴尬的场面,默默抿嘴偷笑,使劲一拉,弓藏只好硬着头皮转了过来,脸上的红晕丝毫没有退去。
白狼第一个取笑道:“弓藏,红着脸干嘛?给咱大老爷们儿丢人!”接着又对默默伸出大拇指,赞道:“强悍,谁说女子不如男,直叫汉子红了脸!”
在场的伙计们本来还憋着不敢笑,被白狼这么一侃,顿时跟着哄堂大笑起来。而那个纤弱的身影已随着笑声渐去渐远,渐渐脱离了视线。
弓藏黯然凝望着那个背影远去,脸上红晕渐渐消散,变得面如死灰。牵着默默的手也开始发凉,默默知道他的心在蠢蠢欲动,不是因为不舍,是因为不忍。胜利也要见好就收,默默抬头凝眸,对弓藏会心地一笑,柔声道:“去和她说清楚吧!”
弓藏看着默默,感激而欣慰,面上神色稍稍好转,握着默默的手紧了紧,表示立场的坚定与安慰。
寿宴已经开始,白狼寨上下同欢,大寿星白狼大剌剌地稳坐在厅堂正中,意气风发的接受着一轮一轮的敬酒与祝贺。
轮到弓藏的时候,弓藏使了个眼色,让默默代为敬酒,默默秋波转动,抿嘴一番贼笑,想必又起了什么鬼主意。端起酒杯往厅中走去,边走边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寿星大哥,我代弓大哥一同敬你,祝你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海不老龟!”
一句‘寿比南海不老龟’顿时惹得满堂哄笑,白狼刚喝进去的一口酒,立刻喷了出来,愤愤地找个抹布擦掉身上的酒渍,朝着默默龇牙假笑道:“谢谢……你的贺词很特别哦!”嘴里在说谢谢,眼里却仿佛在说:看我呆会儿怎么收拾你!
默默调皮地一笑,又故意道:“多谢夸奖,大狼大哥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再多来几句!”
“诶,谢谢,不用了!一边儿坐着,吃酒去!”白狼立刻阻止,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有损他一寨之主形象的话来。
默默得意地退到位子上去,朝着弓藏挤眼一笑,弓藏奸笑着凑过来,在默默耳边道:“说得好,好一句寿比南海不老龟!”
默默扑哧一笑,道:“大哥,你真缺德,没看到白狼大哥都快七窃生烟了?”
弓藏把脸一拉,道:“是你缺德还是我缺德?又不是我教你那么说的!”
这一切都被一旁白若水看在眼里,见他二人嬉笑晏晏,卿卿我我的样子,似一把钢刀剜在心口,冷汗渍渍,暗暗握紧了拳头。
轮到白若水祝贺时,她却又是一幅笑面嫣然,变脸比翻书还快。只见她拖着飘然若飞的白纱裙,盈盈举步,一步一生莲,傲然玉立在人群中央,清雅脱俗,不言不动,自有一种气场让人为之侧目。
“白大哥喜逢寿诞,若水无以为贺,这杯酒祝大哥如日之恒,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若水先干为敬!”那仰头一饮的姿态,优雅中透着几分豪迈,柔媚中透着几分飒爽。白狼不禁赞道:“好!白姑娘风华绝代,天仙化人,得你敬酒一杯,白某三生有幸!”说完,举头便饮。
默默咧嘴一笑,凑到弓藏耳朵道:“白狼大哥这样儿拍马屁,难不成是想挖你的墙角?”
弓藏皱眉斜睨,把眉一横,默默立刻把脖子缩了回去,识趣地闭嘴。
两人你敬我饮一翻恭维之后,白若水素手轻拍,望向门外。两个婢女将一架古琴抬了进来,
摆放在厅间,琴色朱红,鹿角灰胎,镶金嵌贝,别具匠心,一看便知是琴中上品,来历不俗。
白若水倩然一笑,朝众座微一欠身道:“若水不才,献琴一曲,以助酒兴,请各位不要见笑!”
琴台边,白若水淡然浅笑,纤纤指尖勾起琴弦,琴声划然惊响,携雷霆万钧之势,山鸣谷应,荡气回肠。仿若无骨的柔夷,不经意间轻触到无波的水面,却掀起一波波惊涛骇浪。
琴音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一首琴曲竟包罗万象,眼前仿佛是一场金戈铁马纵横驰骋的场景,战鼓咆哮,烈马嘶鸣,风雨雷电,刀光剑影。
琴声高亢时透着孤高于世,颠覆摧毁的狠绝,低宛又似在诉说着水深火热里的挣扎,风云变幻中的无奈。
全场一片肃静,无不为琴声所感染,心中激起一片波涛。全场无不为之震惊,如此清冷寡淡、纤纤柔弱之人怎会凑出这等石破天惊,震慑心魄的曲调?但轩昂的琴音分明在她勾抹滑勒的指间汹涌,澎泻。
弓藏半眯着眼睛,面容详静,似陶醉天籁之间中神思飘渺,又似在思忖着什么不解之谜。
默默又把头凑了过去,轻声道:“大哥,你听出什么了?”
弓藏道:“清高厌俗,孤高于世!”
“还有呢?”
“爱恨纠结,彷徨无奈!”
“继续!”
“外柔内刚,有一番雄心壮志!”
“呵,你果然是他的知音人!”自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完后又表示不满,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一点没错。
弓藏勾起嘴角一笑,道:“嫉妒了?要不你也去弹上一首,让我来点评点评!”
默默嘴巴一嘟,侧过身去,道:“我不会!”
弓藏满怀鄙夷的眼光追过来,看着她,讪笑着道:“不会?从未听说过有会跳艳舞却不会弹琴的公主!”转而又戏谑道:“唉!那什么舞的?今晚再跳给我看看!”
“不是说不堪入目吗?”默默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