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诡异的张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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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
张家大门紧闭，周遭也是冷冷清清。按道理说，张家并非住在什么深巷偏道。不应该人迹稀少才对，可清平和付玉走到张府门前，总觉得张府冷清的有点过分。
清平看了半天张家黑色的木门，看起来气派有余，富贵不足。照理说，富贵人家总喜欢用石狮子或镇门兽来保护内宅平安。可这张家空空荡荡，竟是看不出来这是户富庶人家。
清平想来想去，只是觉得奇怪。于是转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张家么？”
付玉看了清平一眼，眼里分明又含着那么一份鄙夷，“我在这里站定，你说不是这里还会有哪里？”
“可这是不是太冷清了啊。咱们一路走来，也没看到街边叫卖小吃，或者是胭脂水粉，布匹绸缎什么的摊位。看起来，有些反常啊。”清平抱怨道，心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刚想到鬼字，又觉得不吉利，赶紧暗自吐了吐舌头。
富裕倒是没发现清平的反常，他从开始到现在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也不见他上前敲门。
清平见这么一会子，付玉还是那么痴痴的看门，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但终究如清平这般能忍耐的性格，也有些耐不住了。不由自主的问道“我们怎么还不进门呢？”
那付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清平这么一问，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付玉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黄色袍子，他人本就长的清秀，黄色倒衬得他多了一份神采。
那付玉整理完本来就整齐的衣衫，便转回头对清平说“这么着慌干什么。见我整理衣服，你就不会自己也整理一下吗。”
“你要去见你的心上人，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整理了要给谁看，你自己整理整齐就行了。”清平听付玉说自己不整理妆容服饰，当下就忍不住反驳。
果然，话一说完，付玉脸色就难看了几分。不过这付玉也还算好脾气人，轮到脾气急躁的，早就不让清平说完了。
当下也不见付玉有什么动作，还是清平看了付玉几眼，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拍起门来。轻拍了几下，里面好像没人住似地，根本就没什么动静。
可门板上倒也没有什么灰尘，看着倒很是干净。好像还是有人经常打扫的样子，清平看了看没有沾灰的手，于是又加大了力度。低着头，使劲的拍起来。
半天里面才听动静像是跑过来一个人，那人先是开了细细一道缝，那人在门缝中打量着清平。粗着声音问道“外面站的是谁？找谁呢？”
清平见有人开门，连忙说明了来意“这位小哥，我们听说府上小姐上病了。我们特意来看看小姐的病情，我和我兄弟都是云游四方的散人，也会一些方术，相看看能不能治好小姐的病。”
清平还没说完，那人就不耐烦的道“我们老爷忙着呢，不见不见。”说着就要转头关上门。
清平眼见着形势不对，心说付玉你一身本事，这时候你倒是出个声啊。可那付玉也不知道在清平身后干些什么，就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眼见那一道细细的门缝很快就要关上，清平连忙掏出一定银子。讨好的笑道“请小哥行个方便，跟老爷通报一声。就说我们是来给小姐看病的大夫，我兄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看疑难杂症。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想来若不是我兄弟这爱好特殊，又听得小姐病情怪异，我们也不来府上打搅。这点心意，权当是请小哥吃酒的。”
那小厮本来就要关上门了，眼见着一定银子夹在门缝中，神情也是一阵为难。犹豫了一会才收下，这便说道“你们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禀告老爷。”
清平见小厮关上门，马上转头去看付玉。见付玉一脸茫然的站在身后，心里就忍不住有气。开口就斥道“你发什么愣，现在我们是要想办法进去。这种关键时刻，你怎么一点办法也没有。”
付玉见清平训斥自己，心下也来气。“我付玉想进去，就算不求那小厮，也能光明正大的进去。”
“哟，你还有理了。是，你是能进去。不过你进去得快，出来的也快。你知道人家小姐住在哪间房子，还是这院子里的人都认识你。你信不信你怎么进去的，人家就怎么给你轰出来。我看你在人间走了也有一千五百年了，怎么普通的人情常理都不懂得？”清平说的也生气，当下揪了付玉一把，恨付玉狂傲的太幼稚没道理。
付玉正要开口说话间，张府的门突然大大敞开了。那小厮站在门内，说道“我们老爷在书房，请两位过去呢。”
“恩，多谢小哥。还有劳小哥给我们领路了。”清平笑着答谢那小哥。
付玉却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那一声几乎微不可闻。可清平却听见了，狠狠的盯了付玉一眼，付玉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反而先跟着那小厮进去了。
清平和付玉跟在那小厮身后，看那小厮背影便觉得此人年纪不大，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声音听起来总是有些沙哑。按道理来说，像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声音应该清凉才对。清平看着看着，就觉得这小厮不大对劲，怎么走路摇摇晃晃的，莫不是有腿疾么。仔细一看小厮的腿，果然好像得过病症，一条腿稍微短些，所以看起来总是摇晃。
清平又看看四周的景色，都是木格子的窗门，用白纸薄薄糊了一层，门色倒是大红色，却也不觉得艳丽。看着倒也是寻常门户人家，当下便放心了一些。
清平这几年来，奇人怪事见得太多了，总是觉得自己身边发生的事不可能那么简单。现在想想，倒是有点多疑了。正暗笑自己可笑间，还没领着清平他们走几步的小厮忽然在偏房门前站住，对着门里大声喊道“老爷，人已经来了。是在门外候着，还是现在进去？”
这。。。如果清平没记错的话，这小厮只是带着他们绕过了一进门的石屏。几乎还没有走过整个前院，怎么这老爷的书房就到了。道理上说，书房一般修在内院，可这怎么看都像是大厅啊。难道老爷想要在大厅会客？那这样一来，直接说在客厅等就行了，但为何又要说书房呢。
清平想来想去还是很疑惑，里面却传来一声“让他们进来吧。”的声音。这声音一听就是为女儿病情困扰折磨的父亲的声音。想来这家女儿病的确实不轻，不然这老者也不能够这么心力交瘁。
“是。”那小厮答了一声，就翻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清平刚一点头，那小厮就走了。清平心下不禁想，怎么这小厮就这么急吗。
清平往前跨了一步，见付玉没跟着。就伸手拉了付玉一下，低声道“还不跟着我进去。”
二人进的门中，才看见老爷的长相。若说声音，这老爷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可就是这面容。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的脸啊。倒不是因为这老爷五官生得奇特，像妖怪。要知道，现在妖怪也都长得很好看，比如说离华，比如说离疏，再比如就是眼前这位付玉。这老爷看起来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就好像罩上了一层固定形状的蜡油一般。只是面目僵僵的。
清平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
那老爷也不知看出什么来没有，只是沉声问道“听说二位是云游四海的方士，倒也果然有些真本领么？”
清平听那老爷问，付玉又在一旁闷不做声，只得慌慌忙忙的答道“有没有真本领，我与我家兄弟也不敢信口雌黄。若是能看好府上小姐的病，那才是真本事。”
“哦？”那老爷露出疑问的语气，“听姑娘这句话，倒是有些把握治我家紫嫣的病么？”
“老爷。”清平答道“现在说什么，我们都无法确切给出答案。我们要看过小姐的病情才知道。”
“看来二位是志在必得，可我张府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事。我们张府也是看不得的。”张家老爷说的一板一眼，容不得反驳狡辩。
清平看了张家老爷面无表情的脸，便说道“我和我兄弟一定治好小姐的病再走。所以，现在我们能看看小姐了吗？”
“姑娘说话真是爽快，我这就叫阿福来领二位过去。”老爷说着话，就站起身来。
清平也看不到老爷的双腿，只是感觉老爷的样子有些许的僵硬。只听老爷冲着窗外叫道“阿福，你进来领了姑娘公子去看看小姐。”
那阿福仿佛就守在窗边一样，立刻就传来应好声。
不多一会，身穿褐色短衫的那个瘸腿小厮就走了进来。阳光从小厮的背面打过来，一时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小厮整个身影看起来有些佝偻，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过了一会才开始移动，一瘸一拐的样子。等到走进了，清平才看见原来刚才领着他们的那个瘸腿小厮就是眼前的这个阿福。近眼看这阿福长的倒是清秀，只是和付玉不同的是，这阿福总是透着一股腐败气息。看起来苍白的有些空洞，不像是人生正好时节的少年。
那阿福看了清平和付玉一眼，还是用那种老成暗哑的嗓音说，“请二位跟我来，我领二位去后面看小姐。”
清平回头看了张老爷一眼，便跟着付玉和阿福出门去了。那扇门后，张老爷正用一种诡异莫名的神情看着清平他们。那种感觉，就好像身后长了一双随时监视自己的眼睛。想要挥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清平转过头来，看着一身淡黄的付玉老老实实的跟在阿福后面。那乌黑柔软的头发今早被挽了起来，露出白皙的颈子。清平连忙跟上前去，从后面看，走路气质的付玉和一瘸一拐的阿福真的反差很大。清平跟付玉肩并肩站的，伸手暗暗拽住付玉的衣角，示意付玉走慢一些。
付玉不傻，明白了清平的意思。跟着清平缓缓和阿福隔开一定距离，眼见着到阿福听不见的范围，清平这才小声对付玉说道“付玉，这真是你喜欢的张家小姐的家么？怎么感觉阴森森的啊。”
付玉听了，伸手挠了挠头，奇怪的说“我也只是在庙里见过她一次，你也知道，女孩家都爱去庙里求姻缘什么的。我就是在那里喜欢上她的，她的家我也没来过，现在看看，我也是奇怪得很。”
“我真是没办法说你什么了，我看这张小姐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生病也很奇怪了。”清平摇头叹气，只怪付玉喜欢人家，却连人家的家庭背景什么的都一无所知。
付玉知道清平在挖苦自己，立马回驳道“我以前见她，看她的样子，她家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啊。你没发现么，按道理说，主人家的卧房书房都是极为隐私的东西，应该安排在后院。为什么那老爷的书房反而是在前院偏房呢？更何况，园林设计总是讲求有山有水，不管是皇室园林还是私家园林一律都是如此。淮扬境本来就地处南方，不应该没有水，可你看这园中，咱们自打进门到现在，还没看到水流。就连北方因为缺水而常常修建的人工池也完全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清平听付玉这么说，低下头来，想了一会才侧着脸对付玉说“你一说，我也很奇怪啊。你没发现那张老爷面上全无表情么，就算有也非常僵硬。我看这阿福，小小年纪，身上也透出那么一股腐烂的气息。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朝气蓬勃才对啊。”
“嗯，此地缺水，风水不佳，五行不全。难保外面传的张小姐生病是假，被什么东西缠上才是真。”付玉也符和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到付玉那样的想法，清平吃了一惊。“你用这样的想法想自己心爱的女人。付玉，你是不是理智过分了？”
付玉听清平这么问，微微低下头对清平一笑“像你这么凡人，好好过日子便没什么麻烦。我这种蛇类就不同了，我固然爱紫嫣，不愿杀她，可若是因为爱她赔上我自己，那便得不偿失了。”
清平听付玉这么说，联想起金池影肯为自己丢掉重新成仙的机会，便忍不住说道“修仙的人，也不都是你这种想法的。你能为了她去赤火山，怎么现在却这么犹犹豫豫呢？”
付玉听了，无奈一笑“我固然能为紫嫣如此，可我却不能为了她的空壳子如此。他本就是龙女，若是这一世死了。那我便去下一生找她就是，为了她的身躯，而白白牺牲，那我不是太傻了吗？”
“你是说？”清平听到这里，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可你还没看见紫嫣，怎么就能断定呢？万事皆有理法，咱们先看看再说。”
“二位，咱们到了。阿福身为下人，是不能进去小姐住的院子的。二位这就自己进去吧，阿福就先下去了。”那付玉还没开口，二人就听见阿福冲着二人说道。清平和付玉连忙站的分开了一些，这才笑着对阿福说道“小哥自管去忙，我二人自己进去就是。”
阿福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清平转过身，正对着付玉“这就是张小姐的院子了，咱们一进去，就能看到张小姐。只是，你怎么一点喜悦的影子都没有呢？”
付玉皱着眉，表情复杂的看了院子一眼。“好阴的院子啊。”
清平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付玉抬眼看了清平一眼，“这院子里爬的都是绿藤，密密实实的遮了这院子的阳光。本身藤类再怎么生长，还是会从空隙中漏下几点阳光。可你看这个院子，完全没有一丝丝光亮。”
“你在怀疑什么？付玉。”清平听了半天付玉说着她完全不懂得话，实在有些不耐烦，忍不住讽道。
付玉听清平这么问他。冷冷的看着清平“女人，你肯定没少受骗，吃苦头吧？”
清平听付玉这么问她，愣了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问吗？”撂下这句话，付玉就长腿一迈进了院子。只留下又气又迷茫的清平。明明是你付玉喜欢的人，还怀疑怀疑西，不知道是谁比较吃苦头。身体上吃苦头是吃苦头，怎么你付玉内心就不受煎熬吗？想归想，可看见付玉已经在敲门了，清平也赶快进去，站到付玉身旁。
也不知付玉和里面说了几句什么，里面那扇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和清平差不多高的小丫鬟，很瘦，脸上没什么肉。一看就是命运坎坷，多灾无福的人。那小丫鬟红着眼睛，好像刚哭过，用一副鼻音问道“你们找我家小姐么，老爷刚才已经命人通报，我家小姐就在里面，二位请。”说着话，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刚才小姐发了一顿脾气，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老爷让我跟二位说，还望二位多多见谅。”
看来这丫头倒是十分通情达理，清平看了付玉一眼。想来能调教出这么懂事的丫头的主子，必定也是位蕙质兰心的女子吧。怎么看着付玉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去见久别未见得故人。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清平看着付玉异常平静的脸，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付玉也没回答，只是微微低下头，对那丫鬟说道“那我们就无需多礼了。”说完拽着清平就往里面走，屋中扑鼻而来的香气让清平狠狠打了个喷嚏，清平暗中拽拽付玉，心说怎么这么大的香气，若是香气就算了，偏偏还惨着一股血腥之气。又腥又甜的闻起来有瞬间眩晕。
付玉似乎发现了清平身体片刻的瘫软，伸手扶了清平一把。清平抬起头，微笑着看了付玉一眼，用来表示谢意。
付玉转头看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却已不知去向，好像是刚才关门的时候就出去了。那张小姐就躺在厚厚垂帘后面，清平叫了一声“张小姐？张小姐？。。。紫嫣？。。。”
清平走近前去，想要用手掀开布帘，看看这后面到底有些什么。那种微微带着腥气的浓郁香气越来越重，清平伸出手拉开了那布帘。
“啊！”清平一声尖叫，显然是吓到极点。付玉连忙上去，大手一挥，把布帘全部掀开。显然也是受了惊吓，手就放在那里，迟迟反映不过来。
清平本来是闭着眼睛的，耳里听见付玉掀帘子的声音，又迟迟听不见付玉的声音，心里一时之间很害怕。捂着脸，偷偷从缝隙中透出眼睛，看着付玉和布帘中的一切。
那张家小姐并非躺在床上，与其说是躺，还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给倒挂在床上。
张家小姐穿着白色的亵衣，脸色苍白的好像是一张纸一样，就那么飘飘荡荡的被挂在那里，头发直铺了满床，好像是巨大的黑网。付玉伸手摸了张家小姐一把，清平赶紧吓得捂住眼睛。
付玉不知摸了多久，才对清平开口道“你睁开眼睛吧。看来这张家真的奇怪的很，这位小姐虽然就是紫嫣的面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像人偶一样挂在这里。我刚才摸了摸她的脉搏，看起来还活着，只是很微弱。”
清平听付玉这么说，这才张开了眼睛。谁知刚一张开眼睛，就看见付玉背后的张家小姐真缓缓睁着一双似闭非闭的眼睛。她看起来像是在笑，可因为倒立，直观感觉就好像在哭。张家小姐不知怎么回事，猛然间向付玉荡来，张口就要向付玉咬去。
“小心！”清平冲着付玉大叫，付玉很疑惑的转过身去，正好迎上张小姐的嘴巴。那一嘴正好咬在付玉的脖颈处，血瞬间喷了张小姐一脸。
付玉先是微微错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小姐露出的下巴。然后狠狠推了张家小姐一把，岂料张家小姐咬着就是不松口，付玉和张家小姐分开时，血淋淋脖颈上少了一块肉。
那张小姐嘴里的血，流了一脸，甚至还流过眼睛，流到头发。那头发好像是活的一样，几滴流到上面的血似乎令它们兴奋起来，微微抖动扭曲着。张小姐还是那样将闭未闭的眼睛笑着，开心的咀嚼着付玉颈子上那块肉。
清平看的傻了，呆呆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听见付玉喊道“接着！”这才飞快的转向付玉，清平这才发现，原来付玉已经被头发缠住，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油纸包。这油纸包清平记得，就是付玉装百足蜒虫的那一只。
“打开。。。纸。。包。”那头发已经钻入了付玉的口中，付玉似乎拼尽全身力气，才对清平说道。
清平立即明白付玉的意思，当下就拆开油纸包，将死掉的百足蜒虫砸向张家小姐。那张家小姐的脸上正好被砸中，她惨叫一声随即从倒立的床上跌落下来，滚落在地。那些头发瞬间从付玉身上撤离。张家小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躺在冰凉的地上，周围都是张小姐毫无生命力的发丝。
付玉也躺在地上，清平赶忙跑过去，抱起付玉的上身，护住付玉流血的伤口。付玉嘴角也慢慢流出血来，清平突然间觉得很无助。上次金池影也是这样，说什么要去找东西果腹，却落到那样的下场。
这付玉也说得好听，却落到这样的下场。清平抱着付玉面色苍白的头，用袖口按住付玉出血的伤口，留着眼泪说道“付玉，付玉，你醒醒。你不是说你是修炼了一千五百年的蛇精吗？你不是蛇族最为出色的蛇类么？你怎么这么不堪一击？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就走啊。要走也是我要走啊。你忘记了吗？你和龙女还要好好生活五世呢，你现在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奇怪的院子。我我。。。我。。我害怕啊！”
清平哭哭啼啼，最后一句都是吼出来的。
付玉绵绵睁开眼睛，虚弱的说“你凑过来。”
“什么？”清平没明白付玉的意思，又问了一遍。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诡异的张府
