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夕阳、歧路、那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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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酒店侧门、几乎没人经过的一个偏僻台阶上。这里安静并且远离人群，就连地上的毛毛虫都对我的到来不屑一顾。而这，正是我现在所需要的环境——不被人打扰。
今天其实是一场没什么悬念的比试。但是即便早就决定好了情节，事到临头总还是有一点难受。我可以非常清晰的预见，从今天往后酷拉皮卡就将跟我走上完全相对的道路。
还只是如此短暂的友谊啊～我仰着头轻轻叹息。
桃花在对面树木掩映之中转出来，颇有一点从另一个世界闯入的感觉。我笑着看了看这个打断我那难得一点伤感的漂亮男子，随意的问到：“他们打完了？”
“是，和小姐预料的一样。”桃花温和的笑着。
我不死心的叹了口气：“一模一样吗？”
“嗯，西索大人稳胜的情况下，跟酷拉皮卡先生小声说了句话，然后认输了。”
“是嘛……”
那就没办法了，我彻底放弃了原来那一眯眯侥幸心理。又将脑筋转到这几场比赛上了。
似乎是由于我的介入，这次比赛的顺序出现了变动，但是基本的对战安排仍然没变（毕竟还是从尼特罗那老头脑子里出来的么～）。
刚才我在第一场中将半藏打成了猪头，然后很痛快的宣布认输。
倒并不是怀疑小冈的能力，恰恰相反，他就是有那种特质，让人不知不觉被吸引，站在他的一方。所以他跟半藏的输赢我是完全不担心的。不是因为知道结果而放心，而是因为是小冈才相信。
但即使这样，我却不准备让他和半藏对上。如果说是心疼他被揍的和猪头一样，那是骗人。向来我为了锻炼到他，都是不惜以血来洗的。只不过这次……嘿嘿，有一点私心罢了。
当然，先把半藏揍得七零八落的原因嘛～不过是一点个人感情。虽然是已经不会发生的事情，但是既然在我的记忆中存在，想必小小报复一下也不会有人不介意吧？（某云：骗人，你有询问过别人的意见吗？而且这个“小小”未免……）
萨茨的看着眼前昏迷的２９４号，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脱臼，全身性的脱臼。几乎每两块可以分离的骨头都不连接在一起了。淤血，大面积的淤血。大概所有可破裂的体表毛细血管已经不存在完好的部分了。而这样的伤势配上当时仅仅只有几秒的攻击，萨茨唯一能产生的想法就是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瞬间弹射而出的爆发力，飘忽诡异违反常识的移动轨迹，精准到毫无瑕疵的出手方位……而这些，在当时自己却完全没有看清。
我自然不知道考官们盯着监控录像流了几公升的汗，现在我琢磨自己的事情还嫌麻烦呢。
酷拉皮卡我是没的选了，只要他还打算找库复仇，我就不可能有另外一个方案。甚至劝阻，也是身为蜘蛛一份子的骄傲所不能允许的。倒是奇犽，虽然理智告诉我这次打击是必须的，小伊也不是成心整他。但是奇犽终究不像小冈那么坚强明朗，我总是另外要多担一份心的。
无意识的目光落在脚边五彩斑斓的毛毛虫身上，似乎没经过大脑，手就伸了过去。其实我倒未必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一来我现在想着事情脑子根本不在此处，二来又大概潜意识里不把这小东西放在眼里。我却没想到，这些年来我是把身体修改得越发精密标准与真人无异了。若是头一两年倒可能真的奈何我不得，但是现在，我没用任何能力防护的情况下，反倒很轻易就会受伤。
结果直到桃花惊呼出声，我才发现手指以明显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小姐！”
桃花一把拍掉那只漂亮的毛毛虫。脸色明显不郁的打理起了我那根猪趾－ －
我无所谓地笑笑：“小虫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桃花你紧张过度啦～”
“都肿这么高了，还没什么大不了？！小姐你当自己是超人吗？”桃花嗔怪的反驳。
我却猛然一愣。
你当自己是超人吗？你当自己是超人吗？
是啊～我又不是超人，管那么多事情干嘛～
这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不知不觉间我因为奇犽本身的脆弱而不敢放开手脚，因为不知道他的抗打击界限在哪里，所以担心过犹不及。然而事实上，原本没有我的时候奇犽也未见得怎么不好。就算他有诸般麻烦，说下大天来不是还有小冈嘛～这本来就是他们小孩子的事情，我跟着瞎搀和干什么？
再说，奇犽本来就比较脆弱、不稳定了，再不把他扔出去使劲的历炼，那还不更糟糕？嘿嘿，我应该希望小伊更加打击他才对！
然而事情往往不如同想好的那么发展，事实上，当我听到小伊说出“杀手不需要朋友”的时候我就怒了，偏偏他还不知死活地追加，说要杀掉小冈。
本来嘛…小伊深受他家的教育，又打着主意威压奇犽，这样说也不算有什么奇怪。但错就错在他当着我的面，那真是想不勾起我的火来也不行了。
满场寂静中只听我冷哼一声。
“小伊你别太过分了。杀手都不用朋友了的，那我算什么？而且你竟然在我面前说要杀掉我弟弟？当我是死的么！？”
小伊的杀气一滞，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我，一双黑瞳充盈的眸子里分明流转过歉意和无奈。但是接下来他仍然将手缓慢的逼向奇犽，其间带了些一往无前的决然。
我不由跟着无奈，他这是看准了我碍于规则没办法出手，打定主意要先摆平奇犽，再随便我整治呀。偏偏我确实没办法，不管从任何角度看，现在插手都是不明智的。
想是这么想，也没有任何损失，而且还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但是！但是我气闷啊～！现在不是我打定算盘不动手，而是形势所逼动不了手来的。
狠狠的瞪着小伊，我已经准备好奇犽一认输就上去扁他了。然而奇犽话还是那句话，情形却是大大不同。我跟小伊都估错了一个人，那就是奇犽他本身。
只见奇犽在听到我说话之后，突然露齿一笑。一改刚才汗湿层衫的狼狈，就像一直顶着强大念压挣扎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轻松开口：“我认输了。”
！！！
全场人都惊异的看着他。唯有我闻言笑了开来，而他对面的小伊则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奇犽以一个小狐狸一样的得意笑容接着说到： “猎人测试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一场认输也不等于就不通过。但是如果我在这里‘被逼’弃权，大哥未来一段时间的日子可以想见，绝对不会乐观了。姐姐肯定很高兴拿这个理由出手的。嘿嘿，只为了这一点，那也是值了。”
此时看他侃侃而谈，竟是狡黠灵动，那还有半分刚才茫然呆滞、面如死灰的样子。
小伊僵在那脸色发黑，冈已经像庆祝胜利一样叫起好来了。环目望去，在场众人多半惊异之余面露微笑，微笑之下又有些惋惜。只这两句话，原本中立的很多人就不自觉地偏向了奇犽。
我极愉悦的一笑，冲那虽败犹荣的勇敢少年挑起拇指，然后得到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回应。
虽然是一样的结局，但这就是胜利。不只赢了小伊，更是赢了奇犽他自己。
当然，可能也小胜了尼特罗一把，因为那老头在听到“猎人测试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时候，原本若有所思的脸立时有了无限趋近于茄子皮的变化。
接下来第三场是库暴尔对雷欧力。在一番实在有点低级的缠斗之后，雷欧力险险胜出。看他那个高兴的样子，我都怀疑他有精神错乱的危险。
然后就轮到我跟冈了。
太阳已经开始在楼房间沉了下去，大厅中渐渐出现更加分明的光影疏暗。我看着面前少年无畏的面孔，不由在心底感叹，这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呵～！
“冈，就让我看看吧，你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吧。”
“即使对手是姐姐，”少年认真的望过来，目中光彩湛然：“我也绝对不会放弃的。”
当然，坚定的意志和强大的实力之间还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少年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站起来，然后是继续的倒下。这个循环重复到令人觉得心脏都揪紧的地步。
雷欧力目眦欲裂，死死攥着的手掌已经有细微的血丝流下。但是即使这样，当酷拉皮卡上前一步想要出言阻止的时候，他仍然伸手拦了下来。已经因汗水划落而模糊的视线死死盯住场中。他心中似乎有一种隐约的信念，这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战斗，任何人也不能介入其间。
而在他的另一侧，奇犽正以一种近乎肃穆的神情注视着场中，似乎眼前的腾挪转跃是一场庄严的仪式。
尼特罗面上神色不变的环视大厅一周，然而心中却不太平静。这个叫凌染尘的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她的身份文件看不出任何做假，但却查不出来历背景，好像这个人根本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而且从这次考试来看，虽然对手太弱显不出真实实力，但是仅仅那几次念能力的使用就已经足够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了。更何况自己可不敢忘记，陷阱塔的时候监视系统失灵以及那一瞬间她就出现在西索旁边的事情。
这样的一个人……偏偏还跟今年极有潜力的几个考生都关系很好。虽然她一直置身事外悠哉游哉的样子，但是自己却看得清楚，那些人根本都是以她为轴心牵动。
小冈已经被折断了一臂一腿，但奇犽却不为所动。他那个哥哥更是一反之前自己的印象，本来毫无感情的脸上出现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神色，嘴角隐约勾勒出一个笑容。甚至就连西索……那种表情…尼特罗感慨的一笑，自己不是最熟悉的吗？留恋，以及怀念。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能让那些人改变至此。
再次一脚扫倒小冈，我停下来看着他艰难地挣扎起来。对我来说，现在场外一干人等作何表情，根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眼中剩下的，只有那个百折不挠的少年。
一边赞叹欣慰于他那样的坚忍，一边又不自觉施以更大的痛苦。然后等我发现的时候，这个全身血流如柱的伤势，竟比他原本被半藏打的还要凄惨很多。
少年挣扎着站起来，艰难地咧出一个笑容，可惜因为受伤的关系，简直比哭还难看。但是他的眼睛反射着黄昏的辉光，有如燃烧般的神采，灼伤了我的视线。这一刻，夕阳像是专门为他打造的光幕，他的嘴抿着，有着薄薄的阴影，他的目光笔直，坚定、不容质疑。
我轻轻的笑了，带着一丝叹息和满足。然后若无其事的开口：“我认输。”
“不行，这样不行！”刚刚还如神祗般凛然的少年回过神来就成为耍赖的小鬼。
“姐姐太狡猾了！我们两个可以决定一种方法，好好比拼一场！”
“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揉了揉太阳穴：“但是不管我们两个再怎么决斗，你都不会向我认输的不是吗？”
“就算如此，你这样随便说我赢了，我一点也不高兴。”少年仍然倔强的坚持。
我叹了口气：“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所以姐姐再跟我一起想个方法再决斗。”
“总而言之，就算我心里决定自己输了，还得和你认真的再决斗一次，而且得跟你一起想出让你赢得合理高兴的比赛方式。你应该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嗯！”
看这个明明超级任性却偏偏还如此理所当然的家伙，我压下暴起的青筋，再次叹气。
“说起来…我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把人揍成猪头，然后就自己认输了呢！呐～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呃？！”对面的少年明显没跟上话题，反应了一下才很诚实的摇头。
我一笑：“因为有个少年的成长，我无论如何也想站在这个位置上去观看。我在半藏面前认输，就是为了亲眼看到这一幕，以你对面位置，看到这双眼睛。”
我将手抚上去，小冈很乖顺的闭眼。那震慑人心的夺目光华都敛了下去，任由我就着他的眉骨描画。
“冈，我会认输并不是让着你。而是你的确已经赢了，在无论如何也要胜利的意志上。你的对手会焦躁、颤抖，会惧怕。是的，就是站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会为了你的坚不可摧而深深颤栗。在这一点上你是当之无愧的胜利。”
我收回手，看着他睁开的眼睛那么清澈明亮，觉得有弟如此真是值得骄傲。
小冈偏着头想了一下，结果变成了黑豆眼的困惑状：“虽然我不是太明白…但是真奇怪，听完姐姐你说的话以后，好像就觉得可以接受了……为什么呢？”
“因为你姐姐我说的话总是对的呀～呐？”我好笑的接凇Ｕ飧龅ハ赴?募一铮?
然后似乎恍然大悟的某单细胞就扬起了一个超级灿烂的大大笑脸，和着夕阳的光晕刺人眼目。结果被我拉着退到一边去接受那一帮亲友们眼神and口水的洗礼去了。
什么？你说伤？那种小意思不是随便就解决了吗？
下一场，西索对鲍得罗……那是没什么悬念了。倒是我对上奇犽的时候，被他一句：“姐姐可不能偏向啊！不仅让了小冈，就连那个秃头藏都让了说。”给逼住。（半藏黑线and哀怨：伦家不叫秃头藏啦Ｔ_Ｔ扭动ING）
最后只好反问他：“那我是不是应该也把你揍成猪头再认输呢？” 奇犽不置可否。结果我真的把他暴扁了一顿然后认输了－ －‖
不过，其实这三场连续揍下来，我是挺爽的……
至于后面么，大家都知道５３号库暴尔基本算是个智慧型选手（虽然他的智慧也不怎么样－ －），擅长的弓箭在这种小场地中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他就很理所当然的被鲍得罗给ＫＯ了。然后又很顺理成章的被我ＫＯ了。最后这位本来应该拿到猎人执照的库暴尔同志终于回归了符合他实力的结局。
咳，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倚仗运气而得到的东西终究是靠不住滴。（某云：突然有点怀念小学老师了……汗）
露台下面凉风习习清幽寂静的花园，更加衬出我身后以门琪为首的一帮酒后疯子声音聒噪让人难以忍受。这个所谓‘猎人协会庆祝考生合格’的晚宴，实在是非常～非常的无聊啊～
正在我考虑是不是干脆翻栏杆落跑算了的时候，小冈走了过来，也学着我的样子趴在栏杆上，那一封报平安的家书被右手紧紧的压着。
“果然还是要去吗？”我有点好笑地看着这个难得神情郁郁的少年。自从昨天晚上奇犽被强行带回家以后，这个家伙固执的脑袋里似乎就只有这一件事了呢～
“嗯。”小冈坚决的点头：“姐姐也要劝阻我吗？”
“那怎么可能。”我懒洋洋的回答。想了想又开口道：“用不着害怕什么‘恶名昭章的杀手家族’，在人类这个意义上来说，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呢。”说完我又低低的笑了两声：“其实你本来也没有害怕吧？”
“有一点，”这小鬼倒是诚实。“但是我一定要带奇犽回来。”
“回来……”我将这个词在嘴里转了一圈：“听你的口气，奇犽好像是被什么人绑架了似的。”
“难道不是吗？奇犽他根本不是自愿的，那样跟绑架根本没什么区别！如果以前都是他们逼奇犽去杀他根本不想杀的人的话，我绝不原谅……”
“冈，”我打断他的话：“你要知道，你所说的‘他们’，是奇犽的家人。”
小冈的声音戛然而止，向我看来的目光似乎颇受冲击。这小鬼，恐怕早就忘光了他敌视的人是什么身份了吧。
我叹口气：“如果米特阿姨要把你带走，而你也跟着她走了。我想我不能认为这是和绑架一样的性质。”
“对不起”小冈开始似乎想要张口争辩，但很最终还是低下头，很坦诚的道歉。
这个孩子啊～真的是有好多优点。
“冈，你要知道，他们的世界——恐怕也包括我——是跟你曾经生活的全然不同的，在那里需要更多的坚强和力量。如果奇犽这样就会被击垮的话，那么在他家来说，跟已经死掉也没什么区别了……他的哥哥，父亲，祖父，他们都是这样活下来的，所以他们也会这样去教育奇犽。会这样做正是因为他们爱着奇犽。所以冈你一定要明白，他们不是你的敌人，恰恰相反，他们是你朋友的家人，是你的长辈。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不能认识到的话，我没办法放你去。”
听完我的话，小冈愣了半刻，然后用力的点点头，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睛里都是明悟的光彩。不过接着他有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但是其实，就是说还是要有力量才行吧？”
我看着这个虽然接受了，但还是有些别扭的少年，不由胡掳着他的头发笑起来。
“是啊～小冈你要想‘交朋友不需要条件’什么的，在他们家恐怕没戏了。没实力的话，那一家子可不会甩你呢。不过话说回来，说不定你会觉得他们家的人很好相处呢，因为毕竟他们都不爱使用迂回曲折的方式嘛～”
“嗯！我知道了，姐姐。只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就好了吧？总有一天我会让奇犽家都认同我的。”小冈脸上已经是一片坦然坚定的神情，我想这正是进入了他最擅长范围吧。
“在聊什么？”雷欧力的声音插进来。他身后跟着酷拉皮卡，还有给我拿点心回来的桃花。
我看看酷拉皮卡的神色，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倒是现在，呐～酷拉皮卡似乎有点正经事想说呢。”
看到另外三个人都好奇的注视他，酷拉皮卡收回惊讶又略带慌乱的目光，转而显露出一种事到临头的坦然。
“小染果然是言出即中，只是不知道那句‘复仇者的血也是红色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小染你……认识蜘蛛吗？”
问我…认识…蜘蛛吗？这本来是在意料之中的话，现在却升起一种突然的感觉，突然觉得好笑，突然觉得无聊。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状极夸张。直到看得小冈他们都露出担忧的神色，才喘息着停下，然后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库的号码。
仍然是连一声都没有响足，库接电话的速度一如既往的飞快。低沉悦耳的声音晕开来，是只让我轻易察觉的淡淡温暖。
这一刻有了一种活过来的感觉。明明之前也没有觉得难受的，但就是似乎有着库的声音的这个世界，和之前那个世界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
我低低的笑着开始跟库煲电话粥。库这个家伙有着超越人类极限的忍耐力，对于听任我各种莫名其妙的念叨这件事，更是从来都没有半点不耐烦。
只见我面前的那四个人，脸色一黑再黑。当时间超过十分钟的时候，作为问了问题但对方非但没有回答，反而拿起电话跟人神侃上了的遭到忽视的酷拉皮卡同志，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暴走。
我卡在他将要暴走的前一刻，终于施施然跟库说到：“我这边有人问我认不认识蜘蛛呢～库你说，要怎么回答才好呢？”我看着半途中停止的某人和另外六只脱窗的眼睛，很有那么一点恶作剧成功的快意。
库一个短暂的沉默，我猜他脑子里一定已经进行了连串的精密分析，其主要成份就是我过往一切的恶劣资料。
最后库说：“我很难不认为这是你又一个恶作剧的开始，只是不知道对象是我呢还是你那边的某一个人。”
于是我非常愉悦地咯咯笑了起来。跟库说话实在是人生极大的享受，他总是能瞬息间明白我转的任何一个念头，颇有点心有灵犀的默契。
库洛洛听着电话那边的笑声，不由第无数次感到无奈外加无力。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小尘总是说他变态大概还是有点道理的，要不然为什么会爱上那样的人呢？明明脑袋聪明得一塌糊涂，什么事情都看得异常透彻，偏偏性格小孩的要命，难道是因为她实际年龄只有五岁的关系？库洛洛一边没辄地笑叹一边仍旧纵容地回答到：“那你只好告诉他，你正是幻影旅团中那个最危险最恶劣的旅团团长的压寨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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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咳，我都觉得自己没脸回留言了～又这么久不更新。我说，大家还有毅力看么？
另外最近也的确被一些事情困扰，主要就是要找工作的问题，总觉得挺痛苦说～
算了，不管怎么样先回留言吧！见右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夕阳、歧路、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