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袭人[猎人]》云会成泥

23、考试日记——飞艇篇

　　我是一艘飞艇，我的名字叫帕奇珍宝（咳…这段介绍好像说过了－　－）。现在时间晚上七点，我正行驶在由戒备尔岛到普索里市拉普索罗酒店的航道上。

　　上次像挤沙丁鱼罐头似的人数，现在只剩下寥寥十个人头，即使加上考官们，也还是显得太空旷了。
　　出乎意料的，那个深浅难测的凌染尘姐姐也就罢了，两个在我肚子里玩探险游戏的小鬼居然也能通过测试。而且还出现一个上回没见过的人，插班的考生吗？真奇怪！
　　至于那个被门琪追杀的偷窥狂大叔也在坐，则根本就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这次叫做冈的少年显然状态不太对头。明显是被揍过的痕迹，还带着似乎刚哭过的红彤彤的眼睛。从一上来，就拉着他的姐姐死活不肯离开半步，对另一个小鬼奇犽的问题也支支吾吾、神情低落。
　　“你们三个，委员会要所有人到考生休息室去集合。”叫酷拉皮卡的金发少年过来传达消息，他的出现显然让疲于应对的小冈松了口气。
　　“一定是要说明最终测试的内容，走吧，奇犽。”小冈丢下句话扭头就跑，还不忘拉着他的凌染尘姐姐。
　　“喂…等等，小冈。”奇犽迅速追了过去，留下酷拉皮卡有些发傻。

　　“各位考生辛苦了……中有七个人是新手……以前新手的合格率是……这么多的年轻考生……………………”
　　会长的啰嗦简直没完没了，竟然还好意思说光头２９４号：“这个忍者的话还真多。”也不想想他自己比别人要能说的多－　－！！
　　好不容易他说完了，满意地环视那几个考生。
　　却突然间定住，表情僵硬。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凌染尘已经靠着白银色长发的男子睡着了……哇咔咔咔咔，会长大人遭到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真是大快飞艇心啊！要知道这些考生只是听一遍，但类似的话我却已经听到零件都要长茧子了。
　　会长猛烈地咳嗽了几声，也不知道是想掩饰尴尬还是想惊醒４０６号。但如果是后者的话，显然他失败了，那少女还是睡得那么滋润，即使是站立的姿势也没有显出任何不适。
　　西索走过去，无视会长能将地面灼穿一个洞的“热情”目光以及小冈死拽着不放的两根手指，一把将凌染尘抱起来走回墙边坐下。白发男子跟了上去，其他人则全都很有默契地目不斜视。
　　会长耸了耸肩带着考官们出去了，小冈则搭拉着脑袋听人猜测考题。

　　插花。
　　门琪表情严肃地回到考官个人休息室，小心的关好门，然后……极兴奋地猛拍桌子，一边拍还一边念念：“终于让会长也尝试一下这个味道，哈哈～总算不只我一个人受气了！哈哈哈哈哈！”……这都什么人呀－　－（某云：帕奇珍宝先生显然已经忘记它自己刚才大快飞艇心的时候了－　－汗）

　　叫鲍得罗的大叔级人物说出“笔试”的时候，场面可谓经典。（某云：怎么在文章里贴图呀？这块有几张图我实在是很想贴上来，比用写的直接多了。）
　　然而就在这样举室惊诧的时候，有一个人却不为所动，蜷在西索腿上睡得十分之惬意。
　　到底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呢？我作为一个飞艇可是管不了的。

　　“你怎么了？不去看书？”
　　仍然是在侧弦的窗边，酷拉皮卡搭讪正在发呆中的小冈。
　　“现在在临时抱佛脚也没有什么用吧，反正我最不拿手的就是动脑筋。”
　　“每个人都各有优缺点，奇犽也只待在大厅喝茶。”
　　“姐姐呢？还在睡吗？”
　　“嗯，我出来的时候还是。呵呵，小染她倒总是那么悠哉呢。”
　　“姐姐是这样的，她跟一般的……我们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吗？”
　　酷拉皮卡似乎思考着什么，走廊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然后他又另起了话题。
　　“小冈，第四次测试的时候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当时我们在岛上相遇，我就觉得你好像不太对劲，有点担心”
　　沉默。
　　就在我以为小鬼不准备回答的时候，他闷闷地开口了。
　　“我的目标号码牌是西索。”
　　酷拉皮卡一惊：“是嘛，你运气还真差。”
　　“可是姐姐说我运气好哦。而且她还曾经说过，希望我被打击，碰个头破血流。我想姐姐说的都是正确的，但是，我真的很不甘心。”
　　少年固执地面向窗外，原本清越的声线压抑而哽涩。
　　“…………………………西索他说如果我也可以给他狠狠的一拳的话他就接受，不然的话，号码牌就先寄放在我那。我根本没有办法对他反击。我真的……很不甘心。”
　　肩膀颤抖着，少年拧着眉咬牙，一张还带肿痕的脸极痛苦地皱起来，然后流下了拼命忍耐却仍然滑落的两行泪水。
　　走道里只剩下夕阳橙红的光晕，以及低弱至微不可闻的抽泣。

　　小冈用力擦了擦眼泪振作起来：“嘿嘿，我觉得很丢脸，心情也很沮丧，又了解到自己的能力远远不如人家。”
　　“所以之后我就去找姐姐。但是姐姐说她帮不到我，她说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就不能待在她身边，因为那个位置上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她说很抱歉自己那么十项全能，但是只是在她身边就让她高兴这种作用显然又不是我需要的。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想也许能帮上你和雷欧力。”
　　在小冈叙述的时候，酷拉皮卡一直显得很沉默，低垂的额发遮盖住表情。不过以我多少年做飞艇的经验来看，大概是牵动了他什么心事吧？同样无力又不甘的那些回忆。
　　“如果你很不甘心又想消除自己心里的无奈的话，就更应该当上猎人。”酷拉皮卡终于做出了反应。
　　“这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跟雷欧力欧能克服难关到达这里，是因为有你的帮忙。”
　　金色的头抬起，眼中是意外的温柔和明快：“小冈，我真的很感谢你。”
　　小冈睁大了眼睛，原本勉强的笑容迅速扩大，最后定格在开朗而又振作的脸上。
　　“我也一样，谢谢你们。”
　　“小冈，我们一起当上猎人，好吗？”
　　“嗯！”
　　哎～这就是青春啊～～！眼前的夕阳似乎让我想起了某对粗眉毛瓜皮头师生？打个寒颤先……这可真是不吉利呀！

　　小冈傻笑了一会儿，又突然很兴奋地说到：“果然姐姐说让我跟你谈谈是很对的！”
　　“诶？又是小染吗？”金发少年似乎有些脚底打滑的趋势。

　　这时，无视图书室里作弊三人组的极度郁闷，广播中自顾自响起了通告。
　　——各位考生，请注意。现在开始，叫到号码的考生请到面谈室接受面试。

　　静室，书法，老头（会长），“为什么来参加测试”以及一排十张照片。现在我来进行面试的现场转播。
　　西索
　　Ｑ１：“在这些考生当中你最注意的是什么人？”
　　Ａ：“她。虽然４０５号和９９也不错，但是比她还是要差很多～呵呵～”
　　Ｑ２：“那么考生里面你最不想交手的对象是谁？”
　　Ａ：“可能就是这个小鬼吧。”手指点在小冈的照片上，但是眼神已经凌厉地瞄住了会长：“顺便一提，我现在最想交手的对象是尼特罗会长您。”
　　当然，会长可不是这么容易撩拨的，一句“行了，辛苦你了。”就将他打发了。

　　库暴尔（？名字是这个吗？忘了－　－）
　　Ｑ１：“在这些考生当中你最注意的是什么人？”
　　Ａ：“４０４号，在我看来他平均能力最强。”
　　－　－这可真是实力决定眼光的真实写照了。
　　Ｑ２：“那么考生里面你最不想交手的对象是谁？”
　　Ａ：“是西索。老实说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一点也不老实，这怎么会是‘可能’呢？！

　　奇犽
　　在一番顾左右而言它、不老实的假话等等磨蹭之后，终于被会长逼得如实交代。
　　……“如果不考虑姐姐的话，我最在意的人是小冈。”
　　“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如果要算她，那永远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小冈，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小冈在一起就觉得很快乐，好像永远都玩不腻。虽然跟姐姐也是一样，但又好像还是不太相同……我也不知道。不过她们俩都是我不想交手的对象。”小孩的这一番话，特别的别扭而且坑坑疤疤。
　　“因为是家人和朋友的区别。”会长笑道。
　　想了想：“也不是那样。”
　　“呵呵～不是吗？”
　　猫眼睛有点惊讶的看过去。然而刚才好像了然于胸那样诡笑的人却又一本正经了起来：“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

　　鲍得罗
　　“最注意……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正确，不过他的眼神最惹人讨厌。”
　　自然是西索，他的眼神确实挺讨厌的，好在他从来也不会看我。
　　“我最不想跟这三个人交手，身为一名武斗家我实在不想跟小孩动手，特别是这里还有一个女孩子。”

　　半藏
　　“是她。虽然４４号这家伙，是我遇到最难缠的人，也是我最不想跟他交手的人。但是这个女生我完全看不透，所以想不在意她也不行。虽然她好像一直都靠别人代劳，但是第二场考试的时候她使的那一招我可是印象深刻。而且只凭她跟西索那样的人物那么熟，甚至能支使得动他，就已经够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了。您说是吧？”
　　“……你还是一样的啰嗦啊。”会长感叹。
　　我赞同
　　半藏：“……”

　　集塔古拉
　　“……”奇犽
　　“……”凌染尘
　　事实上，他不是没有说话，只是他说的“话”我听不懂，我想会长也没有听懂，而且他很可能就是因为早料到了这种情况，才会事先拿照片出来的。

　　雷欧力欧
　　“小冈，他对我有恩。当然，如果不局限在考生的话，那就是桃花了。”
　　好像没人问你这个－　－
　　“小染，从各方面来说……”沉默了半天，似乎想举出一两样例子，但是最后他却说：“她曾经预测的事情都证实了，而且她在还没到泽巴市的时候就曾经说我会通过，现在我果然已经到达了这最后一关。”
　　“哦？”会长挑挑眉，眯了眯眼睛，一副突然发现有趣事情的样子。我明显看到雷欧力欧打了个寒颤。
　　不过这还真是没想到，那个凌染尘姐姐还有这样的本事。

　　酷拉皮卡
　　“从我的角度来说，正面的回答是他（小冈），负面的答案是他（西索）。但是从他们两个的态度来分析，可能其实最应该注意的是她（谁我就不用说了吧）。事实上她本来就有吸引人目光的特质，只不过因为看起来无害，所以很少有人会把这种‘注意’和对抗意识的‘注意’放在一起考虑。”
　　“只要有正当理由我可以跟任何人战斗，没有理由我不想跟任何战斗。”

　　冈·富力士
　　“我最在意的人是西索，因为有些原因。”
　　“这四个人我无法选择……”
　　“那么你觉得考生中谁最厉害呢？”会长的眼睛眯起来，笑得实在有点狡猾。
　　“自然是姐姐！”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呀！他就能这么肯定？
　　“哦？”会长又眯了眯眼睛：“凌染尘这么厉害吗？”
　　“姐姐说：‘如果会长那老头问你我的事情的话，特别是我厉不厉害什么的，你就把我现在这句话告诉他作为回答。’”
　　厉害！果然厉害！那个凌染尘居然能预料到会长的问题，并且作出这样似是而非的回答。而且他这个弟弟也不简单，竟然自始至终都一副有一说一的样子，偏偏一点看不出来是装的。
　　（某云：废话，因为人家小冈本来就不是装的嘛～）

　　凌染尘
　　会长显然期待她半天了，眼巴巴的看着人家进来，刚一落坐就马上提问。
　　“你是最后一个面谈的人，你想当猎人的理由是什么呢？”
　　“理由吗？没想过诶～”少女的笑容那么天真和清澈，让人很难说服自己她这确实是在耍赖。
　　会长似乎也有些无奈，然而很快女孩就又疑惑的反问：“管吃管住管锻炼身体，能认识新朋友能打发闲工夫，又给发一张超方便的卡，还等于找个饭碗。您说我不来当猎人的理由是什么呢？”
　　………………于是会长又更无奈了。
　　特别是少女的神情认真而又无辜，我猜大概现在会长自己都觉得问的是句废话，至少我已经有这种错觉了－　－
　　“咳，那么在这些考生当中你最注意的是什么人？”
　　“最注意……”她对着那些照片端详了半天，指了指库暴尔又指了指鲍得罗，然后说：“我最注意剩下的人。”
　　－　－！！！
　　这能叫“最”注意吗？亏我还在说她怎么眼光这么差。
　　会长也是满头黑线，不过大概他老人家的瞪视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少女跟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妥协地低下头去，又挑出了半藏，酷拉皮卡，雷欧力欧，最后犹豫了半天把集塔古拉也推了出来。很勉强很勉强的说道：“不能再少了。”
　　就在会长大概也觉得没办法再强求了的时候。
　　“啊，不对，”
　　她又突然轻声叫到。
　　“差点忘了～”她以赶上了末班公车那样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将所有照片还原成一排，然后把她自己的那一张推得高高的：“我最注意的人是她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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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黑线也要算重量，我想我现在已经坠毁了。而会长大概会被从颈锥一路压弯到脚踝骨。
　　很长——很长——很长——的沉默之后。
　　“考生里面你最不想交手的对象是谁？”
　　会长终于压下了暴起的青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这么的佩服他老人家的时候。
　　她又对着那些照片端详了半天，在她挑出两张以后准备把手收回去的时候，
　　“喀啪”会长左手的桌角碎裂了。
　　于是她可怜兮兮的又挑出了五张……“喀啪”会长右手的桌角碎裂了。
　　然后，在她把所有照片码成一排，手指伸向其中一张的时候……
　　“咵嚓——”
　　桌子粉碎了。
　　……………………………寂静…………………………
　　于是少女带着那种单纯而又无辜的神情出去了，留下会长一个人打扫桌子的尸体－　－
　　无限同情ING………………

　　“姐姐！”少女一出去就被两个等待以久的小鬼招呼，她也很好心情的笑开：“冈～奇犽～在玩吗？”
　　“啊，姐姐也来一起吧！”
　　“好啊～”
　　然后在其实已经黑漆漆了的露台上，三个小孩正就钓杆打鸟的问题玩的不亦乐乎，旁边附带雪锻色头发的观众一只。
　　雷欧力欧跟着酷拉皮卡从窗前经过，不由感叹到：“她们的感情还真好。”
　　“就是啊，她们三个一点也看不出来有最终测试的压力。不管什么情况都顺其自然，”回头揶揄的看着雷欧力欧：“你也该学学她们。”
　　抄小条抄到手抽筋的某人把头扭向一边。
　　“切，少啰嗦。”

　　另一边，已经换了新桌子的面谈室里。
　　“好了，你们看。”
　　一众考官的脑袋凑过去，然后有志一同的瞪大了眼睛。
　　“会长，你是认真的吗？”
　　“我很认真。”≯_≮配上认真的眼神。
　　“会长的眼神的确很认真。”@_@

　　“噢～嚯～嚯～嚯～嚯～～～～”
　　可怕的笑声回荡在我经过的航线上。我则开始往向普索罗酒店的顶楼天台上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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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出来推荐了。
　　大家都知道我于推荐一道向来没什么水准的，每回自己看的都笑喷了，眼睛也快笑没有了，又或者感动得一塌糊涂之后。就只会跟人说：“你去看吧，真的很好！”
　　可是…可是…是‘真的’很好啊～～～一点不打折扣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知道了，因为我是在主题推荐里找着的。但是哪怕为了可能的有人还没看，我也觉得应该隆重推荐一下——《不疯魔不成活》
　　极品人物，极品配角，极品对白，极品表达，极品的爱情，同时难得的是，还有极品的幽默——这就是《不疯魔不成活》。
　　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爱情描写，是朴实的，纯粹的，干净的。
　　不在那些悲苦中挣扎扭曲。因为坚定而平静，因为决不动摇而安宁。也不用附加的语言去勾勒。不再作出解释，因为已经无可解释，当你看到他们，你便自然知道……那就是爱情。
　　不焦躁不急迫，他耐心的等待，温柔的包容，他说：“我最爱陶可了，我才不要迫害他。”
　　他说：“我们一起陪你去见你的父母可以吗？”
　　“你，我，我老爸，老妈，还有哥哥，可以吗？”
　　“不会很突兀的，我们会做很多准备，措辞和方式都会想好，请你放心好吗？”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应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想，来告诉别人这样的爱情？不，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不能再说出比这篇文章本身更有价值的话。所以去看好了，只是这样，所以去看吧。

　　顺便说一下，我的描写就是属于附加好多废话的那种。因为我不论如何努力都没办法将自己的爱情升华到那个高度，所以也就只能凑和写这样的水准。
　　另外，如果我因为又看到了好文的原因拖更新，那真的不是故意的。谁也不能要求我在看到一堆璀璨重宝后就马上回去埋头写自己那点垃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