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螭翱九天》不醒梦

5、第五章 学武艺

　　薛老夫人逝去后的第一个新年，薛府自然不可能想往年一般热闹。因为薛老夫人离去后，薛家祖宅被身为嫡长子的薛大老爷继承，薛二老爷便搬到了他们薛家另一处大宅。等到薛二老爷一家搬出去后，薛家祖宅在薛螭眼里添了一股寂寥的感觉。
　　上元节之后，便是薛螭和薛宝钗的四岁生日，也没有多热闹，只不过一家子坐到一起吃了个饭，大人们给了一些小礼物，薛蟠送了一个做工精致的玩具宝剑给薛螭，一个珍珠头钗给宝钗。
　　薛螭看着手中的玩具宝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自己眼看是没有读书的天分，考状元什么的都不知道是哪辈子的事，但他上辈子就混黑拼杀，如果这辈子能学武，没准儿他可以在战场上挣回个将军来。到时候，如果他哥薛蟠可以在科举上考出点儿名堂，一文一武双重保证，薛家还会一败涂地吗？
　　薛螭是个说干就干的主儿，既然有了这个想法，等用完饭之后，他窜到他老爹身边，对他老爹撒娇，用起了自己一身鸡皮疙瘩语气：“爹爹，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儿子有一个愿望想告诉爹爹，希望爹爹能帮我完成它。”
　　薛老爷（此处开始就叫薛老爷，那位薛二老爷叫薛二叔）看着这个几乎没跟自己撒过娇的二儿子，饶有兴趣的问：“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爹爹再看要不要帮你完成。”薛宝钗和薛蟠也在旁边做出一副很想听的样子。
　　“爹爹，我想学武。”薛螭咬了咬牙说了出来。薛老爷听他这样一说，忽然想起了薛螭满月时那和尚道士的话。薛老爷看着二儿子，没有立刻反驳，也阻止了妻子反对的话他盯着薛螭慢慢的说：“螭儿，学武很幸苦，你能坚持的下来吗？”薛螭想，能有多辛苦，上辈子当孤儿哪一天不辛苦，他信誓旦旦的回答薛老爷：“爹爹，我不怕辛苦，既然我要学武，我就一定会坚持下来。”薛老爷看着儿子自信的坚定的眼神，半晌：“我明天开始去给你请师傅，再请到师傅之前你必须将那篇《千字文》背熟。”即使真的从武，也不能像个莽夫一样，该学的还是得学，薛老爷心想。“谢谢爹爹！”薛螭高兴地说，虽然那《千字文》让他很痛苦，不过为了能学武，拼了！
　　晚上，挥退了丫环之后，薛夫人（此处薛大奶奶改叫薛夫人了）在卧房里十分不高兴的对薛老爷抱怨：“老爷，螭儿还那么小，你不能任他胡来啊，学武多苦，他个小孩子怎么坚持的下来，而且受了伤怎么办？”“夫人，我们该相信螭儿，难道你忘了，螭儿满月时来的那一僧一道？”“可……”薛夫人还想说什么，薛老爷打断她的话：“我们就看看，螭儿能走到哪一步。”最终薛夫人无话可说，妥协了。
　　王岩之走在金陵热闹的街市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胸中的闷气也不由的少了一点儿。任谁经历过那血染遍地的战场，都会觉得着来往和平的人群是多么可贵。王岩之走进一家酒楼，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听说了吗？薛家大老爷最近在招武师，还立了个比武擂台呢。”王岩之不远处一桌客人在那议论。“薛家是什么人家，人家是皇商，他们家请武师自然不和普通大户人家一样的。”（话说我一写这种酱油对话就想吐槽╮(╯▽╰)╭）。
　　王岩之在一旁听着渐渐起了点儿兴趣，请武师都要闹这么大动静，反正自己现在孑然一身，也无事可干，去凑个热闹也行。
　　付了帐，出了酒楼王岩之跟着看热闹的人群去了薛府在城西设立的擂台。
　　此时薛螭跟在薛大老爷身边站在后台在掀起帘子向外看。自从薛螭答应薛老爷后就苦背《千字文》，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他千字文都背的很熟了，一个令他满意的师傅却没有找到。来的都是些只会粗浅拳脚的人，薛螭自然是不满意的，他向薛老爷抗议，薛老爷竟然也听了。薛螭也不想只学些粗浅皮毛，其实说白了，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曾有过一个武侠梦，虽然薛螭上辈子是孤儿，但他当年也很热血，也曾想像武侠小说里一样当个大侠，可惜最后他走了另一条道。
　　其实，这一招擂台还是薛螭学电视剧上想出来的点子，不是武林中角逐最强都是打擂台打出来的吗？看着台下拥挤的人群，薛螭看着这些人的架势就知道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他心里叹了口气，想起前几天，为了实现薛家文武双全的那个目标，他在他哥薛蟠面前表演了一场多崇拜薛蟠会读书的样子，暂时让薛蟠进入打鸡血认真读书状态，可是自己这个学武的事儿不搞定，他放心不下啊。
　　看着人聚集的差不多，管家薛林走到台上，对在场的不管是看热闹还是来打擂的人拱了拱手：“各位相亲，各位英雄，我家主人为了给二少爷找个武艺卓绝的武师傅，特在这里设下擂台，望各位英雄一展英姿，点到为止，获胜者我家主人将以五百两银子聘为二少爷的师傅，诸位英雄，请吧。”
　　薛林把话说完，便候在从后台出来坐在安全区的薛老爷身边，薛螭则坐到薛老爷身边一个不叫低矮一些的椅子上，等待着所谓“大侠”。
　　“嗬，那就是薛家二少爷啊，这雪团儿一样的娃娃薛老爷怎么舍得他学武啊。”旁观人甲说。“看着薛家二少爷的样子就知道薛家小姐长大肯定标致，什么，我怎么知道的？薛二少爷和薛家小姐是龙凤胎，当年薛府在他们满月的时候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呢。”旁观人乙一副你太孤陋寡闻了的样子。
　　王岩之听着这些人的话，又看看台上那个明明长得跟庙里金童一样却板着一张脸的小孩子，兴趣忽然大涨，原本准备来凑个热闹，不过要是能收这么一个漂亮徒弟，还有五百两银子，自己怎么算都不亏。
　　王岩之露了一手轻功，站在了台上那个目前为止最厉害的满脸横肉长得像个屠夫的男人对面。王岩之长的不错也算有男子气概，可身形显得修长没几两肉的样子，站在那人面前显得很“柔弱”。
　　这位拼在现在的大叔也是有一定实力的，从外表上来看比三十来岁的王岩之要靠谱。可三招没走完，他便被王岩之打败了。并且陆陆续续上来的人没人能从王岩之手里走过五招。
　　薛螭看到王岩之上来的时候心里的确有一点盼头，因为武侠小说里这样外表“柔弱”的一般都是武功超群。
　　果然到了最后，没有人再上台了，于是薛林站出来宣布获胜者是王岩之。薛老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王岩之走去，边走边拱手，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位英雄，我们私下详谈犬子的事。”王岩之从善如流，跟薛老爷走了。
　　薛螭躲在屏风后边，看着薛老爷和王岩之相谈甚欢，努力伸着耳朵听，但也听不清楚。不过唯一肯定的是，这个叫王岩之的男人成了他的武师傅，因为当天晚上薛老爷告诉他这个消息，第二天他就开始跟着王岩之学武了。
　　薛螭原以为学武总苦不过上辈子给人当小弟和打手的日子，没想到第一天的马步就蹲的他手脚无力四肢酸疼。其实他也不想想这辈子这个身体锦衣玉食而且才四岁，怎么和他上辈子身经百战相比。
　　薛夫人看着一点点大的儿子每天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心疼的不得了，还是薛老爷说学武本来就辛苦，如果薛螭能够坚持下来，就冲这份心性，薛螭将来必会有出息的。薛夫人没办法，只得每天儿子学武回来后，给他炖点补身子的汤，再亲自给儿子按摩一下。薛宝钗看着二哥哥每天辛辛苦苦的学武，觉得自己也不能浪费时间，去跟薛夫人说要学女红，她想等她会做鞋子了就给二哥做一双舒服的鞋子，他蹲马步时就不会太累了。
　　王岩之一开始其实是带着玩笑的心态来教薛螭的，但看着薛螭身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四岁小孩子不仅没有叫过一声苦，而且根骨悟性还都不错，便渐渐的上了心去教薛螭，到后来的倾囊相授，看着薛螭一天天进步，孤儿出身被师傅养大的王岩之竟然也有了一丝后继有人的感觉。他在闲暇时偶尔也给来看薛螭练武的薛蟠教一些防身健体的功夫，听说这个孩子书读得不错，可王岩之见过的读书人身子都不太好。
　　此时薛蟠看着那么苦都能坚持下来的弟弟，再想想弟弟说最崇拜读书好的人。他想，螭儿四岁便可以坚持学武，自己读个书算什么怎么也不能落到螭儿后边，从此埋头苦读，不能让螭儿小看了去。
　　薛螭并没有发现自己所带来的这些事儿，只一心苦学武功，他读书不好，若要改变薛家将来的命运，只要哥哥和他能出人头地就好，现在还不知道哥哥那边怎么样，他得把自己这一份保障保证好。

　　今天大姨妈来访，肚子好痛(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