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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旖旎一室播情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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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默默慵懒地笑了笑:“白狼寨的酒实在不错,我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等到离开这里后就再也喝不到了!”
“你要离开?”弓藏心中一紧。
朱默默借着酒意,软软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弓藏抓住默默的胳膊,神色有些紧张。
“不为什么,我总不能跟着你一辈子吧,你有你的阳关道要走,我有我的独木桥要过,是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朱默默悠悠说道。
沉重如斯的诀别之意在她口中说来,竟如此坦然轻松,弓藏面上难掩忧伤:“这些天跟大哥在一起难道不开心吗?你真忍心就这样弃大哥而去?”
“有些事,只能是回忆,有些人,只配当过客!”默默语声清冷,冷得让人心寒。
弓藏足下一个踉跄,自然松开了抓住默默的手,瞬间地沮丧后,又重新抓紧默默的手,坚定地道:“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朱默默重重地甩开他的手,眼中充满狠意:“不放我走,那你又将我置于何地?你有多情的白若水,还有温情的柳黛黛,倚花傍柳的还不够吗?大业未成就俨然一幅环肥燕瘦,照单全收,三妻四妾,理所当然的态度,像你这么博爱的男人,我可招惹不起!”
她故意将‘博爱’二字说得很重,弓藏似有些恼了,目光灼灼直逼着默默,直逼得人满腹怨怼消失殆尽,理亏般垂下头去,不敢正视。弓藏伸手勾起她渐渐垂下的尖尖下巴,用不容质疑的口气道:“谁说我要三妻四妾,照单全收?默默,大哥对你如何,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朱默默心里涌上一丝暖意,却仍然撅着小嘴,故作不满的道:“你对我是不差,可是你左右逢缘四处讨好,对谁都一个样儿!”
弓藏却忽又笑了起来:“难怪你今天说话阴阳怪气,唱些乱七八糟的歌曲,原来是为这个啊!”
说起唱歌,朱默默又凭添了不少火气,当下道:“好啊,你明知道我唱歌含沙射影,指责于你,还仍就一幅悠然自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真觉得理所当然是吧?”
弓藏眼神透着无辜,无奈地道:“拜托,你唱的内容跟我的情况完全不符,我何苦要自寻烦恼,对号入座?”说完,一把将默默拽得跌在自己怀中,眉目传情正色道:“默默,白若水父母因我而死,她如今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我对她深感亏欠怜惜,柳黛黛随我出生入死,劳苦功高,我对她敬重关怀,仅出于朋友之义……
“那…….对我呢?”默默心中的决绝,在弓藏一番深情注视下,已渐渐无处遁形,语气随心而变,轻柔的不似出自口中,而似心语。
“你?”弓藏眼中多了几分戏谑,笑得有些狡黠:“你不如白若水风情万种,又比不上柳黛黛温柔婉约,还不知轻重,胡闹无礼,骄纵任性,不可理喻……”
话说到这里,默默眼中已将喷出火来,拼命地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弓藏却将她揽得更紧,笑道:“等等,还有一句!”
默默狠狠地瞪着他,一脸怨怼。弓藏笑得越发得意,语声却温柔如水:“这样的你,偏偏是三千弱水中,我唯一想取的一瓢!”
默默一时啼笑皆非,心中明明幸福洋溢,嘴上却故意道:“切,又不是三千弱水都摆在你面前,随你任取!”
弓藏贴进默默,含笑道:“那么你这一瓢到底让不让我取呢?”
朱默默神色犯难,迟疑地向前踱了几步,轻咬着嘴唇,不知如何作答,无涯的话像一记警钟时时在耳边敲响,犹豫半晌,冒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大哥,你说无涯这个人可信吗?”
弓藏脸色瞬间黯然,目光一转,复又笑道:“无涯年纪大了,神智不清,喜欢胡言乱语!老人家心灵脆弱,不可打击,说什么,附合着就是了!”口上虽这样说,但事实究竟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朱默默如释重负,大喜道:“此话当真?”
弓藏皱眉道:“扯别人干什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说着,一把将朱默默拉到怀里,圈在臂弯中,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等待作答。
朱默默被看得极不自在,绷直着身体,瞪大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慌乱,两片红晕将白玉般的面颊染成桃色,更添娇媚之姿。
弓藏无限暧昧地将脸贴近过来,微挑着嘴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朱默默缓缓后躲,呐呐道:“你……你要干嘛?”一个‘嘛’字还未出口,嘴巴已被堵上,温润柔软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朱默默身子微微一颤,酥麻的感觉迅速传至全身。羞恼之下,本能地反抗着,纤纤玉手无力地挣扎捶打,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抵抗愈发催动着情欲加温,弓藏侵犯的力度也不禁加重了几分,将柔软的舌霸道地滑进默默口内,在里面肆无忌惮的索取,寻觅。那胶合着的唇,纠缠的舌顿时将两颗心合二为一,一种被融化的感觉,瘫软无力,情不自禁地拥抱,纠缠,彼此似已跟对方融为一体。
好长好深的一吻,两人几乎要在其中窒息。弓藏好不容易松开了魔掌,却是一幅意犹未尽的神情,见默默通红着脸像个熟透的苹果,忍不住又捧起来啄了两口。
默默身体上被引发的骚动本就还未退去,被他这一碰,不禁身子又是一阵酥麻,随即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朝他脸上打去。
弓藏得意满足的坏笑着,一把将默默扬起的手攥住,道:“诶!打我做什么?是你自己说我对所有女人都一个样儿,现在可不一样了,这一吻绝对是任何女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得了便宜还卖乖,默默气得纵身跳起,骂道:“没想到你这么死皮赖脸的!”然后气乎乎地背过身不去理他。
弓藏却突然从背后将她搂住,极致温柔,细腻地一个拥抱,跟之前的戏谑霸道判若两人。默默身子不由得一颤,任由他带着微微酒香的呼吸吐在耳边,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这份迷乱,心旗随之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